白靈便是那個智力上有些缺陷的白芯的妹妹,姐妹倆的名字取名心靈,至誠至純,但是這個白芯這個妹妹,卻實在是有些配不上她這個好聽的名字。
徐少飛孤身一人來到北海,白靈倒是沒把徐少飛當成個人物,對于徐少飛,也只是出于一點兒點兒很令她糾結的感激,剛剛下了令,要道上的朋友在三天內把徐少飛的東西找到。
徐少飛雖然不清楚白領和白芯的身份,但是從昨天晚上那場顯然是有預謀的混戰就猜到幾分,有點兒詫異,這個白靈看起來也就和自己年齡相仿,哪成想倒還是個角色。
不過他實在是對白靈沒什么好感,雖然這個丫頭倒也是精致動人,只不過感覺不對,面對白靈那有些高高在上的俯視,雖不至于讓徐大少羞惱,但是卻也絕對不會心里頭舒坦。
他來北海的行李丟了,沒什么重要物件兒,只有一封介紹信,還有自己的錢包,里面現金不多,約莫四千出頭,剩下都是一堆信用卡,徐大少倒也不擔心。
白芯雖然智力上有缺陷,但是卻也明白誰對她好,在養傷的這三天,一直陪伴在徐少飛的身邊,雖然看起來溫馨,但是常常問出一些令徐少飛哭笑不得的問題。
等到第四天,白靈板著一張俏臉兒走進了房間,然后把徐少飛的行李哐的一聲扔到地上:“東西找到了,不過錢包里的錢沒了,怪你沒人品。”
說完便拉著姐姐走了出去,白芯一向對妹妹言聽計從,轉頭看了徐少飛一眼,清澈如水的眸子當中還帶著絲絲的笑意,顯然也是覺得徐少飛的人品差。
徐大少也沒當回事兒,不過這個地方,這幾天確實呆著挺別扭,開學四天,還沒報到,不過他卻并不太擔心,有丁乙的招呼,還有八十萬元的贊助款,那個只認錢不認人的北海六中,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中午,徐少飛起身告辭,他本來就沒什么大礙,只不過這幾天,卻一直呆在這里,一方面是等自己的東西,另一方面,卻也是套白芯的話。
白芯心思純凈之極,雖然智力上有些欠缺,但是她說話并不會前言不搭后語,只不過卻沒有成年人思想上的彎彎繞繞,徐少飛幾天下來,對白靈和白芯姐妹倆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這倒不是他閑的蛋疼去打聽別人的隱私。
而是在恍惚間,憶起一些前世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北海,2004年,一個震驚全國的大案悄然發生,黑幫火并,其中一方的老大,便是姓白,因為在這個案子當中,涉及到了大量的槍支,畢竟生長在政治家庭,徐少飛對這些很敏感,所以對這些東西,至今還記憶猶新。
有些恍惚。
不過他即便是重生人士,但是面對這樣已經脫離他能力范圍之中的東西,卻也已經束手無策,人力有時而窮,他只是遺憾的,那個心思單純好似沒有一點兒污穢的白芯,也會被卷入這場風波之中。
徐少飛之所以能肯定白靈的身份,一是她并沒有太過隱瞞,頤指氣使的態度,還有自白芯口中的些許消息,這點兒東西,不難猜到。
現在,他也不想太過卷入這姐妹倆的生活之中,道不同,如果是前世,徐少飛會很樂意接近這種游走于黑暗世界的人物,但是在今生,他卻不想招惹上一丁點兒麻煩,頂多就是留意下,寄望這姐妹倆的下場不會太過凄慘罷了。
中午徐少飛離開,白靈依舊一臉高傲冷漠,只是白芯卻有些不舍,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徐少飛,微微顫動著,看樣子眼淚都快下來了。
白芯的心思太過單純,三天的接觸,足以讓她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依依不舍了。
徐少飛笑了笑,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事情的經過,和初遇小司徒的時候驚人的相似,只不過這次的人數太過眾多一些,徐少飛扛不住,要不是白靈及時趕到,白芯說不得會被綁架,而自己也會被人順手扔進渤海大橋之下。
掏出錢包,然后從附近的ATM機上取了幾千塊錢,徐少飛便直接打的,然后去了北海六中。
心中有些火熱,但也有些嘆息。
臉上還有些淤青,雖然不太仔細看不出來,但用這種狀態去面對和小司徒兩個月后的首次重逢,實在是有些令人沮喪。
現在還剩下一大堆手續要辦,不過上了高中,就要面臨寄宿問題了,這倒是個麻煩,現在有一堆的東西,可不是光讓他坐在教室里就能解決的。
徐少飛正式報到。
而與此同時,課間自習之中,正在低頭看書的司徒風鈴忽然覺得身前一暗,微微抬頭,就看到幾個長得很精致,畫著淡淡眼線涂著水潤唇彩的女孩兒站在面前,微微蹙著精致的眉頭,司徒風鈴沒有說話,只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當中,透出一絲疑問。
“晚上有沒有時間?”
說話的女孩兒梳著一頭小辮子,眸子明亮水潤,有種這個年紀的女孩兒所特有的清純,還有一種青澀的嫵媚。
司徒風鈴有些猶豫,現在有大量的功課需要攻克,高中本就緊張,她又連跳兩級,所錯過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這些東西都要靠自己摸索,然后融會貫通。
不過剛剛來北海就拒絕同學的邀請,實在是有些太不近人情。
看到司徒風鈴猶豫,說話的女孩兒瞇起眼睛笑了笑,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今天晚上是我的生日,你挺有性格的,想和你做個朋友。”
司徒風鈴聞言這才輕輕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然后才道:“生日快樂。”
“謝謝。”
嫵媚女孩兒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輕飄飄留下一句話:“等下課之后一起出去,富豪KTV最近新換了一批音響設備,一起去看看效果。”
司徒風鈴猶豫了一下,卻也沒說出什么來。
低下頭,課本上的東西卻再也進入不了腦海之中,北海的生活,實在是和她的生活習慣,差異太大。
微微扭頭,窗外藍天萬里無云,難得的明媚陽光照射進教室,亮堂堂的,讓人心情平靜,只不過她卻突兀的想起了衡南,想起了衡南那些朋友,想起了徐少飛的那個承諾。
唇角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司徒風鈴輕輕搖了搖頭,然后才拋卻了私心雜念,低頭認真做著習題。
而來校報道的徐少飛,此刻在辦公室,卻遇到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