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聊來聊去,自然聊到了以前的生活。
“石鐘這一年來你的生活到底怎樣?方蕓呢?你們倆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少人都對石鐘很關心,出言關切的問道。
石鐘微微一笑,沒說話。
“什么天造地設,在矛盾還沒有爆發出來的時候這么叫還行,但是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你沒有錢,就沒有話語權,你說哪一個女人喜歡一個沒本事的人?”一個似乎知道石鐘與方蕓分手內情的人道,似乎有點醉了,口無忌憚,“現在的女人,看見錢就像看見了自己的爹娘!”
“你是說,石鐘和方蕓分手了?”大家不可思議道。
“嘿嘿!”那人干笑一聲,“知道方蕓為什么沒來嗎?就是不想和石鐘碰到,省得尷尬,因為她現任男朋友是高晉!”
“什么?高晉?”
“我說今天石鐘怎么不和高晉說一句話呢,還以為兩個人還記著大學時代的仇恨,原來是有新恨了!”
“方蕓的大學的時候不是最討厭高晉的嗎?”
“嘿嘿,你不懂了吧,什么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大家紛紛驚訝,看向石鐘的眼神似乎有點同情,工作沒找好,女朋友又被死對頭搶了去,可謂是悲慘的世界啊。
石鐘獨自坐在那里,置身事外,仿佛自己是個隱形人。
大家紛紛過去給孫祖庭敬酒,感謝孫老師的教導,石鐘也不例外。
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也許以后很難有機會這般了,故,雖然有不和諧的聲音,但主流還是很好的,大家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飯,喝喝酒。
直到很晚眾人才走出海上明珠。
石鐘本來想載白玲走的,但看到白玲坐進劉鵬的豐田車內,就熄了這個心思了,丫的,何必呢!
大家都是剛剛畢業,哪里有余錢買車,何況,不是所有人都像高晉那樣,父母有錢!
這時一輛寶馬740停在路邊,石鐘下車來到那名面色憔悴的女同學身前,盧欣,道:“我送你回去吧!”
石鐘對盧欣心有同情,大學時這是一個快樂單純的少女,但如今生活的不如意讓她整個人顯得很沉郁,面色蒼白,氣色非常不好,整個晚上都很少說話。
此刻忽然看到石鐘停車在路邊,請她上車,頓時讓她又是感激又是不知所措,一個晚上她都沒有被人關注過,此刻似乎不習慣被周圍的同學這樣注視。
另一邊,劉鵬看到石鐘開車而來,神情愕然,轉頭望向高晉。
倒是高晉,微微一笑:“沒想到石鐘現在跟了一個有錢的老板!”
車上
“石鐘,你車是你自己的?”丁鼎到現在還不能緩過神來,不是說石鐘畢業之后混得并不怎么好嗎?
石鐘好笑道:“不是我自己我敢開出來私人聚會嗎?怎么,難不成你們以為我會開老板的車來裝門面?”
“沒沒!”丁鼎有點尷尬,旋即笑道“只是沒想到你混得這么好,以后可得拉哥們一把啊!”
在送其余幾位同學回家之后,車上只剩下盧欣了,嬌弱的盧欣坐在副座顯得有點局促,從車內鏡看去,石鐘發現盧欣還是很漂亮的,絲毫不遜色于白玲,只是沒有白玲的自信和氣質,盧欣更像是從農村來的。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石鐘輕聲道。
“我···我不想回家!”盧欣弱弱地低聲道。
石鐘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似乎怕石鐘誤會,盧欣慌忙道:“我···我,我怕···”慌忙之下,盧欣似乎連話也說不清楚。
“你為什么不離婚?”石鐘突然問道。
“我丈夫酗酒賭博,結婚一年已經欠下十萬賭債了,如果我要離婚的話,他說賭債就要我承擔全部,我拿不出那么多錢,家里小弟又要上學···嗚嗚···”或許承受的壓力太大了,盧欣低聲哭泣著。
“先擦擦!”身子抽出紙巾遞過去。
“謝謝!”盧欣或許覺得有些失態,在壓抑著悲傷成哀的心情。
“我先送你去酒店吧,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家!”石鐘無奈道。
“我···我不要,我還是回家吧,酒店那么貴!”盧欣慌忙搖頭道,說道回家時,簡直像是下地獄。
石鐘模糊地聽到盧欣低聲道:“大不了被他再打一次!”
不知為何,石鐘心頭莫名一跳,看向旁邊的盧欣,白皙的臉上寫著不知名的懼意和擔憂,如此嬌美的女人也下得了手,簡直是禽獸不如,心中泛起一陣怒火,對那個沒見過面的男人的怒火。
“去我家住吧!”石鐘看著盧欣嬌弱的表情,脫口而出。
“啊?”盧欣突然抬起頭,望著石鐘不知道想什么。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先到我家暫住,你什么時候想走都可以,反正我家就我一個人!”石鐘趕忙解釋,這可是有夫之婦,還是同學,自己還是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