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站住腳步,轉身:
“你什么意思?”趙軒的目光中帶有疑問。
柳馨心道這本該是我說的吧,怎么變成你說的了?
她橫眉倒豎:
“話還沒說完,走什么走!”
趙軒攤開雙手:
“我請你,你拒絕,當然只能說再見了,難道事情還有轉機?”
柳馨哼了一聲,顯然心中氣還不順,其實這幾天她的氣都不順,剛才趙軒這一出將她心中弄得更不舒服了,沒畢業的時候她就是眾星捧月,天之驕子,現在出了學校,身邊也都是一片贊揚。
原本她還想華麗麗的拒絕這男人呢,沒想到他這么干脆利落的就要走,連措辭的時間都沒給她留,這算個什么事兒嘛。
趙軒見柳馨久不答話,拉過她桌子對側的座椅就坐了下去:
“不介意吧。”
柳馨沒好氣的道:
“我介意有什么用,你都坐下了。”
趙軒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叫來服務員:
“兩杯熱咖啡。”
很快,兩杯咖啡端上,趙軒細細品嘗咖啡,覺得在這咖啡廳薩克斯管悠遠的音樂下,真的很合氣氛。
見趙軒久不說話,柳馨沉不住氣了,其實她想走,但她又落不下面子走,現在走了豈不是示弱?她勵志要在事業上做女強人,在生活中她也從不服輸男人,否則為什么從不找男朋友?
或許她自己都不愿承認,她對男人有那么點嫌惡,她想要證明自己一個人也能行!
柳馨抬起頭,咖啡色墨鏡后的明亮大眼注視著趙軒:
“你做什么的。”
趙軒將目光從熙攘的街頭移向柳馨,只見她穿著一襲公司職業套裝,嬌軀被緊束得凹凸玲瓏,曲線均婷,胸前玉兔高聳挺立,纖腰若扶風弱柳,別有一番風味,圓潤豐腴的臀瓣高高翹起,修長玉腿白皙滑嫩,配上肉色絲襪之中更顯誘惑非常,風情萬種。
骨致均婷的小腿上上裹著肉色絲襪,顯得光滑圓潤,有種誘人的光澤,她腳下是一雙黑底白邊的高跟涼鞋,細細的鞋帶調皮的在光滑圓潤的腳踝上束成一個蝴蝶結,整個裝扮尊貴帶著典雅,端正中參雜嫵媚,有種干練的OL女強人的感覺。
可能柳馨身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嬌容被披肩的長發給遮了許多,還佩戴著一副咖啡色半邊框墨鏡,遮住了那雙極可能美麗而又動人心魄的眼睛,姣好的臉孔上也因為多了一重遮擋,而變的若隱若現,也不知藏在眼鏡之后的姿容是美是丑。
趙軒淡笑:
“我沒什么工作,無業游民。”
柳馨不信:
“你就胡扯吧你,反正我是不信。”趙軒這一身上下至少有三萬塊錢,柳馨自認是識貨的,再配上趙軒陽光帥氣自信的面龐,他就好似一個頤指氣使而又悠閑自在的大老板,怎么可能會是無業游民?
趙軒搖頭:
“你不信,那我有什么辦法,那么,你是做什么的呢?”
柳馨抿了抿嘴,眼珠子一轉,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我是報刊撰稿人。”
趙軒若有所思:
“好工作!可以用筆去戰斗,寫出自己的想法!”
柳馨點頭:
“這也是我為什么要做這份工作的原因。”
趙軒笑了:
“只是現在好多小報記者很沒素質,亂編亂寫,只是為了嘩眾取寵,這樣的做法我并不十分贊同。”
柳馨咯咯一笑,她覺得跟一個門外漢討論編輯和撰稿人的工作很有趣,不過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是,作為一個用筆桿子寫東西的人,一定要寫出自己的良心。”
趙軒的眼睛亮了,他眼中有奇怪的光:
“良心?”
柳馨道:
“寫出來的東西,如果自己都不喜歡,都不認可,那是對自己的筆的最大侮辱。”她不知道為什么要跟這個陌生人說這么多的心里話,她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她就是說了,而且說的很真誠。
或許他身上有種氣質,通過漸漸接觸,會讓人不由自主地說出真心話來,這可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趙軒笑了:
“你剛才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了另一句話。”
柳馨睜大了眼睛:
“什么話?”
趙軒淡淡一笑:
“無論你走得多遠,都不要忘記你當初為什么而出發,天色不錯,出去曬太陽了,再見!”話音剛落,趙軒就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看著趙軒離去的背影,柳馨氣得牙癢癢,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這么就走了!剛才請喝咖啡的是他,現在主動離開的也是他,他到底是鬧哪樣?
柳馨甚至都準備好了,當這家伙問自己要聯系方式和名字的時候,自己就理直氣壯的拒絕他,好殺殺他的銳氣和眉宇間那股令人討厭的自信!但他卻偏偏不問!他為什么不問?那這頓咖啡豈不是白請了嗎?真是個奇怪的人!
柳馨的心中翻騰起了海,心中對趙軒那抹若有似無的討厭也因為翻騰的心思而漸漸消弭不見!
無論你走得多遠,都不要忘記當初你為什么而出發?好有意思的一句話,確實與自己剛才所說有異曲同工之妙!
心!這句話在質問內心?
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來找自己,只是為了說這句話?
柳馨心亂如麻。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并不笨,甚至比大多數女孩更聰明。
夜深,柳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她已經將家里面的座機電話給拔了線,手機也關了機,這樣可以讓她清凈一些。
至于她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為這幾天報紙上刊登她的文章之后,每隔兩三個小時她都要接一通電話,而電話那頭無一例外都是陌生人,這些陌生人,脾氣好點的就質問她為什么要寫那種亂七八糟的文章,問她有調查過嗎?問她是不是居心叵測,想將大英雄給抹黑!脾氣差點的直接開罵,罵的極其難聽,有好幾次她都直接掉淚了,她好委屈。
這還不是最狠的,還有人揚言說要去找她,讓她付出代價。
她只是一個女孩,在外工作,孤苦無依,為什么要受到這樣的待遇?
柳馨想不通,地獄那個家伙,只聽名字就很邪惡,而且他確實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那么多人為他辯護,為他而激動?她想不明白。
地獄這個家伙,真的太可惡了,打傷兩百多人,而且還潛入公安局長家,將公安局長弄得半死不活,這樣的人,不是壞蛋又是什么呢?
柳馨實在是睡不著覺,又感覺口渴,只好起身去接了杯開水。
因為是在自己家,又是在睡覺,所以柳馨身上穿著的是一身淺白色睡衣,睡衣略顯半透明,清涼透風。
或許是因為家里有暖氣,比較熱的緣故,柳馨的睡衣口最上面那顆扣子被特地解開,從而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隨著手臂的擺動,依稀能看得到她那緊貼著睡衣的玉兔隔著一層薄布蕩出誘惑的弧線,幅度雖然不是很大,但依舊十分誘惑,睡衣邊沿并沒有遮掩的很好,時不時透出內里的水粉色的蕾絲乳罩和其下無限誘惑的傲挺美胸。
此刻她已經摘下了自己墨鏡,露出溫柔和英氣參半的面龐,修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眸、秀直的鼻樑、粉潤的櫻唇和香滑的桃腮,英秀參半的美靨,純黑柔順的披肩長發此刻落在右側肩頭,散在睡衣前后,有種慵懶的青春美麗。
剛剛喝了一口水,將水杯放下,柳馨走回臥室,門嘎吱一聲關上,柳馨看到門的一側黑影中站著一個人。
身體猛然一哆嗦,這是本能的哆嗦。
她嚇得簡直要暈過去!
柳馨的第一反應是尖叫。
但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準叫,不準出聲,否則后果自負!”
柳馨后退一步,一下子跌到床上,她害怕得要死:
“你,你到底是誰!”
陰影中的人帶著兜帽,因為光線緣故,將他的半邊側臉全部遮掩,完全看不到容貌,只能確定是個男人。
陰影中人道:
“我是誰,我覺得你應該知道,你的那篇報道寫得很不錯!我看的時候就在想,是不是要見一見你!”
柳馨抓住被角,向后靠去,試圖離黑影更遠,似乎這樣才可以給她更大的安全感。
柳馨哆哆嗦嗦道:
“你……你是地獄!”
陰影中人冷笑:
“看來你也不笨!”
柳馨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她這時才知道為什么那么多報刊好多人都寫的模糊不清,很少有人將文刊寫的那么有指向性了,人家都是老油條!都是有經驗的!他們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隨便的寫!
柳馨說不出話來,她害怕得要死,地獄每次出手都會將人弄成白癡,今天他來找自己了,自己會不會變成白癡?不要!
柳馨還沒活夠,她還有大好青春年華。
柳馨硬著頭皮道:
“你……你來做什么。”
陰影中人道:
“我說了,看了報道,心頭起火!”
柳馨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沒辦法,現在氣氛真的太恐怖了,她自詡平時十分膽大,但這臥室中無聲無息的就出現一個人,而且聲音好似從地獄中傳來的一般,她毛骨悚然。
驀然,她感覺自己下面有點濕潤,她的臉紅了,雙腿更是夾緊,大腿根哆嗦……
她有點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