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警察局,天大的喜訊傳來,所有警察圍在一起,只因為李秀麗手中拿著的兩幅人物畫像。
李秀麗左手拿著的那幅畫像人臉周正,利眉星目,雙目炯炯有神,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風衣。
這畫旁邊寫道:地獄,年齡二十九歲左右,身高一米八,出手果斷,身手恐怖,速度極快,曾傷三百四十四人,目無王法,推測其傷人目的:打抱不平!
而李秀麗右手拿著的那幅畫像,則畫著一個略顯年輕的年輕人,消瘦,面龐清秀。
這幅畫之下同樣寫著一行字:殺手黑海,手段兇殘,殺人奪命,從不留活口,身高一米七七,身手極高,善用飛刀,刀無虛發,推測其傷人目的:錢財。
“秀麗姐,這兩人不太像啊!看樣子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人。”
“是啊,身高個頭,臉型都不一樣。”
“看來那次將殺手集團弄得天翻地覆的就是地獄嘍,這人可真夠厲害的,一個人挑翻幾十個人。”
“不過地獄這家伙也太邪性了,厲害的簡直不像話!”
聽到周圍吵吵嚷嚷的話語,李秀麗趕忙揮手:
“好了好了,沒什么事情大家散了吧,這兩幅肖像已經上傳到部里,部里已經開始抓緊時間排查了!初步判斷,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如果后續有消息我會通知大家的。”
李秀麗雖然不是淮城本地的警察,是浦海外調來的,但在這里呆的時間長了,再加上她本身十分漂亮,具有親和力,所有跟這里的同事關系還是處的相當不錯的,所以大家還是很聽她的話的,紛紛散開,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黑海的形象并非十分肯定,但這是從那殺手集團地下洞穴中查到的僅有的資料,雖然資料并不完全,但也算是線索,可以一用。
然而李秀麗和在場的這么多警察卻不知道,他們面臨的隱藏危機正在逐漸逼近,一步一步的逼近。
晚上八點,警局仍舊在忙碌,這一段時間應該是淮城公安局最忙碌的時間了,因為接連發生的幾件大案讓他們閑不下來,有人在傳遞資料,有人在電腦前查看資料,有人在接打電話,有人則在檔案柜前整理資料。
而正在這時,警局的門突然打開了。
門打開的聲音不大,也不足以驚動很多人,因為這本是很正常的開門,但是很奇怪的,警局內部嚷嚷鬧鬧的氣氛漸漸地消停了下來,變得詭異的安靜。
只見推門而入的是一個穿著黑色休閑服,黑色休閑褲的年輕男人,他的手中拿著一柄飛刀,正低頭輕輕地刮著自己的指甲。
“你是誰!”
站在門口的一名警察出聲問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年輕人的臉上,大家都感覺很奇怪,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卻感覺有些熟悉。
年輕人嘴角咧開,露出潔白而有整齊的牙齒:
“你不認識我,難道還不認識這把刀嗎?”說著,手中飛刀化作一道銀芒,下一個瞬間,飛刀橫插入年輕警察的眉心,警察應聲倒地。
警局內部頓時大亂,有人尖叫,有人怒喝,很多人立刻從腰間掏出配槍。
年輕人腳步一蹬,整個人化作黑影,手中突然多出十柄飛刀,雙手猛地一動,飛刀甩出,又有數名警察應聲倒地,現場更亂了,有人發出慘叫,有人驚聲高呼,槍聲響起,可卻根本沒有什么作用,半分鐘后,現場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因為這里除了年輕人,不再有一個活口。
當警局局長趕到的時候,只見現場到處都是鮮血,而墻上更是有一行鮮血寫成的大字“殺我兄弟二十二,雙倍還之!”
李秀麗看著如同修羅地獄般的現場,眼眶中立刻有了熱淚。
局長聲音充滿了悲憤:
“上報省廳,剩下的人,全部集合,聽我命令!”
這里人的血還是熱的,殺手顯然剛剛離開不久,只要行動迅速,說不定可以抓住他。
可是警車出動,警笛長鳴,幽幽月光下,又哪里有一道人影出現在眼前?唯有月光下那一柄柄發著寒芒的的飛刀,斜斜的插在地上。
淮河河岸,這是一處及其偏僻的地方,趙軒懶洋洋的躺在河岸岸邊,青草坪上,此刻這里只有他一個人,趙軒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呆著,沒有孤獨,也沒有寂寞,腦袋里面什么都不想,天邊有鳥兒在飛,嘰嘰喳喳的叫,肌膚更是可以感受到風的拂動,這種感覺很令人舒服、愜意。
正當趙軒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下電話號碼,是南宮詩詩的。
“喂,干嘛——”語氣中有些不耐煩,估計全公司也只有趙軒敢這么做了。
南宮詩詩不以為意,嘻嘻一笑:
“你在做什么。”
趙軒打了個哈欠:
“睡覺。”他選的這個地方時在市郊,幾乎沒有人能到這里,陽光灑落在臉上,身上,暖洋洋的,相當舒適。
南宮詩詩嬌嗔道:
“這都快下午了,你竟然還在睡覺!趕快起床!”
趙軒無奈的道:
“大小姐啊,現在是放假時間,你有什么事情趕快說好嘛,沒事我掛了啊!”
“別!”南宮詩詩趕忙道,“你在哪。”
趙軒皺眉:
“干嘛!”
南宮詩詩輕聲道:
“很無聊啊,找你出去玩!快告訴我地址!快點!”
趙軒的眼皮子跳了跳,考慮了下,最終還是將自己的地址告訴了南宮詩詩。
“好了,沒事我掛了。”說著趙軒毫不留情面的就將電話給掛了。
南宮詩詩聽著電話那頭的盲音,咬了咬牙:
“這個混蛋不會是騙我的吧,在那里怎么睡覺?”不過思來想去,南宮詩詩還是整理了下自己,出了門。
當趙軒看到南宮詩詩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后了,他正睡得香,突然感覺到鼻子很癢,打了個噴嚏之后,趙軒就看到了一個家伙手中拿著狗尾巴草在自己的鼻子上碰觸著。
趙軒坐了起來,又好氣又好笑,看著這個漂亮的女人,無奈道:
“你還真來了!”
南宮詩詩輕輕地捋了下自己的裙子,然后不知從哪里拿來了一張墊子,墊在地上,然后坐了上去。
“那是!本姑娘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趙軒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打了個哈切,閉上眼準備繼續睡覺,突然感覺腿上一癢,動了下腿,他忙道:
“你做什么。”
南宮詩詩道:
“我倒要問問你干嘛,我來了你繼續睡覺?”
趙軒懶懶的道:
“瞌睡,自然要睡了。”
南宮詩詩手中拿著小草,一只手抓住趙軒的腿:
“不讓你睡!”小草在趙軒的腿上劃著,癢癢的,看樣子還真是睡不了了。
趙軒無奈的道:
“好好好,我不睡!”
南宮詩詩眼睛呈月牙狀:
“我們來做個游戲,我在你腿上寫字,你告訴我寫的是什么。”
趙軒滿頭黑線:
“不是吧,這是小孩子的游戲。”這丫頭到底要做什么,大老遠的跑到這里來,只是為了跟自己做游戲?這還是個老總的樣子嗎?
趙軒細細的朝著南宮詩詩看去,發現她今天不施粉黛,完全的素顏,也是非常的漂亮,沒有了以前的高貴冷艷,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公主典雅,剩下的只是鄰家女孩的氣質,和王曉婷完全不同的鄰家女孩的氣質,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抔清涼的水,完全的晶瑩剔透,清澈涼爽。
南宮詩詩沒有注意到趙軒的目光,專心致志的在趙軒的腿上用小草寫著些什么,不過她的臉上不知何時冒出了兩團紅暈,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趙軒的皮膚雖然十分的敏感,可東華的漢字筆畫太多,南宮詩詩寫的又那么快,趙軒真的是感應不出來。
南宮詩詩寫完了,然后道:
“怎么樣?感覺出我寫的是什么了沒有?”
趙軒搖頭:
“你當我是神仙啊,你寫了那么多字,我感覺不出來,而且你寫得太快了!”要不是南宮詩詩壓著自己的腿,趙軒早將自己的腿挪開了,因為用草在腿上寫字實在是太癢了。
南宮詩詩道:
“那好,這次我寫慢一點,你用心感覺。”南宮詩詩口中的“用心”兩字語氣特別重,似乎別有意味。
趙軒眉毛一揚,用心感覺,在腿上寫字怎么用心感覺?不過嘛……用真氣,倒有可能!
趙軒心念一動,閉目,真氣瞬間游走腿部,腿上的感覺立刻變得十分敏銳起來,南宮詩詩開始用小草的草尖在趙軒的腿部寫著字,趙軒敏感的發現這是三個字,三個很奇怪的字,她寫的速度更快了,甚至比上次更快,顯然有些激動,趙軒睜開眼,看著南宮詩詩,眼中帶有疑惑。
“認出來了嗎?”
趙軒緩緩搖頭:
“真的認不出來,你這次寫的速度更快了。”
這姑娘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寫這三個字?實在是太奇怪了,她的地位那么超然,跟自己這么一個小小的打工仔相比,她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白雪公主,公主怎么可能會喜歡上打工仔?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南宮詩詩可不知道趙軒已經知道了她寫的那幾個字,她輕聲道:
“我要寫了哦,這次你一定要用心感受。”
用心,又是用心,她為什么老是提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