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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是五點半,可實際上,夏師師提前了近半個小時,就在晶港大酒店的餐廳里訂了一間包廂,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接到電話后,葉鈞沒敢懈怠,第一時間就讓李彩怡在前面引路,畢竟從頭到尾,他都沒跟夏師師在電話里聊過。所有的一切,都由李彩怡一手包辦。
“請進。”
葉鈞敲了敲包廂大門,當里面傳出夏師師甜美的聲音后,葉鈞才微笑著推門進入。
李彩怡并沒有跟著一塊進來,這主仆尊卑分得極為明朗,別看平日里一副有說有笑的姿態,但實際上,李彩怡與夏師師,始終隔著一條涇渭分明的分水嶺。這條分水嶺,絕不容李彩怡輕易跨過,所以,她不可能用對待葉鈞的態度與方式,對待夏師師這個女人。
“葉總,怎么到了港城也不提早給打個電話知會一聲?”
夏師師微笑著伸出手,示意葉鈞坐在其對面,等葉鈞搬好凳子坐下后,夏師師望向身后站著的女服務生,“你先出去吧,半小時后,就把菜端來。記住,我只要五分熟的牛扒,其他隨意。”
“是,夏小姐。”
女服務生拾起擱在餐桌上的菜譜跟清單,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給葉鈞倒上一壺茶后,才離開包廂。看得出來,這女服務生似乎對夏師師極為畏懼。
“夏總,其實這次來港城,也是事出有因。”
葉鈞隨便捏造一個借口,夏師師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兜圈子,反而饒有興趣道:“葉總,內地的事情,都處理干凈了?”
葉鈞臉色微變,這話里有話很明顯是暗示她清楚自己在江陵的所作所為,葉鈞心底有些惱怒,很想質問一聲你派人跟蹤我?調查我?
可是,理智告訴葉鈞,夏師師并不是那類喜歡操閑心的性子,平常都擺著副不問世事的姿態,這一點,倒是跟楊家妖女楊懷素一個德性。不得不說,妖孽到了這種地步,似乎對人生的看法,以及平日里的做法,都有著驚人的雷同。
葉鈞并沒有去碰身前的茶杯,而是弓著身站起來,端起擺放在餐桌上的一瓶紅酒,自顧自打開瓶塞,并倒滿半杯后,才笑瞇瞇道:“夏總,似乎你對我特別關心呀?我該感到榮幸嗎?”
見葉鈞似乎有意想給自己也倒上半杯紅酒,夏師師微笑著將身前的酒杯推到餐桌中央,“倒不是故意去關注葉總的私生活,只是家里面覺得這么一大單買賣,總歸要調查一下。盡管我覺得這壓根沒必要,但母親上了年紀,總覺得有必要了解了解。”
夏師師這絲毫不拐彎抹角的說辭,倒是讓葉鈞小小驚訝了一把,顯然對夏師師的坦誠有些不太習慣。
給夏師師倒上半杯酒后,葉鈞緩緩笑道:“剛來港城那晚,我見過令弟。”
“是嗎?”
盡管夏師師表現得很平靜,但實際上,葉鈞還是察覺到夏師師手指間一陣細微的不自然,身子也有些不易察覺的輕顫,“清揚不懂事,年紀還小,若是有什么地方惹葉總不高興,還請看在我的薄面上,海涵一二。”
“令弟似乎比我年長兩歲吧?”葉鈞似笑非笑的話,讓夏師師一陣語塞,似乎這位并不遜色楊懷素太多的妖孽女子,也才真正想起葉鈞的真實年齡,“其實夏大哥對我頗為照顧,對我也非常熱情,怎么會得罪我?夏總,你說笑了。”
“是嗎?”夏師師臉色有些尷尬起來,當下不自然道:“他有沒有跟你說些什么?”
“都是些酒場上的客氣話,無非只是交談著一些風流韻事。”
“是嗎?”
夏師師臉色隱隱有著舒緩的跡象,顯然是暗暗松了口氣。
葉鈞看在眼里,笑在肚子里,當下輕輕品了口杯中紅酒,若有所思道:“對了,明天,是不是伯母的生日?”
“你怎么知道?”夏師師難得的露出一絲詫異,但很快就想通這前因后果,“看樣子,是清揚告訴你的吧?我這弟弟就愛嚼舌頭,又不是他生日,非得滿大街瞎嚷嚷。”
“夏總,你這話我就不認同了,不管怎么說,伯母生日,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事。咱們做兒女的,理當孝順自己的父母,夏大哥也是出于一片孝心,畢竟這年頭能記住父母生辰的兒女,不多了。”
葉鈞這話讓夏師師隱隱意識到有些不太對勁,但具體在哪,又說不上來。
可接下里,葉鈞一句話,終于讓夏師師想明白了先前心里面的雜念到底是些什么,“只不過,夏大哥有一句話,讓我大為困惑。因為知道是伯母生日,基于禮貌,自然就得登門拜訪,送上一份賀禮。可看見李鉅李大哥收了夏大哥的請柬后,我正在巴望著,等待夏大哥同樣送上一張請柬,可夏大哥卻說咱們是一家人,進夏家,就跟自己家一樣,還說伯母點名道姓,要讓我一塊過去,說看看我這位女…世侄。”
葉鈞差點說溜嘴的‘女婿’二字,盡管臨時改了口,但還是惹得夏師師泛起淡淡的羞澀。
只不過,夏師師可非常人,經過這數秒的尷尬后,再次恢復常態,臉上依舊是那仿佛出水芙蓉般的清澈,“葉總,我想很可能是我父母誤會了,亦或者整個夏家都誤會了我當初那些話。若是對葉總造成什么困擾,還請原諒。”
“這么說,夏總是真把我當作擋箭牌了?”
“沒錯。”
聰明人說話,最不喜拐彎抹角,畢竟都是聰明人,玩著太極,也是徒勞無用,畢竟彼此都清楚對方的真實想法,這種糟蹋時間的做法,不僅取不了任何效果,相反,還遭人厭。
夏師師舉起酒杯,柳眉聳了聳,示意葉鈞干杯。
等酒杯輕輕碰過后,夏師師喝了一小口,平靜道:“上次內地一行,我看到了一大片尚未挖掘開發的潛在市場。這片市場在港城以及歐美諸國,都已經日益成熟,但內地,卻依舊一片空白。所以,我就有了想法,希望能進駐內地市場,這也需要夏家在人力物力上的支持。否則,僅憑我一個人,是做不成的,畢竟夏家可不是我父母、我爺爺以及我,就能說了算的。這里面無論是旁系,還是嫡系,都卯足勁,打算取而代之。”
夏師師頓了頓,這才緩緩道:“因為夏家掌控的七成產業出現一些小麻煩,所以短期內不可能抽調一筆這么龐大的人力物力供我開發內地市場,但又覺得這個計劃具備極大的可行性,所以…”
“所以,就琢磨著進行利益性質的結合?簡單點說,就是聯姻。”沒等夏師師說完,葉鈞就接過話,同時大有深意看著夏師師。
夏師師也不尷尬,笑著點頭道:“都說葉總聰明,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能不能跟我說一說,是什么市場值得夏總這么依仗?”葉鈞若有所思道。
“這還是取自葉總的靈感,我發現,在內地,缺乏連鎖性質的家電市場,而且,也沒有統一,并且具備高覆蓋率的物流產業。我打算在內地各座一線城市開辦連鎖性質的家電市場,然后逐漸朝著二、三級城市擴展。同時,以家電派送為根基,制定專業的物流運輸線,等過些年,待市場成熟了,那么不僅家電市場創出名氣,連帶著物流運輸線也具備了豐富的經驗,到時候,就能面向內地的尋常百姓家。”
夏師師臉上閃過一絲憧憬,但這話,卻讓葉鈞暗暗心驚!
果然不愧是夏家出類拔萃的女人,這份商業的見識,不知要讓多少日后位列亞洲富豪榜的華人汗顏!
葉鈞很清楚,這兩塊市場在幾年后會發生多大的變革!尤其是物流市場,伴隨著互聯網的日益成熟,以及電子商務的廣泛普及,一旦樹立起足夠的聲望,就能奠定出大江南北式的龐大消費群體!
至于家電連鎖,僅從幾年后那兩家全國馳名的品牌就足以說明一切!
想到這里,葉鈞雙目泛光,“夏總,沒想到你僅僅一趟內地之行,竟然想到這么一大塊有巨大空間與潛力挖掘的市場,佩服!實在佩服!”
“葉總,莫非你也看好這塊市場?”
夏師師有著卓絕的識人辨人本事,自然能看出葉鈞說這話絕非恭維,而是發自內心。就是如此,夏師師才露出驚訝之色,畢竟這兩塊市場僅僅還處在理論階段,而葉鈞竟然想都不需要想,就認同她的觀點。若說葉鈞是上不了臺面的傻子,夏師師自然不會如此失態,可葉鈞是號稱內地歷史上最年輕的億萬富豪,別的不說,單說這商業上的嗅覺,就斷然不可能與那類紙上談兵的二世祖相比較!
但就是這樣,夏師師才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讓葉鈞對這片市場如此認同。
似乎看出夏師師心中所想,葉鈞沉吟一會,半真半假道:“不瞞夏總,實際上,我也有過這方面的打算。可是,初期投入的資金實在太大,所以就暫且擱置,打算明年中旬,才開始進入這片市場。”
“哦?”夏師師露出意外之色,但緊接著,就是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還想請教一下葉總,聽聽葉總有何高見?”
“家電市場,其實現在賺不了幾個錢,但這并不重要,畢竟有些貨的來路,咱們都清楚,不太干凈,只是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罷了。當然,這只是初期,到了中期,就不能再繼續偷偷摸摸干這些走私的事情。”葉鈞笑了笑,緩緩道:“說白了,真正在乎的,就是那打出去的招牌,要讓這招牌深入老百姓心中,僅憑跟一些不成氣候的電器商打價格戰,這是最愚蠢的做法。相反,不僅不能打價格戰,還要讓招牌影響消費者的決斷,讓他們覺得,在這種品牌店多花錢,要更貼心,更放心,起碼這質量跟售后服務,是最需要把關的環節。這環節一旦出錯,那么,原本建立好的市場,也將徹底崩盤!”
葉鈞頓了頓,若有所思道:“至于物流市場,我覺得,未來將會是互聯網的時代,到時候,消費者僅需要一臺電腦,就能在網上購買心儀的物品。而不管是買家,還是賣家,都遍及全國各地,自然需要用到物流產業,以便將顧客購買到的商品第一時間送到顧客手中。我覺得,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物流行業真正大放異彩的時機。夏總很有眼光,似乎也看到了這一點,所以并不急著開拓尋常老百姓的市場,而是首先樹立起一條值得老百姓信賴的物流品牌,到時候,一旦時機成熟,這品牌就能拔地而起,迅速進入百姓家中!”
在夏師師露出思索與驚訝的目光下,葉鈞腦子里想起一個在上輩子號稱速度最快的快遞公司,暗道現在這個公司還停留在粵州省與港城兩頭跑的形勢,估摸著現在也開始漸漸將業務擴展到臨近省份,當下嚴肅道:“夏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當務之急,確實是該下決斷的時候了,不管是家電市場,還是物流市場,都要力拔頭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