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郭洋,葉鈞并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心思,就基本將郭洋肚子里的花花腸子給徹底攪干凈。據郭洋交代,五年前,他曾在大西洋海域參與一起海上劫持,成功搶到了那艘載滿各種名貴奢侈品的商船。后來發起人決定將商船上的奢侈品變賣,卻在清倉時意外收獲足足二十箱金條,這件事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郭洋恰巧因為馬
功夫了得,而意外得知了這起內幕。
人的貪婪是無止盡的,得知這些人打算私自瓜分這二十箱金條,已經利
熏心的郭洋很快作出決定,就是買兇,便于行那殺人越貨的惡事。
因為得知這些人早已秘密將這些金條運往某座山脈儲藏起來,打算等風波過后才挖掘,郭洋一直秘密跟蹤這些人,密切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皇天不負有心人,守了足足三個月,郭洋成功偷聽到發起人與某個男人的談話,大體是第二天前往山脈挖金條。
就在當天夜里,郭洋雇傭了一支為數二十余人的傭兵組織,等發起人與那些昔
的同伙齊聚山脈,并開始著手挖土時,郭洋下令全面進攻!
發起人以及那些昔
的同伴死后,郭洋就領著那些傭兵離開山脈,他可不希望這二十箱金條被這些傭兵知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郭洋還是懂的,既然已經清楚金條存儲的方位,俗話說來
方長,以后有很多時間可以前來挖掘這些金條。
“這么說,金條你都挖出來了?”
葉鈞似笑非笑盯著早已滿臉淤青的郭洋,“想不到你倒是心狠手辣,為了錢,還真就什么事都敢干出來。”
“我該說的都說了,求求你,別殺我。”
郭洋現在確實怕了葉鈞,試問被葉鈞吊在十幾層高的陽臺外,只要這繩子不夠牢,指不定掉下去就得摔個粉
碎骨!
“你還沒回答我。”
“金條并沒有全部挖出來,我這些年只挖出三箱而已,畢竟這玩意是臟貨,放到銀行肯定會遭人懷疑,可帶著
上又不安全,所以每次我都只挖出一箱,就跟咱們國家那句話一樣,細水長流。”
葉鈞若有所思點點頭,笑道:“好一個細水長流,我問你,你為什么要買殺手對付那個男人?”
郭洋清楚葉鈞說的是誰,當下驚慌道:“他要殺我!你不能把我交給他!他就是當初發起人的親哥哥,關于金條的事,他肯定清楚!你把我交給他,他肯定會對付你,因為你也清楚金條的事
“原本我就不想把你交給他,萬一你告訴他金條的埋藏點,說不定我就多了一個對手!現在聽你這么說,我就更不能把你交給他,甭管他什么來路,擋著我發財的,我都要徹底拒之門外!”
葉鈞的話讓郭洋稍稍松了口氣,緊張道:“那是不是現在能把我拉上去了?我有恐高癥。”
“還不行,你得告訴我金條的埋藏地點。”
“不行!你必須先拉我上去,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得知埋藏地點后就把我給殺了?”
葉鈞暗暗冷笑,暗道這郭洋也不笨,之所以表現得這么不堪,恐怕也是跟生命遭受威脅有關。
“我可以保證不殺你,但我怎么肯定你所說的埋藏地點是不是騙人的?可別忘了,你對我的價值僅僅是金條,一旦你讓我覺得自己被人耍了,我很難保證你僅存的價值對我而言還有多重要,恩?”
葉鈞故意抖了抖繩子,這晃呀晃的晃得郭洋膽顫心驚,“不要晃了!我保證不會騙你,不然死后一定下十八層地獄!”
“這可是你說的!”
葉鈞冷哼一聲,就微微使勁,將郭洋拉上陽臺。
郭洋氣喘吁吁爬上來后,頓時就渾
無力的癱坐在陽臺上,臉上滿是驚恐。
“說吧,埋藏地點在哪?”
葉鈞死死盯著郭洋的神色,盡管對方依然是那副驚恐的模樣,但實際上眼角的余光偶爾會不經意朝
前的口袋瞄上一眼,這讓葉鈞露出古怪之色。
“金條就埋在瓦里海峽的一座島上,待會我告訴你坐標,你可以先派人上島查看地形,坐標的地點肯定有不少殘骸,那些都是發起人以及他的黨羽。”
葉鈞并不相信郭洋的一面之詞,笑瞇瞇道:“你帶我去,怎么樣?”
“不行!”郭洋露出懼色,“我每次看見他們的尸體都會做惡夢,我保證,我絕對不敢騙你!”
葉鈞蹲下
子,死死拽著郭洋不算密集的毛發,讓郭洋一陣吃疼,“事到如今,你還打算騙我?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下輩子做人記得,千萬別說謊,也千萬別用自己的
命做賭注,只為了滿足一時的僥幸心理。”
說完,葉鈞擺擺手,一旁的安蒂拉想也沒想,就舉起槍,朝滿臉恐懼的郭洋扣動了手指掐著的扳機。
郭洋臨死前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對他來說,他壓根沒想到葉鈞說動手就動手,決絕得如此干凈利落。
反觀安蒂拉跟萊娜根本就不明白葉鈞與郭洋說些什么,畢竟她們可不懂得中文,再者,葉鈞如何處理這位她們名義上的雇主,又或者葉鈞打算搞什么花樣,安蒂拉跟萊娜都沒興趣知道。
“葉先生,需要我們處理他的尸體嗎?”
“不必。”
萊娜點點頭,平靜道:“葉先生,既然我們都按照您說的辦了,是不是之前的誤會就徹底消除了?”
葉鈞若有所思打量著萊娜呼之
出的飽滿酥
,這種對萊娜而言色迷迷的目光,讓她很不適應,可因為有著前車之鑒,只能任由葉鈞目光的褻瀆,根本不敢露出怒容。
葉鈞笑了笑,平靜道:“咱們確實沒誤會了,不過,接下來是否能邀請萊娜小姐共度良宵?”
萊娜臉色大變,她清楚葉鈞話里有話的深意,正進退維谷于該不該答應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葉鈞哈哈大笑,同時擺手道:“萊娜小姐,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好了,我也需要休息了,你們先回去吧。希望,咱們這次不是最后一次見面,也希望你們不會將今天的事
說出去。”
“謝謝葉先生,我們保證不會亂說,畢竟我們這行同樣講究職業道德。”
萊娜目露欣喜,一旁的安蒂拉盡管對葉鈞成見頗深,但看見葉鈞答應放過她跟萊娜,臉色也稍稍緩了緩。
目送這兩個姿色各異的女孩離開后,葉鈞盯著郭洋的尸體,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
像埋藏地點,葉鈞可不相信郭洋會乖乖吐露出來,再說了,之前郭洋明明說害怕見到發起人的尸體,表面上看,這點似乎并沒有說謊。可是,依著郭洋這種投機取巧的
格,葉鈞并不認為郭洋會將金條留在老地方,畢竟發起人的親哥哥都沒死,恐怕郭洋也會對發起人親哥哥是否清楚金條的埋藏地點而持著懷疑態度。
所以,葉鈞幾乎可以肯定,郭洋八成早就將金條挖出來,并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而藏金條的地點,家里面肯定不可能,郭洋疑心病重,肯定不會放在別人能想到的地方。那么,很可能就會效仿發起人,藏著某個不為人知的山澗當中。
為了不至于有朝一
將藏金條的地方遺忘,郭洋勢必會制作一張藏寶圖,結合先前郭洋偶爾朝衣服上的口袋匆匆瞥過的場景,葉鈞已經有所決定,當下蹲著
子,開始摸索郭洋
前的口袋。
很可惜,里面僅僅只有一本電話錄。
葉鈞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不少聯系電話,有英文名的,也有中文的。可是,卻壓根找不到任何與藏寶有關的信息,“難不成我弄錯了?不會吧,那我豈不是自作聰明,平白無故損失一大堆金條?”
葉鈞頓時懊惱起來,當下不死心的開始在郭洋全
能藏東西的口袋里一陣摸索,就連錢包也是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依然顆粒無收。
越想越窩火的葉鈞正打算將手中的電話錄給丟下樓,卻猛然捏到一股不協調的膨脹感,頓時疑惑的放手上查探。
只見電話錄表皮包著的那層有著一點凹凹凸凸的痕跡,當下心里一動,頓時取出匕首,劃開了這層表皮。
只見一張嶄新的小紙片從皮殼里面掉了出來,葉鈞拾起小紙片,展開后僅僅看了一眼,頓時露出笑容,“差點就將金子給丟到大街上,以后千萬不能懷疑自己,天底下可沒這么多后悔藥賣。”
心滿意足將小紙片收入口袋里,葉鈞并不急于去尋寶,而是打電話給同在紐約的老熟人,“誰呀?這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本杰明先生,是我,葉鈞。”
“嗨!哥們,我原本就聽說你將受到布魯克家族的邀請,將來這邊待一陣子,你可真想死我了。”
本杰明原本很不爽的語氣頓時沒了,笑瞇瞇道:“你該不會是剛下飛機嗎?天啊,果然是時差害死人,我想你現在一定跟一條活蹦亂跳的小狗一樣。”
對于被比喻成一頭活蹦亂跳的小狗,葉鈞也是哭笑不得,外加一肚子腹誹,不過清楚西方人跟東方人的觀念存在偏差,也就不繼續就這個話題扯下去,“其實我下午就到了,之前在維迪克先生家里面作客。好了,說正事吧,我這里有些不干凈的東西,希望你幫忙清理一下。”
本杰明很清楚所謂的‘不干凈’是什么,當下神色如常,平靜道:“哥們,說個地址,我馬上讓人過來處理。”
葉鈞報了一下酒店以及房間號,然后就坐在
上看電視。對于陽臺丟著個死人,葉鈞是一點都不害怕,上輩子類似的場面數不勝數,尤其在亞馬遜森林那陣子,幾乎每天都跟蛇蟲鼠蟻為伍,比這更駭人、更夸張的陣仗也是經歷得太多太多。
本杰明的速度很快,半小時不到,就進入葉鈞的房間,當幾個人瞧見陽臺上那具尸體后,本杰明使了個眼色,“動作利索點,別讓人發現。”
跟來的三個黑人迅速掏出麻袋,然后就開始將郭洋的尸體裝入麻袋中。
等三個黑人小心翼翼離開后,本杰明才微笑著望向葉鈞,“世界級的富豪,真是不敢相信。哥們,你可真是受上帝寵
啊。”
葉鈞無奈的甩甩頭,似笑非笑道:“是不是我的
份變味了,你就要把我當特殊人群看待?”
“怎么可能?”本杰明拍著
口,笑瞇瞇道:“在我眼里,你依然是那個敢當著大伙面表演說唱本事的小伙子。”
葉鈞哈哈大笑,本杰明也是如此,盡管本杰明對于那具尸體心存疑惑,但他多少也清楚葉鈞的底子,并沒有多問。
聽說早上將會與維迪克一同前往拉斯維加斯,本杰明忙道:“哥們,既然你明天有要事處理,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說實話,維迪克先生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著的,真羨慕你。”
葉鈞笑道:“如果你有空,可以跟我一塊去。”
“真的?”本杰明露出驚喜之色,見葉鈞笑著點頭,頓時興奮道:“沒問題,我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