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并不清楚陳國蕓指的是哪些事,不過總歸一樣,也不在意,當下繞著話題轉到其他地方,不過最關注的話題,無疑是圍繞著華玲茳體內癌細胞的抑制情況。經過葉鈞提醒,研究所的工作人員也驚訝的發現確實如葉鈞形容的那樣,不過對于到底是什么藥材所產生的化學反應,目前仍然需要進一步研究與摸索。
一行人坐車很快就到了研究所,因為外界并不清楚這處研究所與葉鈞有關,所以平時也沒有什么傳媒記者關注。
守在門外的一名安保人員第一眼就認出葉鈞,當下激動的迎了上來,“老板,我替江陵的父老鄉親們感謝您,要不是您,恐怕俺們家現在又要給洪水淹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似乎察覺到這安保人員有著下跪的沖動,葉鈞連連擺手,又是好言好語安慰著這情緒明顯有著落差的安保人員后,才松了口氣進入研究所。
果然如陳國蕓說的那樣,研究所里面沒有人,顯得很冷清,對于這些現代化的儀器,葉輕璃跟葉輕氺倒是睜著雙好奇的大眼睛,東瞅瞅,西看看,不過沒敢亂動。
汪…汪…汪…
都說狗鼻子特別靈,似乎也嗅到主人的到來,頓時很歡快的叫出聲來。
“小妹妹,跟我來,它們在院子里。”
秦柔笑瞇瞇擺擺手,這一路倒是成功跟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打成一片,起初哭哭啼啼的誤會也輕易消除。
葉輕璃笑瞇瞇應了聲,然后就拉著葉輕氺的小手,蹦蹦跳跳朝著后院走去。
研究所反倒是只剩下葉鈞跟陳國蕓兩個人,氣氛起初有些沉悶,誰也不愿開口,但葉鈞不希望就這么莫名其妙錯失機會,笑道:“蕓姐,怎么勞動節不出去旅游?待在江陵這地方,還沒待夠嗎?我記得上次不是說出資贊助大家一同到外面旅游嗎?”
“恩,其實我跟一些老師一樣的看法,就是不喜歡熱鬧。”
陳國蕓笑著應了聲,緩緩道:“所以就跟小柔待在江陵,哪都不去,旅游就是看看風景,沒什么特別的。真要是打算散散心,我寧可到河壩走走。而且現在世紀大道似乎也頗有規模,前幾天還有幾家商城開業,說是外資辦的大商城,只是沒時間過去轉轉。”
“蕓姐,要不明天咱們去走走,怎么樣?”葉鈞忽然鼓起勇氣,提了一個聽起來似乎很惹人遐想的請求。
陳國蕓為之一愣,當下臉色看不出是嬌羞,還是復雜,反正總有那么一丁點桃紅的蔓延跡象。
正當葉鈞忐忑不安等待結果時,陳國蕓忽然應了聲,點頭道:“好,反正我跟小柔也打算過去走走,那么就趁著明天去一趟。”
還要帶秦柔這個電燈?
葉鈞不樂意了,可又不敢公然抵觸陳國蕓的這個想法,只能委婉道:“柔姐明天也去呀?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去。”
陳國蕓似乎并不清楚葉鈞的真實想法,又可能是裝糊涂,反正很肯定道:“她這兩天一直說要過去走走,應該是肯定去的,再說了,你兩個堂妹好不容易來江陵玩,干脆一塊叫去,怎么樣?”
一個電燈還嫌不夠,還想再添兩個?
葉鈞頓時有著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沖動,如果秦柔可以用一些好處打發走,那么葉輕璃跟葉輕氺這兩個小丫頭片子斷然不會吃著套。再說了,葉鈞可不敢讓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在這座城市亂溜達,萬一走丟了,那真就對不起老葉家的列祖列宗了。
“好。”暗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葉鈞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汪…汪…汪…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只見葉輕璃跟葉輕柔各自牽著條白白胖胖的小哈巴狗走來,臉上笑得跟抹了蜜似的。
見到葉鈞,葉輕璃立馬甜道:“葉哥哥,你看,它叫多多,我給它取得名字。”
“葉哥哥,我這條叫洋洋,它好喜歡這個名字,剛才我叫它,它還很乖的在地上打滾。”
葉輕氺也笑瞇瞇蹲下身,一邊喊著洋洋,一邊撫摸著腳下的小哈巴狗。這狗確實很乖,順從的趴在地上,任由葉輕氺撫摸,還很享受的瞇著眼,打著哈哈。
“小柔,剛才我跟小鈞商量了一下,明天咱們去世紀大道走走,怎么樣?”
在陳國蕓期待的目光下,誰想秦柔露出很不買賬的神色,“我明天還想睡懶覺,國蕓,要不你們…算了,少睡一天沒事,就陪陪你。”
似乎也瞄到陳國蕓目光的不對勁,秦柔不得不臨時改口,陳國蕓暗松一口氣,當下湊到葉輕璃跟葉輕氺身前,笑瞇瞇道:“你們去嗎?那里可好玩了,我給你們買兩套漂亮的裙子,怎么樣?”
“好呀。”葉輕璃跟葉輕氺都拍著手,笑道:“謝謝姐姐。”
“真乖。”
陳國蕓撫摸著兩個小丫頭的腦袋,然后望向葉鈞,“那么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你開車接我們。”
“恩。”
葉鈞郁悶的應了聲,就打算出門跟阿牛、阿輝抽悶煙。這次可真是郁悶到家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把陳國蕓約出去,葉鈞還尋思著是不是能找機會順道把陳國蕓啃下,可沒想到這似乎早就有所防范的女人竟然也懂得拉墊背的,對于陳國蕓心里的想法,葉鈞確實迷糊了。
正當葉鈞走出研究所,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微哼,“真是的,約國蕓出去玩也不懂得多找些詞,非得將姐姐也領出去當電燈。”
葉鈞聽出是秦柔的抱怨,當下有著一腔委屈,暗道被你這電燈攪了好事那也就罷了,現在還被你這電燈嘮叨,搞得好像什么錯都是他造成的一樣,這讓葉鈞感覺古往今來的冤案真不算什么,他比那六月飛霜的竇娥還冤。
不過,轉過身一眼就瞧見秦柔能抹殺男人的飽滿酥胸,尤其溢出的半截還差點讓葉鈞伸出手想去試探一下彈性,這讓葉鈞立馬沒了脾氣。
“怎么?不敢看了?”
秦柔似笑非笑的神色讓葉鈞頗為尷尬,因為剛才毫不掩飾的凝視著秦柔飽滿酥胸的目光,恰巧就被當事人給逮著了。
“看什么?我沒有。”
“裝模作樣,要我說,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見葉鈞還想抵賴,秦柔撇撇嘴,無所謂道:“男人什么德性,我懂,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不好色的男人,跟柳下惠一樣,就是個孬種。當然,喜歡看姐姐的胸,就看,姐姐不會在意,穿這種衣服不就是讓人看的嗎?不然,姐姐干嘛不穿嚴實一點的?”
葉鈞沒想到秦柔竟然說出這么一句大道理,驚愕的同時,也是有些沾沾自喜,暗道以后是不是就不需要裝出副君子模樣?可這種很荒淫的念頭僅僅一剎那,就被葉鈞拋之腦后。
秦柔很鄙夷的瞄了眼葉鈞,搖頭道:“看來男人當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弟弟,你也別怪姐姐說你,做男人色一點沒什么,可做了虧心事又不敢承認,還打算強詞奪理裝模作樣糊弄過去,這就是你不對了。如果說柳下惠是孬種,弟弟,你恐怕連孬種都不如。”
葉鈞臉色一苦,被秦柔這么挑明的損幾句也是找不出詞反駁,只能選擇沉默是金的做法。
秦柔也清楚點到即止,緩緩道:“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今天姐姐氣得不是你干了不承認,而是恨鐵不成鋼!還有,國蕓的事情咱們先不提,你那些沾花惹草的事處理得干凈沒有?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有一天敢辜負國蕓,做姐姐的可就真敢翻臉不認人。”
“姐姐,我保證,絕不會當陳世美。”
葉鈞信誓旦旦的保證換來的卻是秦柔不冷不熱的目光,當下秦柔伸出條蔥白的手指,若有所指道:“這么說,你是鐵了心要腳踩兩只船,甚至三只、四只了?”
葉鈞啞然,因為剛才說自己不會當陳世美,本意是表達絕不會辜負陳國蕓。可到了秦柔耳朵里,卻成了他不會辜負白冰,還有郭曉雨,還有她秦柔不認識的那些女人,這讓葉鈞想咬舌頭的同時,也暗恨之前干嘛說這種話?這不是明著給秦柔挑刺嗎?
“算了,姐姐也不難為你,還是那句話,你好自為之。”
似乎也懶得去看葉鈞吃癟的模樣,秦柔捏了捏蘭花指,然后就似笑非笑返回研究所。
葉鈞不由感慨萬千,暗道今天到底是撞了邪還是出門沒看黃歷,但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喂?”
“老板,終于打通你的電話了,你如果再不接,我跟洛克先生肯定要回國找你了。”
電話那頭是侯曉杰,聽得出,語氣有著一股如釋重負。
“上個月回老家掃墓,因為那地方沒信號,所以就關機了。”
侯曉杰應了聲,就直接進入主題,“老板,這一個月來,我跟洛克先生不僅成功將那批黃金先后拋售出去,更是比預期的還要多賺一筆,一共兌換了差不多一億四千萬美金。說來也巧,剛好美聯儲正在收購黃金,用于維持住目前的黃金走勢,這與當時大量財團聯合進軍東南亞市場有關。美聯儲這么做,恐怕也是想穩定本國金融市場的秩序。”
一億四千萬?比原本預計的整整多出兩千萬美金?這讓葉鈞不得不佩服洛克與侯曉杰雙劍合璧的奇效,也為當初這個決定慶幸。
侯曉杰頓了頓,嚴肅道:“目前泰國政府已經瘋了似的,國際貨幣投機商開始大舉沽售泰銖,造成泰銖兌換美元匯率大幅下跌。有消息稱泰國央行與新加坡央行決定聯手入市,協同泰國政府三管齊下,企圖捍衛泰銖陣營,不過倒是不清楚他們會拿出多少資金吸納泰銖。不過,老板,我跟洛克先生都覺得這里面有利可圖,所以決定出手。”
“沒問題,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這是亞洲金融風暴的起始,因為量子基金的領銜者索羅斯覺得攪亂東南亞金融市場,以圖混水摸魚,狠撈一筆。而東南亞一些國家房地產、外匯儲備、金融市場管理的混亂與失控,能給投機者提供了千載難逢的機會。
吃柿子挑軟的拿,索羅斯的如意算盤很明確,先從最不堪一擊的泰國、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入手,進而攪亂亞洲四小龍新加坡、韓國、寶島,最后攻占港城,以圖造成他們無堅不摧的印象,徹底擊潰市場的信心,引發群羊心理!索羅斯認為,只要擊垮一個國家的金融市場,其它國家就不可避免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這就是所謂的多米諾骨牌效應。
而事實上,量子基金的領銜者索羅斯這條理論非常正確,而他也取得了成功!
但葉鈞也不會甘于人后,既然無法阻止這場金融大戰,而且葉鈞壓根就沒想過阻止,那么,現在的目標就漸漸明朗化,就是跟在屁股后面,悶聲發大財!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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