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中窺香
“真的什么事都答應嗎?”
一道聲音傳來,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原本打算對劉婉上下其手的這群大漢立馬讓出一條道,就連黃毛青年也迅速穿上牛仔褲,笑瞇瞇道:“大哥,您來了呀?這不,剛逮回來的,您如果不介意,就先爽爽。()嘖嘖,這婆娘皮膚…”
“滾!信不信老子抽你一耳光?”
面具男忽然發出咆哮,黃毛青年也本能嚇出一個激靈,當下不需要大漢多費唇舌,就很識趣的開溜走人。
“大哥,求求你,饒了我,我答應你,只要不是這種事,其余的事情,我都依你。”
劉婉頭發有些凌亂,但似乎也清楚只有眼前的大漢才是她的救星,頓時眼淚汪汪凝視著這個大漢。此時此刻的劉婉早已被嚇傻了,從小到大除了阿廖那次的意圖不軌,這輩子都過著平平安安的好日子。尤其是嫁入吉家后,開跑車,住洋房,出門進門都有傭人服侍,可不會有居安思危的想法。
面具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劉婉下意識打算坐到旁邊一點,離這面具男遠一些,誰想面具男直接伸出手,攬過她的腰肢,笑道:“別害怕,我是好人。”
好人?
劉婉差點就想一頭撞死,暗道你如果都能算好人,那么這世道就沒惡人了。
不過,劉婉嘴上不敢說,身子也有些顫栗,有些僵硬。
“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我答應你,你肯定能平平安安離開這里。”
“大哥,我愿意跟你合作。”
“好。”
面具男抽出手,在劉婉暗松一口氣的神色下,笑瞇瞇道:“我想讓你幫個小忙,就是將吉光每天的去了哪?到過什么地方?每天又幾點鐘出門,幾點鐘回家?如果你將這些信息都告訴我,我就保證這里沒人敢傷害你。”
劉婉嚇出一個激靈,當下不可思議盯著面具男,“為什么要知道這些?對不起,這種事,我不能做。”
“嘖嘖,之前還保證得很好,看,現在又不乖了。”面具男并不著急,笑道:“我再問你一次,幫不幫這個忙?我提醒你,我這個人耐性不是很好。”
劉婉死死咬著紅唇,她其實并不傻,自然清楚眼前這些人打聽吉光這種出行的,本就沒安好心。可是,現在身陷魔窟,自知如果不配合,肯定要面臨極為凄慘的下場。
“我答應你。”
對于劉婉的回答,面具男并不在意,笑道:“我怎么知道你這話是不是哄我的?萬一我放了你,你事后卻反悔,甚至告訴吉光,讓他領著人來滅我,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劉婉臉色微變,這沒能逃脫面具男的目光,心中更肯定這是劉婉跟他玩花樣。()
“大哥,我怎么會騙你呢?”劉婉明顯打算死磕到底。
面具男無所謂的攤開手,笑道:“這年頭,最復雜的就是人心,你說不會騙我,可誰能保證你回到吉光家里面,就會老老實實替我辦事,還會乖乖的不泄露這些消息?我問你,如果咱們換個立場,你會不會信任我?”
“這…”劉婉遲疑了,她本就沒經歷過太多的陣仗,城府不深,自然缺乏那種隨機應變的潛質。
“這樣吧,為了確保你離開后不會耍花樣,你得留下點東西做保障。”
面具男的話讓劉婉眼睛一亮,當下忙將伸手的鉆戒、金表以及各種首飾給摘下來,“大哥,你看這些夠不夠?不夠的話,錢包在車上,里面還有些錢。”
“呵呵,你認為我是缺錢的人嗎?我讓你留下點東西做保障,不是說讓你留下點值錢的玩意。這些東西對普通人來說,確實值錢,可對于你這位吉家女主人,可是一文錢都不值。”
面具男站起身,朝四周的大漢點點頭,吩咐道:“將東西搬過來。”
很快,在劉婉滿臉疑惑的目光下,只見四周的大漢搬來一大堆攝影用的棚子跟支架,還有燈光,好幾個大漢都高舉著照相機,臉上露出淫笑。
“大哥,這是要做什么?”
憑借著女人的天性直覺,眼前這位面具男擺出的陣仗,對她來說,明顯不會是好事。
“拍照!”
面具男的語氣有些曖昧,劉婉不傻,結合四周大漢兩眼放光的架勢,用屁股想都清楚這斷然不會是站起來擺幾個姿勢按幾下快門就完事的那種拍照,唯一能讓人,尤其是女人害怕的,無疑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拍裸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劉婉臉色瞬間慘變,哀求道:“大哥,別這樣,好不好?我保證不會騙你。”
“你的保證不足以讓人信服,這是最有效的辦法。”面具男依然那副不為所動的口吻,就仿佛壓根就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被面具男一口回絕,劉婉臉色再次慘變,而四周的大漢也漸漸起哄:“快脫!快脫!快脫!”
伴隨著起哄聲響起,口哨、葷段子是接連不斷,這時候,強烈的日光燈亮起,光線恰恰就對準了滿臉驚恐的劉婉,配合著四周昏暗的光線,此時此刻的劉婉就仿佛是舞臺劇的獨角一般,臉上的悲戚與無助,是那么的可憐。
“還不脫?”面具男語氣有些不耐煩,“我給你兩條路選,要么你自己脫,要么我這些兄弟幫你脫。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清楚進退。”
劉婉眼角早已噙著淚花,臉上滿是哀怨,手指也下意識伸向了衣角,看情形,是打算脫掉上半身的單薄短衫。
正當眾多大漢死死盯著即將展露春光的劉婉時,這位看起來打算脫掉上衣的少婦忽然停下動作,死死盯著面具男,“讓他們都出去!”
“好。”
面具男擺擺手,然后從一個大漢手中接過照相機。
即便四周的大漢心不甘情不愿,畢竟如此眼福可不是誰都能有幸目睹的,但對于面具男的指示,他們可不敢違逆。
等眾多大漢唉聲嘆氣先后離開這個房間,劉婉才咬著唇,低聲道:“我希望這件事不會被別人知曉,而且這些照片也不能給別人看!你要答應我,如果我真按照你說的去做,事后你不準傷害我,而且照片也要還給我,還有一點,必須要保護我!”
“保護你?這話怎么說?”面具男語氣有些揶揄。
“吉光死了,你當真認為周記就會歸我管理嗎?我沒這能力,也沒這資格,更沒這想法,但別人不會這么想,他們肯定會用手段脅迫我,與其左右都要遭到你們這些臭男人的要挾,那我何必要傷害我的男人?”劉婉咬著牙,死死盯著眼前的面具男。
“你的男人?笑話,難道你認為吉光真喜歡你?你不過是他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你們之間有感情嗎?”面具男冷笑道。
劉婉一陣語塞,但還是強撐道:“這不要你多管閑事!我的條件,你到底答不答應!”
“條件很公道,我沒道理不答應。而且我還答應你,事后會幫你全力爭取吉光的家產,讓你跟你剛滿周歲的兒子過上風風光光的好日子,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坦白說,面具男的承諾對劉婉而言,確實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她是個很現實的女人,吉光對她是好是壞,難道她會不清楚?
“我要你掌管周記!”
“不可能!”
劉婉被面具男的話嚇了一跳,搖頭道:“我不行,先不說那幾個叔伯絕不會讓我一個沒背景又沒資歷的女人掌權,再說這種事,我也做不來。”
“我就問你愿意不愿意?只要你點頭,我就有辦法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
面具男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劉婉竟然信了三分,但依然有著諸多顧慮,“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不是想借用我而暗中操控整個周記?我告訴你,這是行不通的。因為…”
“因為周記背后有著大圈,對不對?”
“你知道?”
劉婉露出驚色,但很快去自嘲道:“這也難怪,既然你都打算對付吉光,知道周記的一些底細,這并不難。”
“我確實是想借用你操控整個周記,但你放心,這種操控僅僅局限在維持一些微妙的立場上,并不影響全局。而且那時候,周記依然是現如今的周記,變化的僅僅是掌權者從一個老不死,變成一個少婦罷了。”面具男語氣有些輕佻,笑道:“脫吧,別讓我等太久,否則,這,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上了你。”
劉婉猛然想起現在的處境,當下遲疑了一小會,才挽起短衫。
不得不說,劉婉的皮膚真的很好,晶瑩剔透,難怪還能讓吉光這個上年紀的老骨頭一槍擊中!還弄了個老來子的大彩頭。
“嘖嘖,皮膚真好。”面具男舉著照相機,笑瞇瞇道:“把手挪開些,你擋著我怎么拍?放心,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保證,這些照片就只能是我一個人欣賞,事后就還給你。但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不敢保證會不會成為某期情趣周刊的封面以及內容。”
劉婉早已俏臉通紅,當下無奈的放開環胸的手臂,露出一對呼之欲出的飽滿酥胸。
或許是心里害怕,又或者這種被陌生男人注視著自己的赤身,所以身體有些發顫,但就是這種細不可聞的顫抖,讓這飽滿酥胸呈現起起伏伏的輕微搖晃。
“擺幾個姿勢,盡量誘惑點,等我哪天晚上寂寞了起碼也能看著你的照片消消火氣。”
對于面具男幾近無恥的要求,劉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
“合作點,不然,我就讓你一邊給我吹簫,一邊替你拍照。”
劉婉清楚面具男這些話斷然不是說笑,一旦惹惱眼前的面具男,指不定這面具男火氣一上來,直接讓外面的大漢沖進來,那面對這群明顯火氣重的大老爺們,加上自己赤身著,那么很可能就要被這些男人給輪了。
帶著一股委屈與惶恐,劉婉只能認命似的在面具男從旁指導下,擺出一個個讓男人噴鼻血的姿勢,甚至于什么時候把褲子脫了都忘得一清二楚。因為此時此刻的劉婉,只能用麻木兩個字形容,就仿佛傀儡一般任由面具男操縱。
“嘖嘖,整整五十張底片,不多也不少,你可記清楚了。”
面具男笑瞇瞇看著手中的照相機,而已經將衣服穿好的劉婉卻咬著牙,死死盯著葉鈞,“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你說話算數吧?”
“走,可以,從明天起,連續一個月,記得每天都到這里來匯報一次吉光的最新情報,別說假話,不然吃虧的是你,絕對不是我。”
在面具男得意的目光下,劉婉哭紅著眼跑出房間,很快,屋外面傳來一陣起哄聲與吹哨聲,但很快就平息下來。
“葉少,我覺得,你非常有做惡棍的潛質。”
這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與其同時,面具男摘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英俊,卻稍顯稚嫩的臉龐,正是葉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