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眼!
沒錯!
周慶明現如今看葉鈞是怎么看怎么順眼,坦白說,如果能獲得葉鈞創辦的基金會的榮譽顧問,并且能全權代理三省的慈善活動,就沖著這造成的影響力,他還爭個屁的江陵市市委書記?只要是個明白人,都清楚現如今跟基金會扯上關系,能給自己的仕途帶來多么大的前景,能在基層產生多么大的擁護,能在老百姓心目中懸掛起怎樣一塊為國為民的牌匾?
若是真能夠做成功,想要進入京委會,根本就毫無懸念。甚至于進入京委會還是一個相對保守的想法,以前不敢想的再進一步,在周慶明心目中,已經沒有什么不可能!
別人七年一升,在他身上已經縮短到了五年、三年一升,這仕途已經算是在走捷徑,而不是走鋼絲。可如果能夠將晉西省、晉南省、淮西省福利事業成功運作,那么就算一年一升,也并非不可能!畢竟想要升官,拼資歷確實是唯一的辦法,但這也只是針對沒背景、受打壓的普通草根,可這對于周慶明而言就壓根沒這說法。
如果一旦能夠成功激起社會的關注,那么雙管齊下,周慶明有充足的信心能夠在四十歲之前如愿以償!
(熱點書庫:)
當下,周慶明炯炯有神盯著葉鈞,他暗自慶幸先前沒有一股無名火起,就出聲拒絕葉鈞,更后怕于差點拍桌子走人。
“以后別周書記周書記的叫,你爸比我年長幾歲,你應該叫我周叔叔。”周慶明臉上要多和藹有多和藹,笑道:“當然,我也該叫你小鈞。老是小伙子小伙子的叫,我這年紀也被襯托大了。”
“周叔叔。”
周慶明笑瞇瞇應了聲,點頭道:“好,不錯,晉西省我倒是沒問題,可晉南省跟淮西省,如果讓我去弄,多少有著越權的嫌疑。小鈞,你也知道,盡管只是慈善事業,可如果是我出面,始終涉及到跨界。”
“那周叔叔認為應該怎么做?”葉鈞笑瞇瞇道。
周慶明沉默一小會,就笑道:“我倒是有幾個不錯的朋友正在晉西省、淮西省工作,我可以用人格擔保,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絕不做那些徇私舞弊的事情。”
“好,只要周叔叔推薦的朋友,一律為基金會的榮譽顧問。”
葉鈞的話讓周慶明異常欣喜,盡管不能運作晉南省跟淮西省,周慶明始終有些遺憾。可是,老爺子的那些戰友,也就是站在他周慶明身后的那一批老人,誰沒有子女在膝下?如果將這份天大的功勞讓出來給他們,不僅能贏得一個口碑,同時把他們的子女帶起來,日后彼此也好照應。
最關鍵的,就是他們以及他們的父輩,都會欠他周慶明一個天大的人情!
“好,我現在就去給他們打電話,詳細跟他們說說這事。”
眼看周慶明激動的想要離席,葉鈞忙笑道:“周叔叔,這事不急,咱們先吃飽飯,看您現在這樣,早知道就該酒飽飯足后,才跟您說,怕您現在都沒食欲了吧?”
周慶明這才意識到這飯菜都沒吃幾口,頓時干笑著點點頭,“瞧我這激動的,其實一想到能夠加入到這個慈善事業,幫助那些受苦受難的窮苦人家,我就開心。對,咱們先吃飯,順便你給我說說細節,要怎么去做,又從哪方面去做。”
“好,不過周叔叔,關于劉大哥的邀請…”
“沒問題!正好我跟我這些朋友都很想攜手同游去一趟天海市,只是平時工作太忙,不過下個月我有差不多十天的公休假,正好能一次性用光。”
葉鈞立馬笑得跟抹了蜜似的,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吃定了周慶明。當然,前提是周慶明不傻,不倔的跟牛似的往江陵市市委書記一職里栽。
而且,這么做的目的,葉鈞也很明確,就是利用手頭上的資源,瘋狂吸納一些擁有龐大團體的關鍵人物,比方說周慶明這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人。而且這次讓周慶明以及他的那些朋友同時作為基金會的榮譽顧問,完全也是形式上的東西,在基金會只是掛個名,并沒有實權。但是,一旦去做,他們也能出現在報紙各大頭條,從而不斷贏得口碑與正面形象。所以說,對葉鈞而言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僅僅是寫一個名字,就換來一個有用之人的好感,這比做什么買賣還賺,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反觀周慶明豈會不清楚這點,可他不僅不介意,相反還極為感激葉鈞。畢竟他不圖財,只求能夠賺取政績,這就是所謂的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當然,一旦這件事被有心人聽到看到,并見證到周慶明以及他那批朋友因為葉鈞讓他們在基金會掛上榮譽顧問而獲得的種種殊榮后,必然會產生濃厚的興趣。到時候,就利用這個優勢朝他們拋出橄欖枝,只要是一心往政績上鉆的人,九成九都會上鉤,甚至還可能大老遠就主動跑來請纓。
“真的?”劉懿文大喜過望,聽到就連最刺頭的周慶明也答應加入天海黨,劉懿文根本找不出詞來表達對葉鈞的贊揚。
“當然,劉大哥,我這只是幫搭個線,關鍵的還是得靠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周書記已經說了,下個月,將會與他那些朋友攜手一塊到天海市觀光,到時候,你負責做向導。只是能不能成功說服,我可不敢保證,還得劉大哥多費費心。”
劉懿文當然不會認同葉鈞這些話,如果不靠譜的事,葉鈞會這么快給他打電話報喜?而且周慶明是什么人?排斥燕京跟天海兩座城市就差沒寫在臉上,這次不僅要來,還領著一大票所謂的朋友,這只要是個明白人,就清楚完全是葉鈞的功勞。而且看樣子,幾乎已經同意進入天海黨青壯派!
可是,這份天大的功勞,到了葉鈞嘴里卻成了所謂的未知數,劉懿文清楚這是葉鈞將把功勞全讓給他,但他心照不宣的沒有去捅破這層膜,只是重重點頭道:“好,小鈞,不管這事成與不成,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劉大哥,別這么客氣,咱們的關系還需要說這么多嗎?”
“哈哈,對,先這樣,我現在就得跟上面打一份報告,把這件事說清楚。至于如何說服他們,依著你的意思準沒錯,我得先準備準備,復習一下功課,否則到時候就真得臨時抱佛腳了。”
葉鈞與劉懿文客套幾句,就雙雙掛斷電話,撕下今天的日歷,明天,就是月底的三十號。
“唉,一場金融風暴在所難免,也不知道侯曉杰跟洛克先生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就跟坐了牢一樣杳無音訊,可別人坐牢,外面的人還能去探監。而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明白侯曉杰跟洛克先生到底在哪里,真是頭疼呀。”
葉鈞無奈的嘆了嘆,隨即又若有所思的給蘇文羽、郭曉雨以及楊靜分別撥了電話,讓她們準備準備,該辦的東西都辦好,然后,就一同攜手前往國外。
“真不去新馬泰港澳?”楊靜顯得悶悶不樂。
“先前沒考慮好,你也知道,這次東南亞以及東亞都面臨著金融風暴的危機,這些地方的經濟都不景氣,不是這里有人跳樓,就是那里有一群人喪心病狂把某個女孩子拖到沒人的角落,脫光衣服就…”
“好了!別說了!咱們不去了還不成?”楊靜顯然被嚇了一跳,“那就按你說的,咱們去美利堅,或者歐洲。”
“恩,簽證的事情你們不需要費心,只要攜帶護照就行,我們坐的是私人飛機。”
“好。”
看了看手腕上的神奇手表,葉鈞笑了笑,腦子里閃過陳國蕓那張動人的臉龐,盡管現在跟陳國蕓的關系還顯得有些復雜,不過當初的真情流露早已奠定他與陳國蕓相容以沫的感情。但終究沒有突破最后一層關卡,所以,這次前往美利堅旅游,葉鈞覺得應該偷偷抽出些時間,前往麻省理工學院見一見陳國蕓。
“你愿意來就好,我真擔心你不來。”電話那頭的是方璇,其實她早就接到葉鈞的電話,“你不會受委屈吧?”
“不會,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方璇早已流下晶瑩的淚花,“這是我主動愛上你的,我無怨無悔。盡管到時候會覺得很委屈,但我會堅強。”
“真抱歉,我應該抽時間多陪陪你的。”
“不,你一定要以事業為重,我可以等,等你有時間陪我的那一天,但這不能建立在影響到你的前提下。”
方璇的善解人意讓葉鈞心中的負罪感更加強烈,當初答應會經常跟方璇前往美利堅,可身在美利堅的維迪克卻數次邀請葉鈞,但都被葉鈞以公務太忙給委婉拒絕。當然,維迪克也不生氣,畢竟現在只是讓葉鈞看一看進展,而且葉鈞也說了,會積極籌備一些新穎的點子增強新賭場的奢華,這讓維迪克笑得合不攏眼。
“這樣吧,等回來后,你到公司里請假,先請一星期的假,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
方璇沒有任何想要拒絕的意思,她清楚,葉鈞說這話,就代表著她或許能擁有跟葉鈞獨處一個星期的機會,這是她做夢都想要擁有的日子。
當方璇戀戀不舍的放下聽筒后,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方璇破涕為笑,“他,心中一直有我,我,就算再哭再累,也是值得的。媽,您在地下,是不是也為女兒高興?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會跟以前一樣淘氣,您,是否已經原諒我了?”
周慶明成為葉鈞基金會榮譽顧問的消息不脛而走,首當其沖被嚇到的,無疑是燕京黨的孫凌跟王霜,還有滿臉陰沉不甘心的江正。
“看來,蓬安市的周書記,從今往后,會站在咱們的對立面。葉鈞,果然棋高一籌,本以為趙國瑛成為江陵市市委書記會徹底激怒周書記,卻沒想到葉鈞僅僅用一個不需要費心思更不需要費一個子的舉手之勞,就成功讓周書記從今往后為天海黨所用。”
孫凌苦笑連連,這就是優勢,葉鈞這招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可偏偏就是這種空頭支票,偌大的燕京黨,竟然一丁點都沒有。
“這還不算,真正恐怖的是晉南省、淮西省的名額,僅僅是周書記舉薦的就有著四位,而這四位,他們的老頭子一個個都與周書記的父輩交情極深。”王霜頓了頓,苦笑道:“等于說,葉鈞這一手兵不血刃,幾乎挖走了我們當初重點盯梢的一大半人選。”
“就怕這才僅僅是開始。”一旁的江正冷不丁說了這么一句話,頓時,孫凌與王霜,都目露凝重之色,以他們的智商,當然清楚一旦讓周慶明他們樹立起足夠的榜樣,那么勢必將會有更多的人投身近來。
“不行!倘若繼續放任下去,咱們這邊的青少派,就當真毫無價值!到時候,我跟你,就只能步彭飛的后塵了!”孫凌一拍大腿,臉色滿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