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注意到,進入銀行的王三千就跟試圖打劫的綁匪一般緊張兮兮,就連守門的保安都皺著眉,當王三千進門后,還特地放下茶杯,起身跟在王三千身后。レ♠思♥路♣客レ
這也不能怪這名保安疑心病重,而是王三千穿著的衣服就是一鄉巴佬德性,如果是衣著光鮮,興許這保安僅僅是好奇,猜測王三千該不會遇劫的吧?斷然不會是此時此刻這種防賊防強盜的心情。..
關于銀行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葉鈞倒是不清楚,當下只是愜意的聽著收音機放出的歌曲,還時不時跟著調調哼一曲。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王三千才滿臉是汗的走出銀行大門口,身后跟著幾個肚大腸肥的男人,一個勁的點頭哈腰。
先是笑了笑,葉鈞才喃喃自語道:“看來,廖博康還是沒發現那柄軒轅劍是假貨。也罷,我也不需要繼續去揣度這個問題,搞不好這廖博康本身就是個傻子。”
“這次可真是折騰死我了。”
上車后就立馬鎖上車門的王三千焦頭爛額,取出身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后,才無奈道:“下次可別讓我做這種事,老實說,還不如讓我去砍幾個人。”
“很麻煩嗎?”葉鈞似笑非笑道。
“當然,一群人就跟個蒼蠅一般嗡嗡嗡吵個不停,你之前只是說坐著喝茶就行,可進去根本就是兩碼子事,就差沒讓那幾個小姑娘給我寬衣解帶又洗澡又擦背還連帶著享受一會溫柔鄉。”
聽著王三千這苦大仇深的抱怨,葉鈞也不在意,笑瞇瞇道:“有這么好你還不知足呀?這天底下有多少男人喜歡溫柔鄉,偏偏你還掉鏈子,不過,既然你不喜歡,下次我就讓別人去做。”
王三千點點頭,心底也是暗松一口氣,看來這趟的銀行之行,還可能給王三千留下些心理陰影。
葉鈞一邊開著車,一邊思索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這存到戶頭上的五個億美金,不能亂用,好東西得用在刀刃上,要一針見血,這五個億是目前唯一擁有的流動資金,盡管折合成國幣也就四十幾億,這還是黑市價。可是,不管怎么說,也足夠在港城購買大批量的房產地產,靠這五個億的美金翻十番,這是葉鈞的底線。因為有好幾處房產跟地產,在十年后,都翻了至少二十幾倍!
換句話說,如果用里面三個億美金購買這些能大翻番的房產地產,很可能在十年后就能套現三十億四十億甚至七八十億,盡管到時候美金相對要貶值,而國幣也開始升值,看似吃虧,可那是以后的事情,葉鈞想問題很簡單,地皮房價能上漲,莫非這國幣就不會升值貶值?這個只是小問題,不值得費腦筋去思考那么多。
“葉少,什么事這么高興?”
這次出來只有葉鈞一個人,王三千不喜歡熱鬧,這一點葉鈞清楚,所以沒帶著一塊來。
“沒什么事,只是想到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葉鈞頓了頓,漸漸收起臉上的輕松怡人,嚴肅道:“關于那個兇手,查清楚來歷沒有?”
“葉少,事情很復雜,我無法肯定那個兇手到底與襲擊你有沒有直接的關系。”
“哦?怎么說?”
葉鈞盡可能保持一種相當平和的鎮定,邵成杰見葉鈞神色如常,便解釋道:“死者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是島國那邊的職業殺手,目前國際jǐng察已經介入調查,因為這名系rì籍的男子在全球十幾個國家都有著人命官司。不過很奇怪的是,我們經過層層核實,發現這個職業殺手僅僅是入境不足二十四小時,就死于非命。”
“也就是說,如果他真是朝我開槍的兇手,那么很可能是受雇于人,一早就把我列入到了暗殺的目標里面?”
“可以這么說。”
邵成杰點點頭,但又搖搖頭,“可是,也有證據證明這件事很可能與葉少無關,倒是可能與楊小姐有關。”
“哦?”葉鈞心臟動了動,“說明白點,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之前jǐng方收到密報,原來兇手來天海后,住在一間酒店里,目前酒店空著,jǐng方就派人過去調查。后來發現,屋子的桌面上有著不少關于楊小姐的報導,還有著兇手從報紙上剪切出來的報導專欄。”
葉鈞故意裝出副后知后覺的樣子,皺眉道:“你是說,很可能兇手不是沖著我來的,而是楊靜?”
“對。”邵成杰苦笑著搖搖頭,“jǐng方猜測,葉少你很可能是被誤傷,應該當初兇手想殺的是楊小姐,而葉少當時很可能做出了一些反常的行為,比方說忽然走到楊小姐身前,這才導致兇手失利,誤傷到了葉少。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兇手的狙擊槍出毛病了,或者精神不振走神了,不過這種可能性極低,可以很負責的說,兇手在全世界犯下的這么多起案件,足以看得出其專業水準,所以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很有可能。”葉鈞當然清楚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下點頭道:“好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出去吧。”
“好。”
邵成杰笑著離開,他很慶幸當初押對寶,這次葉鈞過來,就羅列了一份計劃,打算讓他分發下去,將這份計劃告訴當初力挺他奪取負責人的青少派成員。計劃大體是一些經營類的項目,反正都是不會賠錢的買賣,恰巧這些買賣葉鈞又看不上,就交給這些人來做。
葉鈞正撐著額頭想問題,可辦公室的門,卻被狠狠一腳踹開,葉鈞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誰這么冒失,所以并沒有第一時間抬起腦袋。
“姓葉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暗道果然,葉鈞無奈的抬起頭,苦笑道:“言小姐,又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這你少管,我問你,憑什么別人能成為基金會的榮譽顧問,我言溪溪就不可以?可別忘記了,我現在可是天海市女性維權組織的榮譽會長,上次捐款,我也出了一份大功勞!”
言溪溪今天穿得相當清涼,白皙的小腿上,有著一條潔白的連衣裙,就仿佛婚紗一般潔凈,加上那本不需要化妝就足夠清香怡人的漂亮臉蛋,葉鈞也不得不暗暗贊一聲。
可惜,就是脾氣臭了點。
葉鈞暗暗搖頭,但表面上卻笑瞇瞇道:“言小姐請坐,有事咱們好好商量一下。”
“哼!”
言溪溪哼了哼,但還是坐在葉鈞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當下直勾勾盯著葉鈞,但眸間卻沒有任何的勾引,或者嫵媚怡人,“姓葉的,說,我到底符不符合基金會榮譽顧問的資格?需要多少錢,你給個價。”
“言小姐,你也是青少派的成員,不覺得這么說,太見外了嗎?”葉鈞頓了頓,笑道:“再說了,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你缺不缺錢,這點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成為基金會的榮譽顧問?”
聽得出來,似乎言溪溪很緊張這件事,否則,斷然不會這么好說話,說不準早就應該撒潑。
葉鈞流露出疑惑之色,當下皺了皺眉,“言小姐,這榮譽顧問只是一個虛名,本身并不具備任何實權,你…”
“我知道!我要的,就是這個虛名!”言溪溪不等葉鈞說話,就插口打斷。
葉鈞忽然產生一股興趣,笑道:“那言小姐說說,到底為了什么事,需要這么一個虛名頭銜?”
“我憑什么告訴你?這是我的私事!你只需要回答我,我可以,還是不可以?”
聽著言溪溪這理所當然的口吻,葉鈞一時間哭笑不得,暗道你丫到底是來索要的,還是來搶.劫的?好歹也是基金會的創辦者,我憑什么不能問你?
盡管葉鈞一肚子腹誹,但表面上還是得和顏悅色,畢竟,不管是言家,還是言溪溪在天海市那些名媛貴婦心目中的地位,都是值得葉鈞投資的大本錢,“好吧,言小姐,既然你執意想要一個沒實權的頭銜,給你便是。待會你寫一份申請書,然后交給我,我拿回去,讓人審批后,就給你辦理相關的程序。”
“這么麻煩?你不是老板嗎?還不是拍拍大腿就能說準的事?”言溪溪明顯相當不情愿。
葉鈞暗道現在你倒是想起我是老板了?
一時間,葉鈞有著一種老鄉見老鄉,雙眼淚汪汪的沖動,當下笑瞇瞇道:“言小姐,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基金會是我的沒錯,可這種性質的私人產業,你是否真認為國家會睜只眼閉只眼?”
“不可能。”言溪溪撇撇嘴道。
“那么,國家最簡單的處理方法,會怎么樣?”
“當然是…”
言溪溪正打算說下去,但猛然意識到不對勁,當下臉色微變,好一會,才沉著臉,站起身,“申請報告寫完后,我會讓人送到江陵市,到時候你記得跟那邊打聲招呼,別把我的申請報告給扔到垃圾筐里。”
說完,言溪溪就拾起挎包離開,當辦公室的大門傳來咔嚓一聲后,葉鈞才若有所思道:“看來,言大小姐似乎也不是真傻呀。”
南唐市,南唐大學。
韓蕓正摟著一個大布娃娃,與李娜一同躺在床上,對于李娜那位神出鬼沒的舍友,韓蕓僅僅是見過一兩次,據說已經回家了,好像是家里面發生一點小變故。
“李娜學姐,你的宿舍真好,我那邊八個人,晚上嚼舌頭,就睡不著。”
“是呀,不過人少有人少的好,人多也有人多的好。”李娜甜甜的笑了笑,“其實我還是喜歡人多的宿舍,這樣不至于寂寞,晚上睡覺前,也能跟別人說說話。你看,如果不是今晚你過來我這邊睡,我八成又得一個人在宿舍里待了。”
“人多確實熱鬧點,沒那么冷清,不過,太熱鬧也不行,很影響平時的復習,我更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復習當天的課業。”
“哦?”李娜露出迷惘之色,暗道曾幾何時,她不也是跟韓蕓同樣的想法?
“復習固然重要,但也要抽些時間跟同學交流,增進一下彼此間的關系。就好像你跟我一樣,起初也是很生疏,漸漸的,就無話不談。”
“恩,我知道,上大學不比中學,平時還是得跟同學們打好關系,尤其是宿友,大家都是第一次到外地上學,關系好了,也能彼此有個照應。”
“你知道就好。”
李娜笑了笑,韓蕓卻點頭道:“恩,是我姐姐告訴我的,她上過大學,更念過研究生,她一直告誡我,讓我不能只顧著自己,不然,以后就很難交到朋友。”
“韓老師說得對,你應該聽她的。”
李娜表面上很平靜,可實際上,心里也是有著無奈,大學第一年,她幾乎都窩在宿舍里,不跟其他同學來往,這也造就出她在旁人眼中,屬于那類內向甚至裝清高的人群,這也讓李娜在意識到問題后再想改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了,睡覺吧,明早還得早起。”李娜笑了笑,然后就合上眼,盡管一旁的韓蕓似乎還想問些問題,但最后只得放下,漸漸的,就意識朦朧,陷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