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廖明雪,依然是對木端家刻骨銘心的怨恨,但也多了難以掩飾的驚恐。本書請訪問。
廖明雪確實目睹過木端家以及那些甲賀忍者的兇殘,當初廖家被屠,淹沒在腥風血雨當中,依然堅持下來,多少有了一些免疫力。但只要是人,就怕死,這一條不會改變,危機圍繞著她,廖明雪自然驚慌失措
好在,看到葉鈞,就fǎngfo抓住一條主心骨,嚷著要報仇,試圖借用葉鈞的力量顛覆整個木端家。
葉鈞沒有一口答應下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廖明雪情緒波動相當大,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只能等待。
所幸,經過葉鈞跟藤川細語先后的安撫,廖明雪的情緒已經較之最開始的shíhou,有著大幅度的調整,整個人也不再是最開始的喊打喊殺。
“就是這個人?”
廖明雪眸子放射出一條條怨毒的射線,讓跪在地上早已抽搐著的男人渾身哆嗦,在沒來之前,已經很榮幸的得到了藤川細語這位艷婦的特殊招待,渾身鮮血淋漓,沒有弄死,但異常凄慘,就連許多見過血的人,都打心底冒寒意。
“就是這家伙出賣咱們,他應該是你找來的吧?”語氣多少帶著責備,藤川細語這次險些被擒,心底也是相當氣憤。
廖明雪沒有多說,跟藤川細語道歉,現在正值用人之際,藤川細語不管自身的實力,還是關系網,以及在島國合法居民的身份,都是廖明雪需要依仗的地方。她不希望跟藤川細語鬧不快,而分道揚鑣,導致被斬掉一條左膀右臂。
“該怎么處理他?”藤川細語冷聲道,雖說是在問,但透著的那股殺意顯而易見,要不是非得讓廖明雪這位正主親眼看看,讓她明白錯誤所在,依著藤川細語的心胸,早就一刀砍了。
“姐姐說怎樣,就怎樣。”廖明雪平靜道,事到如今,她即便很想從這男人口中撬出些東西,但也不想因小失大,誰都看得出來,藤川細語恨不得立刻斬殺這男人。
“別殺我!”
那男人顯然意識到什么,渾身一個激靈,當下驚恐的想要奪門逃跑。
“滾回去!”守在門邊的大漢冷笑一聲,猛一抬腳,狠狠將這慌不擇路的男人給踢了回去,似乎還專往傷口上踢,讓這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直呼疼。
“活該!敬酒不吃吃罰酒!死漢奸!”廖明雪伸出那條修長的美腿,狠狠往這男人頭上踩了幾腳。
反觀藤川細語,卻似笑非笑的取來一個針頭,葉鈞皺了皺眉,他感覺這針筒里面的yètǐ,絕對是毒藥。
“給我摁住他!”
藤川細語臉上滿是殘忍之色,守在門邊的兩個男人頓時陰惻惻摁住這個試圖反抗的男人,似乎意識到即將走向絕路,不得善終,這男人忽然怨毒的瞪著藤川細語,吼道:“我做鬼都有不會放過你,賤貨!我要殺了你!”
“哼!就會逞強,待會,我相信你連做鬼的勇氣都沒有了!”藤川細語不以為意,冷笑一聲,眼疾手快就將針頭刺入男人的皮膚,毫不客氣就將那些針筒里的黃色yètǐ注入到男人的表皮內。
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傳來,葉鈞都不得不心生寒意,因為這個男人似乎渾身瘙癢,不斷去抓臉皮以及傷口,似乎非要抓掉幾塊肉才會舒服。
看著這血淋淋的一幕,就差沒將內臟給一并抓出來,廖明雪第一個受不了,即便她恨不得這男人慘死,但依然不敢回頭,跑出房間。
緊接著,那兩個大漢也是渾身哆嗦,驚恐的看著滿臉揶揄的藤川細語,又看了看地上那男人撕心裂肺的驚悚樣,當下別過頭去,下意識站到門邊。
他們是請來的,不是廖明雪,可以隨時離開這里,還qīngchu待會要處理這男人的尸體,兩人心中腹誹,這得多狠,才能想到這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葉鈞見慣了大世面,看著這男人滿臉猙獰的慘樣,還時不時朝他投來希冀的目光,似乎想說就給我一個痛快吧。
葉鈞默然,然后站起身,正準備扯皮帶wèizhì上的雪蟬,藤川細語似乎先一步察覺,冷聲道:“別婦人之仁,你不喜歡,大可離去,我就是要用這血淋淋的行為,給那些暗地里心懷不軌的家伙一個警醒。”
“你的做法是對的,但折磨他,應該也夠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出了氣,就退一步吧,我們還有其他事要做。”
葉鈞并沒有想要替這該死的男人出頭,不過人之將死,體面些,也沒什么,他真正想要殘忍殺害的,是那些甲賀忍者。
“若是那些甲賀忍者落在你手里,你會怎么樣?也給他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葉鈞愣了愣,當下嘆息一聲,轉身離去,再也不看那早已面如死灰的可怖男人。
別說,倆守門的大漢相當羨慕葉鈞,聽著房間里這聳人聽聞的凄厲慘叫,還有那怨毒的目光,兩人恨不得直接掏出槍結束這一切。他們倆既然能貼身跟著藤川細語,自然有過人之處,手中的命案也絕非一起兩起這么簡單,但此刻還是被藤川細語這一手給震住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慘叫聲才嘎然即止,葉鈞此刻整個廖明雪坐在咖啡廳里,這個黑寡婦也學著葉鈞戴上墨鏡,擔心招搖,引來木端家的報復。
良久,廖明雪紅唇張開,露出兩行fǎngfo白雪似的玉齒,沉聲道:“葉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藤川小姐說,你有辦法對付那些忍者。”
“我一個做買賣的老實人,能有什么辦法?”葉鈞似笑非笑道。
“少騙人,我知道你認識很多這方面的人,就連藤川小姐也都默認了你的交際圈子。而且,你曾答應過我,會給我找來很強大的幫手,希望你言而有信。”
藤川細語白了葉鈞一眼,她自然不會相信葉鈞是什么老實人,這只要做買賣,就絕對不會有老實的貨色。無奸不商,真要是跑出來做買賣還玩本份,那就不是做買賣,是純粹當冤大頭。
葉鈞皺了皺眉,臉上露出思索,他自然要對木端家下手,不管是為了軒轅劍,還是為了給陳剛找解藥,這都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只不過,他不想被藤川細語或者廖明雪牽著鼻子走,現如今以木端家掌握的情報,還不會這么快查到他身上,可若是親自下手,到shíhou要查起來,怕也不難。最關鍵的,葉鈞并不qīngchu,廖明雪跟藤川細語手底下,是否還有對方安插的棋子,他不希望他的人,再次遭到厄運。
為了進一步打動葉鈞,廖明雪強忍著心頭的一股刺痛,循循善誘道:“若是葉先生愿意幫忙,我愿意答應葉先生的一切請求,即便是現在開房。”
“我對你的身體沒什么興趣,不過,我想去廖家走一走,現在廖家的鑰匙在你手上,你借給我一個月,我就答應幫你物色一支強力的傭兵。”
“又是傭兵?傭兵不靠譜!”
廖明雪顯然對傭兵不是很感冒,她覺得上次就是因為傭兵中途的背信棄義,險些害死她跟藤川細語。
當然,她也很好奇,廖家大宅到底有什么這么吸引葉鈞,上次鬧得太大,根本掩飾不了,死了那么多人,現在廖家大宅是公認的兇宅。更何況,自從廖明雪徹底掌握廖家的所有繼承權后,早已搬空,她并不覺得還有值錢的玩意留在那里。
“你不相信我?”葉鈞反問道。
“沒有,不過我不會拿生命安全開玩笑,這次我要親自驗一驗,乳guo見到那些可惡的忍者就知道逃跑,那還不如不要。”廖明雪很堅持,經一事長一智,似乎變聰明了不少,沒了以往的那股激進。
“好吧,我答應你,盡快跟那支傭兵隊伍聯系。”
葉鈞早已為廖明雪預留了一支在中東牛氣哄哄的雇傭軍,這支雇傭軍最擅長的就是跟殺手集團或者忍者這種亂七八糟的群體打交道,而且很巧合的是,這支雇傭軍所有人都使用冷兵器,盡管也擅長熱兵器,但冷兵器使得更順手。
用他們的話來說,熱兵器是用來嚇唬人的,而冷兵器,是殺人的。
在葉鈞的印象中,這支雇傭軍曾三更半夜摸黑到南斯拉夫一處美軍軍事基地,最后一夜屠殺足足一百八十多名軍士,全部都是刀抹脖子一刀切,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這件事,也徹底震住了當時美軍基地的最高指揮官,甚至還傳出那處不少美籍軍人都因為擔心大半夜被人不聲不響做掉,而整個人抑郁寡歡,不少人還一度出現精shén狀態絮亂的問題。
當然,對于這支雇傭軍,葉鈞打心眼沒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說是對手,就算這支雇傭軍這次接受任務,最后成功,也肯定會傷筋動骨。
這是一種雙贏的法子,既能幫助廖明雪暫時解決當前的困境,又能間接報上輩子的仇,何樂而不為?
當然,以葉鈞上輩子的能力,自然能抹殺掉這支雇傭軍,可上輩子被追得緊,加上當時梵蒂岡的教皇已經對他頒布異端追殺令,被十幾個神庭十字軍全力緝捕也是頭疼不已,根本無暇去管這支曾壞他好事的雇傭軍。
“乳guo可以的話,這次干脆一鍋端算了。”葉鈞咧著嘴,冷笑連連。
廖明雪臨走前,已經把鑰匙交給了葉鈞,對她來說,這串鑰匙沒太大的價值,只象征著一處淪為兇地的豪宅,值錢的東西都已經搬走了,而這么大塊地若是葉鈞能搬走,廖明雪也不會多說。
與上次不同,這次是光明正大走進去,王三千掩了掩鼻子,淡然道:“想不到血腥味還是這么重,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
“死了幾百號人,再怎么打掃,也無法掩蓋那股戾氣,加上平時沒什么人住,更沒人清理,那些深入土壤跟地表下面的血漬也因為雜草青苔的原因,而散發出那股血臭。”
葉鈞屏住呼吸,血腥味確實很濃,再加上他與王三千嗅覺靈敏,自然能聞到更深的氣味。
打開那處藏寶的地方,這次過來,為的是那塊奇怪的墻壁,上次沒辦法細細觀察,怕搞出大動靜,驚擾到當時那些看守。這次可不一樣,葉鈞打定親眼看看,看這墻壁背后是不是真藏著秘寶。
掀開拿出蓋著的帆布,朝王三千點點頭,然后退了幾步。
王三千微瞇著眼睛,只有高手才能感覺到一股漸漸凝聚的氣息,這股氣息將能帶給一個人強大的力量,當一道若電光火石般一閃而逝的刀芒消逝,只聞咔嚓一聲,就看見那面墻壁分崩離析。
一個木盒!
葉鈞與王三千互視一眼,都是對方眼中看到一抹驚訝,因為這個木盒似乎很長很長,但兩人也只是看到一角罷了,可就是這一角,卻全是類似于甲骨文那種古體字,還有古韻十足的文雕!
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