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天海黨一片祥和,并沒有出現令人解決不了的大難題,邵成杰將那日葉鈞交代下來的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任何的鄙陋。就連在島國的這段期間,積壓的一些文件,邵成杰也都過了道眼,然后在無法決定的時候,會專門去跟劉懿文請教。
總的來說,目前天海黨這塊倒是沒事,葉鈞即以放心,先是囑咐邵成杰繼續保持目前的工作狀態,然后才離開這里。
跟莫瑩瑩吃了頓燭光晚餐,然后這對小情人回家后,也顧不得洗澡,直接在沙發上翻云覆雨起來,直到莫瑩瑩軟趴下,葉鈞才放過她,讓她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葉鈞就起床,昨日邵成杰已經替他訂好了飛往江陵的機票,是十點半的航班,時間上還很充裕。
“不是說十點半的航班嗎?不多睡一會?”莫瑩瑩坐在梳妝臺前整理頭發,順便化化妝。
“不睡了。”睡眠對葉鈞來說可有可無,當下搖頭道:“待會送你上班,然后我要回去一趟,車先借我,我走之前,讓成杰給你送來。”
“恩。”莫瑩瑩笑瞇瞇點了點頭,“我換件衣服,咱們就可以走了,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先去刷牙洗臉呀?”
看著葉鈞將腦袋湊了過來,嘴角那抹壞笑顯然是打算來添亂的,莫瑩瑩趕緊把葉鈞給推開。
大概過了半小時,葉鈞先是將莫瑩瑩送到娛樂無極限大門口,然后,在過往男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親了親莫瑩瑩的眉心,這一幕,恰巧被某位買早餐急急忙忙趕來上班的女人瞧見,頓時,她怔住了。
只不過,葉鈞跟莫瑩瑩兩人都沒有發現這一幕,只見那女人有些不信的瞪大眸子,一時間百感交集。
“好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按部就班,我現在還有一屁股的事情需要處理。”葉鈞笑道。
“你可真是大忙人呀,隨口撂下一個擔子,我怕我都快承受不住了。”邵成杰一臉的苦笑。
“別這么說,你只需要記得,現在這份工作,很可能就是你日后的工作,提前適應一下,這絕不是一件壞事。”葉鈞沉吟道:“你也應該知道,我始終不是一名從政的料子,而你的機會,加上目前的條件,肯定能夠在這條路上走出一個故事,但我卻沒有。”
“葉少——”邵成杰愣住了,這是葉鈞第一次這么慎重的跟他說。
“是的。”葉鈞點頭道:“當初,我之所以能夠進天海黨,一來是我的影響力,當時正處在一個一鳴驚人的時期。二來,就是我跟孫凌有怨,爭取到我,就等同于爭取到了上南省一大半數得上號的公子哥。但是,我始終不可能從政,這條路幾乎已經堵死,換句話說就算我進入青壯派,也無非是混個閑職。”
葉鈞頓了頓,沉聲道:“而你卻不同,天海是你的家鄉,天海黨,你爸媽都曾參與,你的爺爺指望著你能夠在這里面闖出更燦爛的輝煌。”
“我明白了。”邵成杰深吸一口氣,他奇怪道:“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今天說這些?葉少,這好像并不是你為人處事的風格。”
“哦?那我為人處事的風格是什么?怎么好像我自己都不清楚?”葉鈞似笑非笑道。
“葉少給我的感覺,更像是那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高人,平日里不顯山不顯水,但若是被逼急了,那是閻王都得頭疼的種子頭號。”邵成杰干笑道:“請原諒我用這種比喻,實在是跟葉少相處的時間太少,而平日里你又做著甩手掌柜,可一旦出現,尤其是咱們青少派陷入困境的時候,每次出手,都能力挽狂瀾,甚至將敵人擊潰。”
“好,該說的我都說了,最后補充一句,小心張嫻暮。”葉鈞點頭道:“盡管當初跟他約定不在暗地里玩手段,可難保帝陵會不會從中唆使,現如今燕京黨青少派與其說是張嫻暮管理,還不如說真正的幕后著就是帝陵。關于帝陵的傳言,相信你比我聽得更多,在這我就不再班門弄斧了,你留個心眼就行。記住,只要不是吃了大虧,就給我忍著,咱們目前還不宜跟這種人較量,這趟回去,我會找一個能給我們幫助的人。”
“比帝陵還強?”邵成杰眼睛一亮。
“當然。”葉鈞想也沒想就點頭,笑話,昔日執劍化青天,在京華掀起腥風血雨的胡安祿,如果還比不上帝陵,那么這場較量也免了,直接開著大門舉著白旗投向算了。
乘上飛機,一旁是一名青少派的成員,因為這次訂不了頭等艙,加上天氣漸熱,不可能包的嚴嚴實實,所以不得不出動他負責掩護。
葉鈞的身份太敏感了,這一點邵成杰考慮后,就買了三張機票,將飛機上連排靠邊的座位都夠買了下來。
盡管在飛機上,確實發生了一幕小插曲,而且這幕小插曲竟然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弄出來的,不過當時險些被認出的葉鈞忽然換上一口流氓話,頓時氣得那小女孩指著葉鈞痛罵流氓,還說他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葉鈞可不會向你一樣滿口污言穢語。
之后,眾人都不了了之,沒再多看葉鈞。
至于那個額頭抹汗的青少派成員,卻暗暗朝葉鈞豎起大拇指,還偷偷笑道:“葉少真是厲害,這隨機應變的本事,真是自愧不如。”
下飛機后,在葉鈞的挽留下,這青少派成員也很干脆的答應小住兩天,他們來到王家村的時候,葉鈞發現,此時此刻的王家村早已大變樣,地面的坑坑洼洼就不說了,如果還有,北雍機場也不可能開出那么一條道。
此刻的王家村,可謂是人流聚集的福地,尤其今天是周末雙休,許多江陵市的老百姓,都跑到王家村這里燒烤野炊。
這還得感謝娛樂無極限的報導,當然,那次報導完全是沖著葉鈞的面子,知道這王家村跟etl公司關系極深,而且一小部分人更是清楚王家村是葉鈞發跡的開始。
當然,最開心的莫過于董尚舒,董文太已經決定,等他這個親孫子干滿兩年,就想辦法把他弄到江陵市國土部門,負責一個不遜色世紀大道的項目運作。
表兄表弟再次重逢,董尚舒一臉的笑意,好說好歹就要拉著葉鈞一醉方休,卻沒想到這酒興還沒上來,直接就因為一個女人的出現,而煙消云散。
只見董尚舒沉著臉,郁悶道:“你怎么跑來了?”
“我怎么就不能來?這個度假山莊,我也有三成的股份在內,董尚舒,你說這話,不覺得昧良心嗎?”
來人是雨林藥業的方忠怡,再次見到這個印象中比較有野心的女人,卻給葉鈞不一樣的感受。
現在的方忠怡,明擺著就是惱羞成怒,可源頭僅僅是董尚舒一句郁悶的碎碎念。葉鈞不禁皺眉,這似乎有那么點怪怪的,葉鈞猜測八成是方忠怡對董尚舒有了感覺,可又拉不下口表露。
原本,這是一件好事,可方忠怡這個女人擁有野心,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壞事,關鍵是葉鈞對這個女人過去的了解,完全是一張白紙。
沉默好一會,葉鈞才笑瞇瞇道:“這位是方經理吧?”
“你是?”方忠怡顯然這才發現屋子里還有兩個陌生的男人,可很快,她反應過來,驚道:“葉鈞!”
“看來方經理還真是眼光銳利呀,這樣都瞞不住你。”葉鈞微笑著摘下墨鏡,隨便將稍長的頭發扒到一旁,露出那半邊修長的瓜子臉。
“還真是你。”方忠怡有些唏噓,她知道葉鈞不少事,幾乎都是從董尚舒這里打聽來的,盡管每件事都算不上什么秘密,但也讓她相當驚訝。
“可不就是我?”葉鈞笑了笑,起身道:“哥,要不早些下班吧,晚上去我那邊吃一頓。”
“現在還不能走。”董尚舒朝方忠怡投去一個都怪你的眼神,然后笑道:“頂多六點,我就離開,從這到清巖會所,估計也就半小時不到,反正你六點半這樣上菜就沒問題了。”
“好。”葉鈞點頭,然后跟方忠怡說了幾句話,就笑盈盈離開。他沒有去打擾現如今正忙得一塌糊涂的孟德亮,到了這個年齡,孟德亮已經不能指望還朝前挪一挪位置,而且就算真給一個正科級的閑職給他,孟德亮也沒這興趣。
隨行的那名天海黨的成員叫李浩,是個比較成熟的男人,盡管年紀不大,那遇事相當沉穩,是青少派內部為數不多能獨當一面的人。只可惜,李浩這人性格比較散漫,除非真的是碰到一些棘手的事情,否則,做什么事都要慢上一拍,當年劉懿文就曾考校過邵成杰跟李浩,最終,才敲定了邵成杰。
很湊巧的是,林蕭竟然也在,此刻正笑盈盈的跟幾個迎賓小姐說笑,當瞧見葉鈞朝這邊走來,頓時瞪大眼,喃喃自語道:“乖乖,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葉鈞故意轉過身去,疑惑道:“咦?曹操在哪?”
“哈哈。”林蕭三步一跳跑了過來,然后狠狠跟葉鈞來了個熊抱,這才笑道:“想你了,這么久都沒找我們幾個出來玩。”
“我一個大男人你想我做什么?”葉鈞裝出副臉色鐵青的樣子,“我取向相當正常。”
林蕭尷尬的笑了笑,連連擺手說不是這意思,而葉鈞也笑瞇瞇的說只是開個玩笑,這時候,李浩笑道:“葉少,這位莫非就是南唐的林大少?”
“請問你是?”林蕭望向李浩。
“我叫李浩。”李浩很客氣的掏出一張名片。
“原來是你呀,我聽說過你,嘖嘖,這次可得好好交流交流,聽說你十七歲的時候,偷了你們高中的音樂老師,那可是真正的大美人呀,據說是當年音樂學院的一朵嬌艷玫瑰。”林蕭嘖嘖稱奇,雙目放光道:“當然,這絕不是我對你印象深刻的理由,真正讓我在意的,是你還讀小學的時候,那一夜,你跟你的輔導家教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就——”
“打住!”李浩整張臉都綠了,發覺葉鈞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頓時擺手道:“道聽途說不足為信,這絕對是有人想摸黑我,我是清白的。”
“我也是清白的,怎么就沒這么勁爆的抹黑?”林蕭一定都不信,“最低限度都親了嘴,說不準,連衣服都脫了。”
“胡說,我是清白的!”李浩攥著手,怒道:“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這么狠,我一定削了他。”
林蕭嚇出一個哆嗦,下意識道:“是咱家尚舒,當年他說的,還說你最牛的時候,曾一腳踏了二十幾艘船。而且,還———”
林蕭越是說下去,李浩的臉就越是綠得嚇人,一旁許多小姑娘都朝李浩投來戒備的目光,同時,也為這位花心蘿卜令人發指的程度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