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卡抬頭看著林奇,想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點點頭帶著他向上面一層爬去。
黑晶塔的第三層還是空蕩蕩的,除了在地上留下的一點血跡,并沒有索卡所說的尸體。
“是在這里的,怎么會不見了?”小天使四處看看,焦急地說。
林奇把天使擋在身后,借住洞察之眼觀察周圍的局勢。終于確定這個房間沒有躲藏起來的偷襲者后,他把目光轉向了更上面一層。
透過厚厚的天花板,在黑晶塔用來儲存物品的第四層上,果然有一具尸體。林奇飛到空中,更近距離的觀察。趴在地上的這個死尸不是別人,正是林奇初到這座塔的接待者奧洛斯。這個年輕的黑暗精靈法師現在已經死的通通透透,背上的兩處傷口也已經凝結,衣服上的血跡也早已干硬。
索卡并沒有能力到達黑晶塔的第四層,她看到的兇案肯定是在空蕩蕩的三層發生。那么和奧洛斯同來的兩個人一定有自行開啟第四層的能力。
林奇注意觀察原本上面儲藏室的物品,和他記憶中并沒有什么不同,好像沒有缺任何東西。但是當法師把目光轉移到那個巨型金屬球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那個球已經完全凝固,不再繼續于液體和固體之間有規律的轉換。
林奇一直沒搞明白的,就是這個金屬球的作用。他從未見到過有關這種東西的記載。但是既然這個金屬球能夠放置在如此重要的地方,的確說明了它的重要性。
看來,不解開上面的這個阻擋封印,林奇還是不能獲得詳細的資料。他降了下來,用“魔法伎倆”這個法術清除掉地上的血漬,帶著索卡飛回了下面一層。
法師又埋頭于卷軸和典籍之中,時間已經不多了。
另一方面,費爾普斯帶著尼墨飛快的逃跑,身后的爆炸聲也沒有讓他們慌亂。小指頭很熟悉這里的環境,很快就把侏儒帶到了相對安全的地下水道。
“尼墨,到了這里就安全了,黑暗精靈是不會到這里,來的。”費爾普斯說到。
“我們下一步去干什么?”尼墨看看這復雜的下水道,根本辨別不出方向,更不要說知道這里的路徑了。
“咱們先回藏身的地方,然后再商量一下后面幾天的,行動。”
兩個小小的身影快速的在這個通道里移動,只有幾只老鼠被他們嚇了一跳,細聲叫著紛紛地躲藏起來。小指頭熟門熟路,盡管每條道路看起來都一樣,但是他卻能夠找到正確的方向。過了一會兒,兩個人的腳步慢了下來,在確定并沒有人跟蹤之后,兩個小家伙鉆進了下水道的一處縫隙。
用力搬動墻壁上一塊可以活動的磚頭,侏儒和半身人打開了密門。在這個房間里,德洛,石腿和另外那個冒險小隊的成員都躲在這里。
“今天的行動順利嗎?”德洛看清了進來的兩個人,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你們看到林奇了嗎?”
“嗯,很不錯,一切順利。”小指頭費爾普斯說到:“我覺得,林奇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這下子,我在他面前就更凄慘了,以前就總是他來管我,我已然拿他沒辦法。現在的差距就更,大了。”
“你前一陣子不是還在懷念和林奇在一起的時光嗎?這么快就又開始擔憂了?”德洛嘿嘿地笑著,開著半身人的玩笑。
“不是,不是。”費爾普斯擺擺手,“雖然被他管著,但是只要和他在一起,我的行動總是很順利,包包里的好東西也會變多,還能看到許多平時絕對見不到的東西。對了,我的包現在在,哪里?”
另外一個半身人威廉把他的包遞過去,當時小指頭的臉就變綠了。這個威廉,比費爾普斯本人的收集***還要強烈,這么多的東西到他手里,怎么也要少一圈。小指頭立刻翻開包,開始仔細的檢查。
石腿攤開手掌,對著其他人說:“來來來,收錢了。愿賭服輸,快點交錢。”
戰士德洛,牧師喬,矮人貢拉剛和那兩名女子都掏出錢來,放到石腿的手中。不過半獸人卻無動于衷。石腿走到他面前:“大塊頭,你打賭輸了,為什么不交錢?”
“明明……他,他的臉是變成紅,紅顏色,為什么是你贏了?”半獸人結結巴巴的說到:“你說的是綠顏色,綠顏色才是你贏!”
“那張臉明明是變的綠顏色!”“紅的!”“綠的!”“紅!”……
德洛走到仍然迷惑不解的費爾普斯面前,對他說:“你也不用費力檢查了,這個包一直都在我手里拿著。剛才我們打賭,要是讓威廉把包還給你,猜猜看你的臉會變什么顏色。我猜的是黑顏色,結果猜錯了。”
尼墨捂著嘴開始“嗤嗤”地笑著,小指頭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德洛只能“你,你……”。為了安撫半身人的情緒,德洛把他帶到了后面的廚房。
進了廚房關上門,德洛就收起了臉上嘻嘻哈哈的表情,他掃視了一眼四周,對著費爾普斯小聲說到:“那伙要去襲擊林奇的家伙查到是誰了嗎?”
“沒。一點線索都,沒有。”小指頭也不再是一幅氣哼哼的樣子,他的臉上現在只剩下了擔憂的神情。
“只能期盼林奇運氣好,能夠化險為夷。”德洛揉揉自己的鼻梁,“沒想到,這個地下工會竟然能找到可以帶他們進入黑晶塔的人,那里現在也變得不安全了。”
“放心吧,林奇一定沒事的。”小指頭把包扣在腰間,拍拍德洛的手:“其實都是我惹的禍,要是那天聽他的話,不到處亂跑,也就不會被扔到幽暗地域來了,還連累他來找我。現在,又把他卷進了危險的陰謀中。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向他,道歉……”
看到費爾普斯的情緒變得異常低落,德洛則出言安慰他:“別擔心了,像林奇那種法師,厲害得很,那些所謂的殺手根本不夠看得。”他對著半身人笑笑:“別說是他了,我就可以把那些殺手輕松料理掉。你們就快真正重逢了,到時候還不知道他得有多高興呢。不過,現在最好不要把襲擊者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省得他們擔心。”
“嗯,林奇絕不會出事。這件事,我會守口如瓶的。”費爾普斯點點頭:“咱們再研究一下地圖吧,看看走哪條路,合適。”
“小指頭,并不是我特別的懷疑某個人。”德洛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咱們離開的路線,最好不要讓你我和林奇之外的人知道。畢竟,這里還是幽暗地域,小心些總沒錯的。”
小指頭看著德洛的表情,然后點了兩下頭:“你說得對,如果林奇在,他也會這么,說的。”
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忙碌著,都對離開拉特瑞斯城充滿了信心。但是在他們的逃離計劃里,卻還有一個人連離開的時間表都不知道。
澤麗法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對著蜘蛛女神的雕像,做出冥想思考的動作。
這是她作為祭祀訓練的一部分,每天她們都要向蜘蛛女神祈禱,取悅女神從而獲得神術力量。澤麗法被送到蜘蛛神廟學習一段時間后,就決定回到家族里,理由是巴塔娜主母會親自教她。原本神廟的其他祭祀就看這個白皮膚的家伙極不順眼,千方百計想趕她走,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就同意了她的要求。
不過自從巴塔娜給了她那瓶“征服藥水”之后,就不再對她進行“輔導”了。澤麗法雖然奇怪這種改變,但是卻并無怨言。在她看來,現在的狀況反而更合她的心意。只要端坐在這里,面對神像擺出冥想的姿勢,就不必再去理會家族的那些煩心事情。
“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冰冷的牢籠?”澤麗法的思緒早已飛出了第一家族,飛出了黑暗精靈城,飛出了幽暗地域。她現在想的,只是以前到地面執行屠殺精靈任務時見到的場景。
太陽升起的時候,所有的黑暗精靈都捂著眼睛,痛苦的大聲嚎叫著,但是澤麗法卻沒有那樣。雖然她的雙眼也被刺痛,她的皮膚也覺得正在被灼燒,但是那一刻,她的心卻無限放松。她真的想立刻沖入那白色明亮的世界,即使被天空懸掛的火球烤成灰燼也在所不惜。
但是,黑暗精靈的血統和拉特瑞斯城的生活把她硬生生給拉了回來。黑暗精靈對付那些叛逃者的手段非常殘酷,這一點她曾親眼見過。再加上卓爾的壽命都很長,她們可以用幾百年的時光尋找線索,等待機會,然后才下手。蜘蛛女神也很喜歡這種有計劃的報復行動,一旦那些叛逃者被殺死,將大大取悅女神。所有的黑暗精靈家族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澤麗法想到了林奇,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也許是一種天生的直覺,在澤麗法第一眼看到法師的時候,她的心就說“這個家伙有可能實現你的愿望。”澤麗法接近林奇,觀察他,試探他。當他注意到林奇能夠三天三夜保持警惕,一直對澤麗法保持戒心的時候,女卓爾徹底的放心了。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把自己從黑暗精靈家族帶走,自己的機會再次出現了。她有種自信,林奇,一定可以保護她安然的離開這里,并可以安心的在那另一個世界開始新的生活。
記得上一次,她曾經把希望放在武僧雷古拉身上。但是那個強大的武技長卻表現得過于嚴肅,仿佛一切事情都不能使他動心。澤麗法總覺得對武僧的控制力越來越低。最后不知出了什么事,武僧成了澤娜一派的人,徹底打消了澤麗法離開這里的希望。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巴塔娜主母忙于檢驗新加入祭祀的忠誠情況,抽不出身來。第二家族的低階祭祀數量龐大,遠遠超過她們一開始的假設。這些人都不是貴族核心成員,但是她們的力量不容小視。巴塔娜主母一邊開心的看著自己這次戰斗的收獲,一邊卻在為龐大的工作量而發愁。現在家族里,能夠真正幫得上她忙的高階祭祀一個都沒有。所以,澤麗法現在處于無人看管的狀態,她在這個駐地里獲得了幾天的“自由”。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一個澤麗法并不熟悉的女聲說到“澤麗法小姐,主母傳喚你。請立刻到覲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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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苦于沒書看,那么可以先看看那本網游,望梅止渴一下(不過,我估計,那本書催稿的,會比這一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