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第1646章你被人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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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向東只是想著自己,他又何必去搞那個治理廠呢?他和班長一團和氣,好好搭幾年檔,還怕沒有當大書記的機會?他要的是青山市的發展,在青山市發展的同時,證明自己的能力,而不僅僅是為了當官!
班長沒想到李向東這么快會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他想,在會上,李向東不可能不知道他對的蔑視,所有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流露出對李向東的蔑視。
女常委也在,像是正在向班長匯報體藝場館下一步的工作打算。這個女人,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李向東想,這種時候,換了誰都會興奮,青山市黨政一把手都被她算計了,她能不興奮嗎?
李向東沒坐下來就不客氣地問她:“匯報完了嗎?”
女常委說:“匯報完了。”
她真在向班長匯報,正收拾桌上的材料裝進手袋里。
李向東說:“我跟書記談點事。”
女常委當然知道李向東在往外趕她,她似乎也感覺到他已經從楊曉麗那里聽到了有關程老板的事了,說:“李市長好像有點來者不善。”
她臉上雖然帶著笑,但臉上的肉是繃緊的。
李向東沒理她,問班長:“阿啟呢?”
班長說:“他出去了。”
李向東便撥打阿啟的手機,對方接了,他只說了一句話:“你來一下書記辦公室。”
班長也發現了李向東的異樣。他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他嚴肅得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心寒。這是李向東嗎?從認識他開始,班長就沒見過他這么一副神情,在青山市這段日子,他來到他辦公室,哪一次嘴角不掛著笑?
他問:“出什么事了?”
李向東等著女常委把門關好,人徹底消失了,才收回目光,說:“你還不知道嗎?程老板正是女常委想要選的承建商。”
班長平靜地坐下來。他們沒有像班長與女常委那樣隔著辦公桌面對面坐,而是坐在沙發上,坐定了才問:“這又怎么了?”
李向東說:“你不覺得奇怪嗎?”
班長說:“沒什么可奇怪的吧?”
他的平靜大出李向東所料,心里不禁一跳,難道這也是班長的意思?阿啟是授了班長的意才提出程老板的,其實,掉進陷阱的僅僅是他李向東?他問:“你也希望把工程交給程老板?”
班長沒有正面回答他,說:“你也清楚,楊曉麗,應該是籌備領導小組提出的五個候選人都有一定的實力,誰承建這項工程都有能力都不奇怪,女常委也好,我也好,包括你、還副書記,大家心目中都會有一個最理想的承建商。女常委選中程老板有什么不可以?常委會上確定的承建商正好是程老板有什么不合適?”
他問,你想要說什么?把心里的話都說出來!
李向東說:“一開始,女常委支持的并不是程老板,她和副書記的意見是一致的。后來,阿啟才提出程老板的,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女常委心目中既然選中的程老板,為什么要裝腔作勢,為什么是阿啟提出來的?”
班長說:“有兩種可能,要么女常委看好的并不是程老板,要么她見大家都不選程老板,便改變主意了。”
他說,我很清楚,阿啟提出程老板的時候,在坐許多人可能認為是我的意思,所以,你馬上就表態了。你一表態,把大家的嘴都堵上了。有些人可能還有其他看法都不敢提了。
他說,這個事,你做得很不妥當,你沒必要那么早表態,應該讓大家說,多聽聽大家的意見。
他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目的,你不想在那個問題上浪費太多時間,你還想讓副書記提出你的那個治理廠。后來,你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了?不想在這次常委會上討論治理廠的事了?發現氣氛不對是不是?擔心提出來大家否決了,自己就把路走絕了是不是?你閃得夠快的,閃得副書記都無所適從了。
班長說:“我很清楚你到我辦公室來干什么?治理廠的事沒討論成,你又想來秋后算帳了。”
他說,你要告訴我,女常委可能從程老板那得到什么好處了?你要我防著她。但是,你為什么不擔心楊曉麗?她們可能是一伙的,楊曉麗為什么不提程老板,是不是心里有鬼?是不是擔心大家認為那還是你的主意?
他說,你想告訴我,阿啟提出程老板是在幫女常委,他可能被女常委控制了,可能背叛我了,跟女常委,可能也包括楊曉麗,一起設了陷阱讓我往里踩。我掉進去了,你呢?我如果多心,很有理由懷疑是你把我推了進去。
班長笑了笑,繼續說:“你不要跑到我這來說阿啟的不是,沒有用,我比你更了解他。我承認,他這個人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人嘛,沒有缺點是不可能的,但我一點不懷疑他對我的忠誠。”
他說,其實,在常委會之前,他就已經告訴我了,我就已經知道女常委更希望程老板得到這項工程。
他說,不要以為,程老板得到這項工程,她們就可以得到什么好處。場館選址定了,承建商定了,接下來的工作就是具體實施了,籌備領導小組的工作也該告一段落,由熟悉建筑業務的部門單位負責了。
班長把李向東看透徹了,把他要說的都說了。當然,李向東不能讓他看出自己還沒出招就敗下陣來的難堪。他說:“既然,你早有打算,我也不多說什么了。”
班長問:“你說,這項工作該移交給誰負責?是建設局,還是城市管理局?”
李向東說:“還是聽聽分管城市建設的副市長的意見吧!”
班長說:“哪一天,我們集中商量一下。”
這時候,阿啟推門進來了。他問,李市長找我有事嗎?班長問,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李市長等你很久了!李向東很尷尬地搖頭說,現在沒事了。他不得不站起來,不得不逃跑似地離開了。
辦公室只剩兩人的時候,班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指著阿啟的鼻子說:“你說說,你今天都干了什么?你為什么提出由程老板承建場館工程?你太自以為是了。”
阿啟問:“不是你的意思嗎?”
班長說:“誰說是我的意思?誰告訴你是我的意思?”
阿啟低著頭說:“女常委說是你的意思。”
班長說:“她說的話你也相信?你就不能問問證實一下?”
阿啟說:“當時,就要開會了,想問也來不及了。”
班長說:“沒有證實的東西,你就不能不說嗎?”
阿啟說:“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也是將信將疑的,但大家討論的時候,都認為要把工程交給那個最有實力的建筑商,我就有點急,剛好你看了我一眼,那時候,我誤會了你的意思,以為你的意思是要我把程老板提出來。”
班長說:“什么亂七八糟的?你白跟了我那么多年,一個女常委竟把你給騙了。”
他說,知道李向東來干什么嗎?他是來找你算帳的,來找我算帳的。你讓人家當槍使了還蒙在鼓你。楊曉麗都不提程老板,你提什么?女常委想把工程交給程老板,她不提你提什么?
他說,就你這種判斷能力,以后還怎么能指望你?青山市現在這么復雜的狀況,還指望你能幫我什么?
阿啟非常委屈,想你與女常委之間的關系,我怎么會懷疑她呢?我怎么會想到她竟然連我都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