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2章說明不能了什么
楊曉麗打電話給李向東的時候,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她問,你在哪?李向東說,我在市縣。她說,那你馬上回來。李向東說,現在還不行。她問,兩個小時以后,還是三個小時以后能回來?話里的意思很清楚,這時候,你在青山市,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也可以趕回市縣了。
李向東說:“要不要黃跟你說話?”
他好像是對黃說,你跟她說幾句,她不相信我在市縣,不相信我和你在一起。
她馬上改口了,說:“我說不相信了嗎?”
電話里傳來了黃的聲音,說,我們在一起喝酒。他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喝醉的。楊曉麗問,你們沒開車吧?黃說,沒有。楊曉麗說,他最近心情不好。黃笑著說,他心情好就不會找我了。他心情不好,想喝酒,就會找我,多遠都會來。楊曉麗說,你們是多年的交情,高興的時候也好,不高興的時候也好,都會想到你。她說,跟你再一起,我就放心了。
楊曉麗掛了這邊的電話,又打電話給表妹。
她問:“李向東怎么回市縣了?”
表妹說:“我不知道,他沒告訴我。”
她說:“你們沒見面嗎?”
表妹說:“我們見了一面。我到的時候,他不在家,我打電話給他才知道他在辦公室。他約我去那小餐廳吃午飯,吃了午飯,他說有事還要回辦公室,我們就一直沒見面了。”
楊曉麗說:“過了吃晚飯的時間,你也不問問他回不回去吃飯?”
表妹說:“我問過的。沒見他回來,我想,他肯定是在外面吃了。其實,這不是很好嗎?至少證明他也不想你懷疑他背著你干了什么壞事。”
楊曉麗說:“這能說明什么?什么也無法說明。”
表妹說:“你可不要想太多啊!我就跟他在那小餐廳見過一面。
楊曉麗把電話掛了,卻不知為什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李向東離開二河市,就叫司機載他回市縣,他想,這周末,自己還有必要留在青山市嗎?自己留在青山市有什么用?倒不如回市縣,一則也想找黃喝酒說說心里話,一則也好躲避表妹,省得楊曉麗胡思亂想?
司機和文仔把他送到市縣時,街燈已經亮了。他就對他們說,你們吃了飯再回去吧!他已經約了黃,他不想他們和他與黃一起吃晚飯。他與黃什么話都可以說,卻不想讓他們知道他與黃說些什么。
黃說,自己是一個平庸的人,如果沒有李向東的提攜,可能像許許多多在官場上混的人一樣,了不起也就混到國土局某一個科室負責人的位置。畢竟,在官場混的人,大多數也只混到這個水平。目前老百姓都認為,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人都很強勢,但真正強勢的只是那么小部分人,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只是普通工作者。他們與各行各業的從業人員沒有多大區別,也靠每月那點工資過日子。
黃說,他總結了一下,他混到今天的位置,有三個非常時期,一是當國土局副局長的時候,二是在城郊區當書記,三是進了市縣常委班子。在這三個時期里,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辜負李向東,不能辜負組織上對他的相信,因此,他這輩子值的欣慰的是,在這三個時期的工作中,盡了最大的努力做好各項工作。
黃說,自從李向東離開市縣后,新調來的書記對他并不是那么賞識和器重,因此,他也沒想太刻意地表現自己,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刻意想要怎么樣就做怎么樣的,因此,他總告誡自己,不能太為難自己。一個人只有當自己得志的時候,才能干些老百姓稱贊的事,但不得志時,太過刻意要求自己,不僅干不成事,還苦了自己。
他說,時代的潮流總是后浪推前浪,總有源源不斷的力量推動這個時代向前發展。不要總認為,除了自己,社會就停滯不前。這其實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把自己當救世主了。人這一輩子能有多少年?為什么就一定要求自己一輩子都那么苦苦奮斗。
他說,李向東目前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要太在乎別人怎么看自己?其實,最重要的是自己怎么看自己,不要認為沒有自己,青山市的天就會塌下來了?
李向東說:“的確是應該這樣。的確是自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的確是不應該把自己看得那么重。”
話雖這么說,心里卻很不好受,總還是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太重,總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辜負青山市人大代表選他當市長的期望。
這晚,他又把自己喝得不輕,又搖搖晃晃被黃扶回家。楊曉麗看見李向東喝成這樣很不高興,問心里很不好受是不是?問又跟黃談工作上的事了?又跟黃談治理廠的事了?她說,我看未必吧?還談到表妹了吧?心里到底還是舍不得表妹吧?楊曉麗的話激憤了李向東,想自己雖然有些戀戀不舍,但還不是下了決心,還不是跑回市縣了?自己那么不如意,很想要借助表妹的神力,但最終不還是選擇了躲避?這么想,李向東就覺得楊曉麗太不了解自己,太不講理。
他說:“你吵吵什么?我那么大老遠回來,你還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嗎?”
楊曉麗說:“你回來能說明你清白嗎?你回來能說明你跟表妹一點事也沒有嗎?你這是心虛,干了壞事又怕人知道,所以,就跑回來企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李向東氣得大口大口喘氣,說:“我就是跟表妹干了什么壞事,那也是你成全的,那也是你想要我那么做的。否則,你為什么叫她去青山市?你叫她去青山市干什么?不就是想成全我們嗎?”
楊曉麗說:“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自己干了壞事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李向東說:“我就是不要臉又怎么樣?”
楊曉麗大聲叫起來:“李向東,你混蛋,你不是人!”
李向東把她推到墻邊,說,我就是混蛋,就不是人。他撩起她的睡裙把她狠狠地釘在墻上。他說,我有沒干過壞事?你說,我有沒干過壞事?她說,我怎么知道?你以為就能證明你的清白嗎?什么都不能證明!她摟緊他的腰,不讓他進進出出,更希望他就那么一動不動地釘住她。她說,你根本就不能證明自己,根本就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他抱緊她那碩大的臀,兩面夾擊下的她感覺到底了,感覺心尖兒被戳痛了。于是,她有一種預感,預感今晚李向東會變得強悍起來,預感他馬上就要讓她死過去。
楊曉麗真不該有這種預感,這念頭一閃,便覺得自己不行了,覺得自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她并沒有死過去,只覺得自己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她說,我不行了,不行了!她又說,你再狠一點行不行?釘得更深行不行?他把她推倒床上,讓她大字似地趴著,那會兒,他突然有一種錯覺,仿佛這女人就是表妹,他狠狠地壓了下去,壓得那臀扁得不能再扁。
她罵道:“流氓,你這個流氓!”
他說:“我要是流氓,會讓你死過去。”
她說:“你來啊!我怕你嗎?你有本事讓我死過去啊!”
那會兒,他非常后悔在青山市怎么不像現在一樣,也把表妹的臀壓得扁得不能再扁,然后汲取表妹源源外泄的神力,再然后,把楊曉麗釘死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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