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傳來總理走動的腳步聲,接著就是關門聲。陳飛塵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再抬頭看向主席,他只能等待,等待著主席的訓斥,他不知道主席會怎么處分他?未知才是最可怕的,等待則就是痛苦的煎熬,陳飛塵就是在這樣的心情下等待著主席對自己的處分,至于談話,誰都知道那就是處分的代名詞。
等了一會兒,陳飛塵發現主席沒有說話,陳飛塵微微抬起頭想看看主席怎么了,可是他剛看向主席,他卻發現主席的眼神很冷冽,主席竟然在看著他。這個發現讓他咯噔一聲,他下意識連忙低下頭。
主席這個時候卻說話了,他的語氣很平淡,他說道:“陳飛塵同志,坐吧!”
陳飛塵趕緊抬起頭說道:“不,我站著就好。”
陳飛塵說完,臉上露出絲許僵硬的笑容。“你本就應該站著,犯了錯誤不站著還能怎么樣?給我站好!”主席突然爆喝道。
陳飛塵趕緊站直了身體,他不敢違背主席絲毫的意思。這個時候執行打折扣那就是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作為一個兵團司令員,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告訴你,陳飛塵,當初任命你為兵團司令員,是有很多同志都反對的,要不是林剛同志極力推薦你,要不是你自己爭氣保住了滿洲里并接下去在外蒙擊敗了蘇聯,你根本就不可能擔任這個職務,別人是想著如何做好自己司令員的職務,你倒是很好啊!很好啊!我看你就應該去前線當個普通戰士,你應該回爐再造!”
陳飛塵臉上汗珠早就唰唰往下流,陳飛塵都不敢去擦,他沒料到主席會如此,沒想到啊!早知道就不顯擺了!可世界上有后悔藥嗎?
主席已經走到陳飛塵面前,他語氣依舊強烈說道:“我看你歲數不大,這架子大得很,聽說你在蒙古很有一套啊!都快成一言堂了!當初安排啊譚政同志過去擔任政委,就是想讓老同志給你把把門,可是現在看來是失敗了,你現在都快無法無天了!”
陳飛塵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他開口說道:“譚政同志,他說過我很多次,這都是我自己的原因,這和他無關。”
“哦?你很有義氣嘛,你是想把責任全部攬下來?你攬得下來嗎?你有這個本事攬下來嗎?”接著主席近乎于吼道:“告訴你,斃了你都夠了!”
陳飛塵此刻還能說什么,還敢說什么,他此刻雙腳不發軟倒下就很不錯了。主席冷哼一聲,他拿出一包煙,從中拿出一根煙剛放在嘴里正準備拿火柴點時候,陳飛塵連忙從口袋里拿出火柴點燃了。
對靠近自己的燃燒著的火柴,主席掃一眼看了看陳飛塵,主席沒說什么,香煙點著了。主席狠狠抽了一口。
這個時候主席的臉色才放緩了點,他說道:“坐吧。”說完,他就坐在了自己原先坐的座位上。
陳飛塵不得不坐下,如果不坐下天知道主席會不會發飆。主席屁股剛坐在椅子邊上主席就開口說道:“你在外蒙作戰打的很好,更讓我感到欣慰的是你在滿洲里打出了我軍的威風,這為什么很多人都反對你當選兵團司令而我同意的原因,不是誰都是能打敗蘇聯軍隊的,如同二戰的德國,他們也不是敗在了蘇聯人手里,我們中國積弱甚久,我們即將奪取全國勝利的時候,能擴大國際影響,抬高我們中國的國家地位,就憑這你就有資格當這個兵團司令。”
陳飛塵此刻心情不激動是不可能的,這可是主席,不是別人,能如此得到主席的認可甚至是賞識,這不是一般人說能做到的。旁人能在主席心目中留有印象就很不錯了,自己能如此還能說什么。
接下去,主席話風一轉,他剛露出一絲欣慰的表情立刻又消失了,臉又沉下來,一直觀察主席表情的陳飛塵此刻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主席說道:“可是,這就是你能如此作為的依仗嗎?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你眼里還有中央還有軍法可言?堂堂的兵團司令和下面的同志一般見識,甚至是無理取鬧,這和咆哮公堂有何區別?!說實話我對你很失望,你到底還是太年青了,我一下子把你抬到如今的位置確實是考慮不周啊,確實當時太感情用事了,這點上我也要檢討一下。”
“不是,主席,這都是我的錯,和主席您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認罰,我愿意接受組織上任何處分,主席,我讓您失望了!”陳飛塵怎么可能不順著主席的話往下說呢?這些話只能自己來說,如果讓主席來說那么自己就真的完了。
主席沉默了,他只是一口接著一口抽著煙,而陳飛塵則是不敢有絲許的異動,挺直了身體坐著。
等主席抽完了香煙,主席深深看著陳飛塵,他說道:“下不為例,如果還有下次新帳舊賬一起算,到時候我扒了你這身皮!”
“是!我絕不再犯!”陳飛塵立刻站起挺著胸膛大聲說道。
主席接著說道:“這次學習班你要好好學習,學習結束后寫一篇個人觀感,交給我看,聽明白了沒有?”
“是,明白了。”
“嗯,你的工作暫時交接一下,也不要趕回去了,就電話里和譚政同志說一下,由他暫時負責處理部隊的工作,你別的地方就別呆了,你住在我這,你的警衛人員暫時編入我這里的警衛部隊吧!”
“是!”
“葉龍,葉龍,進來下。”
一名30多歲的年青人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身中山裝,看上去很精神,步伐很有緊湊感,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這難道就是大內高手?
葉龍何嘗不是在打量陳飛塵呢?門外他就聽到里面的聲音,能讓主席痛斥的部下,沒有幾個,能即被主席痛斥又能如此的,恐怕就更少了。
主席說道:“你等下把陳飛塵同志找個地方住下,陳飛塵同志這段時間要在這里學習一段時間,你安排下,還有陳飛塵同志的警衛人員你也安排他們暫時編入警衛團。”
“是,主席。”葉龍點頭應是,接著,他含笑伸手示意說道:“陳司令員,請!”
葉龍話還沒說完,主席就說道:“什么司令員,在這里他的司令員職務取消了,現在他就和你一樣都是我手下的兵!”
葉龍與陳飛塵都沒接主席的話,他們倆一前一后離開了主席的辦公室。
很快,葉龍就把陳飛塵帶到一處四合院里,走進東廂房,葉龍指著床鋪說道:“陳司令員,你暫時就住在這,等主席氣消了,再問問主席,看看主席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新的指示?”
陳飛塵哪敢有什么不同意,這個時候說的難聽點就是砧板上的肉,等著挨刀!還談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葉龍接著和陳飛塵聊起天,說了很多話。也聊起滿洲里攻防戰的戰況,也聊起外蒙的風俗習慣。到最后葉龍也就告辭離開了。葉龍自然要回去朝主席報告工作了,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主席聽。
主席得到葉龍的匯報后,主席問道:“他怎么樣?”
葉龍不敢懈怠立刻回答道:“主席,陳司令員沒有什么不滿的情緒,主席,陳司令員被您罵的挺慘的,到現在還沒緩過氣來。”
主席冷哼一聲,他說道:“他不會,要是如此,他就不是陳飛塵了,他膽子一向很大,膽大包天啊!”
說完,主席倒是笑了,他沉默了會兒后才說道:“告訴下面同志,把陳飛塵同志就當做一名普通工作人員,別透露絲毫陳飛塵的任何情況,他在這就是一名普通小兵。”
“是,主席。”
陳飛塵于是就這么住下了,他就是如同主席的跟班,主席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這讓葉龍有點吃味,這不是在搶自己的工作么?幸虧陳飛塵他也就暫時。這也從側面看出陳飛塵很有一套,很看得出三四。知道主席需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不過,來找主席匯報工作的同志,不少人都不認識陳飛塵,他們都很驚訝,都認為主席又找了個秘書兼保鏢了。當然周副主席以及中組部等大佬是知道陳飛塵的,但是他們都得到了主席的通知,都暫時沉默沒有透露絲許的口風。
陳飛塵這段時間雖然不是什么兵團司令了,可是不是沒有收獲,起碼他認識了不少人,大佬暫且不談,就是那些大佬底下的同志都認識了,這些人都是每個大佬的心腹手下,和他們搞好關系對自己將來絕對有利。
周副主席、老總、劉副主席、任秘書長等中央領導也都和陳飛塵聊過幾句,當然都批評過陳飛塵,陳飛塵自然是謙虛的很,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至于真的接受還是假的接受那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