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土匪氣還是出來了!這個于東山!陳飛塵臉一虎訓斥道:“講什么吶!這是你作為軍長該說的話么?簡直就是無組織無紀律,你眼里還有黨么?你還是黨員么?你有意見可以提,但不能亂說,連自己的嘴都管不了,那你趁早回家摟著老婆睡覺去!還做什么軍長!”
豪爾騎一師師長,他大咧咧說道:“要是摟婆娘睡覺那也需要您批準不是?反正我感覺自從來了東北,這味就不對,總覺得有什么不正常的東西存在!我全師將士都是您的,沒有您就沒有我們騎一師!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立馬踏了他老窩!”
陳飛塵心里感動倒是真的,嘴上雖然那么說可是心里頭熱乎乎的。陳飛塵嚴肅說道:“大家什么意思我明白,我心里清楚的很,但是我們要想想國家,我們國家積弱已久,好不容易看到了點曙光,如果我們再不同心不攜起手來共同建設自己的國家,那么我們的結局是什么?我們的結局可以說那就是罪不可赦,死都算是便宜的,上面有上面的想法,你們目前最重要的是訓練好部隊,提高部隊戰斗力,其他的都別管,有我在,就可以了!都知道了嗎?”
在座的都是人精,他們都聽出來了,他們都知道這些話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句,是啊,有司令員在,擔心啥?司令員心里比我們都要清楚。
陳飛塵也知道這群部下們來這里最主要的就是表忠心,就是表示自己的態度以及立場。對此陳飛塵自然打算讓他們心里清楚知道就可以了,別到處嚷嚷。
會議室出來后,陳飛塵自然和他們一起去食堂吃飯,時間到了正好填飽肚子之余還可以聯絡下彼此之間戰友情。
譚政自然知道一干軍級干部一起來找陳飛塵談事,他也沒有去參加,對于他來說如果陳飛塵要想讓他知道,那么自然他會知道,如果想隱瞞,那么自己這會兒過去那就是找不自在。
譚政對于這個搭檔,他從心里面還是認可的,他從東野副政治部主任調任兵團擔任政委,他是高興的,從副手成為政委,雖然級別相同,但論權力還是兵團政委高!
16兵團從底層普通士兵到軍一級干部,每個人都有著和其他部隊不同的地方,譚政開始也搞不清楚,還好好琢磨了一陣子。后來他才知道,16兵團與其他部隊不同的地方最大的體現在骨子里的那股子傲氣,就好比是少爺看到普通百姓一般。
最讓譚政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在于就連他這位老黨員都被同化了,現在讓他去其他部隊,他第一個就是看看這部隊戰士的精神頭,看看宿舍怎么樣?看看武器裝備如何?作情況如何?保養的如何?他都已經習慣了比較,習慣了其他部隊落后、不如自己部隊的情況。
譚政知道造成如今局面的還是陳飛塵,陳飛塵起頭,再加上起義反正的國軍軍官士兵影響。自己這邊戰士影響了國軍戰士,可是何嘗不是國軍也影響了自己這邊戰士呢?
譚政一般不怎么管部隊軍事方面的事情,但是他還是很注意陳飛塵思想方面,他當初接受這個職務的時候,林剛、羅恒可都是交待過很多次了。那就是一定要好好提高陳飛塵的思想水平,要讓他的思想覺悟跟得上、要匹配他司令員的職務。
所以譚政一直很注意陳飛塵,可以說16兵團最辛苦的是誰?譚政!他就是不是保姆的保姆。譚政還時不時給陳飛塵掃清尾巴,可以說陳飛塵有譚政這個搭檔,那是上輩子燒的高香,不過貌似陳飛塵能回到這個熱血激蕩的時代本身就是夠幸運的了。
陳飛塵打著酒嗝剛走到自己家院落前的大門口的時候,一聲冷喝讓陳飛塵嚇了一跳:“司令員,你可真是好興致啊!”
陳飛塵朝著聲音來源看去,原來是政委啊!陳飛塵松了一口氣,他說道:“我說老譚啊!你就別這么一扎一扎的行不?幸虧我心臟很好,否則換個人過來早被你給嚇死了!”
聽著陳飛塵的調侃,譚政沒好氣說道:“你倒是好,剛回來沒幾天就聚眾喝酒啊!這讓下面的同志怎么看?”
陳飛塵一愣,他摸了摸腦勺,他納悶了,難道我喝點酒也不好?貌似沒犯錯誤吧?不過,政委的話一向是有的放矢不會騙人,陳飛塵想到這他打著哈哈說道:“政委,我的好政委,走,進去坐坐,這站在門口算怎么回事?讓人看了這有損形象、有損形象啊!”
譚政本就是想找陳飛塵好好談談,自從陳飛塵打軍區回來就還沒和他談起和領導們會面的事情。于是,譚政點點頭。
這個時候,董成已經聽到門外的動靜,他沒有跟著陳飛塵一起去喝酒,所以他一直呆在院落里執行警戒。董成如今也是警衛團連長了,他本身按理是不該再擔任警衛員的,可是董成就是不肯走,沒辦法,陳飛塵只能讓他繼續跟著自己,同時也擔任司令部警衛連連長的職務。
董成一開門看到陳飛塵與譚政兩人之后,他立即稱呼道:“司令員、政委。”說完,他就聞到了一股酒氣,他立即上前扶著陳飛塵,他說道:“司令員,您喝酒了啊?當心,我來扶您。”
陳飛塵也沒有拒絕,本來他的步伐就有點飄,這勉強的事他從不做,何況這也沒外人。走進客廳,額麗娜剛從房間里走到客廳上,她看到陳飛塵的樣子就知道喝酒了,她一邊上前代替董成攙扶陳飛塵一邊說道:“酒喝多了?那就醒醒再離開嘛!”
譚政在旁聽了很驚訝,按理說一般的女子看到自己丈夫喝多了,總要埋怨幾句的,可額麗娜倒好,還能如此!譚政頭一次發覺額麗娜非一般女子。
額麗娜攙扶陳飛塵坐下后,她放含歉意朝著譚政說道:“政委,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