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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塵從主席的書房里出來后,他心情很是激動,這情緒也是很亢奮,他被主席這么些話給深深打動了,主席就是主席,能有主席這樣的領導何嘗不是像自己有著遠大抱負的人的幸福呢?這真是幸運之至。
陳飛塵入主總政這已經不是新聞,但是一紙公文正式委任陳飛塵為總政治部主任時候,還是引起不少同志的感嘆,22歲的總政主任,這真是沒有什么再讓人感嘆驚奇的事情了,一個人如此的年紀就走到如今的高位,那么如果接下去他要是再有立天大的功勞的話,那么還有什么位置可以給他?副主席?那么的話,那很快陳飛塵就真的要封無可封了,到那時候他怎么辦?
陳飛塵是不關心這些的,他只是知道目前就是把工作做好,不辜負主席的信任,利用何嘗不是對自己的能力肯定,人與人的本質何嘗不就是如此嗎?
京城剛剛下了一場大雪,天氣十分的寒冷,街道上沒有什么行人,只有打掃街道的清潔工人,陳飛塵坐在車上,他對著趙偉說道:“我看可以下發一個文件,讓軍區戰士機關干部出來掃大街,這雪不掃清可是要出交通事故的,這也給百姓出行造成不便。”
趙偉回答道:“是的,首長,回去之后我就擬一份稿,您看看,如果可以的話,那么就下發到軍區以及直屬機關里,立即執行,首長,您看這樣可以嗎?”
陳飛塵點點頭說道:“嗯,就這么辦,動作快點,最好就是回去你就立即寫。”
“是!首長。”趙偉不敢怠慢回答道。
陳飛塵點點頭,趙偉這時又說道:“首長,馬上過年了,何況夫人也快要生產了,首長,您可是幸福多了。”
陳飛塵本想笑笑,可是細細一體味就發現趙偉的話里有話啊,陳飛塵眉毛一挑,他沉聲說道:“和我這么說話?有什么話直接說,別繞道,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立即處分你。”
趙偉嚇了一跳,他隨即說道:“首長,我這也是剛剛知道點事情。”
“什么事情?”陳飛塵盯著趙偉隨即問道。
趙偉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道:“首長,我們十六兵團還有其他十一兵團以及所有您指揮過的部隊。”
“什么事情,直接說,這些我都知道,他們怎么了?有什么麻煩?”陳飛塵有點不耐煩說道。
趙偉臉色有點沉重說道:“部隊上是沒有什么麻煩,可是,我聽說不少陣亡的戰士們現在不少家里都是生活困難,說不定連個年都過不上!”
“什么?!”陳飛塵驚呼道。
趙偉苦笑說道:“這年頭,哦,不,以前哪個家要有男人當兵那就說明這個家肯定生活困難啊!都是為了減輕家里的負擔這才讓自己的孩當兵,我就是這樣的情況,我還算好點,我好歹還能寄回家錢補貼下家用,可是那些陣亡的戰士們他們家都只是拿到一點撫血金,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了,我想到他們這些戰場為了國家流盡最后一滴血的英雄戰士們,他們犧牲后竟然連家人都沒法生活,甚至連個年都過不下去,這如何讓我們心安呢?”
陳飛塵心中的震動是可想而知的,他閉上了雙眼,他需要好好想個辦法,這里面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牽扯到財政部,如今國家財政赤字已經是十分危險的地步。
可是趙偉并有說完,他接著說道:“這還只是一部分情況,還有的就是那些傷殘無奈退伍的戰士們,他們如今的生活都十分的困苦,因為不能同常人一般工作,不是工作,是勞作,他們都是在老家,都是在農村,有些村上本就是貧窮,所以也讓這些退伍戰士們連生活都成困難,這天這么冷,又加上過年了,這心里頭還真不是滋味。”
陳飛塵雙眼張開了,他的眼眶濕潤了,他說道:“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幫助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兵,他們只要是在我手下當一天的兵,永遠都是我的兵,我這個做領導的失職啊!難道他們為了國家付出了這么多,我們還不能安頓好他們后半生嗎?這件事不辦好,我無顏做軍人!”
趙偉聽了很是激動唰地就朝著陳飛塵敬禮說道:“謝謝首長。”
這時,車猛的停住了,陳飛塵還以為發生什么情況了,可是司機小張也是朝著陳飛塵敬禮說道:“首長,您是好首長,我愿意給您開一輩的車。”
陳飛塵心情很是難過說道:“這是我的失職,這些兵都是我的過錯,我應該早就想到這點,他們受的苦本應避免。”
陳飛塵一回到辦公室里后就直接打電話給了十六兵團、十一兵團、西立師、57軍、62軍、41軍、43軍等都在陳飛塵帳下聽用的各支部隊主官。
陳飛塵對著目前擔任十六兵團司令的陳明亮說道:“你知道現在陣亡的戰士們家屬是過什么日?那些為了我們勝利而傷殘的戰士們都在過什么日?還有現在還在當兵的戰士們他們家里是什么情況,你作為兵團司令,你知道嗎?我不想聽你任何解釋,我命令你立刻組成一支特別部隊,給我裝上大米、蔬菜、肉,給我一家家送過去,至少要讓他們過上一個好年,還有還要關心下他們今后的生活,地方上不能安排的也給我安排,實在不能安排的就給我安排到部隊里去,部隊里附屬產業不是也有不少嗎?實在不行,那就安排他們去做漁民,你那里是靠著大海的,打漁為生也是個辦法!馬上給我辦理,辦不好,老撤了你!”
“是!可是?”陳明亮有點猶豫說道。
“可是什么?就是我說的,就說這是總政的指示。”陳飛塵自然知道他猶豫的是什么。
“是!保證完成任務。”陳明亮這時沒有什么猶豫了,立即答應下來。
接著陳飛塵又給其他部隊打去電話,打完這些個電話之后,他立即又打給了各大軍區,陳飛塵的話很直接,他不管什么理由,他只是說道:“戰士們流血難道還少嗎?難道還讓他這些活著的英雄或者他們的家人還繼續流淚?難道還想讓他們成為一個榜樣?告訴別人當兵就是這么個結果?那今后哦誰還來當兵?我們都算什么?尤其那些傷殘士兵?他們現在過的是什么日?我們就像不管自己孩的母親一般,他們就是仿佛沒有了母親的孩,我們不關心他們,誰來關心他們!給我立即行動,誰完不成任務的,哼哼,他們的干部考評上的評語自己好好想想吧!”
當天下午,京城軍區機關干部以及駐軍都開始出動,開始把主要干道都進行掃雪工作,而陳飛塵也出發了,他前往大興去看望一個人,這個人是趙偉發現的,是第三軍老戰士了,是滿洲里攻防戰傷殘退役的老兵。
黃達,就是這名傷殘老兵的名字。看著這名老兵的檔案,陳飛塵心情是相當的沉重,現年49歲了,可以說他的一輩就是在隊伍里,16歲當兵,在國府隊伍里做過,接著被俘后參加了解放軍,接著在滿洲里攻防戰里受傷一只手臂被炮彈炸斷后截肢了。
看著檔案里的家屬一欄里就是一片空白,黃達是個孤家寡人,這些情況都清楚告訴陳飛塵,黃達同志現在過的日是可想而知的。
一路的搜尋,終于還是找到了黃達的住所,一間四面透風下雨漏頂的房,陳飛塵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重,當黃達聽到外面的響動出來后,看著黃達穿著一身洗的不能再洗的舊軍服外面披著一件舊的軍大衣,腳上還穿著單鞋,連雙襪都沒有,陳飛塵越發的壓抑。
還沒等陳飛塵說話,黃達看到陳飛塵之后,他竟然腰桿挺得很直,他唯一的左手竟然敬禮說道:“原三師三團二營搜索連一排排長黃達向老首長報道,請首長指示。”
看著原本背有點彎的黃達此刻重新煥發出戰士應有的英姿的時候,陳飛塵嘴唇有點哆嗦,他眼睛濕潤也朝著黃達行了軍禮,陳飛塵有點激動說道:“稍息,黃達同志。”
說完,陳飛塵就看到黃達那動作利索放下了左手,腰桿依舊在寒風里挺得筆直,雙眼也是散發出鄙人的目光。這就是我的兵,這就是我的兵啊!陳飛塵心里吶喊著,他淚珠在眼眶里滾動著。
陳飛塵沉聲說道:“現在我命令你立刻收拾好東西跟我走。”
黃達聽了立即回答道:“請首長指示任務,我沒什么可以收拾的,隨時可以出發。”
陳飛塵慢慢走過去重重用拳擂了他胸口一下,陳飛塵說道:“你今后就是我的警衛員了,負責保衛我住所的安全,收拾東西跟我走。”
黃達聽了臉上一喜但隨即黯然說道:“首長,我不能跟您走,我已經殘廢了,不能擔任如此重要的任務,何況這么好的機會應該讓給其他的戰士,我相信他們更加需要這個崗位。”
聽著黃達這樣的回答,陳飛塵淚珠終于劃過了臉頰,他仰頭看著天空,他怎么不感慨,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兵,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百姓,他們才是最最值得他陳飛塵尊敬的人,這些人才是最最無私的人。
向為了新中國建立而無私奉獻自己所有的老戰士們致敬!你們就是最可愛也是最值得我們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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