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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這么多人被關押,每個人不時接受審訊,有的人在看到自己的妻兒家小和自己一起被關押,他們自然崩潰了,當然這些人中根本不是參與刺殺陳飛塵的幫兇,他們招供的都是自己以前做下的罪行。
天亮了,天終于亮了,這有很多人都是期盼的,這一夜讓不少普通百姓甚至是黨政干部都是提心吊膽,他們都是對陳飛塵以往的工作經歷有所耳聞,華東平叛、西南整肅可都是這個人啊!死在這個人手里的不僅僅是敵人還有不少曾經的昔日同志啊!
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人都知道魔鬼的稱號不是白稱呼的,不是徒有虛名的,他們也算是真實感受到陳飛塵到來的威力。
陳飛塵看著劉大奎親手交上來的審訊報告,這上面不僅有刺殺案件的進展還有一系列的人命案件,陳飛塵沒有什么暴怒或者興奮這類的表情,他很有點風輕云淡的架勢。
他平靜放下這份報告淡淡說道:“行動吧!記住一點如果不能一網打盡,那么就放長線釣大魚,把大魚給我釣出來!至于那些罪孽深重的人就把證據準備充足點,然后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做什么事就該有承擔一切后果!”
“是!我明白了!”接著劉大奎又說道:“不過,首長,上面還有一些涉及到地方上同志干部的,這些人怎么處理?”
陳飛塵說道:“這些人你把人給我抓起來,然后送到公安部mén去就好了,交給他們處置,畢竟你們是部隊上的人,和這些人不是一個系統,也不能越俎代庖了!”
“是,我明白怎么做了!我這就去辦!”劉大奎敬禮后匆匆離開了。
陳飛塵緩緩站起來,他心底很平靜,平靜讓他自己都覺得可怕,解放快三年了,可黨內已經有些干部開始沒有了原則,離貪污也只有一步之遙,人情關系已經逐漸在了黨紀國法之上,這一二次或許可以,但是以此為潛規則處置,那就不行了!主席恐怕也知道了這點,西北這樣的窮地方也都有了這么多同志犯錯誤,那更加不要談其他地方了,西南地區也是如此,華東地區被清除一批之后,不知道又能清白多長時間。
陳飛塵想了想又不再去想了,自己到這里來還是以軍事為主,之所以現在這么做還是一切為了接下去的戰斗做準備,自己的職務還沒有到主席那種地步,有時候可以想但不能深想,否則心就會失去平衡與冷靜,到那時候恐怕自己就會成為第二個林剛。
西北局第二書記是趙鵬恒,第三書記則是王大胡子,只不過王大胡子一直在一線坐鎮所以書記碰頭會說穿了就是陳飛塵與趙鵬恒兩人的會談。
趙鵬恒是主動過來和陳飛塵商談的,要事商談。聽了趙鵬恒所謂的要事就是限制部隊的權力,要嚴明黨政軍三個系統職責以及范圍。
陳飛塵有點驚訝但也沒有太大驚訝,估計是看到昨天晚上的行動后擔憂吧,陳飛塵想了想后含笑說道:“昨晚的行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行動保密也是為了不擴大影響,我才決定讓部隊執行的,畢竟部隊在組織上以及紀律上還是最好的,戰斗力就不要說了。”
趙鵬恒臉一沉,他沉聲說道:“一次還是可以,但是不能再有第二次,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每個部mén犯錯自有章程上規定的執行部mén來執行,否則軍權無限放大那么后果不可想象。”
陳飛塵自然明白趙鵬恒的擔心,陳飛塵淡淡說道:“以前軍閥hún戰那是他們思想覺悟的問題,但是我們的部隊是人民的部隊,部隊里還有政工干部,我們已經有了一套成熟完善的班子隊伍,不是一個人就能說的算的,我們就是不相信自己也必須要相信下面的同志,我們站的位置高了,但牽扯的方面同樣多,難保沒有私心,但是下面的同志尤其是基層同志,他們雖然職務小,但是牽扯方面同樣很小,他們反而能保持本心,只要基層不,那么我們國家、我們黨就不會有危險,你說對不對?趙鵬恒同志。”
趙鵬恒一怔他細細回味了陳飛塵剛才一番話后,他說道:“陳書記,你這么說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還是堅持我剛才說的,必須要劃清范圍,否則黨政軍三個系統非得luàn套不可。”
陳飛塵眼睛瞇了瞇說道:“嗯,只要不是我的命令,誰要是這么做,那么就嚴厲處置,老趙,你就寫一份通告文件下發到下面,讓下面同志都知道,你看怎么樣?”
趙鵬恒一怔,老趙?趙鵬恒有點無奈了,我和你陳飛塵很熟悉嗎?這不是在談私事這是談正事,你不稱呼彼此職務也罷了,那也不能這么隨便吧。
趙鵬恒也是達到了這次來的目的,他點點頭說道:“我自當盡力而為,我這就寫,那我走了,再見,趙書記。”
陳飛塵送趙鵬恒到了mén口,等趙鵬恒消失在走廊之后,陳飛塵無奈搖搖頭返身回到了自己辦公室,當他剛坐下后,就看到趙偉拿著熱水瓶進來,他給陳飛塵續完水后,趙偉低聲說道:“首長,要不要對付他?這明顯是在針對你,首長。”
“嗯?”陳飛塵倒是感到很意外,緊接著陳飛塵臉一沉厲聲說道:“閉嘴!”
趙偉一愣隨即就立刻肅立一旁不敢說話。陳飛塵重重拍了下椅子上的扶手,陳飛塵唰站起來,他虎著臉兩眼惱怒看著趙偉,他說道:“你好大的膽子,不僅偷聽我和趙書記的談話,還給我說這么一句話,你還有沒有組織xìng了?還有沒有黨紀國法了?你的膽子到底是誰給你的?嗯?!簡直是放肆!”
趙偉一臉委屈站在那里不吭聲,陳飛塵惱火接著說道:“趙書記提出的意見我看很好,很好,我看現在確實有不少軍隊干部翅膀硬了都不知道自己所處什么位置了?你立即給我寫份檢討,然后自己給我關十五天禁閉,好好反省!”
趙偉低低說道:“是!”
“嗯?”
趙偉不敢如此了,他強提起精神tǐng直了身軀大聲說道:“是!服從命令!”
陳飛塵惱火揮揮手說道:“去吧!你手頭上的工作就交給小吳吧!”
趙偉再次聲音響亮說道:“是!”說完,趙偉敬了一禮后轉身離去。
陳飛塵看著趙偉離開后,他真的是有點震驚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這樣,自己身邊人尚且如此,那么自己部隊上的那些人是怎么樣的,那更加不用說了,如果今后萬一文革還是要爆發的話,那么自己這些人不是全部完蛋啊!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不拉,就是自己恐怕也要被牽連進去。
陳飛塵悶悶不樂想了一會兒后,發現自己的腦袋很疼,他覺得自己暫時沒有什么事情要處理,他決定自己出去走走順便去醫務室看看病,問問醫生這頭疼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臨時司令部里有沒有醫務室,他問了問秘書小吳后,聽到還真有,于是勒令小吳帶路領自己前往。
到了醫務室mén口,他命令小吳在mén外等著,他自己走了進去,和普通的辦公室差不多,也是兩張桌子并在一起,只不過桌子上擺放的都是醫用物品以及筆筒這類的東西。
靠墻左側的是一個個櫥窗,里面都是放著一些yào物,不過陳飛塵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yào,陳飛塵看到這里面還有一間房間,大概醫務官在里面吧!
他正要走過去看看的時候,里面一間房間倒是出來了一個人,一看體形就知道是女人,等這位女同志抬起頭看向他時候,陳飛塵愣住了,那位女同志也是一愣但隨即就恢復了,她說道:“原來是陳司令員啊!請坐!”
“呃!方慧,你怎么在這?”陳飛塵驚訝問道。
方慧沒有回答而是徑直坐到了屬于她的辦公桌前,她淡淡說道:“坐吧!”
陳飛塵苦笑了下,這方慧比他還有派頭,陳飛塵眼珠子一轉說道:“方慧同志,看到首長就是這么一個態度嗎?連軍禮也不敬嗎?”
方慧抿嘴一笑說道:“如果在外面我自然要敬禮,但是在這里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沒有第二種關系。”
陳飛塵倒是呵呵笑道:“尖牙俐齒,說不過你!”說完,陳飛塵是一屁股就做到屬于病人的椅子上,就在方慧身邊不遠的地方。
陳飛塵說道:“你怎么也來了?”
方慧倒是很快就回答了,原來方慧也是被調動到西北軍區來了,而且還是從西藏軍區直接調動,這讓陳飛塵有點驚訝,陳飛塵說道:“沒想到你還有點關系的嘛!跨軍區調動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方慧笑而不答,但很快方慧就問道:“你身體哪里不舒服了?”
陳飛塵就說自己時不時頭疼的情況說了出來,方慧隨即用手在陳飛塵的頭部這邊按按2那邊按按還問這疼不疼,那疼不疼,一番問詢下來后,方慧說道:“你這個屬于偏頭疼,今后不能多想事情,要注意休息,不能熬夜,少吃點葷腥,多喝水,茶盡量少喝!”接著又是一番提醒,這讓陳飛塵只能頻頻點點頭。
方慧看到陳飛塵如此,方慧還是首次覺得陳飛塵再怎么樣畢竟還只是個二十三歲的年青人。陳飛塵褪去職務光圈后他也只是個年青人,他也有著自己本應有的年青人的朝氣,別的年青人或許還在游樂還在自己父母面前撒嬌聊天,可他已經是為了國家大事在練,他更是經歷了一次次的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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