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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孟柱苦笑看著王大山說道:“王大山同志,真是聞名已久,我早就知道你來我軍區工作了,可工作很忙一直沒有空過來,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
孟柱一邊走一邊說這話,等話說完,他已經走到了辦公桌前,他自然又看到了信封,他看到陳飛塵三個字的時候,他終于確定了確實是如此。
孟柱隨即轉過身對著江書記說道:“你跟我出去下!”孟柱說話間臉sè已經變得相當的陰沉。王大山則是冷冷看著這眼前的一切。
三分鐘后,孟柱帶著江書記又走回來,只不過江書記的臉sè已經變得很嚴肅,江書記一進來就走到王大山的面前嚴肅說道:“王大山同志,你受委屈了,對于之前發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憤怒,我對我們廠的某些同志的素質低下感到慚愧!希望王大山同志不要過多放在心上,我立刻召開黨委會,王大山同志也請你務必出席。”
王大山知道老領導的招牌起效果了,王大山知道這會議一開接下來就是對自己的工作進行調整,估計不會是個什么都不能管空有廠長的名分了。
王大山很給面子站起來說道:“我一定服從組織上的命令,對于我們廠有這種素質的員工同志我們應該提高警惕,今后更應該嚴格把關,發現一個就要嚴格教育處理一個!”
江書記臉上lù出笑容,王大山能說我們的廠就代表這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天知道這個王大山怎么會有這樣的老領導?江書記也怎么沒有想到王大山之前竟然還是軍隊的兵團司令首長的職務,呵呵,明擺著王大山過來擔任這職務不是臨時的么?如果能在這個困難時候和王大山拉上交情,那么自己將來的路不是越來越寬敞么?
江書記是個很現實的人,他對陳飛塵這樣高高在上的領導是想都不會去想,因為實在離他太遠了,他想的很簡單也很明確只要靠上王大山,那么自己相對不就也是靠上了那位大領導了么?
孟柱這個時候笑呵呵說道:“老王,我這樣稱呼你不生氣吧!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孟柱盡量客氣,他的軍職也不過是副軍級,王大山可是當過兵團級,同樣也是戰功顯赫的新興將領,誰不知道第3軍的赫赫威名?!
王大山笑容滿面點點頭說道:“好的,你請酒我就喝!呵呵!”
黨委會結束后,整個廠子里都很震驚,新來的王大山被任命負責廠子里紀律以及安全的副廠長,而且黨委會排名在第三位,這也算是開了個記錄,單單負責廠紀以及安保工作的副廠長竟然超過了負責生產以及銷售等幾個副廠長成為專職副廠長,這換在地方上就是專職副書記。
當孟柱喝醉被警衛員攙扶去休息的時候,王大山也是搖搖晃晃告辭離開,他被孟柱的專車給送回了廠子里,回到自己的宿舍,孟柱倒了一杯水!他松開上衣的風紀扣,他低喃道:“就這小廠竟然我還要如此,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堂堂的我竟然還爭這個!呵呵。”
陳飛塵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在看著上海新政fǔ的人員檔案,主要的市政fǔ領導他都知道底細,但是下面的干部并不是全部知曉,所以陳飛塵抽空在看著,陳飛塵也想發現一二個人才,國家這么多人,不會沒有人才!
一會兒,電話鈴聲響起,陳飛塵接起話筒說道:“喂!”
“首長,武漢軍區司令員趙風致同志請求與您通話,是否接通?”
陳飛塵想了想后說道:“接過來!”
“是,首長,請稍等。”總機很快開始接通,陳飛塵聽到趙風致的聲音傳來:“是陳部長嗎?我是趙風致。”
陳飛塵溫和回答道:“你好,我是陳飛塵啊。”
對于趙風致陳飛塵沒有打過交道,但是在軍委這么長時間里,陳飛塵對趙風致也是有點了解的,二野骨干,被譽為二野之虎。
趙風致說道:“打擾了,我聽下面的同志報告說,王大山同志調到我這里來了,所以我想把王大山調到部隊里去,不知道陳部長的意思如何?”
陳飛塵一愣,這是什么意思,趙風致是什么想法?王大山可是吃了處分更是主席一聲令下給連降三級的,這趙風致就不怕主席惱火?
或許想到陳飛塵的猶豫,趙風致接著就說道:“我這里部隊缺有經驗的尤其是對外作戰經驗的干部啊!”
陳飛塵沉聲說道:“可是這王大山同志剛剛被調過來,現在就如此處理,恐怕不太好吧!”
趙風致立即說道:“陳部長,我可以先讓王大山調到部隊里當一名營長,這樣總可以吧,等王大山同志表現好的話,時間一長不就可以提拔了嗎?”
陳飛塵斷然說道:“不行,王大山同志犯了錯誤,就必須要有深刻的教訓,這樣做,別人怎么看我?王大山是我的老部下,這影響很不好。”
趙風致頗為尷尬說道:“這,這!”
陳飛塵接著說道:“如果不麻煩的話,希望能多照顧下王大山同志,我說的照顧就是能給他一個公平、公正、安全的環境,這可以嗎?”
趙風致隨即說道:“這完全沒有問題,唉,可惜了。”
陳飛塵掛上了電話,陳飛塵拿出一支煙緩緩抽了起來,趙風致打電話過來的意思無非就是有三點,一點就是王大山那里趙風致會照顧好的,第二點就是試探自己,看看自己怎么選擇,第三點就是想撬墻腳,就是想把王大山拉過去。不過如果真的如同自己分析一樣的話,趙風致也確實欣賞王大山。
陳飛塵轉念又一想:趙風致應該是那位的嫡系部下吧,劉鄧大軍啊!準確的說當初的王大山也是出自二野,只不過后來調往東北隨同林剛出關打鬼子去了。看來現在情況很微妙啊!這人不在京城,還真是消息有點閉塞。
陳飛塵確實想及早從上海抽身,上海現在是中央重點中的重點,自己人脈還是淺薄,市政fǔ重要位置上不可能有自己的人,自己的力量更多還是在軍隊中,自己現在最多也只能爭取中層以及下層干部,等他們成長起來那需要的是時間,而時間是自己最不可預測的,天知道還多長時間會爆發歷史上的文革啊!
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陳飛塵接起電話沒多久就臉sè大變說道:“什么?出國?主席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