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提出了自己第一個人生的大主意
二十八提出了自己第一個人生的大主意
林曉陽他們從數學教研室走后不久,尋找他們不遇的體育老師逐間教研室打聽,終于在數學教研室如愿地打聽到了剛才踢球的那位學生的名字。
伍老師見體育老師一副著急的樣子,又找得林曉陽那么急,以為是林曉陽犯了什么事,連忙向體育老師追問個究竟。
體育老師把那一腳的驚艷說出來后,就調查林曉陽的成績,了解這位學生能否考回這里,并說,如果考不上這里,他就向學校申請特招,他對未謀面的林曉陽的評價是:這位學生是一位極有潛質的未來球星。
聽了體育老師的話后,伍老師才放下了提起的心來。同時,他也又一次林曉陽的體育潛能感覺吃驚。
伍老師把林曉陽的考成績告訴了這位體育老師,說他肯定能考回這所學校,同時,伍老師還把林曉陽在體育科畢業考試的情形也說了出來,然后開玩笑地對這位體育老師說道:“你的同僚早就向學校申請特招他入田徑隊,而以他的考成績,相信任何的化科老師都肯定不會放手,你想爭他入你的球隊,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當時的林曉陽,當然就不知道他在這一世的初學生生涯,會引起了多方對他的爭奪。他甚至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大力的一腳和這么快的長跑速度。
現在的林曉陽與曼紅兩人,已經一齊走出了學校。
林曉陽與曼紅來到了兩人回校相遇的那個拐角時,就要分手各走各路了。
曼紅有點不舍地對林曉陽問道:“曉陽同學,知道了成績之后,就徹底放心了。不知你暑假有什么打算?”
“還沒有安排,你呢?”
“我準備預習高的課程,同時看一些像你前兩天看的《三國演義》之類的課外書。”
曼紅還真準備利用暑假啃一啃爺爺說的看了會做人的《三國演義》。她的這個念頭,是她從剛才林曉陽在學校教研室里的舉動得到欣賞后,才決定下來的。她知道與人打交道是自己的弱項,所以,她想在這方面加強。
唉,乖乖女就是乖乖女,除了讀書,就是看書。
“讀書固然是學生的職責,看課外書更會開闊視野,不過我認為你最主要的還是要保重好身體,我建議你在假期,抽出一些時間來鍛煉和參與一些健康的活動,這樣,對你的身心都會有好處。”
想到了前世時的曼紅,在高時因身體頂不住而不得不輟學,知道歷史的林曉陽當然就不想她重蹈覆轍了,所以他力勸曼紅改造自己的命運。
曼紅面對自己當前有所心儀的男生,雖然說不上是言聽計從,但對他的話還是聽得入耳,她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曉陽同學你的關心,我一定記住你的忠告,加強鍛煉。”
“那好,我要往這邊走了。提前祝你在高的學生生涯,學習、身體雙進步。”
“謝謝你的祝福。希望還能與你在一個學校里學習。”曼紅說完,可能感覺自己的語調曖昧,連忙欲蓋彌彰地補充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多聽你的忠告。”
曼紅說著,臉色已經不自覺地紅了起來。她低下了頭,不敢望林曉陽。
有幾十年人生經歷的林曉陽,哪還不了解曼紅現在的思想狀況?他微笑了一下,柔聲地對她說道:“無論能不能在一起學習,只要我們努力,就對得起自己的學生時代,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與曼紅分手后,林曉陽的心并沒有泛起什么波紋。在他的心,曼紅就像一位鄰家還沒有長大的妹妹,而且,他也理智地清楚,他現在這般年齡,還不是談那事、想那事的時候。
林曉陽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家時,專門請假在家等了他有好一會的父母,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的前腳才跨入門,他媽媽已經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用帶著一絲顫音的腔調,詢問他的考成績。
其實,林曉陽的媽媽并不是那么在意兒子的成績如何,只是因為林曉陽的父親對他太過嚴厲,每次如果兒子考得成績不理想,就會大發雷霆,所以,媽媽擔心他又會挨罵。
聽著林曉陽的成績匯報之后,他的媽媽徹底放下了心來,樂顛顛地連聲說好。兒子的匯報語音未落,她就已經起身關切地說道:“陽兒,你這段時間辛苦了,我去多炒兩個菜給你補一補。”
林曉陽的媽媽說完,走到家放食品的柜,麻利地抓了幾樣東西就往兩家的公共廚房走去。
林曉陽那不善言辭的父親,在兒子匯報完后,慢悠悠地卷了一根煙,抽了兩口,才滿意地對他說到:“嗯,不錯。這個成績和這股勁能保持下去,考個重點大學就完全不是問題。”
林曉陽的父親說完之后,就再也沒有出聲。
林曉陽心里清楚,他那一貫嚴厲的父親,說得出不錯這個詞,已經證明他的心對兒子的這次考試成績極為滿意了。
林曉陽匯報完了成績之后,想的就是該如何開口說服自己的父親,讓他接受和批準自己去考技校、讀技校。
倆父子就這樣靜坐著沉寂了一會,林曉陽見父親沒有發言的跡象,才開口試探著向父親說出了自己那考技校的念頭。
父親是這個家的絕對權威,只要說服了父親,林曉陽的愿望就能夠實現。
林曉陽的父親聽了兒子的念頭后,先是一愕。在這個他絕對權威的家,兒子基本沒有在這般的大事上出過主意,諸事都是完全按他的安排去執行。此刻,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兒子長大了。
“說一說你考技校的理由。”
“我與妹妹都長大了,再睡在一個床上不太好。”林曉陽婉轉地擺出了自己深思熟慮的理由。
如何解決林曉陽他們兄妹同床的問題,是林曉陽父親近期最大的心事。
在當時,除了小部分祖居在城里的家庭外,大部分的城里居民與林曉陽他們的居住環境差不多,有的甚至更差。家里像林曉陽他們一樣有兄妹的,小時候多是兄妹一床,長大了就做兩間小床,在房拉個布簾隔開將就。
林曉陽的父親是一個很刻板的人,刻板到甚至有點迂腐。兒子已經長成小男子漢,他也早就想把他們兄妹倆分開睡,但問題是他與曉陽的媽媽都是老師,家當然就少不了書桌、藏書、資料等等占地方的東西,所以,現時那蝸居,任他絞盡了腦汁,還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來。
雖然,當時的教育戰線已經開始有集資房籌建的風聲,但林曉陽的父親知道,像他所在的這樣的教單位,單位沒有自己的收入能力,還不知到猴年馬月才能籌集到建集資房的資金,而且,就算有,在這個僧多粥少的環境,像他這樣的層干部,又不知到猴年馬月才能輪得上。
兒子的提議,不失為一種好的解決方法。不過,如果讓兒子去考技校,就等于扼殺了他讀大學的機會。也就是說,林曉陽這個解決他們兄妹同床的辦法,要用自己的大學前途來做代價,因為砝碼太重了,所以,林曉陽的父親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