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在極陽時分練陽性內功
六十二在極陽時分練陽性內功
林曉陽跟著軍佬的小分隊回去之后,警察他們那班人,也正好早練完畢。不過,他們的早練要比軍人的運動量少多了,只是集中跑了一千米之后,再自由鍛煉一會就收隊。
剛與警察練了一趟拳的彪哥,見到了林曉陽隨著軍佬他們回來時,先是一愣,然后對林曉陽問道:“你什么時候出去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如果不是在軍佬的軍營中,我差點要動員警察發散全部的人找你去了。”
“不好意思,彪哥,我五點鐘時,聽到了部隊集合的哨聲,就出門跟著軍佬大哥他們一起鍛煉去了。我出門時,見您還沒有起床,就沒有驚動您。”
“哦,這么說,你已經練了幾個小時啦?哎,你年紀還小,怎么就不多睡一會?”
“我來這里的目的是跟軍人鍛煉,而且逗留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我得抓住機會。不是說早睡早起身體好嗎?我早起點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邊回答彪哥,林曉陽的心中暗道:嘿嘿,我考試那段時間,幾天幾夜沒睡,也沒有什么,我是怪胎嘛。
“唔,那你今早跟著軍佬他們練了些什么呢?”
“我跟著軍人們練了軍姿、隊列和跑步。”
“哦。”林曉陽說到的這些項目,彪哥都沒有興趣,他只對武功有興趣。
“中隊長還答應了讓我以后跟著他們小分隊一起訓練。”
“中隊長?誰呀?”
彪哥因為叫慣了軍佬的化名,一時反應不過來。
“就是您口中的軍佬呀,他不是中隊長嗎?”
輪到林曉陽奇怪了,彪哥不是與軍佬很熟嗎?怎么連他的職務也不知道呀?而且,在昨晚晚宴前,刺客向軍佬報告時,不是說出了他的職務嗎?
“噢,我與警察一直都叫他軍佬,從來就沒有管他的職務。”
“彪哥,我以后決定每天全程跟著小分隊訓練,您有興趣參與一份嗎?”
林曉陽在告訴彪哥以后自己計劃的同時,也想拉他一道做伴。畢竟,在這里的人中,他與彪哥是最熟的。
彪哥卻對軍人練的那些軍事項目沒有絲毫的興趣。除了醉心武功之外,他對其它的所有項目,都興趣不大,所以,他就拒絕了林曉陽的邀請,對他說道:“小陽,我對這些項目一點也沒有興趣,你喜歡,就跟軍佬他們練。我只準備跟他們和刑警的人一起練武功。”
吃早飯之前,林曉陽抓住時間,在那被陽光暴曬得起碼有六十度熱量的室外自來水下,洗了個澡,才感覺已經在皮膚上披了層“甲”的身體舒服一些,洗完澡后,他順帶把那已經滿是鹽漬的衣服也給換洗了。
吃過早飯后的時間是午休。
偵察分隊要到下午四時,才開始當天下午的訓練。因為早飯后至下午四時前的溫度,肯定不低于四十度。這個溫度,就是一動不動也讓人滿身是汗,哪還適宜訓練?
軍營的房子是屋頂蓋瓦的那種老式房。本來,這樣的房子,又是建在空曠之地,應該不會太熱。但這里的陽光確是太犀利了,把熱量從瓦塊上傳入房間,讓房間變成了一個大蒸籠。
在那個還沒有空調、連風扇都是奢侈品的年代,呆在一個大蒸籠般的房間,簡直就是煉獄般的煎熬。
彪哥在這大蒸籠般的房間,才呆了不到五分鐘,就再也呆不下去了,他走了出去找警察,要到周邊去尋找一個有樹蔭之類的、涼快一點的地方休息。
出門時,彪哥叫上林曉陽跟他一起去。
林曉陽以早上練得太累,要休息為由,謝絕了彪哥。
林曉陽不出去的原因,并不是像他所說那樣,累到要休息,而是他要試驗他早上想到的那環境與練功關系,看結果成不成立。
做軍營的房子,除了開有一個門口之外,就只有一扇半個平方左右的小窗,由于空氣不對流,房中就更熱、更悶。林曉陽光著膀子,只穿一條短褲,也熱得汗水直往下淌。
待彪哥走遠后,林曉陽坐在床上,后背靠著那火燙的墻壁,輕閉上眼睛,就運起了內功來。
花間神功已經被無為子練到了最高的境界,再練也不會有提升了,所以,要試驗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就只能用反證法,在這個陽氣最盛的時間,修煉陽性的降龍訣內功,如果練功無效果,不就證明了自己的推測準確?
如果這次的練功應驗自己那個環境與練內功有關的推測,自己以后修煉,就得選擇練功的環境,那樣,才能做到事半功倍。
降龍訣的內功運行起來后,還是像早上站軍姿時一樣,運行速度越走越慢,慢得簡直就像蝸牛的爬行,好像被什么東西拖住了真氣的腿,要費許大的力氣才前行一步。而且,林曉陽感覺到現在那降龍訣真氣,走得比早上還要慢,練起來也比早上更費力。
當然啰,一天之中,現在才是當天最陽的時候,既然這陽性內功,與陽性的環境有抵觸,那現在當然就應該更抵觸。
平日只練幾分鐘、不用花費多少精力就能完成的行功一周天,今天練起來卻是特別困難,林曉陽花了近半個小時,行功一周天所需經過的經脈,竟還沒有完成到三分之一,而且,為了完成這個一周天的行功,他還得不停地努力催加真氣,讓新生的真氣源源不斷地去沖破那重重無形的阻礙,才能夠艱難地維持真氣在經脈中前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由開始練功到現在已經足足一個小時了,而且也幾乎耗盡了林曉陽全身的功力,一周天的行功,才勉強完成了一半。
如果真氣運行不到一周天,這趟的練習就要全功盡棄,而且也看不出要試驗的效果,所以,林曉陽只得咬緊牙關,繼續拼命地催促真氣,向還沒有走完的經脈沖去。
功行到就要完成的最后關頭,也是最艱難的時候,林曉陽已經用上了吃奶的氣力,那運行中的真氣,卻還是像蝸牛一樣的,讓他幾乎感覺不到前行速度。
在林曉陽把最后一絲真氣運上,準備用完了這絲真氣,如果還不能練完這一趟的話,只得放棄,宣告這次的試驗失敗。唉,用完了這絲真氣,就是他想不放棄,也已經沒有余力再練下去。
機會往往眷顧努力不懈的人。
林曉陽那最后的努力,得到了回報,就是終于把這一趟的功,完滿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