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頸,有著天鵝般的驕傲,臉頰上淡淡的粉暈,讓原本就如同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孫蓀,多了一點可愛的味道,不再那么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算了吧,你別和我忸怩了,我也不呵你癢了,我現在要是碰你,只怕真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秦安知道孫蓀臉皮薄,如果只有兩個人在場,自己做出些輕佻點的主動,她雖然會很生氣,但自己只要端正態度,認認真真道歉,她多半會原諒自己,要是在教室里自己現在去碰她的脖子,讓她難堪,那就真的是“從此相見是路人”了。
孫蓀想起了秦安第一天和自己同桌時總盯著自己看,在自己正要發火時,他卻說要和自己做朋友,現在又說這樣的話,難道他真的想和自己做朋友,而不是像其他男孩子那樣只是喜歡逗女孩子玩?
孫蓀有些猶豫,不知道和秦安說些什么。
“到底怎么了,我這么長時間沒來學校,你不表現得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平淡中帶著含蓄相見喜悅的意思,反而橫眉冷對。”孫蓀有些悶,心事很難說出來,秦安不問明白,就怕在她心底是扎了一根刺。
“我看懂你那首詩了……”孫蓀哼哼了一聲,敲著秦安又是那副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模樣,“你也敢寫!”
原來是因為這個,秦安倒是不會誤會孫蓀是在吃醋,只是在孫蓀的心里,好學生應該一門心思學習,早戀是會毀掉人生,讓父母親人老師失望,讓自己墮落的最可怕的東西……秦安敢在作文里寫這樣的東西,最后甚至被公之于眾,這無疑于在全校師生面前對著葉竹瀾表白,這種事情孫蓀無法接受,對她的沖擊太大,在她的生活里,她覺得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情。
現在雖然沒有造成轟動全校的效果,詩也不知道被誰改了,沒有造成惡劣的影響,但在孫蓀看來,秦安還是太不知羞臊了。
“哦,雖然我用了紀伯倫和莎士比亞的句子,可也沒有太高深的意境,說真的,還不如我給你的那首《淺畫眉》呢。”秦安頓了頓,好奇地問道:“對了,那歌你學的怎么樣了,唱給我聽聽吧。”
“我才不唱給你聽,你做夢!”孫蓀的小鼻子一挺一挺的,氣呼呼地嬌俏模樣讓人看得失神,秦安還在這里裝傻,太讓她失望了,孫蓀可不喜歡耍滑頭的家伙。
“你只看了我的中文詩,沒有注意我的英語作文嗎?”
秦安拿過一頁紙,圓珠筆留下流暢的字跡,他那篇精心炮制的英語作文躍然紙上,只是這次他是一句一行地寫了一列,有幾分英文詩歌的模樣。
“好吧,現在我們用某個沒事就愛瞪眼,偏偏還有人甘之如飴的小女孩生日來把里邊的單詞圈出來。”秦安瞅了一眼孫蓀,她還在那里高舉著英文課本,嘴唇微微撅起表示自己的不滿,眼睛卻悄悄瞟了過來。
“我要捧你在手心,呵護一生。”
秦安放下筆,凝視著孫蓀那張經得起歲月流逝,多年以后依然恍如初見般驚艷的側臉,“不管你接不接受。”
這話說的很沉,很重,對于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一生”這個孫蓀只能計量一次的時間單位來說,還用得太奢侈,太虛無飄渺,它像一部秦安自編自導的言情劇,突然地就把孫蓀拉進了攝影棚成了女主角,讓她心里亂糟糟的,緊張地看著鏡頭,卻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演下去。
晨光清清淡淡地,朗朗的讀書聲響起,孫蓀的臉蛋兒血樣的滲紅,少女的心事,埋在眼睛里,斂在嘴唇里,就是沒有要說出來,她不搭理秦安,一團莫名其妙涌上來的情緒就在內心深處悄然無息地鋪了開來,誰知道它會不會在許多年后就生長出幸福的花兒?
雖然在英語課開始前,學生們都自覺站了起來,但秦淮依然有些疑惑,作為班長的孫蓀應該是第一個起立,第一個領頭喊“老師早上好”的,可她現在卻一直有些神不守舍。
看了一眼秦安和秦小天兩兄弟,秦淮臉色一正,秦向山既然把兒子交給自己,他可不會客氣。
中午,葉竹瀾像個小媳婦一樣,有些羞答答地跑到了69班,把秦安叫了出去。
秦小天擦了擦鼻子,看了看孫蓀,又看了看葉竹瀾的背影,暗想秦安咋認識這么多漂亮小姑娘?想國小時,自個也是學校里一招人喜歡的主,來到這鄉下地方,那些小姑娘還不跟眼饞著花的蜜蜂一樣,可現在也沒有意料中的歡呼和成為焦點啊。
秦安從葉竹瀾嘴里聽到一個很不舒服的消息,他原定和一個星期不見的葉竹瀾卿卿我我一中午的計劃不得不取消,現在要和葉竹瀾一起去見廖瑜。
廖瑜也清楚,她來叫秦安,秦安都未必會搭理她,她這個老師的身份在秦安面前已經是毫無威懾力,毫無尊嚴了。
“這次入學摸底考試,你們兩個都考的不錯。葉竹瀾進入了年級前二十,離年級前十也只差一點,如果語文發揮的好一點,完全可以提高幾個名詞。秦安是一鳴驚人,四門一百分啊,我還沒見過摸底考試考出這樣水平的學生。”廖瑜依然擺出一副端莊而不失親近的模樣,似乎是例行公事地表揚學生。
當著葉竹瀾的面,秦安也沒說,自己是69班的,考的再好,和你有啥關系?
那眼神卻依然有些放肆,顯然是表達了這份心思。
廖瑜壓制住怒氣,原本想好了的一些套路和做作情緒都拋之腦后了,見到秦安這副樣子,她就覺得格外無奈和郁悶,就好像那天光著半個身子被他看了個徹底一樣。
今天的廖瑜穿著一件黑色絲綢面料的小西裝,里邊是白色的薄紗皺領襯衫,千層皺的領子被她豐滿飽滿的乳房高高頂起一層層,隨著她的呼吸而略有些起伏,小巧的腰肢上系著一根絲巾,好似要把她那夸張的胸和臀部曲線給扎起一般,下身黑色的套裙里,棉質的打底褲包裹著渾圓的臀線和修長的雙腿,也不管她這樣的裝扮會讓多少青春期的小男生羞紅的臉,那雙高跟鞋更是透露著若矜持,若含蓄的性感。
這個女人一定是個悶騷,秦安毫不介意如此揣測他曾經的班主任。
“知道我把你們兩個叫來干什么嗎?”看著秦安那和成年人一般無二的打量目光,重點瀏覽過自己的酥胸和雙腿,廖瑜暗暗惱火,夾緊了雙腿,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自得,她可是費了一點心思,放棄了一些原則,才想出了收拾下秦安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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