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波夫坐在沙發上,招呼著刀疤臉和紋身男,“坐吧,坐吧,跟自己家里一樣。”
刀疤臉和紋身男這時候才把注意力從廖瑜身上收了回來,刀疤臉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褲襠,留在廖瑜身段上的眼神流露出幾分垂涎。
剛剛沐浴后的廖瑜,渾身散發著一種撩人的香味,少婦特有的氣韻仿佛隨著浴室里蒸騰的熱氣從她身子里逼迫出來,雖然披著一件寬厚的外套,依然無法遮掩她那豐腴的身段,客廳里的三個男人都不是純情少年,他們都很明白,有一張讓人驚艷的臉蛋兒已經很讓人滿意了,還有這樣一份似乎看一眼就能讓人眼神著火了一樣的身段,更會給男人帶來怎樣的銷魂滋味。
廖瑜被他們的眼神看得心頭發冷,自己還是低估了人性的卑劣底線,羅波夫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她的心陷入了絕望的谷底之中,羅波夫會提出什么樣的條件,也許不管自己答應與否,今天晚上都會遭遇畢生難忘的屈辱。
“還死冷著干什么,去泡茶?”羅波夫雙腳搭在茶桌上,罵罵咧咧的吆喝著。
廖瑜往廚房里走去,看著剩下的一點開水,仿佛是絕望中最決絕的掙扎,她把開水都倒掉,開了兩個蒸汽爐子,放上了兩大壺開水燒了起來。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也不知道給客人端點瓜子上來,別人還以為我羅波夫不會管自己的女人!”羅波夫已經打算和廖瑜徹底撕破臉皮了,哪里還有心情和廖瑜好好說話?
廖瑜只是忍著,“這里沒有瓜子。你到底打算怎么樣?說好了今天晚上要把事情談好。”
“要我和你離丄婚可以,第一點,上次在豐裕賓館卡拉OK包廂里,你把我的事情搞砸了,丁亞彪帽子都丟了,現在他總找我麻煩,這事情算是你給我找出來的吧?你得賠償我……金額嗎,一萬塊就夠了,我要把事情辦成,總要點活動經費。”羅波夫吸了一口煙,看了看這房子,“要是沒錢,你就把這房子賣了,老房子也不值幾個錢。”
“羅波夫,上次的事情你還好意思和我說,你還是個男人嗎?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廖瑜也顧不得家丑不可外揚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樣無恥的。
“哈哈……你又不是什么黃花閨女了,孩子都生了,不就是上一次床嗎,多大的事,咱們兄弟幾個還不是女人如衣服,輪流換著穿?”羅波夫看著疤臉和紋身男大笑了起來。
疤臉和紋身男也笑了起來,看著廖瑜的眼神如同即將下鍋的菜。
“好……我答應你……一萬塊就一萬塊……”廖瑜咬咬牙,雖然她從工作到現在領到的工資也就一萬多點,也攢不了幾個錢,但是為了擺脫羅波夫,她還有什么條件不能答應?只好想著向姨媽去借了。
“這就好說了嘛……第二個條件,我聽說你在活動著往一中調,這個可不行,我和你離丄婚了,你跑到一中來和我同一個學校,到時候你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別人還以為我是被你給帶了綠帽甩了,我面子往哪里擱?”羅波夫沒有忘記了他剛才女人如衣服,輪流換著穿的話,他只是覺得老婆自己送出去的不算什么,可自己的女人要是主動給自己戴了綠帽,那就無法忍受(人獸。。我勒個去)了。
廖瑜強忍著怒火,羅波夫帶著這兩個人來,無非就是逼迫她答應這些條件,廖瑜這時候雖然氣的胸膛都要炸開了(!嘿嘿,我想歪了,歐也),但并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只要能和他離丄婚,絕大多數條件她都可以忍受,可以答應。
看到廖瑜點頭,羅波夫得意地看了一眼刀疤臉和紋身男,“好了,第三個條件,女兒是我的,我爸媽喜歡的緊,不能給你。反正孩子都是他們兩個老人家帶,也不是你帶大的。”
“不行!”
這是廖瑜絕對無法忍受的,母親對孩子的感情,從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是血溶于水(血濃于水?),要把一個孩子從母親身邊帶走,這個母親需要忍受的痛苦無疑于活生生地剔骨割肉。
“你要我死,我也不會把囡囡給你!”廖瑜沖到廚房里,提著滾燙的開水,雙眼通紅地看著羅波夫三人。
羅波夫,刀疤臉和紋身男被廖瑜激烈的反應嚇了一跳,慌忙拿起沙發墊子擋在前邊,這些滾燙的開水要是澆過來,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冷靜點……一切好說。”羅波夫慌神了,他只當帶了幾個人,完全可以嚇住她,沒有想到她剛才在廚房里做了這種打算。
刀疤臉和紋身男對望了一眼,陪著笑臉道:“嫂子,有話好好說,你瞧我們哥倆和你無冤無仇的,來到這里話也沒說一句,你就拿著一壺開水要灑到我們身上來,有些說不過去吧。”
雙方正在僵持著,虛掩的客廳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秦安在門外打了電話,王紅旗就在附近賓館吃宵夜,雖然王紅旗并不知道青衣巷125號到底在什么地方,但知道了街道名和門牌號還找不到地方,王紅旗也算是白干了安保這么多年。
“這是干什么啊?”秦安站在門口,走到廖瑜身邊,“我說,你們三個大男人,逼得人家一個女人拿起開水壺來要和你們拼死拼活,你們也算能耐啊,了不起!”
秦安打電話時,也聽到了屋里的談話們對于羅波夫他已經缺乏用言語來形容他了,人渣到處都有,但是讓秦安都只想把他的臉揍得開花,剝了他的衣服把他游街示眾的,也就羅波夫這一號了。
秦安看著羅波夫那張臉,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厭惡和不屑,這要什么樣的倒霉運氣才能找到這樣的丈夫?秦安甚至有些惱火,廖瑜怎么就這么沒有眼光?
“放下吧。”秦安抓住廖瑜的手,背對著羅波夫等人,認真地看著他那雙驚恐,絕望,像被圍捕的小鹿一樣惹人憐惜眼神的眼睛,“我說了要陪你一晚上的,你怎么就這么不信任我?真當我走了啊。”
秦安的手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廖瑜卻像無可抗拒地任由他把水壺放進了廚房,背靠著墻壁,看著秦安,有些淡淡的喜悅,這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因為那份信賴,依然是可以期待的信賴。
秦安拿走了開水壺,羅波夫也是松了一口氣,如果僵持下去,廖瑜的燒水壺里的水溫總會降下去,但廚房里還有一壺在燒著,誰知道廖瑜在手中掌握的威懾力降低前,他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秦安,我可真得謝了你。”羅波夫看著秦安的笑容,尤其像看著一個傻子,秦安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來幫著廖瑜的。
一個半大的孩子,現在連燒水壺也放了下去,刀疤臉閃了過去,已經擋在了廚房門口,羅波夫可沒有再把秦安和廖瑜放在心上,現在廖瑜還有什么資格不答應自己?
羅波夫拿了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離丄婚協議,交給廖瑜,“你再看看,沒有問題就簽了吧,找個時間就去民政局離丄婚。”
廖瑜看著那張離丄婚協議,氣的身體都在顫抖,秦安接了過來,按在桌子上,拉了廖瑜站在自個兒身邊,自己坐了一個沙發,“羅老丄師,你離丄婚協議只是你單方面提出來的,有些條款還是商量一下吧。”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一個半大孩子摻和什么,早點滾點。”羅波夫不耐煩地道。
“羅哥,這小屁孩子誰啊,一副臭屁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煩,咱哥兩把他拖出去?”紋身男看秦安不順眼了,他們這些混子早已經習慣了目中無人,走在街上誰敢正眼瞧他們(這倆文盲,自己罵自己。。。),這個小孩不但沒有半點畏懼,還明目張膽地流落出厭惡的情緒,紋身男已經覺得手有些癢了。
“秦安,你走吧,我們的家務事,你叫誰來都沒用。”羅波夫當然明白,紋身男的意思是要揍秦安,可他卻知道秦安打不得,打了的話,那就不只是家務事了。羅波夫現在不擔心秦安壞事,也就是持憑著廖瑜是他老婆,這是他的家事,縣委書記來了也管不著。
“你讓廖老丄師給你這么多錢,廖老丄師能拿得出來嘛?總得有人給吧,這錢,我替廖老丄師出了。”秦安拍了拍廖瑜的手,背靠著沙發(是我的!!!!),算計著王紅旗說的時間,不用再拖太久。
“那可不是少數,你出得起?”秦安說起出錢,羅波夫就恨得心癢癢,在鎮初中開畫室收的錢,都塞給秦安了,秦安要是出錢,少不得連那部分也得讓秦安吐出來。
羅波夫雖然不相信秦安能拿得出這筆錢,但秦安既然說了這些話,羅波夫也打算今天必須拿到點好處。
“羅哥,你還真信他啊,這孩子誰家的,滿嘴都能跑火車了,一萬塊,他以為是十塊啊。”刀疤臉笑了起來,饒有趣味地看著秦安,一副看著猴戲的表情。
抱歉,連抱歉都覺得沒有底氣了,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耽擱著,昨天更新的量雖然和平常差不多,但預計的加更一章沒有送到,只好今天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