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楊書冇記了!”
蕭鴻樺的一句話,讓徐君然的眉頭一下皺在了一起。
對于楊維天最近反常的舉動,徐君然其實心里面也有些猜測,不過他并不打算去找楊維天證實。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在徐君然的想法當中,既然楊維天選擇放棄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非得舔著臉湊上去被人打。
“蕭主任,你的話我不明白。”徐君然看向蕭鴻樺,淡淡的說道,很明顯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蕭鴻樺苦笑起來,就知道徐君然會是這么一個態度,如果自己不來跟他解釋一番的話,那他跟楊書冇記之間的這個心結,恐怕就難以揭開不說,甚至于會釀成苦果。
跟楊維天被朱逸群的命令所牽絆不一樣,蕭鴻樺也許是處在局外的緣故,看的更為清楚一些,他覺得,徐君然這樣的人,如果去經商,那必定會成為商場驕子,可他偏偏選擇了從政,而且還是放棄了京冇城那么好的條件回到武德縣這個小地方,說是理想主義者,可實際上,相比較起京冇城那步步危機難以的部委,基層這片廣闊天地,卻更適合他大展手腳。
而且能夠驚動楊維天身后的人去打壓,起碼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徐君然絕對有影響到市里面甚至于省里的能力。
這樣的人,是應該結善緣,而不是留惡因的。
官場是個栽花不栽刺的地方,平白無故的樹立了一個敵人,也許看上去這個敵人有些弱小,自己可以暫時壓制對手,可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都得遵循體制內的這點規則,哪怕再有本事的人,高高在上,俯視著對手,最多也就是把對手踩在腳下,讓他無法興風作浪,卻沒辦法置對方于死地。
但是,一旦被你打壓的人得到機會,完全就有可能反過來報復你,到時候真正受傷害的,反倒是兩個對手。
所以斗爭從來不是官場的主旋律,求同存異、共同發展這才是官場最終的法則。
蕭鴻樺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化解徐君然跟楊維天的心結。
看到蕭鴻樺的樣子,徐君然無奈的搖搖頭,直接說道:“蕭哥,你……”
蕭鴻樺眼睛直視著徐君然:“我蕭鴻樺能夠有今天,全靠著楊書冇記一手提拔。所以,我不希望你誤會他。”
徐君然愕然冇,想不到蕭鴻樺竟然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難道他以為自己能夠對楊維天有什么報復行為么?
就聽見蕭鴻樺沉聲說道:“雖然徐主任你不說,可是我知道,你這樣的人,絕對不是那種吃了虧卻一聲不吭的性子。李家鎮公社的企業是你一手搞起來的,如今有人卻想要鳩占鵲巢,別說你不樂意,就連我這個局外人看著都不痛快。我也明白,楊書冇記在這件事上的某些做法,肯定讓你心里面不痛快。不過我要告訴你,楊書冇記不是那種忘恩負義,卸磨殺驢的人,之所以他沒有出面,不是見死不救,而是因為他此時此刻根本就不敢出面!”
徐君然頓時就愣住了,之前雖然他有過一些猜測,可是現在聽到蕭鴻樺的話,卻讓他微微有些震動。
蕭鴻樺苦笑著道:“楊書冇記接到市里面的通知,讓他對接下來針對你和李家鎮公社的行動作壁上觀,我看他的反應,開口的人應該是讓他一點意見不敢有的人。可即便如此,楊書冇記還是頂著壓力讓你做了這個辦公室副主任,要知道,當初人家的要求,可是把你調進縣教育局做副局長。”
無論如何,徐君然都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居然會是這個樣子,這就好像原本一直都以為其實是害自己的人,此時卻發現對方恰恰是在保護自己,這種感覺,讓徐君然忽然有種想要笑出聲來的沖動。
“蕭哥,謝謝你。”
徐君然站起身,對蕭鴻樺誠懇的說道。
蕭鴻樺先是一愣,隨后就明白了過來,徐君然應該是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露出一個笑容:“謝就不必了,希望你能明白楊書冇記的苦心。”平心而論,他是真心希望徐君然跟楊維天之間,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產生裂痕。
等到蕭鴻樺離開,徐君然的嘴角泛起一個笑容來,既然楊維天不是自己的敵人,那么送給秦國同的那份大禮,就更加值得了。
于此同時,臉色陰沉的秦國同回到縣長辦公室,接起電話,耳邊卻傳來一聲怒吼。
全州市委書冇記張敬敏的聲音此時滿是暴怒,仿佛一頭要噬人的野獸一般兇狠,就好像一只發出咆哮的老虎,秦國同不自覺的把話筒稍微遠離了自己一些,即便如此,他依舊感覺張敬敏的怒吼仿佛在自己的耳邊敲響了十幾面鑼鼓一般的響亮,讓秦國同忍不住一陣陣皺起眉頭,甚至于有想要把話筒丟掉的沖動。
張敬敏直截了當的說道:“秦國同!你是怎么教育子女的?你是怎么當老冇子的?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黨紀國法?你知不知道中冇央政法委剛剛下達文件,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關于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活動的決定》這個文件剛下發,里面明確指出,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活動,是政治領域中一場嚴重的敵我斗爭。為迅速扭轉社會治安不正常的狀況,必須對刑事犯罪分子予以堅決打擊。你的腦子里面都是水么?不知道這個時候出事情,就等于是頂風上!你要是他娘的管不好你兒子的褲襠,老冇子幫你管!”
面對張敬敏的指責,秦國同雖然很想要辯解,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很清楚,能夠讓堂堂的市委書冇記張敬敏用這種粗俗無比的話語破口大罵,自己這一次的麻煩恐怕不小。
其實秦國同也知道,張敬敏一向都是那種注重官員儀態的人,能這么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大罵,說明他現在心里面是真的生氣了。
堂堂縣委書冇記的兒子,睡了另外一位縣委常委的兒媳婦,這本身就是一件特大號的丑聞了,最關鍵的是,縣委書冇記的兒子還仗勢欺人,把受害者給打進了醫院,之后躲回了縣委書冇記的家里面。
接到楊維天電話匯報之后,張敬敏在辦公室里面長身而起,一腳踹飛了面前的東西,拍著桌子對秦國同破口大罵。
出了這樣的事情,等于是在舉薦秦國同做這個縣委書冇記的張敬敏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換成誰都會受不了的。
一直到放下電話,秦國同的臉色都是一片鐵青,在張敬敏掛斷電話之后,秦國同臉色復雜的看著窗外的天空,這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仕途基本上已經走到盡頭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
秦國同心里面嘆了一口氣,自己機關算盡,費盡心機,卻便宜了楊維天這個家伙。如今的武德縣恐怕再無自己的立錐之地,就算上面不追究,自己也沒有臉再繼續做這個縣長了,畢竟出了這么大的丑聞,別說縣長的位置保不住,弄不好,就像張敬敏說的一般,自己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坐牢。
“陰溝里面翻船,陰溝里面翻船啊!”
站在窗邊,秦國同看著外面的景色,嘆了一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
自己苦心造詣,好不容易等到如今楊維天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對自己退讓,自己有著大好機會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一舉掌握武德縣的經濟命脈,進而通過這個辦法控制全縣的大局,如今卻因為兒子的事情,不得不面臨著要被撤職的窘境。事已至此,秦國同的心里面充滿了不甘。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開,進來的是縣政冇府辦公室主任,他的心腹。
“縣長,縣局的劉局長來了。”
秦國同眉毛一挑,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道:“請他進來,如果再有別人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
對于劉柳這個縣公冇安局的局長,秦國同此時卻沒有那么怨恨,畢竟自家兒子的德行他實在是太清楚了,劉柳在這件事上實際上并沒有做錯,甚至于人家還給了自己好大的一個面子,不然當時抓到秦壽生之后,也不會選擇把他放走,只不過兒子太猖狂了一些,沈志強事后找上門去的時候,他竟然把沈志強打進了醫院,這才是把事情鬧大的根本原因。
而如今這個時候,劉柳忽然前來拜訪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秦壽生可是已經被縣局給抓起來了,罪名是流氓罪。
不多時,劉柳在辦公室主任的帶領下走進了秦國同的辦公室,秦國同臉色有些不太好,擠出一絲笑容道:“劉局長,坐吧。”
身材高大的劉柳也不客氣,坐在了秦國同對面的沙發之上,等到辦公室主任離開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對有些奇怪的秦國同緩緩開口道:“秦縣長,我今天過來,是有個事情跟您通報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劉柳的表情,秦國同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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