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溫度有些涼,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從車上走下幾個人,為首的正是虎幫的代表黑蛇,只見他表情嚴肅,在手下的帶領下朝約定的地方走去。
而黑蛇進去不久,又有一輛轎車停在了酒店門前,車上下來的人是南山,這個代表著斧幫過來商談的人,可以說在斧幫當中,南山非常得到韓義的器重,許多事情都交給他打理。
當然這跟南山本身的實力有關,一個沒有實力的人是無法走上這個位置的,在幫派的斗爭之中,更多的不是比誰更狠,而是比誰更加擁有人脈,擁有可用的資源。
很快南山也走進了酒店,今晚兩人的碰面很少人知道,但卻代表兩個幫派首領的意思。在某一高處上,一個穿著黑色修身服的人正看著眼前的一切,隨后便見他將耳麥帶了上去。
此人正是蕭晨,通過豬頭給的消息,他已經調查到南山和黑蛇要在什么地方,哪個房間商談,因此在兩人來之前已經潛入了房間當中,等做了一些手腳之后便快速離開房間。現在的他根本不需要進入酒店,只需要在這里安靜地聽著里面的內容便可。
回到房間,黑蛇和南山碰面之后,兩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將一些人叫到外面守護著,此時此刻房間里只剩下南山和黑蛇,這么做也是出于安全以及保密的考慮。
“呵呵,黑蛇你過得越來越舒坦了,你現在在劉幫主眼里可是非常重要的人,聽說劉幫主已經讓你接管了三個堂口。”南山輕笑說道,眼睛里流露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色。
黑蛇聳了聳肩,臉上出現一絲冷笑,說道:“我這點算什么,在你面前還真差很多,誰不知道你是韓幫主的得力助手,斧幫的許多事情都由你處理,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呵呵,這其實都是幫主看得上我而已,我們兩幫也是很有淵源的,從創立之初的合作,然后轉化為競爭,現在又回到了合作,不得不說我們很有緣。”南山笑著說道,那笑容讓人感到一絲冷。
“這次我也是奉命過來與你商談事情的,所以過多的廢話就不用說了,等將事情處理好了之后再找個地方好好敘舊。”黑蛇沉聲道,相對來說他還是比較沉穩一下。
南山點了點頭,很快兩人便進入了事情商談的過程,兩人渾然不知道房間里面已經被人進入過,而且還裝了竊聽器,否則的話兩人不可能這么快就將要商談的事情說出來。
而在高處的蕭晨聽得一清二楚,同時也對劉虎和韓義的野心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原來虎幫和斧幫再一次合作是想在近日對洪盟下手,到時候配合某些人一舉攻下洪盟。
不得不說這個計劃確實陰險,同時也是很突然,因為現在市政府,市公安局都處于高度警備當中,一旦發生重大的事情,將會第一時間派人出來處理,如果鬧得很大,難免會有被摧毀的可能。
然而虎幫和斧幫卻不擔心這些事情,可想而知其中必定有某些人在暗中支持,為此蕭晨想到了陳紀天,這個東陽市實權人物,只要他在暗中支持兩個幫派,可以說那一晚警察絕對會在事情結束后才出現。
“洪盟的勢力分布在東北兩邊,在西邊也有一些勢力,但在我們兩方的攻擊下,洪盟在西邊的勢力全都被清除了,而東邊屬于洪盟的根據地,總部也是設在這里。”南山沉聲道,雙眼閃過一絲殺氣,“所以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各負責一邊,另一個是調虎離山計。”
“調虎離山計?”黑蛇輕聲道,雙眉微微皺了皺,“據我所知,四爺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即便是幫主也不敢放松,所以想要讓他將主力調離開,這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這就需要到某些人的幫忙,這些人是誰,我目前也不知道,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調虎離山計的成功率相對較高,一旦攻陷了東邊,那洪盟便無路可退了。”南山陰冷道,笑得非常陰險。
蕭晨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如果不是豬頭提供這份情報,他根本就不知道虎幫和斧幫以及一些人正在密謀拿下洪盟的事情,而且還是在近日,想必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如果蕭晨不知道這消息,那絕對不會去做準備,相信洪盟那邊也是yiyàng,一旦敵人發起攻擊,那洪盟的防線將會很快瓦解,而蕭晨就算知道了也無法挽救這樣的劣勢。
畢竟虎幫,斧幫兩個幫派的實力很強,更別說還有在暗中幫助兩個幫派的人,幸運的是蕭晨知道了這個計劃,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做一些準備,來一個關門打狗。
“四爺,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阿烈沉聲道,有些擔心地看著四爺。
“你覺得這里的防御怎么樣?”四爺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語氣聽出來有些沉重。
“雖然不敢說這里的防御是東陽市第一,但要是有人敢進來,那絕對是有來無回。”阿烈沉聲道,語氣十分堅決,他對這里的防御可是非常的自信。
四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自稱審判者的人也不會這么輕易進來,而且還是在不驚動任何一個人的情況下,這得需要多么強大的實力才能夠做到。
之前四爺一直覺得這里的防御很森嚴,只要有人進來絕對會驚動其他人,但自從審判者輕易進來,又輕易離開之后,他才發現之前的想法過于絕對。
“怎么了,難道真有人進來過,這不可能吧?”阿烈看著四爺臉上的苦笑,一臉沉重說道。
“一個很強的人進來過,而且還是在不驚動任何一人的情況下進入了我的書房,而且又非常輕易地離開,那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冰冷,很可怕,就像地獄來的惡魔yiyàng。”四爺微微搖了搖頭,輕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