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聶風跟楚天歌就跟摩訶一起,乘著三匹還算健壯的馬,向著魔塄王所在的宮殿狂奔而去。一路上,行人避之不及,弄得雞飛狗跳。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大吵大鬧!
因為,這就是特權!
沒過多久,聶風他們三人,穿過了好幾條長街,又經過了許多許多的府邸,拐了一個彎,就進入了一片安靜的區域。
到了這里,他們的速度,就降低了下來。因為,聽摩訶說,這里算是梵都的上乘人士集聚的地方。
就連摩訶這樣的專使,也沒有入住這里的權力。
慢行了沒多久,聶風就看到,一座占地極大,氣勢宏偉,猶如皇宮一樣的地方。這里守衛森嚴,帶著一種威嚴。
聶風一眼看去,就知道,這是經過高手布置過的宅院。
因為,這宮殿似的宅院,遠遠的看去,就有一種厚重,而且,氣運滾滾匯集。這樣的宅院,可以保持一個人氣運。
非同小可。
“你們看,這里就是魔塄王的宮殿!”
摩訶第一個從駿馬上下來,用馬鞭指著前方的宅院。聶風眼睛很好,一眼就看到,宅院的上方,掛著‘魔塄府’的牌子。
老實說,若不是摩訶說,聶風還以為是皇宮。
“這魔塄王的府邸,真是氣派,猶如皇宮一樣!”聶風老實地感嘆道。
“噓——”
摩訶神情緊張,連忙向聶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神秘地說道:“別這樣說,魔塄王本來就手梵王猜忌。這樣的話,無論傳到梵王還是魔塄王的耳中,兩邊都不討好!”
“哦!”
聶風淡淡一笑,與楚天歌對視一眼,然后順從摩訶的話,下了馬,把馬扔在這里,然后步行到前方的宅院門口。
據摩訶說,從魔塄王的府邸開始,就不能夠騎馬。這馬匹放到這里,自然有人去收拾。
不一會,聶風就跟摩訶來到了魔塄王的宅院前。
摩訶上前,對守衛的人,恭敬地表明了來意。那些守衛的人,看起來也非常的倨傲。但是,因為摩訶的身份,還是前去通報。
但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情,處處彰顯著魔塄王麾下的高傲。
“進去吧,在側廳里候著!王在陪王妃用膳,規矩你懂的!”那守衛非常的拽。
“好,多謝大哥!”
摩訶連忙道謝,同時上前,給那守衛塞了一個小包,笑道:“小意思,不成敬意,給幾位大哥點喝茶錢!”
那些人這才展開笑顏,其中一人,接過小包,一副算你懂事的模樣。
這也是規矩!
反正,在梵都之中,有許多的規矩。這些規矩,多得讓人煩,可是又不得不遵循。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隨后,聶風跟楚天歌,就和摩訶一起,進入了魔塄王府。只有置身在魔塄王府中,才能夠感受到魔塄王府的華貴。
這種東西,不親自感受,只是遠遠觀看,是無法體會到這種震撼。
至少,聶風在前往魔塄王府小廳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種大氣。魔塄王府的大氣,不只是在于裝潢、布置,更是一種氣運、一種沉淀。
這是大富貴人家中,才能夠體會到的東西。
一個個身穿著森嚴制服的仆人,他們也是精神震爍,有種說不出的精神意志。總之,魔塄王府中的人、物,匯聚到一起,就給人一種壓力。
聶風這次算是親人體會到了,這種比人族皇宮還森嚴的體制。
進入側廳之后,聶風在其中等了沒多久,就聽到一個尖銳、如太監似的聲音,隔得老遠喊道:“魔塄王駕到!”
架子、作派,是非常的濃厚。
一聽到這個聲音,摩訶就趕緊起身,同時把聶風跟楚天歌也喊了起來,恭敬地走到門邊,等候魔塄王的到來。
不一會,就有兩排侍女,率先走進來。有的拿著一個盛著清水的盆,有的捧著一個小香爐,有的拿著大大的柄扇……
當這些侍女把作派做足,一個身穿著紫黑色的,帶著梵日花紋,神色威嚴的男子,從門口從容鎮定地踏了進來。
他的眼睛,非常的犀利,一眼掃來,似乎任何東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是一個天帝五重的高手!
聶風一看到他,就感覺到,他是一個勁敵。如果不施展壓箱底的手段,幾乎不分勝負。當然,還要排除對方手底下的高手一擁而上。
這種位高權重的人,本身實力本來就強,但是,更強的是他手中招攬了一大批強者。
一擁而上,再強的人,也得考慮一下。
“摩訶,聽說這一次,就你一個人回來?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魔塄王進門,然后一邊說,一邊走上了側廳的那個王座之上。
轟的一下坐下去,他整個人,氣勢竟然還提升了一截。
很明顯,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坐著比站著還有氣勢。
“是!”
摩訶一聽,頓時滿頭大汗,身軀微微顫抖,似乎倍感壓力。他掏出手絹,在額頭胡亂擦了一下,然后回答道:“這一次,我跟普渡專使,在都天城,遇到了刺殺。后來才知道,是叛黨組織!”
他連忙把這一路的經過,大致說了出來,其中竟然沒有一點隱瞞。
不過,這一點,聶風也非常理解。畢竟,魔塄王的無敵形象,在摩訶的心中,已經豎立已久。他要是敢說謊,當場就會被魔塄王發覺,并且死無葬身之地。
這種情況下,連編造謊言的機會都沒有。
“嗯。”魔塄王聽了摩訶的話,點了點頭,顯然是感覺到摩訶沒有說謊。他一揮手,道:“摩訶,這次雖然有原因,但是事情沒辦好,自己下去接受懲罰。”
摩訶聽了,連忙松了一口氣。顯然,這個結果,對于他而言,已經算不錯。
魔塄王在聽到摩訶回答之后,便不再理會摩訶,他一扭頭,看向聶風跟楚天歌,眼睛里爆閃出一道精光。頓時,整個屋子,都有一陣狂風激蕩。
一股莫名的壓力,從魔塄王的身上擴散出來。
“你們能夠在地獄犬、亂軍勁弩陣圍殺的情況下,帶著摩訶逃出來,顯然是有一點本事。”
魔塄王冷冷地看著聶風,說著話鋒一轉,喝問道:“但是!我問你們,你們跟那亂軍是什么關系?為何他們有人,肯冒著背叛組織的關系,幫助你們逃生?”
他一喝問,整個人就有一種極強的壓力。
但是,聶風會怕他?
面對強大到變態的死亡君主,他也敢罵上兩句!面對強大無匹的玄武元帥,他也鎮定自若,除了尊敬以外,沒有一點恐慌。
他魔塄王,雖然是一個人物,但要聶風害怕,還差了那么點!
“回稟魔塄大王。”
聶風根據摩訶的喊法,上前不卑不亢地說道:“那放過我們的叛軍副統帥,是我曾經的一個朋友。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欠我一條命,這次還清了,下次見面就是死敵,這一點,在正常不過!”
他繼續說道:“他是一個漢子,無論我們的陣營如何,我始終對他非常敬佩。所以,我不會出賣他的名字!”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魔塄王周圍的人,大喝一聲無禮,似乎隨時準備上前撲殺聶風。
但是,魔塄王卻把手一揮,止住了周圍人。他上下打量著聶風,過了片刻,說道:“傳言,摩訶是被兩個蠻子所救!現在看來,傳言不實啊!”
他說完這句話,又停頓了一下。實際上,他這是在制造心理壓力。
等他覺得時機合適,又道:“本來,你們兩人救了摩訶,是沒有機會見我的。但是,因為牽扯到叛軍,所以我來見你們一下。我覺得你們還行,現在就先跟著摩訶吧,等有機會,再立功吧!”
他一揮手,就讓聶風跟楚天歌退下。
聶風行禮告辭,然后跟楚天歌一起,隨著一個粗壯的帶刀侍衛,引著走出了側廳,到了一個后客廳,讓仆人上了茶,便把他們涼在那里。
顯然,他們的身份,還不足以讓這些人重視。
可是,聶風感覺到,魔塄王對他們,已經有了刮目相看的意思。換言之,魔塄王覺得他們是人才,但是需要磨煉。
也就是說,把他們的銳氣磨平,然后再委以重任。
這是御下之道,也叫做欲擒故縱。
“怎么樣?”聶風喝了一口茶,然后對楚天歌傳音道:“你覺得,這個魔塄王怎么樣?”
楚天歌望了望窗外,回音道:“是一個人物,可惜,他現在還不成氣候,威懾不住我們。不過,從他的身上,我感覺到,梵王不是一般的人物。否則,魔塄王不會甘于做一個親王。”
“不錯!”
實際上,聶風要的就是這個回答,“從魔塄王可以看出,梵王不簡單。所以,我們的行動,要更加的縝密。可是,時間不等人,我們在這里被涼著也不是個辦法。”
聶風想了片刻,又道:“還有一件事,你沒有發覺嗎?魔塄王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我們是外來人,而有所詢問、疑惑!甚至,連提也沒有提,這個很反常!”
楚天歌點點頭,似乎他也早已感覺到,補充道:“還有一點你沒有發覺嗎?你故意說了一個漏洞,不就是為了試探魔塄王嗎?你說你跟拉莫漢早就認識,但我們是外地人,甚至是外星人。跟拉莫漢認識,不是很反常么?”
聶風淡淡一笑,點點頭,道:“我可以說,魔塄王似乎在打我們的主意。而且,是不可告人的!現在,他一定在觀察我們。但是,我也不怕。除非他撕破臉皮,否則,他還是要繼續裝下去。”
“嗯!”
楚天歌也笑了笑,便沒有再說話。沒過多久,聶風就感覺到,精神一下輕松了。因為,魔塄王那高深莫測的監視手段,已經撤走。
果然,沒過一會,摩訶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先隨我回去再說!”
摩訶一臉愁色,顯然有些不舒服,他一進來,就領著聶風跟楚天歌,從后客廳的另一個側門,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就離開了魔塄王府。
一路上,摩訶都心事重重,沒有說話。
聶風雖然很好奇,魔塄王跟他說了些什么,但見他如此模樣,也沒有詢問。剛才,他也不敢用神識去查探,畢竟魔塄王是五重天帝中的強者,萬一出了事,便不好了。
“聶風,我有話跟你們說!”摩訶一路不說話,等回到了福府邸時,他才神秘地跟聶風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