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年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工作竟然是這么高深的工作,她要完成屬于特工才能所干的活。
這件事超出了楊小年的能力,干不了!干不了就不隨便接。
正猶豫,李響說話了。
“我們試試吧。”李響是對錢總說的,他接過楊小年手里的資料看,心里也打鼓,這些玩意兒,要從國外弄回來,不是這么容易的事。
錢總稍稍猶豫了片刻,說:“有個人可以試試,萬華彤,人稱京城四少,這人手比較長。”
“哦,萬華彤這人我知道一點。”李響記起了這人。
“那就更好。不過,他們轉手的東西,比較貴。”錢總好像曾經就通過他們弄到過某些設備。
“貴點沒關系。資金的事,這幾天我就準備找市政府,請他們批準我們融資計劃。”李響說。
“不會有問題吧”錢總憂郁地說,顯然,他是有過這種失敗經歷的,“官僚們,想要他們辦點事很難。”
“會有困難。”李響承認事情不會想象那么順利,但他也不認為最終會辦不下來,“不過,他們非得批準不可,要不,怎么救活這個工廠”
正聊著,突然外面隱隱約約有嘈雜聲,好像還有人呼救。
錢總又提出了一些想法,李響認真聽著,他不太喜歡做筆記,但他記得很牢。楊小年吸取教訓,今后一定要隨身帶個筆記本什么的,跟李響幾個小時,腦子里要裝的東西太多了。
李響和楊小年在錢總那里呆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保安說,“響哥,就走啊”
“剛才發生什么事了”李響問。
“有個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被保安帶走了。響哥,這棟房子真還有人窺視啊。”
“你們站著這里,你以為是要你們擺架子記著,你們不是兩個石獅子,眼睛給我睜大點!”李響笑著說。回頭對楊小年說,“走吧。”
楊小年的臉色有些蒼白,心神有些不寧,她在想,是不是那個譚祥徽被他們抓了
譚祥徽,自從楊小年來新開區管委會之后,他就對她垂涎三尺。他還是未婚,談過幾個,都由于性格不合告吹,現在來了這么一個大美女,他哪能放過就拼命地追她。接觸了幾次,楊小年感覺譚祥徽沒內涵,人也比較猥瑣,不想和他談。可是,譚祥徽跟他本職工作律師一樣十分的令人討厭,他那種鍥而不舍,韌性十足的性格,使人覺得律師是世界上最討厭的動物物種。這不,他死死地纏住楊小年,令她非常苦惱。
李響并不知道這層關系。
李響第一天來新開區,那天在歡迎宴會上,對楊小年有比較深的印象,他第一感覺就是這女人有魄力、有活動能力、有培養的價值,所以,前些天李響找到鄧飛,問起她的情況。鄧飛先前以為李響相中的美色,好意提醒道,別招惹麻煩,她來新開區就是因為得罪了某位領導。
楊小年起先聽李響有意讓她過那一邊,當然不樂意,那破廠子誰去可是,能離開這里也好,至少可以擺脫譚祥徽的糾纏。后來,李響過來一做工作,把未來描述得和天上美景一般,她自然就答應了。
可是,這下好,惹得譚祥徽醋意大發作。他認為,李響以權謀私,想用職權來占有女色,他氣憤得就要拿起廚房里的菜刀,殺將過去。可是,他沒有這個勇氣。他只敢拿手里的筆猛戳桌面,以一支筆四分五裂為代價,他終于鎮靜下來了。
捉賊拿贓,捉奸拿雙。他李響一個領導干部,難道就猖狂得不注意男女作風問題我拿到你的證據,我拍你們的寫真,看見怎么做人我就不信組織部門不處理你!
所以,他就偷偷地帶著相機,跟在楊小年的屁股后面,抓拍他們在一起的證據。
這人是有韌性的,鍥而不舍的精神真的到了偏執的程度。這半個多月時間里,他拍攝下來的相片不下千張,回去后,左看右看,越看越心酸,越看越悲哀。他看著相片上的人兒,常常一看就是個把小時,楊小年的靚影,譚祥徽恨不得摳下來,抱在自己懷里。
有一天,他突然奇怪,向陽機械廠的一棟老房子里,怎么有保安看守呢他特別注意到,能進出這間房子的人非常少。
這里面藏有什么機密呢
能探出別人的機密,說不定哪天有用,他這兩天就重點關注這里。
今天,他見李響帶著楊小年往這棟房子里走,心中怒火頓時猛然起來。本來,他隱藏很好,沒想到,心頭一氣憤,不小心就把自己給暴露了。
他被帶進了保安室。
胡子王要親自審問。
胡子王人模人樣,前面放著一張桌子,端坐在凳子上,手掌在桌面上一拍,權當是驚堂木,對著坐在沒背靠的小凳子上的譚祥徽,大聲喝道:“呔!姓甚名誰,干些什么勾當,快快給我老實交代!”
起先還有些緊張的譚祥徽現在鎮定了,他很裝b地說:“你去問你們李響,他知道我是誰。你們剛才動了我,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告訴你們,怕嚇死你去。我是法律工作者!”
胡子王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李響,當然還有宋老三,其他人他還怕誰眼前這猥瑣的家伙,鬼鬼祟祟都十幾天了,壞人,那是絕對沒錯的。所以,胡子王會被他幾句話嚇倒笑話!
“給我查查他照的相!”既然這人提醒他法律,那么,胡子王就想到了“證據”兩字。
兩個負責看守譚祥徽的保安,劈手奪過他脖子上的相機,打開一看,全是李響、楊小年,還有“蘇修樓”的照片。
“哈!證據!證據確鑿。”胡子王現在是絕對肯定眼前這個人就是所謂的商業間諜,“說!誰派你來的”
譚祥徽仍然裝b。
可是,不識時務者,就不是俊杰,很快,譚祥徽就在素質低下的胡子王一群人面前,吃足了虧。
“媽的,不說是吧,給我用刑!”
胡子王沒讀幾句書,平常也不愛學習,懂得什么規矩他在江湖上混,就知江湖那一套,你不配合,他們就有讓你配合的辦法。
他話才出口,就聽譚祥徽“哎喲哎喲”痛苦地哼哼。他手下的人已經開始用刑了。讓譚祥徽痛苦不已。
本來,你譚祥徽哼就哼吧,人家聽你叫得慘,或許會下手輕點,可是他又加上一句,“我我要告你們!行刑供是禁止的。”
哈哈哈,告我們老子好怕喲。
胡子王是三進宮的人了,他還真的不覺得太可怕。
“打!這家伙嘴硬,不把他打白了,他不知道他是羽毛球!”胡子王覺得打人是件很好玩的事,特別是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