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突然就想到一件事,水空間有掃描定位的功能,這樣他在空間內外搗騰東西的時候,不需要用手,只要打開水空間,就能進行意念的操作,讓外面的東西跑到里面,里面的東西跑到外面。
不過,這個功能挺受限制的,距離要很近,只能掃描三米左右;隔著東西也不行,水除外;要搬進搬出的話,那就得更近了,東西也不能太大,不能太重。
雖然有這樣那樣的限制,這個時候剛好用來救急。
李永蹲在水邊,打開水空間一看,好家伙,有倆魚正吃著魚鉤上的蚯蚓,卻沒有小企鵝的影子。
河邊的水也不算深,周圍兩三米的河床看得很清楚,壓根就看不到小企鵝。
企鵝呢?李永也急了,突然就看到一道黑影竄過來,一口叼住那條吃餌的小魚,李永一看,不是“球球”是誰?
“找到了!”李永扔掉了綁著籃子的魚竿,伸手拉住要往河里沖的寧小雪,操起她身邊的魚竿,猛地一拉。
“嘩啦!”兩黑影一前一后給扯出了水面,前面是咬了鉤的小魚,三指寬左右的白條兒,后面就是咬著魚的小企鵝。
小家伙還挺執著,雖然遭到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對翅膀撲棱撲棱,但就是不松口,緊緊咬著小白條,也給扯了上來。
“球球!”小企鵝咬著小白條一起摔在河邊的草叢上,寧小雪連忙撲了過去,將小家伙捧在手心。
小家伙咬著小魚,放到寧小雪手上,撲棱撲棱翅膀,伸長脖子叫了兩聲:“唧唧!”
“球球真能干,”寧小雪用白嫩的手指頭點了點小企鵝的腦袋,破涕為笑,臉頰還帶著淚水,好像帶雨梨花一般,楚楚動人。
李永也沒脾氣了,本來,他是想要狠狠教訓教訓惹人擔憂的小家伙,可寧小雪這么寵著,肯定沒門。
慈母多敗兒啊!李永不知怎么滴,就想到了這句話。
三根魚竿,一根讓李永拆了綁籃子,一根釣了只小白條、還有只小企鵝上來,還有一根魚竿上面的餌料,也給吃得干干凈凈,魚也逃得無影無蹤。
李永拎起竿子,重新整理好,拆了的那根就算了,其它兩根都偷偷掛上水空間里的特制釣餌,往水里一拋,一會兒倆浮子都動了。
李永左右手同時用力,兩根魚竿上的魚線都拋得很高,只聽“啪”“啪”兩聲,一條白鰱,一白條兒,幾乎同時摔在草叢上。
“好!”寧父跑得比誰都快,一把按住那條折騰的白鰱:“小李,行啊,單手提竿,左右開弓,居然還釣了白鰱,這玩意輕易不咬鉤。”
鰱魚吃水里的懸浮生物,對蚯蚓之類的餌料不感興趣,所以難釣,不過在空間水炮制的餌料面前,啥魚也得上鉤。
“叔叔可別這么說,我那是撞大運,嘿嘿,”李永笑著上前將倆魚取了下來,扔到籃子里。
寧父看了眼還綁著魚線的籃子,又看了看寧小雪,小姑娘臉還沒來得及擦干凈,李永一看就知道寧父咋跑這邊來了,肯定是聽到寧小雪前面的聲音了。
“剛才‘球球’掉水里去了,小雪給嚇得不輕,”當著寧父的面,李永小心地解釋,也老老實實地給魚鉤掛上了蚯蚓。
寧父就松了口氣:“小雪啥都好,就是心地太善良,愛哭,小李你可能多照看著。”
“一定一定,叔叔你放心好了,”這話就跟托付女兒似的,李永聽得心花怒放。
“爸,你說什么呢!”寧小雪撅起了小嘴,俏臉粉紅。
李永嘿嘿直笑,從兜里掏了包面紙,抽了兩張遞過去:“先把臉擦干凈了再說,要不然,跟個小花貓似的,叔叔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寧父聽了哈哈大笑,他特地跑過來,為的還真就是這么回事:“年輕人嘛,鬧點小別扭也正常,都別往心里去。”
“哪有!”寧小雪嬌羞地跺了跺腳,背過身去擦臉了。
李永往河里看了眼:“叔叔,剛才看到你那邊還有根魚叉?”
“有根小魚叉,大的桿子太長,沒帶過來,現在河里魚少,很少浮頭,叉子用不上,要是釣到大魚,可以借把力,”寧父看到兩人沒鬧矛盾,就打算回去了。
李永也跟在寧父身后:“我拿來玩玩,就小時候玩過。”
寧父說的小魚叉果然是小魚叉,竹竿不過兩米多、三米長短,一端有根五齒的鐵叉頭,銹跡斑斑,估計很長時間不用了,也虧得寧父想到帶出來。
李永拿了魚叉,沿著河邊往回走,看到沒有人注意,就往水里灑了點空間水,只一會兒功夫,就從水空間里看到幾條魚游過來,兩白條兒,一只花鰱,一只河鯽魚,還有兩不知名的小魚。
李永瞅準位置,提起魚叉比劃了一下,在水空間里能看到魚叉和魚的位置,李永試著校準了方向,猛地叉下去,只聽噗通一聲,魚叉又快又穩,閃電似地沒入水中。
手上的竹竿劇烈顫動,感覺很實在,水空間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條鯽魚給三股叉刺給刺穿了身體,還在拼命掙扎。
成功了!李永咧嘴一笑,沒想到水空間還能這么用,就跟打臺球似的,比劃好了,叉子扔出去就行。
當然,李永也沒注意到他扔出去的魚叉,快得跟閃電似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魚叉上面有著倒刺,那條鯽魚越掙就給扎得越牢,李永魚叉往回一收,鯽魚就給提了上來。
李永將鯽魚從魚叉上拉下來,受了重傷的魚還在掙扎,看著血淋淋的,猶豫了一下,就給扔水空間里去了,這玩意還是不要讓寧小雪看到的好,太血腥。
將叉子在水里洗了洗,李永也不打算再用,這玩意殺傷力太大,有干天和,還是少用為妙,呵呵!
到了菜地那邊,發現寧小雪蹲在水邊逗“球球”玩,小家伙這回跑到了水里,撲棱著翅膀,跟鴨掌似帶蹼的后肢有力地蹬了兩下,就在水里快活地游起了圓圈。
李永提起兩魚竿一看,好嘛,魚鉤上面的蚯蚓又給吃了,估計寧小雪也沒顧得上看。
“李子,球球會游泳呢!”寧小雪抬起頭,笑呵呵地說道。
李永就豎了豎大拇指:“嗯,球球好棒。”
不會游泳,那還能叫企鵝么?要知道,企鵝是能在大海里遨游的,就面前這水流都很慢的小河,實在算不得什么。
李永也把魚竿扔到一邊,手上戴了個小魚塘,釣魚就實在沒勁了,他將籃子里那只小白條給抓了出來,隨手一拋,給扔河里去了:“這魚太小,咱們得注意生態保護,只抓大魚。”
寧小雪才不管大魚小魚,或者是抓不抓魚,可小企鵝不干了,撲棱著翅膀跳出水面,沖著李永唧唧叫了兩聲,掉過頭一個猛子扎進水里,消失不見。
李永撓了撓頭,忘了小企鵝將那只小白條當做他的戰利品了,還是“處女作品”,小家伙當然不干。
看到小企鵝消失在水里,寧小雪并沒有著急,看來已經知道小企鵝潛泳的本事,不過,過了兩分鐘還沒看到小企鵝露頭,五分鐘過去了,還是沒影,寧小雪就急了。
“李子,‘球球’她、她不會有事吧?”寧小雪擔憂地問道。
“放心吧,你看到過淹死的鴨子沒?企鵝可是能在海里游泳的,這么個小河,哪里難得住他,”李永笑著安慰,提了空出來的籃子,找了靠水的地方蹲下來,偷偷灑了點空間水。
空間水這玩意,對魚蝦的誘惑力很大,李永只等了一會,就有魚蝦游過來了,他拎著籃子懸在水面上方,籃子口貼著水面,猛地向下一按,往旁邊一拉,再向上提,離開了水面,一鯽魚、一白鰱、兩白條活蹦亂跳的,沒辦法,這河里就是白條最多。
鯽魚和白鰱都還不錯,鯽魚有巴掌大小,白鰱更大些,就留下來,給扔進了水空間,兩白條太小,還是給扔了。
“棒打狍子瓢舀魚”,咱也能用籃子在水里撈魚,李永的感覺相當不錯。
借著空間水的誘惑,還有水空間的幫忙,李永撈了三籃子,每次都不落空,他正要撈第四回,就聽到宋春春夸張的笑聲:“哈哈哈,小李子,你不會釣魚也就算了,居然用籃子,難道這樣也能撈到魚?”
李永看了她一眼,一手抓了兩根鐵鉤子,跟無常鬼似的,蔡遙拎著水桶跟在后面,走路搖搖晃晃,跟球球似的,好像還哆嗦著。
“你們抓到黃鱔了?”
“都找遍了,就一個黃鱔洞,”宋春春郁悶地道:“你呢,都撈到啥了?”
“呵呵,當然撈到了!”李永笑著將籃子按到水里,猛地拉了一下,提起來一看,沒了空間的指引,就一小白條,還給咬著了——球球站在籃子里,翅膀不停地撲棱,嘴上就叼著那只小白條,原來還是早先扔掉的那條。
“小雪,球球在這邊!”李永喊了一嗓子,寧小雪連忙歡呼著跑了過來。
“球球真能干!”寧小雪看到小企鵝又將小白條兒給抓了回來,高興非常。
“是啊,某人就只知道搶奪別人的功勞!”宋春春斜了李永一眼。
李永也不反駁,呵呵笑著走回到菜地那邊,將釣竿收了起來,在草叢里拎了只馬夾袋出來,里面裝了幾條魚,誰也沒看到他是如何將魚給裝進去的。
“走咧,吃烤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