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周末,距離安馨去利茲還有五個月,因為在d大調鋼琴奏鳴曲上多耗費了些時間,現在進度有點拖后,得更抓緊一些。好在池文榮這個保姆當得很稱職,幾乎是全職的,讓女朋友除了練琴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操cāo)cāo)心。
孔晨荷現在也幾乎是每周末來跟楊景行分享喻昕婷的動向,感覺這姑娘的g大調鋼琴協奏曲已經有點招牌效果了,出了好幾個(日rì)本札幌交響樂團、名古屋(愛ài)樂樂團這種二線跟風邀請的,還有英國的業余樂團也想湊(熱rè)鬧。
喻昕婷是出于優先單位工作的原因拒絕了那些二三線的邀請,但是同學和老師的擔心的卻是她被限制住,讓人笑話這曲目儲備,絕對全世界鋼琴家的倒數第一。
g大調鋼琴協奏曲是(挺tǐng)受觀眾歡迎的,但是這曲子受內容和名氣限制,對一個鋼琴家而言并沒有什么正名力度,就算連續成功十場,得到的也只是稱贊和喜歡。而如果有一場精彩的拉赫瑪尼諾夫或者普羅科菲耶夫,獲得的則很可能是心悅誠服、是音樂家地位。
雖然在可預見的將來喻昕婷不可能把那些高難度的協奏曲多么完美的地演藝,李迎珍也不會同意她在舞臺上彈拉三,但是一個鋼琴家應該最大限度去驗證顯示自己的能力,喻昕婷的能力顯然遠不止楊景行的這一協奏曲一奏鳴曲。
其實這方面鋼琴家跟歌手也差不多,有些歌手一輩子好像只唱一歌,不是他只能唱好這一,而是沒機會去向更多的聽眾證明自己也能唱好別的歌曲。
這也是捷徑的代價吧,喻昕婷因為一協奏曲獲得點小小名氣和肯定,現在卻不太會有樂團愿意冒險為她排練別的作品,也不會有主辦方放著現成的觀眾基礎不用而去幫一個根本沒有什么沉淀和資歷的演奏家嘗試新的挑戰。
不過如果孔晨荷沒撒謊,楊景行這兩曲子喻昕婷確實還沒彈膩味,那也還好。最遲到亞洲(愛ài)樂的演出,喻昕婷就可以在舞臺上展現更多實力了。
孔晨荷說喻昕婷目前還沒確定要在亞洲(愛ài)樂彈什么,畢竟還有三個月時間,這姑娘現在擔心的是七月初能不能回浦音一趟,也有好多她的朋友就要離校,王宇晨6鴻羽這些平時都有不少聯系的。
好在紐(愛ài)五月中旬的安排目前基本上都確定了,喻昕婷到時候能留在紐約歡迎母校訪問茱莉亞的團隊。
四月二十號上午,楊景行百忙之中還是優先學校,去聽五年級師兄韓益鳴的交流課,都是給他捧過場的。
韓益鳴也(挺tǐng)不錯,創作上走的是著眼學術但是兼顧聽眾的路數,他那幾拿了些小獎的多重奏還是有可聽(性性)的,至少樂手排練演奏的時候不會反感,不像許學思的獲獎作品,表演系的同學也只能是在老師的壓力下咬著牙關堅持。
所以韓益鳴的畢業淪為題目是普適(性性)音樂語言中的個(性性)展現,如果真的有內容,應該值得許學思和駱佳倩這種兩個極端的人參考一下的。
作曲系的同學差不多都來了,也有老師坐鎮,現場規模雖然比楊景行當初差了點,但是韓益鳴也該感到欣慰……不過看樣子他是緊張居多。
齊清諾也來了,先直接走到后面來問楊景行:“租子呢?”
楊景行點頭:“差不多了,你呢?”
齊清諾說:“也差不多,約個時間?”
楊景行隨意:“你定吧。”
齊清諾提議:“五一假期后,七號八號,有問題沒?”
楊景行點頭:“好,十號要去紐約。”
“知道。”齊清諾點頭,現楊景行瞄啊瞄地,干脆低下頭展現自己的腦袋瓜,搓開頭:“看不出來了吧。”
撥開頭還是看得出來,原來剃了的地方還沒長多少,傷口雖然愈合得很好,依然有點點疤痕,楊景行說廢話:“堅持用藥。”
齊清諾站直,一點不介意:“就這樣了……跟康有成還有聯系沒?”
楊景行搖頭:“怎么了?”
齊清諾有點得意:“李孚攻勢如潮,”
楊景行笑:“羨慕不?”
齊清諾也樂:“還真沒感受過……特懷舊,現在誰還給女生寫散文詩啊。”
楊景行呵呵:“晴兒能欣賞嗎?”
齊清諾警告一指:“……我前面去。”
楊景行不挽留,也不接受年輕老師隨后來的去第一排的邀請,坐后面習慣了。
韓益鳴準備充分,有講義,思路比較清晰,只是嘴皮子不夠油滑,不像他的造型那么藝術風流。
可能是因為楊景行的捧場,韓益鳴應該是臨時拿楊景行第一交響曲第二樂章舉例,顯得很欣賞推崇,楊景行也跟臺上互動一下,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讓韓益鳴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得更清晰一些。
兩個小時之后交流課結束,同學們為臺上鼓掌,還是多少有些收獲的,似乎還要繼續討論。
楊景行直接就告辭,但是跟師兄師姐表示接下來的幾場自己都會到,還有汪海、彭一偉、齊清諾,都是五一前。重點是六月底的畢業作品音樂會,楊景行也提醒師兄師姐們精心準備,透露到時候應該會有不少專家名家來捧場,作曲系也風光一回。
四月二十二號,墨墨跡跡的德國人終于來消息,楊景行第一交響曲和楊景行g大調鋼琴協奏曲兩本樂譜終于正式在歐洲數國包括美加行出版了。
不過也要體諒,要把一部交響曲總譜的所有音符包括各種標注準確無誤地排版印刷出來,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qíng)。
交響曲總譜定價兩百八十歐元,協奏曲總譜定價六十歐元,數量并不多,交響曲行一千(套tào),協奏曲一千五百(套tào),算起來也是不少錢。
這事楊景行是真占便宜了,拿了錢不說,還有最好的出版商之一去幫自己打廣告,然后沒準又可以找樂團收版權費……嚴肅音樂創作也不是真的不賺錢。
可憐的是浦音作曲系,經費緊張啊,一樣訂個十(套tào)二十(套tào)已經是十分盡力了。沒錢也真是可憐,正版樂譜又那么貴,其實浦海(愛ài)樂這些大樂團很多時候都是用盜版的……
楊景行的交響樂譜算是全球行了,四零二還在忙著籌備唐瀟曉的專輯,計劃著五一送成路去益都參加音樂節,一天兩天地聽韓正勛運籌帷幄準備大展宏圖,峨洋的程序員到現在也還沒著落,都讓龐惜懷疑是不是二王不甘心看到職員比自己薪酬還高……
二十三號,又是學校里,這屆作曲系優秀畢業生中的汪海是個實用派,而且不以為恥,他在交流課上的觀點是流行音樂和莫扎特貝多芬都沒普及好,就沒有必要緊跟別人后面搞艱深學術,就像人民生活水準還這么低,也沒必要搞航天飛機。
楊景行同意汪海的部分觀點,確實需要同一個完整體系,各種人才都不能缺……這兩個人還在交流課上互相吹捧起來。
下一次交流課就是彭一偉了,他(挺tǐng)爽的,已經確定簽約浦海(愛ài)樂成為專屬作曲家,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所謂專屬作曲家很多時候還要干整理樂譜扒譜甚至盜版之類的活,但至少不是畢業就失業。
說過很久的事了,彭一偉今天又借著機會跟楊景行提起來,畢業之前還是先為三零六寫曲子,不管好賴也是個紀念,更是個虛榮。
楊景行作為顧問當然非常歡迎,還建議彭一偉多去跟三零六交流交流,說女生參加工作后就是不一樣:“……一天比一天好看,都是大美女了。”
彭一偉很是向往:“估計是。”
齊清諾有意見了:“還用估計?我這么生動的例子在眼前。”
彭一偉嘿:“經常看著沒覺得。”
齊清諾生氣,但也義氣:“行吧,什么時候去,我讓她們盛裝迎接……等天再(熱rè)點。”
楊景行有意見:“我怎么沒這個待遇。”
齊清諾勸導:“你知足吧,隔三差五的,還有標桿加餐。”
彭一偉炫耀贊嘆:“何沛媛我昨天才見了……演唱會上真漂亮。”
齊清諾比楊景行還先驚喜:“這么積極?才幾天?”演唱會dd上周末剛行。
彭一偉解釋:“他們買的,我借來看看……學習學習。”
楊景行很鄙視:“你這能騙到誰?”
齊清諾跟彭一偉透漏:“這周六重慶,你們一塊去,看個夠……”
彭一偉這猴急啊,午飯不吃就跟著齊清諾去停車場了,去民族樂團了。
童伊純的演唱會現在基本上兩周一次,也是因為dd行了,所以舞臺上要搞點新鮮東西,不然對不起觀眾。聶少英他們又忙活了一陣,雖然基本換湯不換藥,但是楊景行還是要去重慶看看新(情qíng)況,所以安馨的小課也調了時間。
星期六早上八點不到,六個人在機場碰頭了,五個樂手一個總監。看起來何沛媛和邵芳潔已經跟同事們非常熟悉了,商量著到重慶了就去吃火鍋什么的。
這社會真是現實,總監就是所謂頭等餐,樂手們都是經紀艙。楊景行不想離群啊,而且上飛機現頭等艙就他跟一個中年胖子兩個人,空乘也沒多漂亮,楊景行要換座位。
坐在何沛媛他們前面的中年婦女歡天喜地的感謝楊景行和空乘,還沒坐過頭等艙呢。而跟兩女生一排的貝斯手又主動跟楊景行換座位,楊景行就坐邵芳潔旁邊了,何沛媛在里面靠窗。
何沛媛抱怨的應該是楊景行:“擠死了,你有那么寬?”
楊景行解釋:“小潔要和我保持距離。”
邵芳潔搖頭:“不是的……”又朝楊景行靠一點。
何沛媛想起高興的,跟楊景行分享:“小潔爸媽五一要來浦海。”
楊景行驚喜:“好啊,嚴警官有空嗎?”
邵芳潔不徹底地否認:“不一定,沒關系……他們主要是來看我。”
楊景行很了解的樣子:“還沒見過面吧?”
邵芳潔點頭:“沒有。”
楊景行八婆:“通過話沒?”
邵芳潔難以啟齒:“我媽生(日rì)的時候打過電話,有時候也會打。”
楊景行很佩服:“嚴警官不錯啊,沒看出來臉皮這么厚。”
邵芳潔嘿,何沛媛卻有意見:“要你管,問那么多……沒看見小潔臉紅了?”
楊景行偏要問:“怎么樣?到時候見面,有沒有激動、緊張?”
邵芳潔不好意思地笑,然后是不是有點炫耀,點頭:“嗯,他前幾次打電話都結巴。”
楊景行哈哈哈:“你呢?”
邵芳潔呵:“……沒什么感覺。”
楊景行真是多嘴:“父母要見面吧?”
邵芳潔點點頭,聽天由命的樣子。
楊景行邀何沛媛:“我們等著吃喜糖了。”
何沛媛真把自己當回事:“誰要你去?”
邵芳潔解釋:“只是見見面,沒別的事。”
何沛媛又恐嚇伙伴:“可由不得你了……注意把時間安排好。”
五月三號下午,三零六要回學校辦一個專場,一點架子沒有,還是在老廳演出,而且也不買票,歡迎學生和老師們去指導。
說起藝術,何沛媛也催:“楊白勞,你好意思……”
楊景行問:“諾諾沒跟你們說?就下個月七號八號交租子。”
何沛媛不屑:“誰知道你們怎么密謀的。”
楊景行說:“我還怕你們密謀呢……”
一路閑聊著,三個多小時也不是特別難熬。下飛機后,一行人被接去酒店,不過午飯要自理。因為在路上貝斯手就吹噓自己非常熟悉重慶,所以放下行李后一群人就跟著他去吃什么正宗極品火鍋了。
正宗的確實不一樣,可何沛媛扛不住那又麻又辣,也無心挑戰,這讓請客人的(挺tǐng)遺憾,看看楊總監吃得多歡啊。
口琴手有點八卦,跟楊景行打聽童伊純新接的那個手表代言有多少酬勞,雖然不是啥奢侈手表,但也是國際大品牌啊。大片拍得那么漂亮,現在浦海那些有專柜的高級商場里就數童伊純風頭最勁了。
楊景行哪會知道那些商業機密啊,然后樂手就感嘆還是背景好用,似乎是覺得以童伊純的音樂成就是完全不夠格接那種代言的。
吃完火鍋就要趕去開工了,臺上換了不少花樣,所以還是各路人馬要適應一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人齊了就開始。
因為主要是舞美方面的改變,楊景行就和幾個負責人一起監督,不過也(挺tǐng)閑的,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楊景行問起聶少英,孔亞飛的新電影名貴男女開拍一個多月了,當初也是好不容易才成功開機的,不知道進度怎么樣了。
聶少英皺眉:“我也想跟你說這個事……等會好好跟你聊聊。”
走了一遍過場后,還是現些小問題,要調整強調一下,然后也四點多了,大家休息,晚飯自理或者吃盒飯,最遲六點半集合。楊景行和聶少英準備吃盒飯,去總監房間聊事(情qíng)。
聶少英盡量站在中立角度去說,孔亞飛的固執確實是導致目前不好狀況的一部分原因,但是投資方的不專業才是罪魁禍。
孔亞飛為這自己的第一部商業電影付出了太多,劇本一改再改,前期各種準備都是親力親為,甚至劇組都差不多是孔亞飛自己組起來的。
投資方僅僅是掏錢,然而可惡的是,說好的拍攝資金八百萬,其實到位的只有四百萬,現在非得說什么還有四百萬是后期和宣傳費用……兩三百萬宣傳個(屁pì)啊,根本杯水車薪。
所以目前名貴男女的(情qíng)況是拍攝進度才不到三分之二,投資方就把就資金斷了,威脅孔亞飛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辦,就換人來拍。
孔亞飛是一肚子苦水,區區幾百萬,投資人卻有五個之多,出那么點錢,就要捧狗(屁pì)不是的所謂演員,拿個三十萬片酬的所謂明星偏要耍個大牌,還有投資人要在電影中植入自己的騙子產品廣告……臨時換角的事(情qíng)生了,演員在拍攝地((嫖piáo)piáo)a娼被抓進去的事也生了,劇組管理混亂不堪,投資方成天(屁pì)事不干吃喝((嫖piáo)piáo)賭的錢不計其數卻舍不得多租一臺數碼攝影機……
當然,孔亞飛也愿意承認,自己經驗不足,導致進度拖后,拖一天就是好幾萬……但是投資方對這這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qíng)卻完全沒有一點準備,沒有一點承受能力,只會使用威脅手段。
現在停機快半個月了,搞不好就是換導演打官司,前面的努力都付諸東流,聶少英很擔心,更苦惱:“他就是不愿意妥協,也不想求人幫忙,其實還算有幾個朋友的。”
楊景行不懂的:“現在能怎么幫他?”
聶少英搖搖頭,好像也不知道:“……你試試能不能勸勸他,任何人都要懂得妥協的。”
楊景行說:“有他的心血,不想妥協是正常的……”
敲門的是何沛媛,問兩位總監吃什么,盒飯也可以點菜,兩位總監都隨便,然后楊景行給孔亞飛打電話。
孔亞飛還是嘻嘻哈哈的,可現楊景行知(情qíng)后就蔫了,都沒力氣怪聶少英的出賣了,但是也不愿意談具體(情qíng)況。
楊景行就說自己也算參與創作了,有知(情qíng)權,然后慢慢(套tào)話慢慢了解……雖然不懂行,聽起來也確實不樂觀。
聽說楊景行想出把力,孔亞飛是堅決不需要,大不了不干了,反正也是一頭包,太多太多不滿意。
楊景行還是要嘗試勸導一下,做大事不拘小節,自己當音樂人這么久有更多不滿意呢,而且自己也肯定給別人制造了很多不滿意……最后還是要合作。第一部只是開始,小孩子走路一樣,都是摸爬滾打過來的。
孔亞飛還是沒啥好說的,隨他去吧,沒什么可輸的。
楊景行氣憤了,自己花了那么點時間和心思都舍不得,你這導演和編劇就要這么放棄啊。
孔亞飛說不是自己要放棄,是被((逼逼)逼)的……其實他正在想是不是把自己的房子賣了,再把老家父母的房產也抵押了,湊夠幾百萬,老子自己玩!
孔亞飛還是有點心思的:“你千萬別跟聶少英說!”
楊景行就想不通了:“你有這種魄力,那么點小委屈還不能受……”
孔亞飛還是有點一根筋,覺得電影就是自己的孩子,和m不一樣……雖然都是拿錢辦事。
楊景行叫孔亞飛先別沖動,自己去請教一下高手,看看有沒有什么好辦法。
杜林對楊景行前不久才介紹過的孔亞飛已經沒有具體印象,每天要認識要見的人太多,要不是楊景行介紹的,估計都忘記這回事了,而且還沒聽楊景行說具體(情qíng)況和意圖呢,杜林就打擊:“……水太混,你千萬別摻和進去,跟影視圈比起來,宏星真的是一片樂土。”
楊景行解釋:“因為我也算個影迷,和他(挺tǐng)聊得來,所以想能不能幫他一把,讓您您幫忙參謀參謀,看看目前還有沒有辦法讓他把東西做出來。”
杜林說:“你要是有興趣,跟我這一句話,好項目多的是,讓你選。爛攤子真的不要接,太多教訓了,你聽老姐一句勸,別惹一(身shēn)(騷sāo)。”
楊景行說:“我知道林姐是為我好,我其實沒別的想法,就是把他當朋友。”
杜林明白了:“你這么說我還能說什么,孔亞飛是吧?什么公司?”
這下好,投資拍攝公司連杜林這種資深人士聽都沒聽說過,最大牌的主演也只是隱約好像知道名字,對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其他根本問就不用問了……這種電影,虧你楊景行也好意思去沾沾邊。
不過對于電影現在所遇到的困境,杜林倒是一點都不覺新鮮,太正常太普遍了,你們說音樂的門檻低,難道以為電影電視劇的門檻有多高嗎,一點都不高,所以才前仆后繼一大片一大片地死在沙灘上,連尸體都沒被人過看一眼。
解決辦法當然有,最簡單直接的就是錢,但是現在拿錢去肯定是(肉肉)包子打狗,或者動用關系調解一下讓拍攝繼續,杜林的意思是:“你問問公司老板的電話,告訴我,我看看(情qíng)況。”
楊景行不肯:“這點事不能讓林姐出面,太夸張了。”
杜林才沒這么好心,自己肯定不會出面,隨便找個分量壓得過對方的中間人打個招呼,那種小公司最急切的就是攀高枝,隨便許諾一個院線行的關系他就會感恩戴德。
楊景行就謝謝杜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