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就在王天明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趙新雅突然不知道從哪里走進來的,一下子出現在王天明的面前,那心不在焉的王天明嚇了一跳。
“怎么樣?有沒有被美女搭訕?”趙新雅看著王天明笑瞇瞇的問道,明眸善睞,秋波流轉,閃動流轉間顧盼生輝,水汪汪的。
“有!”
“是誰?在哪?我倒要看看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勾引我的未婚夫!”
“不就是你嗎?”王天明沒有好氣的說道,趙新雅的玩笑一點兒也不可笑。不過現在的她,卻讓人眼前一亮。一襲白色拖地的長裙,襯托出趙新雅高貴純粹的氣質,晚禮服輕柔的質地和華麗的花邊,都顯示出她的婉約與優雅,同時也很好的展現出了她完美的身材,沒有太多的裝飾品,只是在手腕處,帶著一條鉆石手鏈,又給她增添了幾分耀眼的光芒。
男人一看見美女,心情就會變好,王天明也不例外。
“這是你自己做的?”王天明上下打量著趙新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趙新雅穿晚禮服,確實很美。相信此時此刻,不只是王天明,大廳中有許多人,都注意到了趙新雅。沒有辦法,她就是這么耀眼,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吸引男人的注意。也許,趙新雅的潛意識里,也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這也是女強人的通病。
“是的!”趙新雅笑著對王天明說道,“怎么樣,是不是覺的我很心靈手巧?要知道,這件禮服如果拿到市場上,至少也在十萬以上!”
“十萬,很了不起嗎?”
“當然……不是啦,在你面前,什么了不起的東西都了的起了。不過作為我的未婚夫,見到未婚妻是如此的心靈手巧,是不是也該贊美幾句?”
“心靈手巧!”
“……!”聽到王天明的‘稱贊’,趙新雅頓時產生了一種無力感,這是稱贊,還是在應付?如果誰能從王天明的這句話中聽出稱贊的意思,恐怕耳朵就是真的有毛病了。
“王天明!”
“恩?”
“你是不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趙新雅疑惑的看著王天明問道,眼睛直直的瞅著王天明,不肯把眼睛挪開,通過一個人的神情,去看一個人的內心,趙新雅就正在做。
王天明聽見后笑了笑,欲擒故縱?
“呵呵,對于主動送上門的,你覺的我有必要使用欲擒故縱嗎?欲擒故縱的目的無非是讓你對我投懷送抱,然后我把你推倒,你覺的我現在還不能把你推倒?或還是說,你不會讓我推倒你?”王天明又把問題扔給了趙新雅,王天明覺的趙新雅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似乎忘記了她深夜偷偷摸到王天明床上的劣跡!至于欲擒“這個……要不然今晚我們試試?”
正的上流社會,其實就是一種高貴優雅的生活態度,侈是必要的條件,需要它融入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當中,但著重的卻是一種思想與品位。這個圈子很奇怪,既需要去融入,也需要特立獨行,既要表現的相互尊重,風度有加,也要表現的氣勢非凡,如果能夠真正的處理好這個問題,那么就說明,你已經真正的融入到了上流社會當中。
今天的生日宴會,也許是較高層次的宴會,也許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很有身份,都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但這絕對不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宴會。因為來這里的許多人,都只是物質上的富有,但精神上卻異常的貧窮,也就是普通人所說的暴戶。
“這就是你所說的有許多上流人士參加的上流生日宴會?”王天明忍不住對身邊的趙新雅問道,作為一個曾經叱詫上流社會的人,王天明骨子里面還留著‘上流’的血,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來侮辱‘上流’這個詞的。在王天明的目光中,眼前的這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對‘上流’這個詞的極大的侮辱。
倒不是王天明有高低貴賤的等級之分,平凡的人依然會受到王天明的尊敬,但他討厭下流的人裝上流,就像總有一些下流的人喜歡裝上帝一樣,這是一種侮辱。
一群下流的胚子!
趙新雅不明白王天明為什么這么問,不過聽對方的口氣,就知道王天明對此非常不屑,她不知道又有誰讓王天明不滿,但趙新雅還是從側面回答了王天明地問題,“來這里的都是很有身份的人。看見最前面那一小戳人了嗎?身價至少都在幾十億以上……!“
“等等,你眼中所謂的‘上流’,就是以金錢的多少來衡量嗎?”王天明打斷了趙新雅的話后問道,同樣意思的話,王天明不只一次從趙新雅的口中聽到,記的早前趙新雅想要改造他王天明的時候,也是用樣地話,只要王天明能夠拿出一千萬,趙新雅就放手……不知道現在地趙新雅是否還是對他保持改造的態度。
“當然不是,但金錢至少是‘上流’的一個標尺,如果沒有金錢,是很難進入上流的!”趙新雅對王天明說道。
“那你的意思,這里就是所謂地上流社會嘍?”王天明又問道。
“難道不是嗎?”趙新雅反問道。
“呵呵!”王天明突然輕聲地笑了笑。似乎對趙新雅地話。頗為不屑一顧。他看著宴會廳地眾人。像是在自言自語地笑著說道:“難怪會有人認為中國沒有上流社會。這樣既非陽春白雪。又非下里巴人。給人地感覺不倫不類。名不副說話間。王天明已經看見李乾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上流社會。可沒有這種不長眼地東西。正當王天明準備告訴趙新雅地時候。趙新雅地手已經挽上了王天明地胳臂。一副非常親密、名花有主地樣子。
不過對于蜜蜂來說。它并不會因為一朵鮮花有了園子。就放棄對鮮花地追求。不管鮮花在哪。只要她還開著。那么蜜蜂就會義無反顧地前去采蜜。
原本就對李乾毫無好感地王天明。被趙新雅這樣一抓。頓時忘記了剛才與趙新雅地爭論。而有了一種充當護花使地感覺。當一個女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挽著你地胳臂。這是一種依賴。同時也是一種信任。趙新雅一個‘挽’地動作。讓王天明有一種很強烈地自豪感。畢竟趙新雅這樣強勢地女人。
是很少會做出這樣依靠地舉動地。是男人。就應該站出來。即使明知道有危險。也不能縮在一旁。迎難而上。才是男人。
這個宴會看起來就是個大染缸。三教九流。魚龍混雜。
有才華、有本事地人自然有。但渾水摸魚地芶且鼠盜之流也不在少數。而眼前朝著這里走來地李乾。絕對是鼠盜之輩流中地一員。這一點。王天明早就已經從接觸中判斷出來了。
“趙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李乾走到趙新雅的面前,看著王天明身邊的趙新雅問候道,然后露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微笑。他依然很‘紳士’,也依然像以前一樣,沒有把王天明放在眼里。
“新雅呀,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一個詞!”王天明突然對身邊的趙新雅說道,也沒有把李乾放在眼中的意思。
“噢?是什么詞?”趙新雅好奇的問道,好像受了王天明的傳染,趙新雅竟然也好像沒有看見李乾似的。
“二世祖!”王天明認真的說道,“書上解釋,二世祖是指上一代有權有勢有錢,下一代只管吃喝玩樂的富家子弟,通指那些有不少家產,只會花錢享樂,一事無成的二百五。”說道這里,王天明頓了頓,然后用眼角微微的瞥了瞥一旁的李乾,然后看著趙新雅認真的問道,“你說,我算不算是二世祖?”
“你?當然不算!”
“為什么?”
“因為當二世祖必須是二百五,而且還要會花錢享樂。你一不是二百五,二不會花錢享樂,算什么二世祖呢?”趙新雅十分認真的解釋道。
“噢,我的天吶。我連二世祖都不是,我還能做什么?”王天明深深的低著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你放心吧!”趙新雅緊緊的握住王天明的雙“新雅,你真是一個好女人!”
“親愛的!”
“寶貝兒!”
強忍著嘔吐的沖動,王天明和趙新雅演了一出三流泡沫劇。也正因為王天明和趙新雅的超高演技,讓一出三流的劇,變成一流的戲,看的一旁的李乾一愣一愣的。
“咳!”李乾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想要打斷面前沉浸在濃濃情意中的兩個人。可是他的咳嗽似乎并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面前的一男一女仍然彼此深情的望著對方,而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李乾很生氣,他不是傻子,又怎能聽不出面前兩人指桑罵槐的說他是二世祖呢?李乾在惱怒的同時,心里也非常的郁悶:難道自己就這么的渺小呢?不過李乾很不服氣,什么未婚夫,什么愛人,統統見鬼去吧,勾引有夫之婦的事,他也不是沒干過!
“趙小姐~!”李乾提高了嗓門,大聲的說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這次,李乾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周圍的人的注意。事實上,早前已經有許多人開始注意這里了。一是因為趙新雅的美貌,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宴會大廳中,也如鶴立雞群。二則是趙新雅可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女強人,而且還是單身,誰能不注意呢?
戲演到這里,已經結束。李乾還不走,依然不死心,只能說他臉皮厚二百五。趙新雅不得已,只好轉過頭,看著一旁的李乾,裝作一副詫異的樣子看著對方。
“咦?原來是李少爺,是跟你的父親李董一起來的嗎?”話中帶話,一句‘是跟你的父親李董一起來的嗎?’已經開始挖苦起了李乾,他就是一個靠著父親的二世祖。話語中包含無限諷刺,鋒利無比,猶如刀片。
當然,每個人的悟性不同。聽不出來的,還有那些沒有聽到王天明與趙新雅先前關于二世祖的討論的,或許真的把趙新雅的話,當成為普通的詢問開場白。不過周圍的明白人已經在心中感嘆,趙新雅就是趙新雅,名不虛傳!
王天明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該演的他都已經演完了,剩下的就要看趙新雅的表演了。不過趙新雅對李乾的開場白,確實令王天明非常滿意。在這點上,趙新雅是王天明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之一。
“我的父親今天有事不能來,所以讓我做為代表。”李乾微笑著說道,看他的表情,似乎還沒有停出趙新雅話中的話。或許對他來說,趙新雅能跟他說話,就已經讓他高興的忘記爹是誰了,哪里還會管趙新雅與他說話的內容?
“趙小姐,今晚是否有空?聽到李乾的話,周圍的人頓時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因為李乾的話,是對趙新雅身邊的男人的挑釁的蔑視,同時不了解情況的人們也在猜測趙新雅身邊的男人的身份,同時也在等待著趙新雅的回答。
好戲上演,已經有了火藥味兒,沒有人會愿意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