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國英她每次都勉強壓抑著自己情緒,可是楊國英卻不肯放過她,終于逼得紫姍再也忍無可忍:她把楊國英的衣服揪得緊緊的:“你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得不到我的腎你就不肯放過我是不是?行,你不是想要腎嗎,那來吧。”她在包里取出了鑰匙來,上面有把水果刀,當然不是很大了;她把刀子打開塞到楊國英的手里:“你說過了,你生下了我所以我欠你的嘛:想想也是,我的命你給了一半,他給了一半,現在你們想收回去的時候,都沒有想過我是怎么長大成人的一好吧,你要你就親自來拿。”楊國英被嚇得不輕,前后幾次見紫姍都沒有見到她有如此
“瘋狂”
運處的花架層層疊疊,雖然說現在的季節已經夏末秋初。可是天氣依然還是很熱,植物們都還很茁壯:在那些或濃或淡的翠綠當中,隱著一個人。
綠色是紫姍最喜歡的顏色之一,因為這種顏色能讓她聯想到希望、生命力之類的: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片片的綠色會遮掩、會隱藏一個她最不喜歡的人:那人的衣服也是淡淡綠色,再加上紫姍沒有想到李耀旭會和她出來走走,是另外的有目的,所以也沒有仔細看過去,才讓那人藏到現在。
“楊國英?”紫姍看著她,原本還想再流出的淚水忽然間都不見了,她是不會讓楊國英看到她的淚:她再苦、再累、再傷、再痛,也絕不會對楊國英說一個字。因為從前她想要對楊國英說時,楊國英沒有給她機會,現在她同樣也不想再給楊國英聽的機會。
她的事橡就是她的事情,和楊國英無關。
紫姍看向李耀旭,帶著十二分的失望:“我以為”她說到這里長長的吸氣后,她的淚水只有她最為至親的人才能看到,而顯然李耀旭還不夠那個資格:至于那句沒有說完的話,實在也沒有必要說完它。
李耀旭如果真得會懂,他就不會安排楊國英和她的這次見面:現在李耀旭顯然是不懂得,那么多說無益。紫姍認為自己不如多省一些口水的好,不想對李耀旭再說什么三她從前說過的已經太多,剛剛也是對李耀旭有了改觀,以為父親終于明白、終于知道了卻沒有想到李耀旭待她的好,居然是有目的。
她是希望可以有個父親,不需要多么偉大的父親,也不要求李耀旭的心中、眼中只有她只要有她有可以了,如最為平常的一種父親就可以。
如果李耀旭不能做到她也不會有多大的失望,畢竟失望的次數太多了,多到她這個年齡已經習以為常:李耀旭可以不把她當成女兒,李耀旭甚至可以只疼愛李榮琪他們,但是紫姍絕不能接受李耀旭的欺騙,還是有目的的欺騙。
紫姍再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姜少表面上要平靜下來:“我回去了。我想,你也不用我送你回去了。”
“紫姍。”李耀旭看到紫姍的樣子知道把女兒真得惹怒,想做些補救:“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
紫姍打斷了他的話:“現在有更合適陪你走走、陪你話舊的人了,用不著我了。爸,你可以不喜歡我,你可以不把我當你女兒,但是拜托你不要騙我、利用我好不好?!”她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對李耀旭說出了心中的傷痛。
楊國英已經走了過來,看著紫姍和李耀旭的樣子張了幾次口,最終也只是輕輕的說:“對不起,我……”
“對不起?你想道歉的是哪一件事情麻煩你說清楚,不然我真得不知道你在對誰說、又為什么而說對不起,免得引起我的誤會來以為你是對我說對不起就真得不好意思了。”紫姍搶白道:“你也是來話舊的吧說說那些你們不得已的從前,很好,你大可以和他說個痛快。”紫姍轉身就走,她是一秒鐘也留不得怕自己會被氣炸,也怕自己會被傷得更重:有些傷口從來就沒有愈合再次撕開的痛苦沒有幾個人能承受。
楊國英急走了兩步:“紫姍,你不要誤會,我找你爸只是想和你坐下來好好的說說話……”
“有什么好說得?”紫姍轉過身來看著她:“你是想要我的左腎還是想要我的右腎,直接開口看起來很難的樣子,所以先開始你讓鳳大勇來做事,現在你又利用李耀旭:做為一個母親,你想沒有想過這兩個人對我而言都是什么樣的人,他們伙同你做這種事情予我的傷害有多重?!”楊國英的嘴唇抖了抖:“你真得誤會了,我……”
她轉過身來步步緊逼過去:“你不是來要我腎的?那你就是想回憶一下你沖動的青春了?你想和我說什么呢,你又有什么可以對我說?
對于你們兩個來說我就是一個多余的人,我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在你們記憶中的過去里,恨不得我沒有出現過的人!我都知道,你不必再對我說一遍了。”
楊國英被逼得步步后退,看著紫姍眼眶微微紅了起來:“紫姍,你就這么恨我?”
紫姍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完她看著楊國英:“嗯,你好像很委屈啊,我不應該恨你是不是?那你來告訴我,我獨自一個人孤獨的長大,獨自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一切,有病痛有苦角要自己一個承擔,有天大的事情也無人可以商量一一一一一一…
“痛的時候找不到懷抱可以流淚,苦的時候找不到人可以安慰我,累的時候更找不到一個叫做家的地方!”紫姍伸手去揪住了楊國英的衣領:“就算這樣,我對你也不是只有恨,可是你出現在我面前就是為了要我的一枚腎,而不是來看看我這個女兒的,你說我不恨你的話我應該如何做?”
面對楊國英她每次都勉強壓抑著自己情緒,可是楊國英卻不肯放過她,終于逼得紫姍再也忍無可忍:她把楊國英的衣服揪得緊緊的:“你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得不到我的腎你就不肯放過我是不是?行,你不是想要腎嗎,那來吧。”她在包里取出了鑰匙來,上面有把水果刀,當然不是很大了;她把刀子打開塞到楊國英的手里:“你說過了,你生下了我所以我欠你的嘛:想想也是,我的命你給了一半,他給了一半,現在你們想收回去的時候,都沒有想過我是怎么長大成人的一好吧,你要你就親自來拿。”楊國英被嚇得不輕,前后幾次見紫姍都沒有見到她有如此“瘋狂”
的舉止:“不,不……”
“你就是想要我的腎嘛,來拿吧:你不是很想要,又是花錢又是收買人的,費了那么大的氣力就是想要我的腎:我知道了,我現在認輸把你要的給你我不是哪咤,沒有那種剔肉還母、剔骨還父的勇氣,可是一個腎我還是舍得的。”
鼻姍的眼睛瞪得老大,臉上的肌肉縱橫交錯,原本給人平和感覺的人變得如同惡魔一樣:“你親自來拿,來啊。應該在這里,你只要用刀子把它取出來,它就是你的了,你來取啊。”她所有的負面情緒爆發了,被她的親生父親、母親逼得全面爆發出來,完全沒有了理智,只是瞪大眼睛握著楊國英的手,狠狠的向自己身上劃。
楊國英嚇得大叫,拼了命的往回里奪刀子:“救命啊,李耀旭,你愣著做什么,還不過來救命?!”
紫姍盯著楊國英:“你不就是要我的腎來救命嘛,我正在救你,你喊得什么救命?”她的力氣變得很大,楊國英一個人真得無法和紫姍相抗,刀子幾次都險險的傷到紫姍。
李耀旭過來拉紫姍:“小姍,你冷靜冷靜。”他真得后悔,今天實在不應該騙紫姍來到這里和楊國英見面的:他和楊國英合力,力氣就大過了紫姍,終于把刀子完全奪了過去。
只是在爭奪的時候,不小心傷到楊國英的手指、還有李耀旭的手掌:兩個人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小傷口,看著呼呼喘氣的紫姍很緊張,
怕紫姍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紫姍盯著楊國英:“我給你你卻不要了?”
楊國英柔聲道:“紫姍,你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我只是聽說了你的身體不好、那個柳云……”“不關你的事!”紫姍惡狠狠的盯著她:“我就是問你,我的腎你還要不要了?”
楊國英看著紫姍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說不要了那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了,但是眼下再說要那就是要紫姍的命啊:她真得不想紫姍有什么意外的,就算她和紫姍沒有什么母女之情,她不想為自己而害得紫姍丟掉性命。
紫姍又逼了上去:“你就說,要還是不要吧?要,我現在就給你,不要的話以后給我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李耀旭大吼起來:“楊國英,你真得要逼死紫姍嗎?這么多年來你對她不聞不問,現在還要逼死她?她不欠你的,她不欠我們的,是我們欠她的。”他過去拉紫姍:“她不要了,她不要了,我們回家吧。”
紫姍只管緊緊的盯著楊國英,再次追問:“你,要還是不要?”楊國英看著紫姍的眼睛痛苦的合上了眼睛:“紫姍,這次我來真得只是為了幫你,我并不是為了商量……,…
“最終的目的還不是一樣,不要說得那么好聽了:“紫姍打斷了她的話:“你就算是做得再多也不是因為你對我有母女之情,你還是為了得到我的腎救命:所以,請你不要說出“幫,這個字來,我聽著實在是太惡心了。”
她逼到了楊國英的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輕輕的如同耳語般,卻帶著冰冷如同三九的聲音:“很簡單的一句話,你就直接說吧,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