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話剛出口,郝淑芬就吼了起來:“剛剛你不讓我們報警,現在你又要報警?!”她不能明白江濤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真得不怕報警就根本不用阻止她啊,但是江濤硬是費了不少的口舌讓她們放棄報警,可是轉個眼的功夫他就要自己報警。
原本因為郝淑芬母女放棄報警而重新走進里間的林浩,聽到江濤對紫姍的話抿了抿嘴唇,皺起眉頭來一時間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神色現出了一絲的隱憂;不過他有些不相信,還帶著幾分希望,因此才沒有馬上開口說什么。
紫姍也有些不明白,而且她更為擔心的是此事如果鬧大了,對郝淑芬母女有什么影響她不在意,但是對江濤的影響她卻不能無視的;迎著江濤的目光,她想確認:“報警?!”但是已經不能等到江濤的回答,因為電話那端已經傳來了聲音:“不要慌,告訴我們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地點一定要說清楚,馬上就會有人到你的身邊。”
溫柔的聲音有著安撫的作用,但是對紫姍并沒有起到作用;并不是對方不盡心,而是她現在并不認可報警一事,當然無法生出安心來:“呃,我們這里有件事情需要幫助,地點就在……”她在江濤鼓勵的目光下報了警。
林浩也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江濤當真撥了報警電話出去,原本認為江濤只是虛張聲勢,沒有想到他居然真得做了:“報警?現在倒剛好,讓律師會的人知道知道你江律師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看他們會不會也讓你暫停一切事務而接受審查;嘿,強/奸/罪名可不輕,只要警方能確定你的前途也就完了。”
“最終不管警方給的答案是什么,你做為律師的名聲也壞了,以后你想接到案子也難了。我相信很多人不會愿意和一個強/奸/嫌疑人共事的。”他看著江濤:“你倒真得對自己狠,就算你的口才再厲害也推不掉吧?看看床上的李榮琪,你真得敢做不敢當,想要把自己的錯全推給一個弱女子?”
江濤看他一眼:“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非要破壞我的名聲?我做不成律師也不會離開藍水市。你這么做有什么意義?”他說到這里。看到胖子拿了他的衣服過來伸手接過卻沒有穿上,對胖子說:“放在那邊吧。”
林浩看著他平平淡淡的道:“曾經是我接受審查,現在要換成是你,不知道你認為滋味如何?事務所的工作就這樣沒有了,雖然我離開事務所不會餓死街頭,但是那卻是我拼搏了十年的地方啊,好不容易要成為股東的時候。你卻為了那見不得人的私心。為了讓我一敗涂地而用那種陰招,現在還好意思來質問我?”
“你不知道?”江濤看著他很意外:“這些日子你一直在做什么,居然連這個也不知道——向老板告發你的人不是我,是沈依依!此事你可以去問老板——沈依依失蹤了,所以警方對她的事情查得很詳細,而且找到了老板那里,我才知道原來沈依依還和老板接觸過;當然,老板和她的失蹤沒有關系。而她向老板說的話也和她的失蹤沒有什么聯系。”
“警方不可能沒有找過你啊,你為什么會不知道的?”看著林浩緊皺起眉頭來。他挑了挑眉頭:“還是你沒有配合警方?”
林浩大吃一驚:“你說什么,是沈依依?!”他盯著江濤,就算是再恨他也知道江濤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而且此事經了警方是不可能隱瞞的——再說前些日子警方的確是找過他,可是他正在和安平離婚,又正在傷心其間,在藍水市的日子并不是很多,因此沒有理會;就在前幾天又接到警方相約見面的要求,但是他還是推掉了。
他認為警方找他是其它的事情:可能是李榮軒的事情,也可能是有別的事情;反正他沒有心情也就沒有理會,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情。
江濤看著他搖了搖頭:“從前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為什么不能好好的清醒一下,要糊涂到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沈依依做得,她為什么這樣做不用我來說吧——你的背叛和你當天在紫姍面前丟了臉,她怎么會放過你?”
林浩看看江濤:“就算是如此,你也應該離開藍水市的;而且今天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一切都是你做錯了;如果你不是貪圖美色怎么會有今天的事情,不要說什么醉酒的借口,我們都是男人,知道什么叫做醉人不醉心的。”
李榮琪真想抓點什么東西擲過去,可是床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她拿來投擲:“江濤,你為什么要報警,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能安心?你這樣對了我之后,還要讓世人都罵我,你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來就能和李紫姍繼續在一起了?你說不報警的,為什么要報警?”她還是擔心她的名聲,知道事情鬧大了不好看、不好聽。
江濤回頭看她一眼轉身:“出去吧,我們到外面說話;而且,我也要穿衣服的。”他沒有答李榮琪和紫姍向外走去,行經林浩的身邊時他輕輕的一嘆:“知法而犯法,你真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浩撫了撫臉上的傷看向紫姍:“你會知道他是個什么人,警方會讓你明白的。”他卻不敢說得太多,怕被安平等人再教訓一頓;女人打人也很痛的,尤其不是一個人打的時候,就算他這個大男人也不能不忌憚三分。
李榮琪大哭起來,郝淑芬連忙把衣服揀起來給她,催她穿上后拉著她出來找江濤算帳,如果不行的話她想就先帶李榮琪離開;當然不是回家,萬一被警方找到家里不是更丟臉?
江濤看著她們母女出來,拍拍紫姍的手:“當然要報警,不然事情是不會弄清楚;我最恨有人把事情硬扣在我頭上,尤其是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今天的事情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兒,我們要讓警方給我們還原,如此才能讓我可以堂堂正正的離開這里,還有臉繼續和胖子他們做朋友,不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他低下頭看著紫姍的眼睛:“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這一句他說得極輕,是為了回應紫姍對李榮琪咆哮的那句“他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來。
紫姍看看李榮琪偏開臉去,就算她知道事情是被人算計的,但是一點不介意那真是騙人;只是責怪江濤的話還是留到兩個人的時候說吧,倒底錯并不是全在江濤一人身上,應該說大半的錯都在李榮琪那一方。
做為女子她還是有點同情李榮琪,怎么說被江濤如此對待也實在是很讓人寒心:可能是她不太了解江濤?心中忽然生出這種想法來,把她自己嚇了一跳——剛剛只顧著生氣,現在稍一冷靜她就感覺江濤對李榮琪還真是有點過了,倒底他和李榮琪都那個什么了。
“林大律師一直提什么強/奸/罪名,但是能不能成立呢?”江濤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李榮琪:“我一直在昏迷中,睡得極沉直到郝淑芬他們鬧了好久我才聽到動靜,李榮琪,你說我昏迷當中怎么對你用強的?!”
李榮琪的臉上閃過驚慌,轉臉看了她母親一眼就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江濤、也不敢再質問江濤,也不敢看向眾人了。
安平馬上叫起來:“哦,哦,還真是讓李叔猜著了!”
郝淑芬也慌了但是她的嘴巴還是硬的:“不管你怎么說你也是和榮琪在一間房里,這種事情怎么說得清楚?天下誰會相信你的鬼話,江濤,你不要以為嘴巴會說就可以了,事實是大家都看到眼中的。”
江濤看她一眼:“你知道不知道世上有種職業叫做法醫?他們可是無所不能的哦,比如像昨天發生沒有發生什么事情,他們也會驗了出來,可不是你們憑嘴巴說就能讓人相信的。到時候法醫驗完后,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說呢,你還是省省口水吧。”
李榮鵬看看紫姍又看看江濤:“你、你能確定?!”
江濤看著他:“當然。這個用不著說得那么明白吧,是不是有過事情,咳,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對吧?記憶里怎么都要有點什么才對。咳,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兒,你們當中很多人比我懂得多,我還是不要再說下去。”
他說到這里臉有些紅轉過了頭去,不想被安平等人事后再拿來取笑他;不過現在卻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臉紅,大家更關注的就是過去的兩三個小時里倒底有沒有發生什么。
林浩開口了,帶著一股子陰柔勁兒:“如果法醫證實了你要怎么辦,江濤?以死相謝還是遠走他鄉,或者是準備結婚負起你一個男人應該負起的責任?而且,就算是法醫證實了沒有發生什么,但是還有一樣罪名叫做……”
“我知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江濤看著他眼中寒光四射:“那個什么未遂嘛,我很清楚,同樣也能毀了我的。林浩,我今天正式和你絕交,從此以后我不會再記著從前你我的交情而對你再三的容讓——就算從前你待我不錯,今日之事和從前相抵也是你欠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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