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姍看著江濤離開的背影,想生氣的話但最后卻是唇角帶上了笑意,看了看自己手感覺上面還有著江濤大手溫暖的余溫:有這么一個大男人守在自己的身邊,真得很好。
“看得眼都直了,真得喜歡人家就開口吧,晚了讓其它人搶走你后悔也來不及了。”乜靜抱住她的脖子笑:“明明有意思為什么不說,等什么呢?不要告訴我說你不好意思,咱姐們是新時代的新女性,害羞兩個字早丟掉了不是嗎?”
紫姍白了她一眼,低下頭過了一會兒說:“可是,總不能讓我說吧?可能人家心里有猶豫呢?”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等了這么多天了,江濤天天都會接送她,但就是不開口對她說出那句話來。
乜靜瞪起眼睛來:“你在等他說?那就是你真是有意思了——該死的江濤,他不會是不好意思吧?真那樣姐打得他滿頭包,看上去像個大男人到了真事上卻不敢開口。”她說著話揮了揮拳頭,就好像江濤在她面前一樣。
她們這些朋友急啊,沒有想到急到現在才知道原因不在紫姍的身上,反而是那個應該說話的男人,一直不曾說出那句應該說得話來。
該死的江濤,你如果沒有那個心就給姐滾遠一點兒,有心就趕快下手!再吊姐的好奇心,姐就要暴走打人了:乜靜在心里還狠狠的補上了一句。
第二天就像江濤的預感那樣,天氣好得很;在這個炎熱的季節里,一陣又一陣的微風吹過來,讓人舒服了不少。
在市內一個中等酒店大廳里,林浩召開了屬于他的新聞發布會,正式打響了他的名聲保衛反擊戰;他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江濤可是大大的好人,而且還是極有實力的律師——只要他能把今天的新聞發布會做好,就等于是讓很多的大老板們看到了他的能力。
一個已經跌落到谷底再也不可能爬起來的律師,居然以這樣的方式重新拿回他的好名聲:這就是能力!還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到的。還有什么人是他不能救得?相信一定會接到更多的大案子。
他的大案子當然是指金額,委托費大的案子;而他的事業也會更上一層樓,到時候他會對紫姍有施舍得,要看到紫姍仰望他的目光。
心情大好的林浩穿著一身新買的西裝。襯衫和領帶當然也是新得,搭配的恰當好處:很正式的感覺,在見報后會重新讓人們知道他是一個多么值得信賴的律師。律師,就是他這個樣子,正直而且嚴肅、認真。
看著會場里那么多的記者他的心情更好,看到郝淑芬緊張的神色他幾乎就要笑出來;只有他知道,郝淑芬最后什么也得不到。誰也無法在他的手中拿走任何的東西。當然了,也包括了江濤在內。
他走過去看著郝淑芬的眼睛:“不用緊張,深呼吸,只要你到時候把話說清楚,實在說不出來話來就哭著說‘對不起”其余的就交給我來處理。”
郝淑芬原來以為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看到那些記者們的相機時,她才知道這件事情一點也不容易;她現在腿也有些發軟。心都要跳出來了,但同時她還有著興奮:就好像回到了她從前的小舞臺上,臺下人的眼睛里只有她。
她太過激動了。因為她從來沒有受到這么多人的關注,而且她知道今天之后她上了報紙,還會得到更多的人關注。
嘈雜的會場里除了記者外還有另外一些人,有的是記者們的朋友過來瞧瞧熱鬧,還有不少就不知道是什么來路了,站在不遠處觀看著——林浩為了讓更多的人可以報道,并沒有設立門禁,更沒有什么通行證之類的,就方便不少人過來參加他的發布會。
紫姍和江濤就站在記者們身后的人群中,看著主席臺上坐著的林浩還有郝淑芬;在到這里之前。紫姍并不知道是林浩的發布會,現在她知道了后看一眼林浩:“你是來搗亂的吧?”
江濤微笑:“你不想?你如果不想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嗯,我們可以去看一場電影,然后吃個午飯喝個啡什么的。今天你是不用工作的,對吧?”他說著話回過頭看一眼紫姍:“你的時間可是被乜靜她們送給我了。”
但是他把“你”字說得很重。“時間”說得很輕,如果不是紫姍仔細聽得話根本聽不到時間兩個字;就算如此他的話也聽起來像是“你可是被乜靜她們送給我了”。
紫姍看看左右這么多人,便微微一笑伸出手去好像要挽住江濤胳膊的樣子,兩個手指頭卻捏住了江濤胳膊內側的肉,狠狠的一擰:“我認為這里的戲更好看——你想怎么做?”
江濤的嘴都歪了:“紫姍,你也太狠了吧?”他可憐巴巴的看著紫姍,好像在等紫姍道歉。
紫姍白他一眼:“你說還是不說?”
江濤馬上正經起來拍了一下他的包:“你猜這里面有什么?”說完他又看了一眼紫姍,發覺她要把手縮回去的時候,另外一只手飛快的伸過去抓住紫姍的手:“我好痛的,你還想跑?總要給點福利吧?”
紫姍有些吃驚,因為江濤的膽子好像變大了,不過她并不反感挽著江濤的胳膊,便小小的掙扎一下就任由江濤去了:她的手一直放在江濤的臂彎里,就算是江濤松開她的手,她她沒有想起要把手抽回去。
江濤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溫柔,目光就要化成水流出來纏住紫姍: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好像已經不重要,重要的就是紫姍在他的身邊還挽著他的胳膊。
如果說現在他再有什么猶豫他真得就應該痛打自己一頓,根本不勞乜靜動手:乜靜給他說的時候他還真得不太相信,因為紫姍那天可是狠狠的教訓了他——他不是不知道紫姍對他是有好感的、有感情的,但是他認為紫姍還沒有準備好,還需要時間。
現在,他知道紫姍已經準備好了;嗯,就算這里的事情做完,他想也有足夠的時間去看場電影再去吃飯,然后喝啡什么的: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紫姍會陪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去做。
快樂就這樣把江濤包圍了,他更加感覺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新聞發布會開始了,林浩先是沉痛的把前些日子媒體的報道簡略說了說,然后眼眶紅紅的說道:“但,那全是誤會。我林浩做為律師怎么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就如我所說的我是個律師,沒有證據的時候我只能保持沉默。但現在,我有了證據,想讓大家都聽一聽、看一看。”
他說到這里指著郝淑芬介紹:“這位就是李榮琪女士的母親,而李榮琪一直都是和其母住在一起;她的話相信可以給大家解惑。”
說完林浩給了郝淑芬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慌張,現在該她說話了;郝淑芬點了點頭,但是她真得很緊張,因為這里不是她的舞臺。
“大家好,我是李榮琪的母親,今天特意為澄清一些事情而來;”她結結巴巴的開始說話,可是越說越緊張,根本就忘了后面的話應該說些什么;忽然間她想起林浩的叮囑來,便用手帕捂住眼睛哭了起來:“是我不好,對不起了,林律師。”
林浩馬上安慰她:“不要緊,那樣的事情不是你所想要的,也不是李榮琪女士想要的,只是誤會嘛;只要解釋清楚就可以,你知道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怪過你和李榮琪女士——當時是生氣的,但李榮琪女士是病人,我可以理解的。”
他表現的完全就是個君子,很正直的君子,而且胸懷寬廣;在他的安慰下郝淑芬再次開口,這次她說話不再結巴了,一面落淚一面開始解釋李榮琪的孩子不是林浩的。
紫姍看著林浩和郝淑芬:“只有兩個人,居然也能演出這么一場大戲,我都不得不佩服林浩。現在我們就出場呢,還是再等一會兒?”
江濤低頭:“我想,你喜歡多等一會兒,是不是?”和紫姍相視一笑后,兩個并沒有移動腳步;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
郝淑芬的話、加上李榮琪的證詞、醫生為李榮琪開得證明,使得眾多記者大吃一驚:有些記者是當初在場的人,他們尤其感到驚訝,因為林浩的事情實實在在比一出戲還要曲折、還要峰回路轉。
此時紫姍和江濤看到不少人拿出手機來,開始說起發布會的內容來,他們無一不認為林浩已經翻身成功;至于林浩是不是李榮琪孩子的父親無人關心,他們只關心林浩找到辦法重新站了起來。
江濤微笑:“看到沒有,這些是林浩邀請的一些大老板的屬下,喏,接下來就應該到最精彩的部分了,我想那些大老板們應該有不少棘手的案子,而且委托費數目肯定很驚人——林浩顯然是找過其中某些人,現在他洗白了自己,接下來會有人當場聘請他,新聞的效果就會最大化,他就能得到更大的好處。”
“林浩,始終是個人才,他真得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