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李榮鵬沒有再多說沈家什么,因為說多了就顯得刻意反而不好;有什么內幕相信這些記者們都可以挖出來,不必經由他的嘴巴說出來,那效果更好些。嗄汵咲欶
事情演變成這種結果是林浩始料未及的,不管剛剛林浩和紫姍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他的錯處不至于形成犯罪,頂多也就是律師資格不保;但是依著李榮鵬所言,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去,沒有個十幾年想離開監獄那就是妄想。
他握緊了拳頭大叫:“不是,你們不要聽李榮鵬的,我和李榮琪在一起是她自愿的,是她天天來纏我……”必須要為自己分辯清楚,不能任由李榮鵬往死里坑自己。
直到現在林浩還不清楚李榮鵬為什么要這么謀算他,如果是江濤和紫姍兩個人如此做還能理解,但是李榮鵬和他沒有什么沖突啊。
李榮鵬打斷了林浩的話:“林大律師你不要忘了,我妹妹是個沒有行動自主能力的精神病人!你的所為已經犯法了——你是不是無辜的,相信法官會給你一個答案,你叫得再大聲也不能掩蓋做過的事情。”
林浩呆住了,然后轉過頭去看了看江濤,心里閃過了一個想法:江濤當初所做的一切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在好像是李榮鵬把他逼到真正的絕路上,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源于江濤當天的一個應變——讓他和馬麗、李榮琪不得不承認精神病的事情。
相比起誘/奸的罪名來,那個什么扯謊、算計江濤什么的都不算什么,就算一樣要承擔法律責任。但是后者顯然要比前者輕的多;所以林浩不顧一切的大喊起來:“李榮琪有行動自主能力,她是個正常人,根本不是精神病人,我沒有誘/奸她。”
他叫完后記者們盯著他的臉。沒有人肯相信他的話。
李榮鵬看了一眼江濤,對著林浩冷笑:“警局里有你們的筆錄為證據,而且現在榮琪還在精神病院里——你說她有行動自主能力。你有什么可以為證?”
江濤迎著李榮鵬的目光立在原處,神色間沒有一點變化;而紫姍微微的皺起眉頭來,琢磨著李榮鵬的話是什么意思,尤其是那一眼:難不成,他想用李榮琪來報復自己嗎?李榮琪如果不是精神病人,那她傷人就要坐牢的,但是李榮鵬會在乎嗎?
李榮鵬不是郝淑芬。嗄汵咲欶
江濤沒有看紫姍卻立刻知道了她的緊張。輕輕的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李榮琪有沒有病先不說,馬麗的父親、祖父都有精神病,她是有精神慘族史的人——所以到時候我能解釋的了,在那種情況下我們能怎么想呢?”
“我想李榮琪也是有精神病的,她的幾次自殺、還有傷人等等的舉止。其實都不正常;如果不是如此,我就算是想把她送進去醫院里也不可能收啊——人家會做檢測的,而現在她和馬麗都在精神病院里,自然都是有病的。”
他回頭來嘴唇幾乎是碰到紫姍的臉:“至于病的輕重,精神病的確定,嗯,是很復雜的,因此嘛她們的病通過她們的行為可能被認定重了是有的,嘿。所以。李榮鵬就算是想以此來謀算我們,最終吃虧的人也是他們。”
紫姍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來,然后她看看江濤:“那天你不是急中生智?”
“當然是了,我又不知道他們會玩那么一手;”江濤看著紫姍笑了:“你以為我是什么,我只是個人而已;就是做律師做久了嘛,總會琢磨些事情。當時不過是把馬麗的精神慘族史,和李榮琪的自殺史結合到一起,就閃過那么一個念頭。”
他聳聳肩膀:“當天晚上我也沒有把她們怎么樣啊,是不是?后來的事情不過是她們一再相逼——這個時候我再沒有什么計劃,我就真得應該給自己兩記耳光了;任何事情都會是連續的,是一組事件群而不會是單獨的事件,所以因能引出果來,我在晚上有時間的時候當然要把各種的可能都想一想。”
“只不過還是沒有想到李榮琪和馬麗那天去得那么早,我到的時候有點晚,差點就讓你單獨面對她們了。”江濤的眼中閃過幾分愧疚:“以后,不會了。”
紫姍翻個白眼:“你也說了你只是個人,拜托了,我又不是紙糊的,會照顧好自己的。”她看一眼李榮鵬笑笑:“其實,讓他來做更好,不是嗎?他會出現不是你的算計吧?”
江濤也翻個白眼給她看:“我只是個人,你讓我說幾遍?”然后輕輕的一笑:“不過我同意你的話,他來做更好些。”如果不是林浩太過份的話,他其實并不想指責他對李榮琪的所為“犯法”。
本來,他是想看看林浩經過今天的事情后,會不會離開藍水市從此不再回來;如果林浩能離開不再來煩紫姍,他也就放手了;否則,他就會提醒郝淑芬:卻沒有想到李榮鵬搶先一步做了。
他有律師的良知不會去陷害林浩讓他有牢獄之災,但是他也不是濫好人會在這個時候去救林浩。
江濤用手摸摸自己的心口:他可不是眼睜睜看著林浩被人冤枉的,只不過他沒有那個本事;就是嘛,他向來都不如林浩的,如果林浩自己都沒有辦法,他怎么可能有辦法呢?林浩啊,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林浩無論說什么也無法證實自己的話,而且李榮琪和馬麗現在都在精神病院里,他的話在大家聽來就是在說謊;為了脫罪連那種白癡的謊言都說得出來,自然是更加讓人瞧不起他了。
他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分辯,因為警方的人到了。
不要說林浩很吃驚,更加瘋狂的大叫并且想要逃走;但是有李榮鵬在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的被李榮鵬一拳放倒在地上。
而李榮鵬也有些吃驚,不然不會讓林浩跑出那么兩步去,他一直都在防備林浩逃跑:來得太早了些吧?他可是沖上主席臺前報的警,按照路程來說警車理應還要再晚上十幾分鐘才對。
看到來的警方人員是張紅和林虎帶隊,他馬上明白過來看了一眼江濤和紫姍:看來,是有人在他之前就報警了——李紫姍和江濤也要對林浩下狠手?幸虧是他早動手了,不然就讓他們搶了先。
同時李榮鵬的心也有點發冷,因為他沒有想到江濤和紫姍會如此狠;要對付紫姍二人不容易,而且只要出手讓江濤和紫姍察覺,他們的回擊肯定不會容情。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好消息。
不論是自感情上、還是自他的出發點上,他都希望紫姍還是從前那個性格的人,不要做事如此的利落,不給人留什么后路和余地。
林浩看到張紅走過來,掙扎著爬起來:“李榮鵬毆打我,警官!我是冤枉的……”
張紅看了一眼李榮鵬對林浩說:“林律師,我們會處理李榮鵬動人的事情,但他的行為只是治安案件,但是您要跟我們走一趟;關于你在看守所里假冒他人的姓名去探望嫌疑人誣陷他人、妨礙司法公正一事,卻是刑事案件。”
林浩看著江濤大叫起來:“你、你還安排了這么一手?你揭穿了所有的事情不算,還要再給我這么一擊?!可是你要知道,此事的罪名我有辦法減到最輕。”
江濤淡淡的答他:“我只是想給自己討個清白罷了,而且你不認為應該為你做過的事情負責任嗎?而且,現在你要關心的不是我的指控,而是李家對你的指控才對。”
張紅轉頭看向李榮鵬:“你給我們回去一趟吧。”她對李榮鵬也沒有好感。
李榮鵬很配合:“好的。我只是一時忍不住,因為這個畜生他對我沒有自主能力的妹妹做出那種事情來,害得她有孕后還不認,又趁我不在家的時候逼我媽……”
聽完李榮鵬的話張紅和林虎對視一眼,都對林浩有些無語了;也因此林虎對李榮鵬進行了一番教育后就讓他回去,沒有把他帶回去:林浩的確是太過可惡了。
林浩的話沒有人相信、沒有人肯聽,他再大喊自己是冤枉也沒有作用。
江濤聽完林虎對李榮鵬的教育后一直若有所思,悄聲問紫姍:“他,經常和人打架嗎?是不是參加過什么團伙之類的?”
紫姍搖搖頭:“我并不是很了解他。”
看到李榮鵬拉了郝淑芬到一旁去說話,江濤過去和林虎說了幾句話,回來后神色間什么事情也沒有,但李榮鵬在警方的人走了之后馬上就走了過來。
上下打量了一番江濤,李榮鵬才開口:“調查的怎么樣,有沒有發現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我說過了,那只是沈依依的胡話——你問林警官什么了?”
江濤迎著他的目光,和他對視很長時間才緩緩的開口:“林警官知道你什么,能讓你如此的緊張?看來我剛剛應該向林警官問問你的,畢竟警方掌握的東西和我們平常人所知道的很有些不同——我只是向林警官說了幾句客氣話,因為是我報的警。”
李榮鵬的臉色微微的一變:“不必故弄玄虛。你就算是沒有向林警官問什么,也定向林警官說了我的壞話。”他有些后悔問林浩剛剛那句話,但是話已出口是收不回來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