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的楚香心下安定不少,因為沈依依不可能在這里把她兒子和沈楊如何的,至少她兒子和沈楊沒有受多大的苦。
看到打開門的沈依依,楚香一把就推開了她闖進屋里,為得只是想看看兒子和沈楊現在情況如何;但是屋里沒有人,除了沈依依外就沒有其它的人。
楚香沒有料到沈依依在這個時候還會騙她:“我兒子呢?!沈楊呢?!”她幾乎是吼出來得,盯著沈依依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
沈依依看著她淡定的很:“你不會以為我把他們藏在我住的地方吧?那你還會乖乖的聽話嗎?你不是說拿了帳本和合同什么的嘛,東西呢?你要知道騙了我的后果是什么,現在只要我一個電話,呵呵、你是想要你兒子的手、還是想要沈楊的耳朵?!”
楚香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才壓住一肚子的怒火,兒子和沈楊不在這里讓她不敢輕舉妄動了;聽沈依依所說她也很慶幸自己沒有報警或是叫紫姍他們一起來,不然沈依依通知了她的同伙,那她的兒子就危險了。
她定了定神坐下:“你知道那些帳本有多少嘛,你又知道合同有多少嘛,裝在麻袋里也有三四個之多呢,我怎么可能一個人給你帶過來?但是我已經裝好弄出了公司,你過去拿還是我再把它們弄來都成——但你要給找兩個幫手。”
楚香已經不再是那個遇事要跳樓的人了,經歷過這么多后她已經蛻變;只不過事情剛剛發生的時候,因為她的兒子亂了心神,直到沈依依要東西把她逼到了絕路上,她忽然間就有了主心骨。
她不能確定給了東西沈依依就會放人,而且她也不能做沈依依毀掉農家菜的幫兇;所以大哭之后的她腦子清醒了很多,現在就要和沈依依周旋:她相信她能夠救出兒子來——上一次是紫姍和江濤幫她救出的兒子。這一次她要自己來。
事情不能總是依靠旁人,對于她來說這是早就明白的一個道理;而現在她就是要證明這一點兒,尤其是她想讓兒子及她自己知道,她能保護好兒子。
楚香當然不會再相信沈依依嘴巴里的話,知道沈依依也不像從前那樣了。所以她說得話自己要想辦法證實;就比如說讓沈依依給她兩個幫手。如果沈依依真有同伙的話,此事很容易就能做到。
而且把沈依依的同伙弄來,總比讓她的同伙留在兒子和沈楊身邊要好得多;她相信沈依依的同伙不是很多,一來沈依依現在沒有那么多的錢了,二來藍水市及全國都是和諧社會,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的違法之徒?
沈依依的眉頭皺了起來:“有很多?”她是個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里知道她要的東西有多少?雖然也經營過企業。但她看得最多的是報表。那些帳本拿過來每次最多也不過十幾本——她以為每個公司都是這樣的,卻沒有想到她當初看到的只是當時需要她查看的東西,而不是所有的帳本。
所有的帳本就包括了這幾年里所有的帳,怎么可能會是十幾本那么少?再說農家菜可不像沈依依從前和柳云弄得那個小企業,現在的農家菜規模上可要大很多。
楚香看到她不確定的臉色,心中更是安穩:“當然。農家菜有多少分店?每家分店就算在我們手中只有一本帳那也有一百多本了,更何況不是一本呢?而我們的帳本就更多了,因為店多、人多啊。”
“再加上合同什么的。我裝了一共……”她假裝數一數的樣子:“八個麻袋呢!我是讓人把麻袋弄了出來,只說那是無用的紙張;但是我可不敢讓那些人跟我來找你——或者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找幾個人來得。”
她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眼中閃過幾絲暗喜,正正好好落進沈依依的眼中。
沈依依哼了一聲:“你想得美!弄幾個你的人過來是想也不要想,你做得不錯,你兒子肯定會少吃苦頭的。”她卻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因為那么多的麻袋想要弄過來,只憑楚香是辦不到的。
再加上她也不可能的,讓楚香找人她可不放心,但是她自己又沒有幫手:帳本和合同什么的就在眼前了,伸手就能拿到,她的心更加的熱切起來。
“這樣吧。”沈依依抬起頭來看向楚香:“你一直做帳嘛,把這些添到你們帳上去,然后把你們最核心的農戶資料給我拿過來,包括他們的合同。”她無法把東西弄過來,那就交給楚香一個人去完成吧,反正有楚香的兒子的在手,楚香也不敢玩把戲。
楚香接過沈依依取出來遞給她的紙,兩眼就看清楚了,她抬頭怒目而視:“你這是想讓我們都去做牢嗎?!幾百萬的錢加到帳上,卻沒有交稅,那我們要坐六七年的牢了;沈依依,你也太狠了吧?”
沈依依看著她笑瞇瞇的樣子:“那你就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是要你自己的自由呢,還是要你兒子的命;楚香,你不會為我只是想弄垮農家菜吧?嘿,李紫姍和你們這些討厭鬼,我要讓你們一輩子都無法翻身,讓你們的兒女也要因為你們而抬不起頭做人。”
“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她撇了撇嘴:“我丟人現眼?我要讓你們都丟人現眼,還要讓你們的檔案上有一筆永遠也洗不掉的污漬。不要給我動手腳,我還是能看懂帳的。”
她指了指備好的東西:“瞧到沒有,我連轉帳的票據什么的都弄齊了,你要老老實實的給我寫進去,這份帳就是你們農家菜活生生的交易。要兒子,還是要自由,想好沒有?”
楚香看她一眼把紙折起來:“我自己過去,還是你和你的人跟我一起過去?不看著你也不放心吧?”她現在有六七成的把握沈依依是沒有幫手的,也就是說她兒子和沈楊身邊沒有人在看著。
沈依依想了想:“我和你一起過去,不看著還真是不放心。不要耍花招,不然你兒子和沈楊,嘿嘿。”她轉身就去拿包。
“我們兩個也拿不回那些合同的。”楚香現在有九成的把握,但是事關自己兒子的生死,她還是要再確定一次。
沈依依彎腰在床上收拾她的包:“那就分兩三次——你就乖乖的聽話不要多嘴,只要事情辦好我就會放了你兒子的。”
楚香終于百分百的確定沈依依沒有幫手了,猛得撲過去把她按倒在床上:“說,我兒子在哪里?!”騎在沈依依的身上,她按住了沈依依的頭。
沈依依掙扎著:“你不想要你兒子的命是不是,還不放開我?”
楚香死死的按住她:“你以為你很聰明嘛,我知道事情就是你一個人做得;現在就說我兒子在哪里,不說我就讓你吃苦頭。”
沈依依的手在床胡亂的抓撓著:“楚香,你敢對我下手,我發誓要在你兒子身上討回來……”她大叫著忽然抬起胳膊手向后對著楚香搖晃著、胡亂噴了一些東西。
那是女子防身用得,自從她被拐賣后身邊就帶了幾樣防身的東西;楚香沒有防備之下還真是讓她噴到了,雖然沒有噴到眼睛里,但是那霧氣很辛辣也嗆得她咳了起來,眼睛也被熏得流起淚水來。
就趁著這個機會沈依依把楚香翻到了地上,然后她狠狠的一腳就踹到了楚香的臉上,讓她鼻血馬上就糊了半臉:“你敢對我動手?我就是一個人怎么了,但不要忘了只有我知道你兒子在哪里。”
她又踹了楚香幾腳站起來:“馬上按我說得去辦,一個小時后如果你沒有辦妥,我就會讓你永遠也見不到你兒子;現在,我先去找你兒子拿回點利息——敢打我,我就要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嗯,我讓你兒子斷子絕孫吧,這主意怎么樣?哈哈,這就是你的報應,敢對我動手?”她再踹楚香兩腳,看楚香就要緩過那口氣來,不再咳得全身縮著,便拿起包來:“我會去檢查的,如果你不乖乖的給我弄好,你兒子就不只是絕子絕孫了,是你斷子。”
沈依依說完轉身就走,是真得被楚香氣到要去找大寶和沈楊出氣,而且她還真得琢磨把大寶的某處割掉,可以讓楚香痛一輩子:就是要讓人知道,違背了她沈大小姐的話會是什么結果。
她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幸虧是在床上,不然你就要直接去做牢了。”狠狠的再瞪楚香一眼:“如果沈楊不是我哥,我就讓他也斷子絕孫。”
楚香咳得眼淚鼻涕一齊流,根本無力反抗沈依依的暴打;但是聽到沈依依的話,模糊的視線中看到她真得離開,當即就急了:怎么能讓沈依依去傷害她的兒子?
沈依依打她可以,但是傷害她的兒子是絕對不行的,就算是拼上她的命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兒子:除非是她死了;只要她活著她就不會允許沈依依那么做。
不知道哪里來得力氣,楚香兩臂用力就撐起身子,接著就抱起床頭柜上的陶瓷臺燈,起身對著沈依依就打了下去;她是舉起臺燈才砸下去的,正好就打在沈依依的后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