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隊長聽了,大喜道:“大人,我有計策。”兩人附耳輕談。碗陶公聽了,喜笑顏開:“好好,就這么做。”騎兵隊長獰笑道:“這樣一來,我不信他們不死。”
秋道貓一行很快就到了鏈鉤城外三十里。糧草早已斷絕,眾人只好沿路搜集野草,勉強溫飽。秋道貓見情形惡劣,招來堀卜天一。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秋道貓越發肯定堀卜天一是塊寶貝。堀卜天一過目不忘,懂的東西很多,對各國的情報極為了解。
堀卜天一來到面前,手中攢著一根爛掉的白蘿卜,嘴里吧唧吧唧的咀嚼著。秋道貓道:“這樣不行。”堀卜天一委屈道:“我錯了,主人,白蘿卜您吃。”秋道貓笑道:“我沒說這個,一根蘿卜,能填飽幾個人肚子?我看得去附近的大城鎮借糧。”堀卜天一愣了會兒:“這能行嗎?”秋道貓:“總不能一直餓著吧?天一,附近有大城市嗎?”堀卜天一轉動眼珠,遲疑道:“有。”秋道貓道:“帶路吧。”堀卜天一:“可是……”秋道貓奇道:“怎么了?你不認路?”堀卜天一道:“當然不是。只是那座城的主人,正好是碗陶公。主人,我們剛結下梁子啊。”秋道貓皺眉道:“這么巧。碗陶公是什么樣的人呢?”堀卜天一苦笑道:“碗是吃飯的家伙,陶是粗劣的工藝品。”秋道貓聽明白了:“這不很好嗎?他喜歡吃飯,我們也要吃飯,他一定能理解我們。”堀卜天一搖頭道:“主人,我怕會有危險。還是從村落里收集糧食好些。”
秋道貓環顧四周,上萬人,人們蠟黃著臉,垂頭喪氣,互相扶持,這條蜿蜒曲折的游龍,好似隨時都會支持不住的倒下。
秋道貓搖頭道:“不,村落的糧食不夠,我們必須去大城市。”不等堀卜天一多言,他擺手道:“你放心,論陰謀詭計,沒有什么比得過忍者的。我可是忍者祖宗,他有什么花招盡管放馬過來。”堀卜天一見秋道貓信誓旦旦,便不多言。忽然秋道貓伸出一只手,努嘴道:“給我咬一口。”堀卜天一聽了,低頭看著手中白蘿卜,苦笑不已,心道:‘該死,早知道不顯擺了。’
三個時辰悄然過去,萬人隊伍出現在鏈鉤城下。
城頭上,一道邪睨的目光掃略下來。穿著西洋式程亮銀甲,肥嘟嘟的碗陶公奶聲氣道:“那些人就是反賊?怎么不穿好點來啊。”騎兵隊長陰毒的看了眼底下,特別是黝黑大漢風魔半崎,還有白面小生堀卜天一。媚笑道:“大人,他們是賤民,穿不起布衣。”碗陶公奇道:“連絲綢也穿不起嗎?”騎兵隊長一愣,幾乎大笑,強忍住弓腰道:“大人,絲綢比布衣更貴。”碗陶公漫不經心道:“啊,是這樣啊。讓他們進來吧,依計行事。”
橡木吊橋緩緩的落下,騎兵隊長領頭出來,道:“秋道大人,好久不見。來來,您快進來,我主人要招待大人。算是為我魯莽賠罪。”此時他和藹可親,面容和善。
秋道貓撇過頭笑道:“哎呀,你看多好的人哪。大家說是不是。”盜匪們一聽可以吃飯,哪能不叫好。秋道貓道:“快謝過碗陶公。”眾人道:“謝碗陶公。”便要進入城內。騎兵隊長忙道:“慢著。大人,這些人不能進入。”秋道貓:“恩?”騎兵隊長道:“大人,我主人膽小,您最好帶幾名親信進去即可。您的下屬,另有招待。”秋道貓恍然道:“哦!原來碗陶公是嫌棄我這些手下下里巴幾,弄臟了他的宮殿。”轉頭對手下說道:“半崎,天一,鬼川,你們跟我走。蘭,程慈虎,三老留下看守。”眾人領命。騎兵隊長臉上抑不住的喜悅,大聲道:“大人請。”扭頭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志得意滿的冷色。
進入城中,由騎兵隊長帶來,來到碗陶公府。府內山泉琮琤,瑯琊玉雕,美輪美奐。區區一公爵,府邸之豪華,不比雨花大名宮差。
秋道貓四人步入殿堂,于酒桌兩側落座。不多時,碗陶公哈哈大笑的走來。秋道貓弓腰行禮,客畢,幾名舞女蓮足漫移進入殿內,翩翩起舞。曼妙的腰肢,粉桃的俏臉,款款深情,看得風魔半崎這單身了半輩子的純爺們直流口水。
須臾,仆人將酒菜端上來。肉食鮮美,然而秋道貓四人卻一動不動,只是看著舞女的舞蹈,顯然是流連忘返了。
騎兵隊長皺了皺眉,急忙對碗陶公擠擠眼。碗陶公才放下酒杯,道:“貴客,怎么不吃啊。是嫌棄我府中的食物不好吃?”秋道貓微笑道:“不。這些食物如果不好吃,天下就沒有好吃的東西了。”騎兵隊長暗自嗤笑,心道:‘等會兒你就知道它有多好吃了!’碗陶公滿意道:“那快吃啊,別涼了。”秋道貓搖頭道:“我不敢吃。”此話一出,現場氣氛頓時一滯,騎兵隊長瞪大了眼,下意識道:“什么?”秋道貓道:“有毒的東西,怎么能吃呢?”騎兵隊長笑道:“大人,這菜沒有毒。”秋道貓冷笑道:“我不僅知道菜有毒,還知道這些舞女都是忍者。更知道周圍埋伏了上百的衛士。”
“哼!”碗陶公摔破酒杯,喝道:“知道又能怎么樣?”他這一聲落下,周圍涌出一群綠色盔甲的武士。那些舞女扭·臀將舞衣脫下,露出里邊深黑色的忍者服飾。甚至有不少是變身成女人的男子,解除變身術后,露出他們精干的軀體。
敵人多數是中下忍級別,領頭一男子,稍微高些,不過上忍境界。笑道:“烏合之眾。”領頭敵忍怒道:“混賬!等我施展炎魔手之術,看看是你烏還是我烏!”秋道貓搖搖頭,道:“我勸你最好別做么做。”領頭敵忍那里會聽,徑自結印。
頭領敵忍的火遁是鏈鉤城第一大家,便是鋼鐵,也能頃刻間燒成紅漿。碗陶公舔了舔嘴唇,雙眸泛光。他想著秋道貓等人被烈焰灼燒,焚化成白骨的悲慘摸樣,臉上涌現了一絲潮紅,他興奮的幾乎要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