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寧某。”寧少凡語氣極為平淡地說道。
“啊!原來真的是寧前輩,那我們北冥宮這次可就有救了!”聽寧少凡如此說,那宮延一副見了救星的模樣。
“咳咳,寧某來此乃是向宮道友打聽某樣東西,我可不記得答應過道友幫你辦什么事情吧。”寧少凡心說這是什么人,自己還沒開口,對方倒是先給自己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前輩有事盡管吩咐在下次盡可,只要是寧前輩的事情,晚輩一定竭盡所能!”那宮延也不管什么事情,直接答應下來。
“我說的這件事比較特殊,所以希望宮道友替我保密才是。”
“呃,晚輩明白。”
也不見寧少凡嘴唇顫抖,僅過了一小會之后,那宮延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仿佛想起什么一般,給寧少凡靈識傳音起來。
“不瞞前輩,在這雪月島的極西之地,晚輩確實發現了一個特別之處。只是那地方空間極不穩定,而且周圍盡是破裂開來的空間裂縫,雖然有時裂縫會消失穩定下來,但幾乎每過半個月就會恢復如初。還有,那處中心的地方有一極大的黑色光團,里面似乎蘊含吞噬之力,就是貧道元嬰期的修為,也是不敢靠近的。所以,這么多年來,那個地方一直被視作門派的禁地,也就沒有修士踏足。”
空間裂縫、黑色光團,還有那極不穩定的空間,寧少凡一下子就可以肯定對方說的地方就是那個位于雪月島的空間節點。
“不知道友可否帶我一同前去?”
寧少凡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并不想讓過多的修士知道。所以,也就讓他一人陪伴而行。
宮延自然聽得出來。在連連點頭過后,就吩咐江姓修士二人在原地等候,而自己卻是和寧少凡一起腳踏祥云,向雪月島的西面疾馳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二人就來到了宮延所說的那個奇異地方。在望著半空中那無盡的黑洞漩渦后,寧少凡終于滿意地點起頭來。
顯然,他已經確定這的確是自己想要找到的那個空間節點了。
“此處對寧某頗有大用處,還希望宮道友派門中一些低階弟子在此守候。當然了寧某也不會白讓宮道友做此等事情的。剛才看你話中有話,不知宮道友遇到了什么難題不成?放心,只要寧某能辦到的,盡可開口就是。”
原先的空間節點已經由于那蟲怪的進入而導致節點中的空間坍塌,已經不能再用了。現如今這個節點,寧少凡自然看得極為重要。
一旦自己成就了化神修為,他可是要馬上使用的。他可不想像那幫老怪物一樣,花費大量時間,精力來尋找節點位置了。
聽了寧少凡的話,宮延連連點頭,并且沖著寧少凡鞠了一躬,這才娓娓道來。
“哎,不瞞前輩。別看我們北冥宮遠離修真大陸,一副逍遙自在的模樣,可是在最近的幾十年里,卻是被一股強勢崛起的勢力不斷威脅著。我們雪月島三面環海,雖然大陸上的修士很少踏足島上,但是海中的妖修卻是不停地威脅著我們發展。距離雪月島十余萬里的海域內,有一名為寒蚿老妖的妖修。此妖本體乃是萬載寒蚿,已經修煉了上萬年,修為更是在幾十年前就到了元嬰頂峰修為。要不是島上要先輩設下的法陣禁制,只怕我北冥宮早就不復存在了。所以多年來我門中修士都是深入簡出,很少去那冰海獵殺海獸獲取妖丹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半路上看到有妖修的元神寄于來貴門修士的身體中,想必是那妖物派來打聽貴門的虛實吧。”
聽到這話,宮延更是一臉擔憂之色。
“事不宜遲,如果是元嬰期妖修的話,寧某還可以憑自身手段對付。如果有什么事的話,不如宮道友和我一起去那妖修的老巢,直接將其滅殺如何?這樣也免去了道友的擔憂之苦。”
宮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在自己心里好好盤算了一下自己這方的贏面大小。眼前這個寧前輩雖然也是元嬰頂峰的修為,可對方一樣法力高深莫測。這讓宮延有些舉棋不定。
不過,當他想到寧少凡當初在仙聚城越級殺人的事跡后,臉上一股堅毅之色頓時生出。
“那就有勞前輩了!”
半個時辰后,二人已經飛到了一處妖霧妖繞的海域中,想必這里就是目的地了。
“這是玉清神符,將此符佩戴在身上,不特可匿跡身形,更可將氣息、法力波動等一切能被敵人感應到的東西全部隱藏,不懼任何功法探測,只要不過度動用法力,那萬載寒炫絕對不會發現!”
這種東西雖然用處少了點兒,但毫無疑問是件好東西,寧少凡立時接過,試驗了一下,果真妙用無窮。二人也不多話,直接遁光進入到了水中。
海底的一座高山之上,寧少凡遙遙望去,發現下面的盆地之中峰巒羅列,俱各銀白光芒閃耀,其上各有玉樹瓊花,似晶似玉,日光垂下,折射著七色霞彩。每座山峰之上都有一座宮閣樓臺,金亭玉柱,極盡華美。
宮延指著群峰之間,建于波濤之上的一座殿臺,道,“那便是萬載寒炫平日里的享樂之所,周圍山峰之上的館閣之中,盡都是被他囚禁起來供他享樂的附近散修精怪!”
看宮延這一副熟稔的樣子,寧少凡估計他仗著玉清神符之神妙,沒少過來探查,只不過可能擔心自己一個人實力不足,故而沒有出手罷了!這帶路的任務自然是要交給他的。
穿過了數片晶玉花林,二人飛了約莫二三百里,繞過了數處陰損的禁制,終于到達了方才在山峰之上看到的殿臺之前。殿高十丈,占地四五十畝,玉柱金庭,瑤階翠檻,珠光寶氣,耀眼生顆。殿前一座白玉平臺,高約丈許,尤為壯麗。
那殿位列正中,三面翠綠峰巒環繞,遠近羅列,不下二百座;猶如玉簪插地,云骨撐空,斜壁瓊樓,交相掩映。
在其中心也有畝許大小一座橢圓形的白玉平臺,高出水面約有二尺。一旁生著一片蓮花,水生之物,海蓮藕根也露出,每枝粗約二尺,其長過丈,分為三、四、五節不等。顏色比玉還白,看去光滑異常,吹彈欲破。每一節上各生著一柄蓮葉,或是一朵蓮花。
那葉莖粗如人臂,長約丈許,葉有六七尺方圓。花分粉、紅、青、白四色,盛開時大約翠葉之半。有的含蕾將綻,其大如瓜,吃碧葉金莖一陪襯,仿佛一條白玉船上面,撐著兩三個寶幢翠蓋。只是為數不多,共僅二十多條,結實又少。
其中僅有當中一枝白蓮現出蓮房。花外圍著一圈二尺多高的珊瑚朱欄,上面蒙有一片粉紅色的輕煙,隱現邪氣,顯而易見,唯有此朵最為珍貴。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宮延急忙向寧少凡傳音道,“那萬載寒炫就在這白玉平臺之上,此時正是她行樂的時刻!我們一定要等到她宣泄完畢,吞吃血食過后,迷蒙昏醉之時,這樣我們的把握就大了!”
看到宮延如此謹慎,寧少凡也沒有多說什么。對付一個元嬰頂峰的妖修,寧少凡雖然不在話下,可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二人踏前了三步,景象立時一變,白玉平臺之上不再是一片空白,中央之處放置了一個橢圓形的床榻,約莫有數十丈大小。其上側臥著一個年方二八,身蒙輕紗的赤身女子。
此女生得膚如凝脂,腰同細柳,通體裸露,那籠著的薄薄一層輕紗,不僅未曾有絲毫的遮蓋作用,反倒更加突顯了其粉彎雪股,雙乳酥胸。霧里看花,更增三分妖艷。她眼皮似閉未閉,流轉著盈盈波光,若水一般溫柔,望著身邊跪著的十多個道裝男子。
這樣的情景,讓寧少凡看得有些熱血沸騰,甚至有些浮想聯翩。不過在想到身邊還有一個宮延的時候,寧少凡這才意守玄關,將腦中的雜念除去,扭頭看向白玉平臺,發現那女子身上的輕紗早已經消失不見,瑩白如玉的肌膚透射著溫潤的光澤,不過此時她卻并沒有搔首弄姿,勾引身邊的男人,反倒是四下里掃視著,臉上頗有一絲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