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縣局全副武裝,這一身裝備能嚇住老百姓,也對不少犯罪分子有威懾力,但是想要依靠這些沖擊監獄,強行帶走高家父女,那還真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
身上的防彈背心,面對機槍可沒有多少保護性,何況根本保護不到腦袋和四肢。面對四挺機槍和數十桿自動步槍,彈藥充足,而且戰斗力更加強悍的武警中隊,縣局強攻的勝算幾乎為零。
但是不掌控高家父女,下場將會更難看!看來,只有請陳書記來現場了,但愿能解決!
付陵勇此刻心中涌起了強烈的悔意,悔不該豬油蒙了心,為了和陳航東站在一個戰線,謀求兼任政法委書記而做出這種狗屁一般的事情,搞成現在這種局面。高仁雄一個普普通通的一中老師,在失去和外界的聯系情況下,為何武警中隊會接到上級出面保護呢?
難不成,是廖福陽和縣長、副書記他們以此來要挾,想搞掉陳書記?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相關此事的那些學生家長,可是市里的大人物們,廖福陽他們不可能不會在意這些人的反噬。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讓武警中隊會公然和縣局對抗,和陳書記對抗呢?
陳航東現年三十八歲,算得上的年富力強,否則即使是“殺蟲活動”后人才空缺,王振聲高升,也輪不到他升任江州縣委書記。
接到付陵勇的報告,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監獄門口。
此刻,縣局的人依靠警車,舉著槍對準監獄大門。雖然誰都清楚面對幾挺機槍,警車堅持不了幾分鐘就會被打爆,但是付陵勇局長頂在最前面來回踱步,縣局的人誰都不敢說一句后退的話。
而監獄里,武警中隊的人早就集合完畢,分出十人持槍守住牢房出來的大門,若有犯人趁機鬧事,他們的子彈絕對會肆意傾瀉。而另外六十多人,則在武江和廖福陽的指揮下,站在了各自的戰斗位置上,凝神看縣局的表現。
張蘭芝和五個兒媳婦一起,看著武警中隊的表現,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些戰士雖然被發配到江州鎮守監獄,但是日常的訓練還是沒有落下嘛!
聽完付陵勇簡短的報告,陳航東冷著臉下車,沖監獄大門喝道:“我是縣委書記陳航東!廖福陽部長,你難道是鐵了心要帶著武警中隊的戰士們和縣委對抗嗎?這些戰士都還是年輕的小伙子,你可不要為了一己私利,帶領他們走向不歸路!和政府武力對抗,這是潑天大案,注定沒有好下場的,你可要想想這些小伙子的前途!”
“啪啪啪啪!”
干脆而又突兀的掌聲響起,監獄大門紋絲不動,廖福陽戲
廖福陽這話才是真正的句句誅心,陳航東聽得臉色鐵青,而付陵勇則在心中嘀咕,這廖福陽和自己一樣都是泥腿子丘八出身,為何他這個說話水平就是比自己高呢?臉上的刀疤一跳一跳的,顯得有些猙獰。
“上級命令?我怎么沒接到任何上級命令?不會是廖福陽你假傳圣旨,拿著雞毛當令箭吧?”
“呵呵,我廖某人還沒那份膽量呢,武中隊,你來和陳書記說說,免得他誤會我,給我小鞋穿呢!”
這話說得,讓陳航東眼皮又急促地跳了幾下,對這說話陰陽怪氣的廖福陽更是憎恨。
“是,廖部長!今天上午,我們武警中隊接到首長命令,奉命保護首長親自送來的高家父女一行,并得到授權,沒有首長命令,江州任何人想要帶走高家父女,武警中隊可以就地擊斃,其中特別點名包括廖部長、付局長和陳書記!”
這話說得,不但外面的陳航東和付陵勇眼皮子跳動,心中暗呼不妙,廖福陽也尷尬不已。
陳航東心中焦急,暗罵付陵勇這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高家父女都被武警中隊保護了大半天了,要是聯系外界也已經完成了,現在才通知自己。
心中抱著一絲僥幸,陳航東念頭急轉,突然眼睛一亮,說道:“那我和付局長若是不強行帶走高家父女,要進監獄和這兩個嫌疑人面談一下,總沒違反你們武警中隊接到的命令吧?”
“這,你稍等!”
武江跑步來到張蘭芝面前,把陳航東的說法報告了一遍。
“哦,這陳書記倒是有幾分急智,可惜用錯了地方,注定要被顧郎斬殺!罷了,你就讓陳航東和付陵勇一起進來吧,他們翻不起什么浪花!”
謝靈兮的話一說完,調皮的唐怡就順勢在旁邊的石頭上拍了一掌,抬手之間,武江就看見了一個清晰的,深達三寸的掌印,而那一塊平日里戰士當作凳子的大石頭卻
吸了口冷氣,武江猜測這幾位應該就是龍組的高人了,心中有底,跑回去命令保持警戒,打開了大門,讓陳航東和付陵勇兩人進了大門。
付陵勇進來看見武警中隊的武裝和準備,吸了口冷氣,心中慶幸沒有貿然下令進攻,否則縣局肯定死傷慘重,指不定全軍覆沒了!
陳航東瞇著眼看著對面,面帶怨憤的高家父女,站在幾個天姿國色的美女身邊,這幾個美女,絕對比他此生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得多!
現在,就要看自己怎么說,能挽回局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