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有些緊張,其實她就是一個扶著新娘子走路的丫鬟,都不用開口說話。夏桐從她的臉上也看出了興奮,大概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拍電視劇吧。
“夏桐,怎么樣?我演的好不好,像不像?”杜鵑連衣服都沒換便跑到夏桐身邊。
“好,放心吧。”
“對了,剛才我摸了摸這嫁衣,真的是緞子的,布料可光滑了。”
兩人正說著話,劉助理喊夏桐和杜鵑去幫著卸妝,劉助理幫著夏桐把嫁衣脫了下來,小心地疊好,放到夏桐手上,夏桐剛要捧著衣服走時,后面的張猛推了杜鵑一下,杜鵑推了夏桐一個趔趄,手里的衣服掉了下來,落在了蠟燭上,夏桐和杜鵑趕緊抽出了衣服,發現領口對襟的繡花被燒了一塊,鳳凰的腦袋和祥云沒了。
夏桐聽到身邊的人抽了一口涼氣,頗為同情地看著她,杜鵑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抱著夏桐哭:“怎么辦?怎么辦?我們賠不起的。”
夏桐的腦子一下清醒了,往周邊看了看,張猛忙擺手說:“我也不知誰絆了我一下,真的不是我要推杜鵑。”
這間屋子里有十幾個人在忙著收工,離得近一下除了程雨彤就是山田和劇組的另一個人,會是誰想害自己呢?劉助理離自己稍微遠了些,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夏桐覺得她的嫌疑最大。還有一個是方導,他離張猛也不遠,二腳距離。
“夏桐,這個,我們誰也幫不了你。”方導很遺憾地說。
“夏桐,你怎么會犯一個這么大的錯誤?我也幫不了你,這套嫁衣是公司的,聽說花了十萬塊錢訂制的。”程雨彤很同情地看著夏桐。
“我說了讓你小心些的,你自己不注意。能怪了誰?”劉助理在一旁說風涼話。
夏桐拿起衣服仔細看了看,只是領口對襟的鳳凰祥云燒了一個銅板大小的洞,很是顯眼,如今要補救,應該先界線把底布織補,再繡上同樣的鳳凰祥云就是。夏桐心里有數。這個難不倒她。不過夏桐這會沒說出來,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害她,害她的人,應該還會有后續吧?想跟夏桐提什么條件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還收不收工?”蘇黎卸了妝聽到這邊有動靜。過來問一聲。
“收工,收工。”導演喊了。
“那這衣服怎么辦?”程雨彤問。
“明天再說。”方導看了眼程雨彤,又看了眼夏桐。
“那就明天再說吧。”山田也說道。他也看了眼夏桐。
“總監,這衣服能不能放在我這里一個晚上,我想好好看看,有沒有什么法子可補救的?”
“這么顯眼的一個破洞,還在領口,怎么補?”導演搖搖頭,以為夏桐嚇糊涂了。
山田沒說話,看了夏桐一眼。算是默許了吧。程雨彤看了看山田,看了看方導,又看了看夏桐。沒有說話。
劉助理從鼻孔里哼了一聲,也沒再說話。
幾人回到宿舍那邊的休息室,杜鵑的眼淚還沒干。夏桐也沒心思給一郎講課,好在山田也明白,沒把一郎送來。
“先吃飯去吧,別哭了,晚上再想想什么辦法。”夏桐勸杜鵑。
“十萬塊啊,老天真不長眼,我們的日子剛好過一點,一下子全掏空也不夠,我們手里只有二萬,加上你的二萬五,也還差五萬多,嗚嗚。。。”杜鵑這會忘了自己老媽要的彩禮了,滿心眼只是想著夏桐還差五萬多塊錢。
夏桐聽了很是感動,這就是杜鵑,只要自己需要,總是全心地付出,由杜鵑夏桐想到了舅舅和姨媽他們,親情有時真的不是靠血緣維持的。夏桐的眼淚也出來了,是感動的。
宿舍的另外兩人給夏桐和杜鵑帶了點飯回來,她們也很同情夏桐的遭遇,可是愛莫能助。
夏桐突然想到自己并沒有帶繡花的東西過來,今晚無論如何都該找一個涼快的地方,最好是有空調的屋子,否則天一熱,手心有汗,便沒法做繡活。腦子里轉了一圈自己可以求救的人,夏桐想到了吳仁越,夏桐給吳仁越發個短信,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夏桐,去把這籃子水果給總監送過去。”夏桐正低頭查看手機里慕斯年的幾條短信,劉助理拎著兩小籃子水果進來了。
“總監在哪里?”夏桐問,都已經晚上八點了,還送什么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