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客人都迎進了屋子,夏桐才有機會看看門前的花籃都誰送的,毫無疑問,肯定是奔自己來的。雅文言情首發
花籃一共有六個,夏桐看第一個居然是余浩的,她不知昨晚余浩已經來過,心下還納悶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開了餐館?好像半年多沒見到他了,夏桐搖搖頭,搞不懂他突然來這一招,是想干什么。
剩下的花籃有一個冷超的,還有傅拙和江紫槿、姜磊寧和金昕、另外一個是陳勁松和吳佳明幾個合送,最后一個也是最大一個是程毓送的。
“真是搞不懂,都是學生,花這個錢做什么,怎么會有人想起來送這個花籃?”夏桐對著這幾個花籃碎碎念。
“還好,這花籃也不是很貴,擺在這也有點喜慶氣氛,我們怎么沒想到送一個?”許穎說。
開業第一天,夏桐沒想到有這么火爆,屋子里都坐不下,有的只好買了打包回去吃,夏桐見大堅忙不過來,只得自己套上圍裙親自下廚。這下,這些來的晚的沒拿到字幅的同學也開心起來,能吃到夏桐親自炒的菜也不錯,先來的拿到字幅的也不肯輕易離去,加一個菜總是可以的,所以這桌子總是不是見空下來。
“咦,客人還不少嘛,夏桐呢?”程毓和黃伯雋進來看見一楠和許穎在送菜,唯獨沒看到夏桐,問。
“夏桐在那邊炒菜呢。”一楠指了一個背影說。
“夏桐,給你程叔叔來兩道拿手菜。”程毓喊了一句。
夏桐回過頭,看見程毓和黃伯雋,有些意外,尤其是黃伯雋,有些日子沒見了。
“二位好,能不能稍微等一會,現在也沒座位。”夏桐看了眼滿屋子的人,杜鵑在那邊忙著算賬結賬。一楠送菜,許穎負責點菜,實在忙不過來。
“行,行,你看著你這滿頭的汗,頭發都打綹了。還有油煙味。”程毓嫌棄地看了一眼夏桐。
“你這狗鼻子也太靈了些。”黃伯雋怕夏桐難堪,說了一句。
“你懂什么,聞慣了香水的味道聞這個肯定要敏感些。”程毓一不小心說了實話,見夏桐和黃伯雋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笑什么笑。還不趕緊忙去。我們去學校走一圈,半個小時后再來。”程毓看屋子里的大多好奇地看著自己,尤其是那些女生。他可不想被當做猴子讓人參觀,便推著黃伯雋出了門,拐進了學校。
今天是五一,程毓本來還有約會,誰知黃伯雋在家休假,家里安排了相親,他不想一個人去,便給程毓打電話。雅文言情首發約程毓陪他一起去參謀一下。
程毓本來就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聽了這個哪有不答應的,便把約會推了。精心打扮了一下,結果對方果然是外貌協會的,明顯對程毓比黃伯雋感興趣。兩人意興闌珊,早早出來了,程毓想起來今天是餐館開張的日子,便拐到夏桐這來。
“還是夏桐好,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穿著和外貌。”黃伯雋感嘆了一句,他剛才也看見了屋子里的人都盯著程毓看,唯獨夏桐似乎從不注意這些。
程毓今天穿的是一件范思哲的寶石藍休閑桑蠶絲襯衣,配范思哲的水洗白牛仔褲,看起來既年輕又時尚,加上他本身長得就很帥氣,長時間在娛樂圈浸淫,自然知道怎么增加自己的魅力指數,通常他一出現比明星還搶鏡頭,所以在夏桐這間小小的飯店秒殺一干學生對他來說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情。
“老二,你可不能再對夏桐起什么心思,斯年為了她追到香港又追到日本,小兩口看起來很甜蜜,你就別添亂了。”
“這個我知道,以前夏桐心里就沒有我,現在更沒有了,我會這么自討沒趣嗎?不過是感慨一下,她怎么跟斯年就對上了呢?論理,斯年可是我們幾個人里面最難搞的。”
“所以說,這就是他們兩個的緣分。”程毓說完這話,覺得自己的胸口也有點悶。
兩人再次回到餐館時,餐館里人還不少,倒是空出了兩張桌子,一楠特地當他們兩個的面擦干凈了。
“你叫楊一楠,對吧,有沒有興趣來我公司客串一下模特?”程毓像是第一次發現一楠的身材不錯。
“給錢嗎?”一楠好奇地問。
“當然給錢,出場費不低。”
“真的?有什么要求?”一楠聽了有幾分興趣。
“要經過培訓,會擺pose嗎?走過貓步嗎?有舞蹈基礎嗎?”程毓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那算了,俺還是老老實實地念我的書。”一楠聽說這一串頭都大了。
“那你會什么?”程毓對一楠有些興趣了,他突然想起來一楠給他取的外號,花心蘿卜。這么想來,夏桐身邊的人似乎都沒拿他當回事。
“我會跆拳道會排球,別的不會了。”一楠說完舉了舉自己的拳頭。
程毓見了忍不住大笑,說:“這姑娘真逗。”
“上菜了,俺不陪你聊了。”一楠看見夏桐那邊菜出鍋了,忙過去端菜了。
直到兩點鐘,夏桐他們才送走最后一撥客人,當然也包括程毓和黃伯雋,程毓本來想帶夏桐和一楠出去玩玩,夏桐累了這半天,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回去洗個澡睡覺。
“晚上我別去看演唱會了,晚上你們兩個肯定忙不過來。”杜鵑說。
“沒事,你去吧,晚上哪里還會有這么多人?錢哪天都可以賺,演唱會可不是哪天都有的。”夏桐勸。
“晚上要不喊茉莉來幫忙?”杜鵑猶豫了一下。
“算了。”大堅一聽就拒絕了,茉莉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來了之后也未必能伸手。
自家妹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杜鵑也清楚,也就不好再多說,反正也就一個晚上,怎么還不湊合過去?
沒想到晚上來的人一點也不比中午少,夏桐和大堅足足忙了有三個小時,好在一下午大堅都沒有休息,忙著擇菜洗菜切菜,基本都打理出來了。
一楠她們三個回來時,餐館里還有稀稀拉拉吃宵夜的客人。
“夏桐,夏桐,你猜我今天都見到了誰?”一楠的人還沒到聲音先到了。
“誰?又是哪個明星讓你驚到了?”
“他特邀的嘉賓啊,都是天王天后級別的,沒想到我楊一楠一個晚上居然看到了這么多明星,做夢一樣。”楊一楠報了幾個名字,確實如雷貫耳。
“太棒了,真的太棒了,他說明天后天還有兩場,你要想去的話給他打電話,夏桐,你再帶我去好不好?”一楠開始抱著夏桐撒嬌。
“行了,這么熱的天,你讓我涼快一會。”夏桐推開了一楠。
“就是,做人要知足,人家這嘉賓票是有數的,你醒醒吧。”許穎勸了一句。
杜鵑聽了許穎這話,笑著說:“我該醒醒了,洗碗去。”
“我要把帳算出來,看看今天的銷售額有多少。”夏桐走向了前臺。
“有多少?”許穎見夏桐放下了計算器。
“有五千八百多。”
“這個毛利該有多少呢?”一楠問。
“這個要扣除房租,水電、稅收,原料,我也算不出來,不過一般餐飲業的平均利潤在30,我們這小店應該還要低一些,算25,也掙了一千多,今天是不錯,開了一個好頭,就是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
今天來吃飯的人有很大程度是奔著夏桐來的,夏桐也清楚,她不可能每天都來,大家也只是一時的新鮮好奇,不可能會總想來看她,所以關鍵還是要在菜上下工夫,做到物美價廉。
別人還猶可,杜鵑聽說今天一天掙了一千多,她最先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喜悅,抱著大堅嗚嗚哭了起來。
“你看你,高興的時候總是喜歡哭,還有客人在呢。別哭,不哭了啊,我們會過上好日子的。”大堅拍著杜鵑的后背哄。
一楠和許穎聽了眼圈也紅紅的,杜鵑和大堅兩個有多辛苦,這一年來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說別的,兩個從來沒有午休過,每天從早上起來就不閑著,起碼做事要做十五六個小時,這份苦不是一般人捱下來,關鍵是兩人還這么年輕,杜鵑完全有可能選擇一條輕松的路,可她卻堅持要陪著大堅走下去,這份愛越發的彌足珍貴。
夏桐三個回到宿舍,一楠和許穎還在為杜鵑感嘆,“夏桐,這個飯店的法人代表寫的是誰的名字?”許穎突然問。
“大堅吧?手續都是他去跑的,我沒注意,反正不是我。”
“應該寫杜鵑的名字,萬一將來他們有錢了,大堅要是變壞了,這飯店歸杜鵑,也好有個依靠。”許穎想的比較遠。
“沒關系,出資人是我,我是幕后的老板。”
“這還差不多。”許穎說。
“不會吧,他們兩個這么好,杜鵑陪著大堅吃了這么多苦,大堅要是變壞,俺第一個不饒他。”一楠又舉起來拳頭。
“你懂什么,這叫未雨綢繆,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的夫妻太多了,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未雨綢繆,夏桐想著這四個字,好像聽慕斯年在哪里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