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跟著吳懷進了書房,此時的慕家,也聚在了客廳里,討論夏桐的事情。
慕家是慕斯遠先從網絡上得知吳家高調認女的消息的,他對這件事比較敏感,因為吳懷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不得不把這件事情第一時間跟慕建國和常若善匯報了。
金雛鳳的第一反應是問:“夏桐認了個干爹?”
慕斯遠聽金雛鳳的語氣不是很贊同,只得說:“沒說是干爹,吳家只是說夏桐是他們家女兒。”
慕建國聽了沉吟一會,皺皺眉,才說:“本來我對這孩子的印象還好,怎么會這樣?也學娛樂圈那些浮躁的現象,認什么干爹?”
“她以為山雞插了幾根漂亮的羽毛就會成為鳳凰?山雞到什么時候也還是山雞,干的能變成親的?”常若善也不喜,本來她就對夏桐不是很滿意,這下更認為夏桐是為了進慕家而特地找個靠山,所以冷笑一聲。
“媽,你先別說這么難聽,夏桐的出身不差,斯年說過了,她爺爺是北大的,曾祖是劍橋的,外公這邊也不弱,我查過了關家的資料,關雁潭當年可是部隊的風云人物,不到三十歲便做了大校,要不是因為眼傷以及后來的文革受海外關系的影響,關家也起來了。”
“關家要起來了,也就沒有后面的夏桐,關家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鄉下人?”常若善擺擺手說。
“這些說起來沒有意義,現在的問題是,吳家跟夏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雛鳳問。
“奶奶,吳懷說了,夏桐跟他們吳家有些淵源,是他的侄女,說不定真的有什么親戚關系。”黎如珍替夏桐說了一句話。
“親戚?”慕建國心里一動。
“會不會真的跟吳懷有什么關聯?沒看吳懷出手這么大方。送了夏桐一把宋代的古琴,有人認出來了,就是前段時間香港拍賣會上出現過的,當時拍出了一百六十多萬美金。夏桐應該是第一次見吳懷,如果沒有什么關聯,吳懷怎么會送這么大的一份禮?”黎如珍問。女人總是對錢財比較敏感,所以關注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
“一百多萬美金?不大可能吧?誰會第一次見面就送這么貴重的禮物?”常若善擺明了不信。
“這是真的,夏桐親自彈了一首曲子,網絡上還有夏桐的照片,夏桐第一眼見這古琴也是驚呆了。還特地看了看吳懷的夫人,吳懷的夫人好像也特喜歡夏桐,還有吳懷的母親。對了,還有那個大明星吳仁越,有他們一家的照片。”黎如珍說。
常若善把眼光看向慕建國,想了想,問:“老慕。這古琴應該是斯年自己買的,怕我們說他,便借吳家之手送給夏桐,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斯年不會這樣,他沒有必要繞這個圈子,想給夏桐買點什么。直接放在家里不就行了。”金雛鳳說。
“我覺得這小子也不會這樣,沒這個必要。”慕建國也搖頭。
“我倒覺得,夏桐跟吳家。肯定不是第一次接觸,沒準還真是什么親戚,方才斯遠不是說了,夏桐的外公當年就是因為海外關系受了牽連,這吳家保不齊就跟關家有什么關聯。吳家不是還有一個什么明星的兒子在大陸待過嗎?是不是他找到的夏桐,所以夏桐這次去臺灣。順便拜訪了下親戚,對方見夏桐出名了,加上又是親戚,便想干脆認作女兒算了,這樣的女兒也不虧。”金雛鳳說。
“奶奶說的應該有道理,小二此時也在吳家,還有小二這次匆忙趕去臺灣,應該就是吳懷一手促成的,這么說來,吳懷對夏桐沒有惡意,看吳懷的意思,還想推小二一把。”慕斯遠在政界混了幾年,看出點問題來。
“他如果知道斯年,便會知道我們慕家,會不會沖我們慕家才認的夏桐?”常若善問。
慕斯遠聽了一愣,覺得媽媽的話也有些道理,這種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吳家知道了夏桐,知道了斯年,還能不知道慕家?但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慕斯遠問了出來。
“目的?目的說起來就復雜多了,誰能說得清楚?”常若善搖頭。
“吳家,夏家,夏家,吳家。”慕建國念了兩句,想起來前幾天慕斯年給他打的那個電話,不就是想快點拿到出訪臺灣的簽證嗎?如此說來,慕斯年已經跟吳懷聯系過了。
“問問斯年是怎么回事吧?我們不要瞎猜。”金雛鳳對慕建國說。
慕建國聽了,起身進了書房,給慕斯年打了個電話,直接問夏桐跟吳懷的關系,慕斯年說吳家跟夏桐的爺爺有些淵源,吳明伊來大陸的時候找到了夏桐,兩人投緣,吳明伊先認了夏桐當孫女。夏桐去香港比賽的時候,吳懷正好在香港,見了一面,對夏桐的身世很是同情與憐惜,本來兩家就有親戚關系,認女兒也只是想兩家走近些,想彌補夏桐沒有父母的缺憾。
慕斯年能說的也只有這么多了,慕建國聽了讓手下人把夏桐的檔案調了出來,看到夏桐的父親叫夏念,慕建國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兩個名字,一個吳懷一個夏念,慕建國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許,這夏桐還真就是一只鳳凰。
再看了看夏世軒的資料,北大畢業,在上海工作多年,三十多歲沒有娶妻生子,卻偏偏到了江西,文革前娶了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文革沒多久便死了,夏家從此便銷聲匿跡了。
再說吳家,慕斯年跟吳懷剛進書房,這邊溫萱也把夏桐拉到了一邊,低聲問:“你們兩個,已經?”
后面的話溫萱沒有問出來,但是夏桐已經聽明白了,低著點點頭。
“你這孩子,自己小心些,別出什么事。”溫萱心疼夏桐沒有媽媽教導,也不管夏桐是不是愛聽,跟夏桐說了些該注意的事項,夏桐低著頭,含含糊糊地應著,她實在是抬不起頭來。
“大媽是啰嗦了些,大媽看你還小,有些東西可能一時想不周全,這種事情總歸是女孩子吃虧,天下做媽媽的心都是一樣的,哪里舍得自己的女兒吃苦受罪?”溫萱一邊說一邊撫弄著夏桐的頭發。
夏天見溫萱說的話跟自己婆婆差不多,知道對方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親人看待,所以抬起頭說:“謝謝大媽,夏桐明白,我感覺,我好像又有了媽媽一樣。”
溫萱聽了抱住了夏桐,說:“孩子,大媽也是媽。”
“媽,你們兩個說什么悄悄話?”吳仁越見夏桐似乎哭了,故意問了一句。
溫萱聽了拉著夏桐走過來,笑著說:“本來我還想明天帶著夏桐去逛逛街,給夏桐買幾件漂亮衣服,也順便跟我那幾個姐妹淘喝喝茶,哪里知道斯年要帶夏桐出去玩一天?”
“這樣好了,我們把機票改簽,大不了讓夏桐多耽誤一天功課,我們晚一天再走。”吳仁越說。
“要我說,干脆留下來等我們幾天,大家一起走。”程毓笑著開玩笑。
“算了,功課已經耽誤很多了,再耽誤就不好了,反正現在簽證也方便,等夏桐放了暑假,帶著夏樟一起過來看看,至于夏奶奶,還是等我們以后有機會去拜訪她吧。”溫萱說,她沒法邀請一個長輩先來看他們。
“好,我一定會帶小樟過來的。”夏桐說。
這時,慕斯年和吳懷從書房出來,看神色,兩人相談還算愉悅,他走過來直接牽起夏桐的手,柔聲說:“你今晚就留在這邊,明天一早,我來接你一起去日月潭。”
“那你呢?”
“我回酒店。”慕斯年摸摸夏桐的頭發。
“阿越明天跟我們一起吧?”慕斯年轉向吳仁越。
吳仁越聽了看著程毓,程毓說:“我正好也沒有來過臺灣,你是地主。”
“OK啦,我們四個人干脆開車出去好了,明晚順便找一家民宿住住。”吳仁越說。
“你說了算。”程毓無所謂。
“既然如此,不如你們留下來住,我家后面還有一個溫泉池子,你們去泡一泡,晚上也能睡一個好覺。”吳仁越看了一眼仍牽著手的慕斯年和夏桐。
“這個主意不錯,怎么不早說?”程毓也看了看慕斯年和夏桐,有些不懷好意地笑笑。
“我說也是留下來住好,明天一早你們幾個一起走。”吳明伊聽了忙說。
“就是,留下來吧,我們明園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溫萱也笑著說。
“既然大家都這么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慕斯年正好也不舍得離開夏桐。
吳仁越聽了,親自帶著慕斯年幾個進了后院的湯池,這是從陽明山后山特地引來的溫泉,這一片別墅區幾乎家家都有,小小的一間木屋,里面一個小小的溫泉池子,最多也只能供兩個人使用。
夏桐進去的時候,溫泉池子已經清理干凈,正在蓄水,吳家的傭人給幾人送來了洗漱用品,溫萱很細心地給慕斯年和程毓各準備了一套新的休閑套裝。
“你們兩個好好洗個夠吧,我先去沖個涼睡覺了,累死了,這一天。”程毓見傭人走了,邪邪地一笑,接著說:“悠著些,千萬別累的起不了床。”
吳仁越見夏桐的臉都紅透了,忙拉著程毓走了。
第一更送上,有些晚了,抱歉,沒想到一上午事情還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