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想或者不想
“昭姬妹妹，我來看你了，咳咳”一個急促的聲音從門外面傳了過來，聽聲音似乎便知道來人是個病秧子，一步三咳嗽，讓人聽的好不舒服。
聽到了外人的聲音，秦業也是匆忙睜開了眼睛，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淚痕，深呼吸了幾次，努力的平定了一下情緒。
不多會的時間，一個病秧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后面還跟著兩個有說有笑的老者。
“琰兒，今天你這里有客人。”兩個老者之中一個看上去面色之間有著些許困苦的老者對著蔡琰說道。
“是的，父親，這三位分別是秦業大哥，冷天雪姐姐和綱手姐姐，他們都是女兒剛剛認識的朋友。”蔡琰從琴邊站了起來微微向著老者的方向欠了欠身子。
原來這個老者就是那個有名的大儒蔡邕啊，不過他這個父親做的也有夠不稱職的，如果不是他抱著董卓的尸體哭泣，又怎么會那么早的便被人砍了腦袋，駕鶴西去，以至于自己的女兒落得一個一生顛沛流離的下場。
“衛伯伯安好”向著蔡邕介紹完了秦業幾人，蔡琰這才是向著另一個老者的方向打了一個招呼。
眼神好的出奇的秦業看到了蔡琰澄澈的眼眸中閃過的一絲不樂意，如果他猜測的沒有錯的話，有些事情是該發生了。
蔡邕臉面那揮之不去的糾結，秦業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因為他推薦了董卓，造成了今天的這個下場，這老小子的心里面過意不去，覺得對不起大漢的千萬百姓。
“伯父好，小子秦業有禮了。”秦業向著蔡邕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這樣的行為在一邊的兩女看來頗為奇特，秦業可是一個極端高傲的男子，除了給孫悟空行了拜師大禮之外，其他人都沒有讓他彎下腰板的資格，沒有想到今天這蔡邕居然硬生生的是讓秦業彎下了腰桿。
“嗯，你們好，今天我家中還有些事情，就不能招待你們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不如改日我再讓琰兒邀請你們好好的吃一頓飯。”蔡邕有些歉意的向著秦業他們的方向說動啊，畢竟他現在時來說家事的，外人在場頗為不方便。
“父親，琰兒今天剛剛與姐姐們認識，望您允許姐姐們留下來。”原本很是恬淡的蔡琰突然強硬了起來，眼神中略微帶著一點倔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咳咳”
那剛剛在外面呼喊著蔡琰名字的年輕人因為時間站的太長了，又是咳嗽了起來，似乎隨時便會支撐不住，撒手人寰一般。
“道兒，你沒有事情吧，你們是怎么照顧公子，還不快點喂他吃藥。”與蔡邕同來的老者焦急的呵斥著兩旁的家仆。
一個家仆慌亂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了一粒不知道是什么的藥丸，喂了那藥罐子一般的年輕人吃了下去，急促的咳嗽之音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蔡邕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好吧，既然你這么要求，那么衛兄你不介意讓小女的這幾個朋友留下來吧。”
“沒關系的，這里是蔡兄你的府邸，一切都是你來說的算，你說的算。”姓衛的老者不介意的對著蔡邕說道。
“好了，既然這樣，那么小友你們便留下來吧，順便給老夫當一個見證人吧。”蔡邕向著秦業他們三人說道。
“伯父既然這么說了，那么我們就厚顏留下來了。”秦業是打蛇上棍，正愁找不到什么理由留下來，給蔡邕留下一個好印象呢，現在這不就會就來了。
“昭姬妹妹，咳咳最近...咳咳我可是想你的緊啊。”病秧子用一種癡迷的眼光看著近在咫尺的蔡琰說道。
似乎是習慣了這樣輕佻的語言，蔡琰很是平淡的看著別的方向回答道，“昭姬謝謝衛家哥哥的厚愛了。”
“蔡兄，你看兩個孩子的感情已經這么好了，看來我們的決定沒有錯啊。”衛姓老者高興的撫著自己的胡須向著蔡邕說道。
靠，人可不可以不這么無恥啊，秦業現在感覺他想上去給這個老家伙狠狠來上那么兩下，什么叫感情已經很好了，他哪只眼睛看出來的，自己這雙火眼金睛都沒有看出來，恐怕這家伙是老眼昏花了吧。
“是啊，琰兒，這一次為父過來就是想要和你說一聲，你和仲道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擇日舉辦。”蔡邕微微有些不忍的對著蔡琰說道。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嫁給這么一個行將就木的衛仲道，但是現在他也是自身難保了，或許女孩嫁到河東衛家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任憑父親做主。”蔡琰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個時代無非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任她精于天文數理，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兼長辯才與音律，這些又怎么樣，到現在來她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生是女兒身的命運。
即使現在她不過是二八年華，但是此后她的心恐怕便不再會年輕，剛剛那一曲也許是她彈奏的最后一次那種風格了，現在她突然有些感謝起秦業來了，還是他讓自己彈奏的這一曲，這也算是無憾了吧，那種感覺她會一直記得的。
“慢著，蔡伯父，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向您提親呢，雖然衛兄是在先了，但是在下和小姐可是兩情相悅，此中抉擇還望伯父考慮清楚。”
秦業突然上前一步，擋在了蔡琰的身形，沒有想到一整天的時間還沒有到，他居然已經是兩次談婚論嫁了。
聽到秦業這么一番話語，那邊的衛仲道立馬是暴怒了起來，“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與我搶昭姬妹妹。”
“賢侄不要胡鬧了，看在你是小女朋友的份上老夫就不計較了，你已經有兩個美若天仙的夫人了，就不要貪圖小女的薄柳之姿了，還是請你快些離開吧，這里已經不歡迎你了。”蔡邕眉頭緊緊的皺著，話語之中已經是帶上了半分命令的語調。
秦業笑了笑，并沒有立刻的離開，只是轉過了身子看向了蔡琰，“昭姬，你想不想嫁給他。”
蔡琰咬著嘴唇，一臉不解的看著秦業，似乎想要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不要問為什么，我也不會告訴你為什么，只要你告訴我想或者不想。”秦業微笑著看著蔡琰說道。
似乎是被秦業眼中傳達的那一種叫做自由的東西給感染了，蔡琰松開了咬的有些發紫的嘴唇，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不想”。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秦業這才是松了一口氣，自信的對著蔡琰說道，“不用擔心，接下里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昭姬妹妹，你...咳咳”似乎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那衛仲道再次不斷的咳嗽了起來，果然是個命不久矣的貨。
“仲道，仲道，你沒有事情吧，不要嚇為父”衛姓老者一臉緊張的看著衛仲道，生怕自己什么時候就來上那么一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
唉，昭姬，你怎么就不明白為父的苦心呢，這個小子可以給你帶來什么，河東衛家才是以后你失去了為父以后，可以真心依靠的對象。
現在蔡邕是這么想的，可是他又何嘗預料得到自己女兒以后的凄苦命運，那衛仲道根本就不是一個久命之人，用結婚來沖喜也改變不了他掛掉的命運。
“來人，將這個小子趕出去。”蔡邕狠心的向著外面喊道，他要徹底的斬斷了自己女兒的念頭，讓她好好準備一下嫁到衛家去。
“噠噠噠嗒”一串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大群拿著木棍的家丁跑了進來，他們就是平時趕走那些世家公子最主力的人群。
“賢侄，最后勸一句，再不走老夫可是真的要讓人動手了。”蔡邕給秦業下達了最后的通牒。
“伯父你讓他們動手吧，不過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讓他們毆打大漢王朝的重要官員呢。”秦業向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蔡邕說道，現在這個時候，他那個虛擬的身份還是有些用處的。
“重要官員。哈哈，笑話，你真當蔡兄他是老眼昏花了，怎么朝堂之上天天見面，蔡兄怎么可能認不出你是誰，難不成那還是些公務繁忙的一州之牧嗎？”衛姓老者不屑的看著秦業反問道。
“無知真是一種罪過，聽到我的名字你還不知道我是誰，看來是要拿出一些證物來給你看看了。”秦業裝樣子在袖子里面摸了一下，實則是要從嗜血紋戒里面拿出一樣比較重要的東西。
“嗖”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瞬間落在了衛仲道身邊的石桌之上。
“虎符”看到這么一個物件，蔡邕和衛姓老者同時驚呼了出來。
沒有錯，那個東西就是虎符，雖然沒有軍隊，但是秦業昨天進入他的那個府邸的時候，還是在前廳里面發現了這么一個物件，正好今天是派上用場了。
“某家，戍邊人秦業，添為二品衛將軍，不知道蔡伯父還想不想要用武力來對付我呢。”秦業饒有興致的看著蔡邕說道。
只是這個時候蔡邕的表情有些呆滯，應該是不僅僅是他的表情有些呆滯，包括衛家父子，進來黏人的家丁，還有蔡琰在內，所有知道了秦業身份的人都是有些呆滯了起來。
秦業這個名字，現在比任何的話語來的都要重上那么許多。
院子里唯一看戲的也就是剩下了冷天雪和綱手兩人，她們兩人可是很清楚秦業的底細，才不會被這個莫須有的身份給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