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換衣,金櫻姬并不回避,親手服si他穿好衣服,動作輕柔、瓜子臉含著三分喜悅,哪里是捧印拜將的宣慰使?分明是新婚燕爾的新嫁娘!
兩人從后堂聯袂而出,滿堂賓客先是一怔,接著就在心頭齊齊道聲好。..
只見金櫻姬戴一頂光華燦爛的鳳翅沖天冠,越發襯得粉面微紅、青絲如云”穿著紅yànyàn的絳紗袍,水蛇腰上束著丹鳳朝陽帶,更顯腰身盈盈一握。
秦林頭戴烏紗展腳幞頭,同樣穿絳紗袍,腰系犀角帶,足蹬皂靴。
nv土司官服與男性官員有別,那特賜的絳紗袍卻不分男nv,式樣也很寬松,所以秦林把金櫻姬的絳紗袍穿在身上,也并無什么不妥,只是他身胚骨架要粗些,原本寬大的袍服就有點兒貼身,少了三分寬袍大袖的瀟灑,卻多了七分英氣勃勃、卓爾不群。
賓客們嘴角都含著笑,這一男一nv都穿大紅衣服,曉得的是頒印,不曉得的還以為是拜堂成親呢!
可不是要拜堂成親嗎?權正銀和龜板武夫榫眉弄眼的直樂,雖從一品到四品官員都可以穿緋紅色袍,但大伙兒瞅瞅秦長官身上那件的款式質地,不就是咱們金宣慰使éng恩特賜的絳紗袍?
滿座賓客里面聰明人不少,瞧出én道的也不止一個兩個,但沒有人會蠢得道破此事。
別開玩笑啦,每年幾十萬稅銀入內外庫,貪財的李太后和萬歷母子倆樂得合不攏嘴,江陵黨要以招撫南北兩大敵、令金甌永固之功替張居正請封太師,從而登上文臣巔峰,甚至連陳價和吳兌都保著秦林,這時候招撫五峰海商就是比鐵還硬的政治正確,誰敢唧唧歪歪?
秦林咧著嘴傻樂,一個勁兒的瞧金櫻姬,直到新鮮出爐的宣慰使紅著臉兒、輕輕垂下頭,悄悄從身后打了他一下。
秦長官和金長官純瓣有恃無恐,奉旨撫夷、按制頒印,真真叫別人抓不到一點兒把柄,偏偏兩人同穿紅衣,大堂之中張燈結彩,兩旁幾十只粗如兒臂的大紅燭,光影搖曳……
就連請來的贊禮生都有些茫然,這究竟是秦將軍向宣慰使大人頒印,還是兩口拜堂成親?
等秦林捧了印盒在手中,以目示意典禮開始,那贊禮生兀自懵懵懂懂,拖著長聲道:“一拜一”
滿場寂靜,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清,頒印接印應該是叩謝皇恩浩蕩,怎么一拜天地都冒出來了?接下來該是二拜父母,然后夫妻對拜?
人人臉上都透著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
秦林也忍俊不禁,趕緊把眼一瞪。
贊禮生恍然大悟,忙不迭的改口:“一拜皇恩浩蕩!”
金櫻姬一直瞧著秦林,嫵媚的眼bo濃稠得化不開,聽到贊禮,瓜子臉微紅,朝捧印的秦林拜了一拜。
秦林右手捧印,左手垂下,食中二指屈起來點了點,算是與她同拜。
金櫻姬喜出望外,哪個nv子不希望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嫁出én?情非得已,不能享有nv子畢生里最期待的那一天,所以用心安排了今天的典禮,也算給自己一個jiā待吧!而秦林的配合,則讓她心中比喝了i還要甜。
二拜社稷黎民,三拜祖宗庇估,程序幾乎是拜堂成親的翻版,三拜之后秦林將印盒jiā到金櫻姬手中,重復圣旨的原話:“金宣慰使世為海東屏藩,布我天朝王化于千島萬國,爾其勉哉!”
“臣今生今世,永銘于心!”金櫻姬沖著秦林嫣然一笑,哪里是在向朝廷表忠心?分明是在:冤家,奴奴這顆心就jiā給啦。
接過印盒,金櫻姬將銅印取出,雙手高舉向賓客和屬下展示:只見這顆大印二寸六分見方,厚六分,上帶直柄,重三斤有余,憑此印土司轄地內獨掌威權,職位世襲罔替!
全場賓客盡皆起立,五峰海商屬下則呼啦啦跪了一地,大聲歡呼:“恭喜金將軍、賀喜金將軍!”
“瀛洲宣慰使世鎮東海,永為屏藩!”
“謝秦長官提攜,我等銘盛五內!”
“秦長官子金長官永結同心……”
我靠,最后這是誰溜嘴了?權正銀出手如電,趕緊把那làn喊的家伙嘴巴牢牢捂住。
金櫻姬朝著秦林盈盈而笑,也許相比前面幾句,倒是最后一句格外稱心如意吧。
秦林朝她嘉許的點點頭。
金長官立刻一振袍袖,抖出瀛州宣慰使的威風,朗聲道:“諸位屬官上前聽封!鞏阿財,同知宣慰使司,朱順水,宣慰副使,權正銀,宣慰使司僉事,龜板武夫,宣慰使司經歷”
一個個屬下紛紛上前跪倒,口中高呼謝宣慰使大人提攜。
金櫻姬將官職封完,粉臉肅然,沉聲道:“本官既éng朝縫信重,待為海東長城,御下便不能不務求公正,治軍便不能不嚴明法紀,今后還望諸位守我法令,否則軍法從事,絕不寬貸!“鞏阿財、朱順水等人心中一緊,趕緊磕頭稱是,五峰船主的規矩本來就大,冒犯了她,不是三刀六dong、點天燈就是喂鯊魚,現在又多了朝廷王法,越發不敢觸犯。
好一位瀛州宣慰使,怪不得能統御艦隊橫行海上呢!
不少京師的閱浙同鄉和官員富商,以前只是聽五峰船主多么厲害,見金櫻姬叫滴滴的一個年輕nv子,未免心中納罕,此時見她軍令如山,才曉得盛名之下無虛士。
雖然金櫻姬做五峰船主是靠著父親余威和老弟兄扶持,自己也得有本事才行,如果她真是扶不起的阿斗,á海峰、鞏阿財、權正銀、龜板武夫這伙人會費心費力的追隨她?
金櫻姬將大印重新裝回印盒,又將盛滿美酒的金杯高高舉起:“各位賓客、諸位弟兄,請滿飲此杯,祝我天朝萬里海疆bo平浪靜,東西兩洋萬國來朝!”
呵,這志向可不!秦林也端起酒杯,瞧著雄心勃勃的金櫻姬點點頭,對嘛,這才是兩洋的五峰船主,威震東海的瀛州宣慰使!
滿堂賓客轟然應諾,齊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慶典進行得非常圓滿,先后有高麗、琉球、日本、安南等國nv子獻舞,席上珍搓則來自海上各國,高麗的人參盹ji、日本的刺身、南洋的菠蘿飯,都是京師官民沒怎么見過的,叫人大開眼界。
賓主盡歡,曲終人散。
當著眾人的面,秦林也和賓客們一起告辭離開。
“多謝宣慰使盛情款待,改日家中設宴回請,請貴使一定賞光!”
秦林笑嘻嘻的沖著金櫻姬拱手。
五峰船主嫵媚的瓜子臉顯出點兒猶疑,頓了頓,也拱拱手:“秦長官見招,下官一定要來的。”
別人倒也罷了,有些茫然不解的,還笑嘻嘻的把剛才金櫻姬和秦林同穿吉服,好像拜堂成親的事情當作笑話呢!
權正銀和龜板武夫則同時感覺牙酸:兩位長官,們裝得簡直和真的一樣,嘿嘿嘿……
開玩笑,秦長官和金長官是什么人?影帝影后!
回到閨房,兩名sinv腳步輕盈的走進來,本想替自家姐寬衣卸妝,卻見她倚在áng頭發愣,互相看了看,沒敢上前打擾。
“秦林那個笨蛋,不會真回去了吧?”金櫻姬芳心可可,將冤家念了無數遍,忽然叫聲不好:“糟糕,那冤家什么設宴回請,想是要等到那時“哼,害奴家心上心下的,真討厭!”
著她就生起氣來,也不脫外衣,也不卸冠帶,將錦被往頭上一éng,就待躲被窩里生悶氣。
兩位sinv相視而笑,姐不管在外面多么長袖善舞、殺伐果決,只有回到閨房,才會像所有這個年紀的nv孩子一樣,生生氣、撤撤叫呢。
她倆這就輕手輕腳的往后退。
“咳咳,宣慰使大人在生誰的氣呀?那個冤家可不會傻到真的走了哦!”
熟悉的聲音,讓金櫻姬立刻掀開了錦被,頓時羞得無以復加一窗前笑瞇瞇的家伙,不是秦林還是哪個?
原來這家伙當著眾人裝君子,等出了én,他又溜了個彎兒,賊頭賊腦的到后én,那照看后én的人心知肚明,自然不會攔他,這就一路到了美人兒窗前,將她那幾句抱怨聽了個完完整整。
秦林施施然走進房中,兩名sinv福了一福,嗤嗤笑著退了出去。
“討、討厭啦!”咱們的宣慰使大人瓜子臉遍布紅暈,剛才那話,倒好像抱怨秦林不來一樣……
不管金櫻姬在秦林面前裝得多么煙視媚行,其實這位五峰船主還是個黃ā大閨nv呢,被心上人查知心中所思,怎么不害羞?
將被子往頭頂一éng,金櫻姬又縮進了被窩里,芳心像鼓點似的跳躍起來。
這應該算是明確的邀請了吧?秦林嘿嘿直樂,手從被窩底下伸進去,毫不客氣的撫上了柔軟的水蛇腰,撓她癢癢。
“好哇,敢、敢非禮本官!”金櫻姬咯咯笑著鉆了出來,面飛紅霞,眼bo輕柔,嘴像殷紅的櫻桃,微醺的媚態格外liá人。
秦林壞笑著環住了妖jing那盈盈一握的腰兒,在她tun瓣上用力一拍:“僅僅是非禮嗎?”
鳳翅沖天冠、絳紗袍、丹鳳朝陽帶,一件一件的離開了金櫻姬的叫軀…!。..請,如果您喜歡貓跳寫的《錦醫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