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忠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了。
五名大隊長都撲哧笑出聲來,詩云更是抓住了機會,拉住奧克多的衣袖不滿說道:“奧克多叔叔不要理他,這混蛋越來越過分了。”
“你呀,小孩子氣,”奧克多伸手輕輕拍了下林詩云的肩膀,然后將目光轉向了那幾名大隊長:“拉夫利,你去安排些人手按他吩咐的去做。”
“是,師團長,”拉夫利站了起來不滿地看了慕容小天一眼轉身離去,不管怎么樣,做為一名戰士,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哪怕心里再不滿也要絕對的服從。
其他四名團長面面相覷,都沉默不語,他們實在想不通,師團長大人為何會如此由著這個孩子胡鬧。
“好了,我肚子很餓,要去烤肉吃了,”慕容小天站了起來擦擦臉上的汗珠,這夏日的叢林里就象是燒烤著的火爐,熱的讓人煩躁,悶的使人透不過氣來。
“這樣的大陸通用地圖根本一點用處也沒有,以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如多吃點東西長點力氣,”慕容小天臨走時似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地上的地圖,象是說給大家聽又象是自言自語。
張伯倫可是給了他一份自制勘察測繪大陸地圖,和遠古大陸的通用地圖,上面可是有很多出入的。
“哼,自大,”林詩云翻起白眼。
“好大的口氣,”團長們輕笑搖頭。
“唉!年輕人,輕浮,”秦忠無奈苦笑。
“等一下,”奧克多的聲音鏗鏘有力,蓋住了所有的聲音,態度無比的認真,若有所思地看著慕容小天的身影,語言中沒有分毫的嘲笑與怠慢。
“你說,”慕容小天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聲音平靜的如一潭深水,那身影站在那里挺立的如孤傲的蒼松。
“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奧克多眼神中沒有小視,仿佛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遠古大陸的大智者。
“師團長,”幾名將領見奧克多對一個普通人如此的恭敬都忍不住想要開口。
奧克多揮手堅決果斷的阻止了眾人,表情嚴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慕容小天,等待著他的回答。
“叢林的外面中段有一處高坡剛好擋住了南北兩邊的視線,因此,敵人在探明外面的地形后,為了防止我們乘夜溜走必然會兵分兩路在南北兩地扎營上下呼應,等探子證實了這一情況后你再叫人來叫我,你可不要給我說你沒有派偵察人員盯著敵人的動靜。”慕容小天說完,又邁著那懶散的步子慢悠悠的走回了那堆媾火。
奧克多的心里亂的如一團麻,這家伙的話能不能相信,一切都的等偵察小隊回來后才能做決定。
靜,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幾位將領都心情沉重的圍坐在大數下不吭聲,他們都十分清楚目前的處境,出去,躲不過敵人奔雷獸的追擊是死路一條。可留在這里,食物可以解決,可是水卻沒法解決,這片黑叢林,只要是天風帝國的人,只要是戰士沒有不知道的,這片黑叢林里根本就沒有可飲用的水,可戰士們皮囊里的水根本堅持不了兩天,留在這里同樣是死。
幾位將領的心都無比的沉重,奧克多看著在自己身邊沉沉睡去的詩云,心里隱隱作痛,無論怎么樣,一定要將林不敗的女兒送回帝都。
“師團長,偵察小隊的人傳回消息了,”傳令兵的聲音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說,”奧克多精神一震,坐直了身子,其他幾人都緊張的看著傳令兵。
“報告師團長,據偵察小隊回報,叢林外的中段有一處高坡將南北兩面的視線阻隔,敵人兵分兩路各一萬人分別在南北兩面相隔十里扎營。”
“好,吩咐偵察小隊時刻注意敵人的動向,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回報,”奧克多長出了一口氣,情緒激動,雖然他還沒有破敵之策,可在慕容小天的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了不起啊!那家伙居然說的和我們探子回報一模一樣,簡直神了,”秦忠連連感慨。
“師團長,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幾位團長也消了對慕容小天的輕視之心。
“我不知道,也許,是戰神派來救我們的人,”奧克多笑著說,心情一下也好了許多。
“那家伙深的讓人無法看透,在他的身上有著一種久經沙場才應該有的氣勢,實在讓人想不透,”秦忠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快去,叫那家伙過來,不,是請他過來,”奧可多向拉夫利團長揮揮手,接著幾人都笑起來,場面頓時輕松了起來……
夜慢慢籠罩了大地,月光趕走酷熱灑下一片銀灰,叢林里面除了一堆一堆還未燃盡的媾火似乎都陷入一片沉睡。
可仔細看去,林里面的那棵大樹下的火堆旁卻站著五六個高大的身影和。
“賊先生,從現在開始,我這個師團長也聽從你的指揮,你就大膽的指揮把,”奧克多看著慕容小天鼓勵地拍拍他的肩膀。
“奧克多師團長,還是你來吧,只要按我們商量好的計劃進行就好了。”慕容小天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要去睡覺去了,等準備反擊的時候再叫我,你們可不能忘了啊,可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叢林里啊!”
幾位將領都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關懷和崇敬。不知不覺中他們和這慕容小天增進了無限的情感!
娘的,慕容小天,又開始打這個師團的主意了,反正他三份戰神契約的萬人還不夠。
可是,他也不想想,他就保證,能把三份契約之書都給弄齊嘍?
“好,”奧克多點點頭,面向幾位將領沉聲說道:“第一團聽令,命令你部開始向南營進行佯攻,騎兵轉成步兵,每人手上高舉火把,向敵人發起沖鋒,戰鼓齊擂,聲勢越大越好,敵人反撲時立馬退回叢林……”
夜晚的天空中掛著一輪圓月,銀色的月光如一汪清水鋪灑著大地,波克爾山脈黑叢林邊的樹葉在微風中傳來沙沙的輕響。
一陣密集的吶喊沖鋒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晚,驚醒了土克里大公叛軍軍團南營駐地。
無數的火把將夜晚照的通亮
“傳令兵,向北營發出訊號。”
土克里大公第一軍團長土哈耶夫匆匆沖出營帳,一面集結隊伍,一面發出命令……
一道絢麗的魔法信號飛上半空,在空中炸響,形成五彩繽紛的華麗圖案。
“報告師團長大人,敵人向南營突擊。”接到訊號的傳令兵沖進北營駐地第二師團長魯森的營帳。
“傳令下去,全速向南營開拔。”魯森沉著的發出命令,隨即走出營帳。
隊伍迅速集結完畢,在魯森的帶領下全速向南營沖去。
“土哈耶夫師團長,敵人呢?”來到南營,魯森跳下奔雷獸,疑惑的向土哈耶夫走去。
“退回去了,”土哈耶夫臉色十分難看:“我們剛一集結,敵人就退回了叢林。”
“還是要小心提防,”魯森安慰了幾句,帥部返回了北營。
半個小時后,又是一陣密集的沖鋒聲,魯森又是迅速地集合隊伍沖向了南營。
“人呢,”魯森哭笑不得。
“這幫天風帝國的混蛋,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土哈耶夫一臉的尷尬,暴跳如雷。
其實,他不想想,還在不久前,他一樣是屬于天風帝國的臣民。
“沉住氣,老朋友,敵人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冷靜。“魯森安慰著土哈耶夫。
半個小時一次,土克里大公以穩重著稱的師團長魯森也有些失去了耐心,不得不召集各將領商議軍情。
“這樣下去,我們的士兵全被天風帝國的混蛋搞的精疲力盡。”土哈耶夫早已失去了理智。
“我看,不如我們南北兩營兵合一處。”第一師團副團長皮丹提出建議。
“不行,”魯森馬上否決:“這樣一來,無論我們防哪一面,敵人都會從另一面溜掉。”
“我想,敵人的用意是想打疲勞戰,搞的我們精疲力盡,然后趁機逃走。”第二師團副團長迪卡夫自以為是的說道。
魯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的看法和迪卡夫一致,敵人不過是佯攻,把我們搞的疲勞了,再趁機逃走。”
眾人一想,都覺得是這個理,不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見眾人意見一致,魯森下了決定:“從現在開始,再聽到敵人的吶喊沖鋒聲,不必理會,只要偵察大隊留意敵人動向和周邊情況既可,發現異常情況及時報告,”說完微微一笑:“我看敵人在叢林里能忍多久。”
眾人聞言,都哈哈大笑起來。
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也是人一天中最瞌睡的時候,在黑叢林里,面對敵人南營的邊上一字排開著幾千匹戰馬,戰馬的眼睛上全部蒙著布,在戰馬的后面整整齊齊地站著一列列的士兵,所有的人都靜悄悄的等待。
沉悶的空氣中夾雜著樹葉腐朽的氣息,只有遠處的叢林深處時不時傳來野獸的傲叫聲。
“師團長,第二團的人回來了,”隨著傳令兵的聲音,第二團團長來到了奧克多的面前。
“事情辦妥了嗎?”
第二團團長沒有回答,會心的點了點頭。
奧克多精神一震,面對面前的五位團長,沉聲說道:“生死決戰的一刻到了,現在聽我命令,第一第二第三團,在戰馬沖入敵人南營后,全力進攻南營,以迅雷之勢擊潰敵人。第四第五團在我軍攻入南營后迅速趕往北面山坡下面敵人增援的必經之路設防,阻止敵人北面敵人的增援。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幾位大隊長信心十足。
奧克多滿意的點點頭,將目光轉向了邊上的秦忠:“進功南營我親自帶隊,北營那邊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保證不會放北營的一個敵人過來。”秦忠自信的回答。
“恩,”奧克多會意的笑笑,又將目光轉向了前面:“如果沒什么問題現在就準備開始吧。”
“等一下,”慕容小天一臉笑意的看著大家,那笑容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還有什么事嗎?”
“當然有,”慕容小天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人過河拆橋啊,教了你破敵之計,就把我忘一邊了,你應該主動說,賊兄弟,你還有吩咐大家的嗎?”
所有的人都被慕容小天的話逗的笑了起來,但這笑聲中都充滿了關切和友善。
“好好,是我的錯,那么賊師團長大人,你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有兩點要補充,”慕容小天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變的無比的凝重:“第一,當我軍突襲南營時,命令所有戰士高聲吶喊‘北面敵人以被我援軍全殲,援軍即刻就到,決不可放跑這里的一個敵人’。”
眾將領都暗暗點頭,這樣一來,敵人必定軍心大亂。
“第二,去北面的第四第五大隊是在敵人來路設伏殲敵,而不是與敵硬拼,”慕容小天說完將目光轉向了奧克多繼續說道:“我和秦忠一起去北面設伏,我順便弄些陷阱讓敵人嘗嘗。”
慕容小天嘿嘿的笑起來,那笑聲,如果讓熟悉慕容小天的人聽到,一定知道,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