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璀璨光幕中,閃爍的霓虹交錯流動。
趙剛慵懶地在街上走著,眉目盡顯瀟灑之色,那俊美絕倫的面容噙著一抹灑脫笑容,風吹起了他的頭發,在空中劃出了陣陣飄逸之感。
張楠回老家陪父母去了,馮雪被哥嫂叫回了家,這個中秋,只有他一個人過。
不知不覺間,到了他常去的夜店門口,想到那個叫莫憐的女孩兒,趙剛唇角微挑,笑了笑走了進去。
昏暗的燈光中,趙剛在形形色色的男女中搜索著他的目標,在夜店的角落里找到了神色落寞,自斟自飲的莫憐。
“怎么啦,小丫頭,一個人喝酒?”趙剛走上前去,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抬了看了看趙剛,莫憐似乎并不驚訝,繼續喝她的酒。
“一起喝一杯吧!”未等莫憐回答,趙剛示意r遞來一瓶酒,他倒了一杯遞給莫憐,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莫憐是虎林一所大學的學生,是這家夜店的常客,失戀沒多久,常到這里來借酒澆愁,上次來這里時,趙剛和她有過短暫的交流,女孩兒眼底流露出的憂傷打動了他。
莫憐沒說話,也沒有拒絕。看著眼前的趙剛,深思恍惚地接過了酒杯。
酒未喝,人先醉。這或許說的就是此刻的莫憐,她眩暈地沉迷在趙剛溫暖的笑容里,那雙眼眸里清晰印著自己的身影,清澈如水,如風清朗。
猶豫了下,她同他一樣飲下了手中的酒,微澀帶著勁辣的液體滑向咽喉,那略微苦澀的味道讓她微微擰了擰眉:“很難喝。”
“哈哈,嬌氣的丫頭。”趙剛暢快一笑:“苦還不好嗎?當你把苦都喝光了,剩下的就是甜了。”
莫憐微微錯開頭,不喜歡和他過分的親近。“這什么歪理,我看你就是想灌醉我!”
“灌醉你?”趙剛拍大腿笑了笑:“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我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還不屑用灌醉的招數誘/拐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聲落。他唇畔揚起狂傲的弧度,痛快地把手中酒飲的見底,轉瞬又拿起一瓶,那酣暢的笑容和豪邁,無論如何都無法聯想到他會是一個花心的男人。
這氣度和風韻,當真迷倒萬千,瞧瞧周圍湊熱鬧的女孩子眼中閃動的好感,便知一二。
只是……,他為什么勸自己喝酒呢?
困惑溢滿心田,莫憐緊了緊手中的酒瓶。輕聲詢問:“是不是我陪你喝了酒,你就可以從我眼前消失呢?”
“當然。”他挑眉輕笑,搖了搖手中的酒,“喝酒,意在高興。我沒你想的那么復雜。不過,如果能交個朋友,未嘗不是件好事,不過這是你情我愿的事,強迫太沒成就感,我比較喜歡女人主動投懷送抱。”
在夜店,是趙剛最放松的時候。他不用掩飾自己的感覺,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向女人表達好感,可以做真正的自己,甚至,可以用最直白的話邀請女人和他上c花ng。
說到這兒,趙剛突然放浪一笑。他輕佻地勾了勾莫憐的瓊鼻,“當然,自從上次見到你,我對你一直興趣濃厚,也不否認對你有企圖。”
似情侶間親昵的舉動。讓莫憐的臉微微一紅,她郁悶的看向噙著雅痞笑容的俊美男人,他真是一個復雜的品種,說他是色/狼偏偏此刻在他眼中看不到一點點的淫邪。
“喝酒就喝酒,別動手動腳的。”
莫憐錯開話題,指了指周圍猛灌酒的人們,有點認命的舉起酒:“喝吧,喝完了這瓶,我就要走了!盡管放馬過來,我就不信,我喝不過你!”
趙剛邪肆地挑了挑眉,沒錯過莫憐美眸中閃動的斗志,原來她骨子里還是個不認輸的人,瞧瞧那眼中升騰的火焰,頓時為清淡的她平添一縷風情在其中。
叮,酒瓶碰撞,似乎剛剛那一大口酒起了活躍的作用,只見莫憐臉頰嫣紅,勇氣可嘉的吹了一瓶酒下肚,看得趙剛眼中笑意十足。
咕嚕嚕,當辣的發苦的液體留存在身體里,莫憐只覺得自己像掉進了火爐,心跳加速不說還莫名的興奮,似乎有什么東西像要從身體掙脫出來一樣。
這時,夜店似乎進入高/潮階段,老板讓人播放了勁爆音樂,氣氛立即掀起最高點!
咣咣,那爆發力十足的鼓點,撩撥著喝酒人的神經,更似催化劑一般點燃了人們體內的興奮因子,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一直舉止優雅的莫憐。
“哈哈,我們再繼續喝!”
酒量不好的她嬌聲而笑,她雙眼迷離俏生生倚在男人身旁,手里又是拿起一瓶酒,清淡的聲音似乎流動快樂的味道:“喝嘛!你果然沒騙我,苦喝完了就剩下甜了。”
她呵呵的笑著,聽著煽動渾身活力的音樂,好似墜入快樂的天堂,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憂傷與陰暗似乎都跑的干干凈凈。這一刻,她是感謝趙剛的,同時第一次覺得他沒有危險,放心讓人依靠。
摟了摟“投懷送抱”的年輕女孩兒,趙剛漂亮的唇角一勾,頗有縱容的意味在其中,他優雅舉起酒瓶再次和莫憐撞了一下,“覺得甜就盡情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多么讓人向往的地方,可是她還有家嗎?
“不,我沒有家。”莫憐孩子氣的搖了搖頭,隨后生氣的對著他的唇就是咬了一口:“混蛋,以后不許在我面前提回家!”
咕嚕嚕又是猛灌一瓶,莫憐聽著激昂的音樂突然想跳舞,此時喝了七八瓶酒的她顯然已經醉了,只見她步伐有點搖晃站起來,隨后如一個奔放的精靈般跳起舞來。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
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已騙自已
什么叫癡什么叫迷簡直男的女的在做戲……
莫憐口中唱著歌,她覺得這首歌唱的真好,什么情意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她重情重義又如何?她優雅端莊最終還不是敵不過男人的“寡情薄幸”?
盡情的跳,宣泄的吼,她沉迷在這輕佻高傲的歌聲里,她奔放的與逐漸加入進來的人一同共舞。
夜色下,一襲白衣,舞動的是青春恣意,她翩翩若蝶,扭腰、旋轉、跳躍,驀然回首的回眸一笑,當真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玉容嬌,一笑百媚千嬌。
盈盈秋水,柳腰曼曼。
一舞勾魂,她全然不知自己早已淹沒在驚艷的目光里,只是想盡情抓住這次胡鬧的機會,因為在被男友拋棄后,她已經許久不會笑了。
一陣天旋地轉,不算陌生的薄荷香縈繞鼻端,她醉眼朦朧看向了阻止自己跳舞的男人,望進了他一雙若星夜璀璨的黑眸,迷離燈光下,他深邃的輪廓彌漫著令人心發慌的沉醉,他緩緩的說:“小丫頭,你醉了。”
“我沒有。”她身體發軟靠在他強健的胸懷,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真的醉了分不清東南西北,她居然傻的忘記了男人的危險,傻乎乎的將手覆上了他邪魅玉容。
輕輕描摹那精致的線條,凝視如那雨天相似的眼眸,莫憐揚起一抹真誠的笑容:“謝謝你陪我喝酒。”
吧嗒,腦袋一歪,世界陷入黑暗……
當陽光驅走黑暗,所有理智在清醒的剎那全部回籠!
睜開還有點惺忪的雙眼,一只手臂橫在胸前,脖頸傳來濕熱的呼吸,莫憐僵硬扭過頭就見一張俊美的面容印入眼瞼。
輕輕掀開被角,瞄了一眼身無寸縷的自己,微微動了動感受身體有沒有異樣。
刷的,當眼眸到掃被子底下什么都沒穿的男性軀體,潮紅立即爬滿了面頰,赤/身/裸/體,同睡一張c花ng,昨晚真的沒發生什么嗎?
昨夜她只記得自己又唱又跳,然后好像看見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除了說聲謝謝她完全不記得發生什么……
攝手攝腳從他懷里退了出來,莫憐抓過地上的衣服、褲子穿好,悄無聲息向臥室門口走去,她要出去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
“怎么,不打個招呼就出去嗎?”身后傳來趙剛慵懶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昨晚……我們有沒有怎么樣?”莫憐心跳加劇,她好想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你都看到了,我們這個樣子,會什么也沒發生嗎?
看你長得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這么能折磨人。我差點被你害得精/盡人/亡。”回味著前一晚的情形,趙剛言語間極盡挑逗之能事。
迷亂中,莫憐把趙剛當成了她男友的替身,一邊喊著男友的名字,一邊瘋狂地索求,可這一切,她都沒印象。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根本不認識你,怎么可能和你……”背對著趙剛,莫憐聲嘶力竭地說道。
“哦?你不承認?好,你不承認也好,我就不用對你負責了!”點燃一支煙,看著漸漸升起的煙圈,趙剛松了一口氣。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樣,我們并不認識呀!”莫憐幾乎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