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古色古鄉的大院里,枝繁葉茂,綠葉成蔭,有些年紀的大樹下正擺著一副圍棋,而兩個年過甲子的老人正在交談著。
“老趙,你說艷雅這回弄回來的年輕人真的有那么神?”說話的人是個禿頂的老人,干瘦的身體完全沒有老人的富態,一雙眸子中卻帶著凝重。
呷了口茶,老趙頗為得意,下巴微微昂著,道:“老于,這虧我下手早,要不然,這樣的人才就被別人搶了,賈古文那老東西你還記得吧,那家伙,見到這個林北凡眼睛直亮光。”
“他的醫術比你還要高深?”老于皺著眉頭問道。
老趙嘿嘿一笑,道:“老于啊,不是我說你,去疤藥你曾經也研究過吧,還斷言過,中醫非能所及也。”
“對,這就是我說的。”老于點頭稱是,道,“我就不相信有人能研究出來,莫說一個喬家小子,就十個都不行。”
“喬天生那小子是不成,但林北凡就成。”似乎研究這藥的就是老趙,說出來很是自豪。
“這……不可能。”老于斷然否定,波浪鼓似的搖著頭,道,“你別想蒙我。”
“就你那研究項目,是不是碰到什么難題了?”老趙不想在這個問題過多糾纏,轉移話題道。
嘆了口氣,老于摸了摸光頭,道:“是有幾個技術難關,一時半會過不了。”
“你這叫一時半會兒?”老趙玩味道,“整整一年,你都能說成一時半會兒,我還真佩服你。”
“一時半會怎么了?”老于撇了撇嘴,不屑道,“研究抗癌藥品,有種你弄一個給我看看?”
老趙心情倍好,也不生氣,揶榆道:“或許我不行,但有人行。”
“誰?”聽到這句話,老于略顯緊張,明知老趙在吊他的味口,還是不假思索的問出來。
“我孫女婿。”老趙得意的喝著茶。
“得了吧,別以我不知道,艷雅到現在還單身呢,哪來的女婿。”老于笑著道。
老趙不以為然,道:“那是以前,沒人能配上她,今時不同往日,咱老趙家終于要揚眉吐氣了。”
“你說的就是這個林北凡?”老于疑惑道。
“那是,這孩子天縱奇材。”老趙對自己的色誘計劃很是滿意,這樣的人才,也不會讓孫女感覺到委屈。
“他要能解決這個問題,我跟你姓。”老于的倔脾氣上來,一點不逞多讓。
“嗨,你這個倔老頭兒,這可是你說的。”老趙一拍桌子,胡子一瞪,道,“要是你輸了,就得承認中藥的社會地位,過來幫我推廣中醫。”
“好。”老于也干脆道。
南市,林北凡拉著寡婦卿的手,囑咐道:“寡婦卿,哥我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走吧,我是不會想你的。”寡婦卿瞪了林北凡一眼,說道。
林北凡不以為意,賴皮道:“可是我會想你,我想你了怎么辦?”
“那就早點回來。”甩了甩手,寡婦卿沒有甩開,微低著頭,悄聲道。
“一直以來,我都說能治石女這病,要不然我今天不走了,咱們圓房吧。”林北凡提議道。
這時,寡婦卿猛然抬頭,踹了林北凡一腳,道:“愛誰誰去,反正我不和你圓。”
林北凡笑呵呵的看著寡婦卿,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走了,南市這邊的情況你要看緊了,抓緊收購一間藥品制造企業,同時也要盡快建造咱們自己的工廠。”
聽了林北凡的話,寡婦卿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這是買塊糖呢,哪有這么容易,不過我會盡最大努力的。”
“那我走了。”說著,林北凡含情默默的就要吻寡婦卿。
下意識的,寡婦卿想躲,最終還是接受了林北凡的愛意,唇與唇的相觸……
“啊……”林北凡痛嚎一聲,摸著下嘴唇,道,“你咬我干什么?”
“趕緊滾吧。”寡婦卿不予解釋,看著帶著得意笑容的林北凡離開,才呢喃道,“沒個正形兒。”
“哥,你什么時候回來?”樓下,萬思琪眨著大眼睛,期盼的問。
“一個星期之后。”林北凡道。
萬思琪有些失落,低著頭,玩弄著衣角,道:“姐走了,哥也要走。”
“我一個星期后就會回來,要不然你的病誰來治?”走到萬思琪身邊,林北凡摸著她順滑的頭發,安慰道,“我是不會留戀外面的花叢的。”
“那咱們拉勾。”萬思琪抬起頭,期待道。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林北凡笑著做出承諾。
林北凡要去京城,最高興的要數趙艷雅了,當林北凡上了她臨時租來的奔馳S600后,她道:“你真會玩啊。”
“這是男人的承諾,你理解錯了。”林北凡鄭重的說,煞有其事。
趙艷雅莞爾,開著車直奔南市機場。
當兩個人到達機場的時候,帶著大的足以遮住半張臉的粉色墨鏡的莊小蝶和蝶舞已經站在那里等他們。
“登機牌已經換好了。”莊小蝶道。
“現在就出發。”趙艷雅爽快,還不忘記回頭看一眼神情淡定的林北凡,生怕他反悔。
一直沉默不語的蝶舞和林北凡并肩而行,悄聲道:“對不起。”
“你有對不起我嗎?”把頭撇向一邊,林北凡像是在賭氣。
“姐姐已經跟我解釋了。”蝶舞繼續道。
“是嗎?”林北凡繼續抻蝶舞,就是不表示怎么才能原諒她。
蝶舞鼓起勇氣,抬頭注視著林北凡,道:“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
“我想想再說。”林北凡仰著頭,做出一幅深思狀。
蝶舞徹底無奈了,尾隨著林北凡像是個受報委屈的小媳婦,敢怒又不敢言,要真得罪了小林哥,她學琴的計劃就完全泡湯了。
四個小時后,本以為能在飛機上發生點艷遇的林北凡帶著遺憾下了飛機,現在他才知道,原來小說里的飛機艷遇都是故事。
迎接他們的是一輛軍牌車。
“妹妹,什么事情非要我來接機?”一個長相剛毅的男人遠遠的對趙艷雅說。
趙艷雅緊走幾步,挽住男人的手臂,道:“趙豐毅,讓你來接機是看得起你,你不愿意可以離開。”
當趙豐毅看到趙艷雅身后的莊小蝶時,這家伙甩開趙艷雅,整了整軍服,道:“小蝶,你也一起回來了?”
汗,這哥們不是廢話嗎。
莊小蝶點點頭,道:“回來了。”
然后,兩個人沉默不語,顯然一個無意,一人有心,偏偏又無計可施。
反倒是林北凡這個客人受到了冷落。
“各位,現在要去哪里?”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林北凡開口道。
“去我家。”莊小蝶和趙艷雅異口同聲,一個飄渺,一個豪爽。
“人長得帥,真沒辦法。”林北凡臭P道。
趙豐毅古怪的看了一眼得意的林北凡,拉著他走到一邊,沉聲道:“你跟小蝶什么關系?”
一直以來,趙豐毅都在追求莊小蝶,而莊小蝶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他就沒看到過她對哪人男人假以辭色,而眼前這位吊兒郎當,像是社會無業青年的年輕人竟然能讓莊小蝶開口相邀,好大的面子,所以,他把他當成了情敵。
“什么關系?”林北凡感覺到醋海滔天了,空氣中都彌漫著酸味,撇了撇頭,道,“我有必要跟你說嗎?”
“你這是在找死。”趙豐毅威脅林北凡,臉上卻洋溢著笑容,主動伸出手,道,“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要整我?”林北凡看著趙豐毅伸出的如鋼筋鐵骨的手,將計就計道,“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當兩個人雙手觸碰到一起的時候,均感覺到對方強勁的力量,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果然,像是小林哥想的那樣,趙豐毅要下黑手。
敢威脅小林哥,小林哥可沒要給他留面子的意思,四級戰士的實力瞬間爆發了,滔滔的力量如綿綿秋雨般擠向趙豐毅。
開始,兩個人還旗鼓相當,給人感覺像是老友相逢。
半分鐘后,趙豐毅的臉漲紅了,而且有發紫的跡象。
反觀小林哥,泰然處之,要多輕松有多輕松,要不是要保持形象,這家伙能吹流氓哨。
“松手。”一分鐘后,疼痛難忍的趙豐毅命令道。
林北凡把頭一歪,透過趙豐毅,看向他身后的莊小蝶,道:“你家遠嗎?”
“不遠。”莊小蝶淡然道,摘下粉色墨鏡,道,“坐車一會兒就到了。”
“趕緊松手。”趙豐毅疼得受不了了,求饒了,語氣也變軟了。
小林哥也算是適可而止,道:“做人要適可而止,臉是自己的,面子卻是別人給的,不要裝逼。”
他奚落著趙豐毅。
得罪了小林哥,這就是下場。
趙豐毅揉著發紫的右手,古怪的看著林北凡,看他的身材也就算是勻稱,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力量,要知道,他的握力即使在部隊中,也是一流的。
“哥,你怎么回事?”見趙豐毅吃虧了,趙艷雅嗔怒了。
據她了解,林北凡就是一個你不得罪他,永遠都會報以笑臉的人,能讓他發狠話,那就是挑戰他的底線了。
“走,去你家。”說著,林北凡不容莊小蝶反抗,故意氣人的拉起莊小蝶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