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的擁簇沒有出現,甚至坐在吧臺處的寡婦卿也只是撇了一眼進來的小林哥后,繼續喝著高度的伏特加。
來到寡婦卿的身邊,林北凡坐下后,熟練道:“伏特加,不要兌水的,記老板帳上。”
吧臺處的侍應生看了看神情憂郁的寡婦卿,見其沒有反對,還真給小林哥倒了杯伏特加。
林北凡抿了一口,渾然沒有償出滋味,和豬八戒吃人參果差不多,但他還是一副陶醉的模樣,幽幽道:“寡婦卿,碰到什么難題了?”
寡婦卿喝著酒,道:“是碰到了。”
“說說看,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林北凡并沒有把話說滿,畢竟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也更加的危險,老話說得好,山外山,樓外樓啊。
“我現在知道萬南天為什么會離開南市了。”寡婦卿淡淡的道。
寡婦卿沒有正面回答問題,這本身就透著古怪,以她好強性格,斷然不至于如此。
但小林哥不會往陷阱里跳,只是道:“他可能是累了。”
說完,咱們的小林哥便纖口不言,靜靜的看著憂愁的寡婦卿,心中感嘆,原來寡婦卿為難的時候也這樣美。
“林北凡。”寡婦卿叫了一聲,突然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小林哥,道,“咱們是不是朋友?”
“是。”林北凡肯定道,而且補充道,“咱們比好朋友都好。”
“是知已不?”寡婦卿追問道。
林北凡點頭,道:“當然,比知己更好。”
坦白的說,寡婦卿這樣說,就是在設置一套兒,讓小林哥自動跳進去。
小林哥何許人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游戲,一直以來,兩個人誰也沒有要戳破的意思。
“唉……”這一次,寡婦卿似乎做足了感情戲,嘆息一聲后,幽幽道:“林北凡,我感覺咱們還是放棄錢柜為妙。”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神色一稟,如果不是碰到大問題,寡婦卿斷然不會說出這樣喪氣的話來。
這神棍不自覺的抿了口酒,然后掏出一根煙來,還是侍應生眼快手快的給點上了,他深吸了口,處變不驚,道:“出什么事情了?”
“出大事了。”吧臺處的侍應生忍不住說了一句。
星期五的晚上,本該是錢柜生意最好的時候,而這里竟然空無一人,又沒有停業,自然是出事情了。
如今的南市,林北凡很難想象,到底有誰能威脅到錢柜的存在。
是水月嗎?
想到這個他最終要打倒的女人,很快的又否定了,她雖然很有勢力,但一時半會兒對他還夠不成威脅。
寡婦卿也在喝著酒,目光卻一直留在小林哥的身上,作為一個女人,一旦找到一個依靠,腦袋就會變慢,她也一樣,“一個叫冷無情的人來過這里了。”
“冷無情?”林北凡玩味的說,嘿嘿一笑,故作輕松,道,“是武俠小說里的人物嗎?名字挺牛*逼。”
本來,小林哥故意輕挑的語氣想把壓抑的氣氛帶活了,誰知,寡婦卿和錢柜里的工作人員卻古怪的看著小林哥。
作為老板,寡婦卿突然死死的盯著林北凡,已經有些憤怒了,道:“林北凡,之前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林北凡倒是沒想到憂郁的寡婦卿會突然發怒,但這神棍哪肯當冤大頭,不滿道:“這都什么跟什么。”他看著激動的站起來的寡婦卿,強硬的命令道,“給老子坐下。”
瞪著小林哥,寡婦卿俯視著迷惑的小林哥,冷道:“你為什么不進來?就是因為害怕?”
現在,林北凡可以肯定問題出在這個冷無情身上,心里問侯了冷無情家族十八輩的女性成員后,他才解釋道:“寡婦卿,不管你信不信,我在進來之前一無所知,我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錢柜每次遇難,我何時逃過?哪次不是與大家共患難,不止你對錢柜有感情,大家對錢柜都有感情。”
這一席話,林北凡說得慷慨激昂,說出了錢柜工作人員的心聲,同時,也讓他們忽略了他篡改某些容易讓人忽略的小細節。
逃是沒逃,但過程呢?
這種時候,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吧!
看著大義凜然,一往無前的林北凡,寡婦卿目光閃爍著,緩緩的坐下,但還是疑惑道:“你真的沒有看到?”
林北凡拍拍胸口,道:“我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我真沒有看到。”
“那你怎么知道這個冷無情很厲害?”寡婦卿不甘道。
“靠。”林北凡無奈了,他也就順口這樣一說,都能讓人誤會,巧合的事情不是沒有,他碰到的就特別多,“如果我說,我也就是順口一說,你信嗎?”
“勉強相信。”朝夕相處,寡婦卿知道,某種時候,咱們的小林哥還是至情至性的人,特別是兩個人同床共枕后。
“這個冷無情真的很厲害?”林北凡問道。
提到冷無情,眾人均是膽寒,不約而同的點頭。
寡婦卿喝了口酒,借著酒意,道:“他確實很厲害,來錢柜只說了兩句話。”
“哪兩句?”兩句話就能讓人膽寒,那這個冷無情是個人物。
“第一句。”寡婦卿淡淡的說,神態中卻充滿的不安,道,“我叫冷無情,你們以后誰要敢在這里消費,最好掂量一下。”
“很普通的一句話,算是對客人的威脅。”林北凡分析道,隨后又道,“這不至于讓客人們集體離開吧?”
“當然不會。”寡婦卿也說,隨后目光中卻帶著一股寒意,道,“聽到這句話,客人們不高興了,有個小青年不服,就說了一句‘我走我的路,你管得著嗎?’,你知道隨后發生了什么嗎?”
“發生了什么?”林北凡被調起了味口。
寡婦卿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這名青年右手被削掉五根手指。”
聽到這句話,林北凡的雙眸中頓時暴發出兩道光芒,他微瞇著眼睛,道:“那隨后呢?”
“隨后?”寡婦卿的聲音變小了,卻緊張道,“他扔下一句話,‘我說話算數的’,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