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嫣月心中的怒氣不比徐一凡少哪怕一丁點兒,風水輪流轉,今天到她家,恐怕徐一凡做夢也沒想到報應來的如此之快,之前還強勢的要再次玷污徐嫣月,今天徐嫣月就反過來要打斷他的腿,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今天就是到了時候,徐嫣月邁著暢快的步伐來到徐一凡的身邊,輕聲的、溫柔的道:一凡,我的好弟弟,你說我先打斷你的腿好呢,還是胳膊好?
這時候的徐嫣月在笑,不得不承認,笑起來的徐嫣月煞是好看,或許是許久沒笑的緣故,她笑起來的模樣還是略帶僵硬的,但這并不能掩蓋笑面如花的那份美艷。
這看在徐一凡的眼里則驚恐之極,這個女人像火山爆發的前夕,一旦爆發了,他就會被活埋,被燙的骨頭都不剩,確切的說連古灰都不剩一把。
姐姐姐徐一凡忍住鉆心的疼痛,艱難的吞咽了口吐沫,緊張道,姐,咱們自己家的事情關起來門來處理,何必在外人面前
你感覺丟人嗎?還是害怕了?徐嫣月的笑很輕盈,怒極反笑的她盯著緊張萬分的徐一凡,道,我并不感覺丟人,自以為老爺子寵你們,就敢胡作非為,以為我失勢了,對嗎,以為我永遠不會再危及到你們在徐家的地位對嗎,以為憑借你們哥三現在的實力,我一輩都毫無反抗之力對嗎?
姐,這都是誤會,天大的誤會。徐一凡知道徐嫣月真的怒了,換作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發作,但作徐嫣月沒有,這并不是她的涵養太好,而是在醞釀著更猛烈的暴風雨,徐一凡知道,一旦她發作了,那就是他倒霉之時。
偏偏這個時候他又毫無反抗之力,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
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徐嫣月笑面如花,俯視著不斷后退的徐一凡。
這句話,徐一凡太熟悉了,第一次將徐嫣月趕出徐家的時候,他們三兄弟就說了這句話,雖然沒有得逞,但效果是達到了。
如今,徐嫣月反過來將這句話送給了他,不能不說,天地輪回,自有定數。
長久的積怨下,徐嫣月拔槍了。
這可嚇了徐一凡一大跳,他可是知道這位姐姐的脾性,如果真下了決心,還真敢將他滅了。
姐,沖動是魔鬼,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說著,肝膽俱裂的徐一凡不斷的扇著自己耳光。
收斂笑容,徐嫣月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徐一凡,道:我看著,如果你能把你的腿腳扇斷了,我可以不動手。
徐一凡傻了,扇臉怎么可能把腿腳扇斷了呢
看著神情呆滯的徐一凡,徐嫣月接著道:殺了你,會污辱了我的子彈,放心吧,我會天天看著你,把你帶回徐家,天天看著你,只要你傷口好了,我會重新劃破的,哪天心情不好,還會往上撒點鹽,放心,經你們這一鬧,我的心情會很不好的。
說著,徐嫣月緊握手槍,猛得抬起來,緊接著垂直落下,重重的砸在徐一凡的小腿上。
嗷嗚本就痛極的徐一凡如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著,這一槍并沒有砸斷他的腿,也就在痛意未消的時候,徐嫣月再次抬手,槍柁再次砸在徐一凡的小腿上,如此往復,且不間斷。
很快,徐一凡的小腿就血肉模糊了,露出涔涔的白骨,偶爾掛著幾點碎肉,幾點艷紅的鮮血,甚是慎人。
姐求求你了,放過我吧,你就把我當成個屁給放了。徐一凡并不是英雄好漢,相反,骨頭軟得很,在徐嫣月全力的報復下,他很快就敗下陣來。
放過你嗎?徐嫣月停手了,看著痛哭流涕的徐一凡,思索著。
放過我,我不是人,我不是東西,我是畜生。徐一凡不斷的辱罵著自己,只求暫時能保住一條命,這仇日后再報。
我放過你了,誰放過我?思考了一會兒,徐嫣月反問道。
徐一凡一愣,道:姐,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是啊。徐嫣月茫然的點點頭,道,我現在是好好的,那是我命大,如果我死了,你還會這樣求我嗎?
話說到這里,徐一凡的心變涼了,他知道徐嫣月根本就不可能放過他,于是,他只能一狠心,道:你要做得過份了,老爺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徐嫣月皺了皺眉頭,道,以前我沒過份的時候,老爺子也沒說過挽留的話,我還真想看看我做過份后他老人家是個什么樣子。
再次,徐嫣月抬起槍柁,猛然的敲在徐一凡的小腿上。
最疼的不是骨頭斷裂的時候,那種時候反而不會太有感覺,恐怖的是這其中的過程,驚懼始終縈繞在心間,明知道這樣下去會斷掉,偏偏就是無力反抗。
徐一凡從來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做夢都沒有想到。
咔嚓徐一凡的一條腿斷了,此時的他反倒是平靜了,靜靜看著那條斷腿。
徐嫣月也在看著那條斷腿,嘴角上揚著,道:疼嗎?
徐一凡并沒有回答徐嫣月,只是惡毒的看著徐嫣月,道:我會如實的訴說今天的事情。
威脅我?徐嫣月笑得更好看了,她無情的打擊著徐一凡,道,我打斷你的腿和胳膊后,就會通知那個所謂的父親的。
你敢嗎?徐一凡被氣瘋了。
你看我敢不敢。這一次,徐嫣月收起了帶血的手槍。
林北凡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來了兩把椅子,這神棍看戲似的坐在一把椅子上,將另一把椅子遞給怒極而靜的徐嫣月,道:用這個,更痛快些。
徐嫣月看了小林哥一眼,接過椅子,道:謝謝
不客氣。林北凡客氣的說道。
哐啷,咔嚓在徐一凡驚恐的目光下,椅子碎了,骨頭也斷了,甚至斷成了幾節,唯一值得他慶幸的是,這并不是粉碎性骨折。
林北凡皺了皺眉頭,低聲道:看來大富豪的椅子質量太差了,有空我得跟他們經理提個意見。
這樣說著,林北凡站起來,把**底下的這把椅子再次遞給徐嫣月,很快道:這次不用說謝謝了,咱們之間,用不著。
徐一嫣月接過僅剩的這把椅子,她轉頭看向已經茫然的徐一凡,道: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打斷你的腿,這么多年的怨氣,終于不再是我一個人承受。
一邊說著,徐嫣月毅然的掄起椅子,徑直的砸在徐一凡的胳膊上,與之前一樣,徐一凡的胳膊也斷了。
顯然,徐嫣月并不想善罷甘休,在這一刻,她哭了,即使離開徐家時也不曾掉過眼淚,即使被三兄弟折辱時,也不曾流過眼淚,這一刻的她哭了,大仇得報,沉冤得雪,她的心頭一松,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
這一刻,她就是一個找到依靠的小女人,一個發泄心中苦悶的女人。
這一刻,她不需要再顧忌其他,更不需要理會徐家這個毫無情感的龐然大物,天塌了,有小林哥頂她頂著,這是一種幸福,雖然并全屬于她,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夠了,特別是一個感情上受到傷害的女人,這并不是身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刺傷。
徐家我回來了。
打斷了徐一凡的兩條腿兩條胳膊,徐嫣月很滿意徐一凡沒有暈過去,她愈發的平靜道:你不是想徐中正知道嗎,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
此時的徐中正在京城,因為一點急事,他并沒有踏上前往南市的班機,當他看到徐嫣月的手機號碼時,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道:什么事?
聲音很平正,也很哄亮,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徐一凡在南市。徐嫣月淡淡的說著,神情中有種說不出的傷感,這種時候,一個父親對唯一的女兒竟然用著辦公的語氣在說話。
我知道。徐中正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
你知道他現在什么樣子嗎?徐嫣月的淚水情不自禁的流出來,是苦澀的。
一旁的小林哥輕嘆一聲,來到她的身邊,輕輕的將她面頰上的淚水抹去
又是一陣沉默,徐中正道:什么樣子?
徐嫣月凄然的笑著,她從徐中正的語中聽到了關切,前后還是有變化的,只是對象不是她,心死莫過于此,徐嫣月說話了,道:徐中正
放肆。聽到徐嫣月叫他的名子,徐中正勃然大怒,大聲喝斥著。
你很生氣嗎?徐嫣月將手機按了免提,徐中正咆哮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了過來。
你死定了。床上的徐一凡已經做不起來,只是冷冷的說著,聲音不大,卻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手機里又是一陣沉默,這代表著徐中正真的生氣。
但徐嫣月并沒有停下來,道:那我就說件讓你更生氣的事情。
這時,徐嫣月點到為止,她就是讓徐中正急,讓他來問,反正她不著急。
沉默,良久的沉默,徐中正還是開口了,道:什么事情?
冷默的聲音換來的只是徐嫣月的眼淚和小林哥的嘆息,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畜生不如啊,畜牲尚且護犢,你徐中正難道真能為了利益而忽視親情,做為一個男人,他有種,做為一個父親,他得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