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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身著一身素白色孝服的言雨神色黯然的站在老道碑前默言不語,清云淡淡的說道“我輩雖是修真之人,超脫凡俗之外,卻也大多難逃生死輪回之定數,思雨師侄請節哀”
言雨苦笑著回道“多謝師叔勸慰,生命輪回雖有天定,可修真之人終究難逃人之本性,與親人自此天人永隔,實在難以很快釋懷,請允師侄從此更名為言雨,無思無念,無掛礙”
清云聞言初始時覺得有些詫異,只是隨后眼中便閃過一抹了然的道“言雨師侄心思通透,修真之人終歸難脫人之本性,果然如此”
雖不忍將老道的孤墳留在這荒涼的山野之中,獨自離去,但言雨知道,老道魂體已入輪回,再多牽掛,只是平添于修行不益的執念而已。
想到這里,言雨面帶郝色的轉身對清云道“師叔謬贊,言雨不過是為自己的軟弱找借口罷了,不知師叔接下來有何打算?”
知道言雨已決定從師殤之痛中走出,清云面帶欣慰的笑著道“我已在外游歷數年,近期本也打算回宗門,清平師兄遺愿亦是盼我能帶你回宗門,只是你入修真道不過數載,如今就已有此修為,想來,你在這幾年里可能不曾有歷練心境的機會,清平師兄一直喜歡采用入世歷練的方式提升心境,我就帶你從這東周國一路走回白云山脈,多用心體悟這世間百態,對你日后的修行自會大有益處。”
雖隱隱感到清云似乎對自己有些熟悉的樣子,也有些好奇他如何知道自己今世入修真道不過數載,畢竟老道臨終前根本顧不上向清云介紹這些,但言雨倒也沒此事放在心上,畢竟她能感應到清云對她并無惡意。
因此,言雨只是恭敬的表示謝意道“多謝師叔為言雨如此費心”
在附近山村里選了一家看起來性情淳樸的村民,付了他們家一大筆銀子,要求他們以后輩的身份代為照看老道的墳墓,逢年過節都要按時前來祭拜后,才感到有些踏實的言雨終于和清云一起離開。
當晚,在言雨的請求下,清云任言雨再次回到撫月山莊將藍家所有踏上修真道的人一一斬殺殆盡,哪怕那些當時圍攻言雨師徒的藍家子弟沒被言雨殺死的,已被那靠其它修士的精血與魂體提升修為的中年人為盡快修復自己受損不太嚴重的魂體而親手殺死。
親眼看到言雨殺人毫不手軟的凌厲,哪怕是其中一個修為比她尚高出一階的修士也沒在言雨手下走出幾招,那熟練而又狠辣的殺戮方式使一直旁觀的清云都暗自感到有些驚心。
據他所知,一直頗有些玩世不恭而又與世無爭,在宗門內人緣相當好的清平老道可教不了言雨這些,只是隨后清云仿佛又想到些什么,原本帶著疑惑的一雙星目中不禁閃過一絲憐惜。
殺完藍家余下的那十余名修真子弟,將那宅院中有關修真的一切或收走或就地毀滅后,立在宅院上空的言雨看著那片盛開得異常鮮艷卻隱透著血煞之氣的桃花林,不禁嘆了口氣,也不知那里曾埋了多無辜之人的血肉之軀,連他們的魂魄也不能逃出,這也是言雨那天還未接近那里就能斷定院中之人是邪修的原因。
放一把大火將撫月山莊中最神秘的宅院燒掉后,言雨才回到等在一旁的清云身邊,淡淡的‘看’了下山莊中紛紛前往那宅院處救火而不曾受牽連的凡人,清云微勾了下嘴角道“我們走吧”
次日,離開撫月山莊后,清云帶著言雨仍是一路向東走去,每當兩人途經一些比較熱鬧的村鎮時,耳邊傳來的無不是有關撫月山莊遭遇火災的最新消息的討論,有著眾說紛紜的各種版本。
主流猜測分兩種,一種是仇人來襲人為的放得火,一種是非人為的不小心失火,不過大多都偏向于后一種猜測,畢竟撫月山莊不僅是能稱霸東周國江湖百余年不倒的龐然大物,而且近數十年來的威勢更是愈長,如今也是風頭正旺,根本就沒有人敢與公然與他們做對。
而且撫月山莊在東周國也一直頗享仁義之名,黑白兩道在對其頗為忌禪之余,也對其頗為敬重,實在無人想得出有什么人敢跑到高手如云的撫月山莊放火,還不曾留下任何痕跡。
卻不知撫月山莊里的藍嘯龍此時正絕望的對著那被火燒得一片狼藉的宅院欲哭無淚,這處大宅對山莊的意義他可是一清二楚,那些個在他眼中如神人般的祖宗和‘大人物們’如今顯然皆已喪命,沒有了這些能助撫月山莊批量產高手的‘神人’,可以想像撫月山莊霸業從此必是朝不保夕。
而他家祖宗和那些‘神人’之所以喪命,顯然是因他們招惹了比自身更強的‘神人’,一想到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藍嘯龍心中就充滿恐慌,對方如今可能不屑對他們對手,若是對方一個心血來潮,想要來個斬草除根,自己等豈不更不是人家的對手
不經意間,昨日那對被他親自送到這宅院門前的老少二人的模樣突然出現在藍嘯龍的腦海里,難道是他們?
雖說是步行,但修真之人不需考慮體力的行走速度自是凡人無法想像的,僅一天的時間,在沒錯過一路上的風景的同時,言雨與清云二人便已來到距撫月山莊有數百里路程的嶺南城中。
由于天氣已晚,二人便決定在這座小城中的一處看起來規模較大的客棧中住宿,訂下兩間上房后,清云與言雨便在客棧大廳中選了張空桌前坐下,叫來小二點了酒水飯菜。
雖然清云已是筑基期修士,幾乎可以完全辟谷,不需再食用人間煙火,但言雨尚在練氣期,哪怕一兩天不吃也不要緊,可基本還需與凡人一樣按時吃飯。
再加上二人本就是在入世游歷,生活規律自是與凡人保持一致才合適,所以清云和言雨身上雖都隨身帶有服一粒就可一天不餓的辟谷丹,兩人卻是與其他普通人一樣按點找地吃飯。
正當小二將他們點的飯菜與酒水送上,只聽客棧大門前突然響起數聲馬叫聲,隨后門外便響起迎客小二的謙恭的聲音“眾位客官里邊請,里邊請,這些駿馬交給小人就行,小人一定會用上好的草料好生伺候著,......多謝客官的打賞,多謝”
門口的動靜顯然已引起廳中所有眾人的關注,不少正在就餐的人都紛紛看向客棧門口處,隨后就聽一個少女清脆的聲音道“掌柜的,給我們來五間上房,把你們這的拿手菜趕緊都給我們送上,餓死我了”
話音剛落,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是一行五人,三男兩女,個個氣勢不凡,廳中有認識的這行人的已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與此同時,站在柜臺后的掌柜卻忙不迭的表示歉意道“幾位客官真是抱歉,剛才進來的兩位客人已訂下兩間上房,小店如今只余三間上房與三間普通客房,您們看這...”
五人中一位身穿碧綠色衣裙的女子聞言,立刻上前道“三間,那怎么行我們有五個人呢,讓之前的那兩人把上房讓出來好了。”
看著這明顯來歷不凡的五人,掌柜有些為難的看了下清云與言雨二人所在的方向道“這......”
此時也已走到柜臺前的其他四人中的一名中年男子道“蓉兒,不可無禮,出門在外,哪能講究那么多,普通客房就普通客房,怎可為難人家”
那綠衣少女不依的嘟著嘴道“那有什么要緊的,大不了,我們雙倍付人家銀子好了,他們又不吃虧,掌柜的,你說的那兩人在這里嗎?”
那掌柜再次看了眼清云與言雨二人所在方向猶豫道“呃,這個......”
綠衣少女順著掌柜的目光看到言雨二人后,不耐煩的揮斷還在為難的掌柜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說,真是的”
說完,那綠衣少女便不顧那中年人的阻止,徑直來到正不緊不慢的吃著飯,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毫無關系的清云與言雨所坐的桌前道“哎,我剛才說的話你們聽到了沒有,只要你們讓出那兩間上房同,我們可以付你們雙倍.....。”
正在這時,卻有另一名白衣少女拉住綠衣少女,柔聲道“蓉妹,不要這么無禮,普通客房也沒關系的,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而綠衣少女見言雨和清云根本無視他們二人,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慢條斯理的享用晚餐,不禁被氣得漲紅一張俏臉怒聲道“你們是聾子還是啞巴,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你......”
隨著綠衣少女的聲音戛然而止,同時,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根不知何時出現的筷子落到綠衣少女腳前。
目中閃過一抹狡黠,言雨淺笑著對清云道“師叔,剛剛有只讓人看了礙眼的烏鴉太吵,言雨忍不住讓它閉嘴了,這不算太過分吧”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清云饒有興致的回道“這只烏鴉不僅礙眼的打擾我們用餐,竟然還如此無禮的肆意吵鬧,自然隨你處置”
二人的對話在這因綠衣少女突然被點啞穴而變得有些寂靜的廳中,讓眾人聽得意外清晰。
不僅此時怎么也發不出聲音的綠衣少女被氣得跳腳,連她旁邊的白衣少女聞言,眼中也不禁閃過一抹難堪與惱怒。
可隨后一想到對方竟能在她眼皮底下制住綠衣少女的啞穴,那白衣少女就有些震驚的上前福身道“小女子白靈,這是我師妹丁玉蓉,師妹因涉世未深,才會失禮的打擾到二位,我們實感抱歉,還請二位能夠高抬貴手,不與她一般見識”